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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承不语，视线回到手机屏幕。
「走近看看吧，说不定能有更多线索。」柳真说。
「不行，不能离太近，」文承摇头，「如果里面有非机械的话，说不定能看出小笨蛋的异常。」
「要不这样，」柳真抿了会嘴，竖起手指说，「识别一下有没有零件什么的，既然是生产线，一定有车床啊什么的吧。」
「也好，这样又多出一条线索。」文承说完敲击几行命令下去，小笨蛋继续前进。
突然传来「咯哒！」一声，两人大惊。
「呼……原来是踩到石头了……」文承望着屏幕捂着心口喘气。
平静之后，「咯咯咯」的声音此起彼伏，越来越响，转瞬间小笨蛋已被一片红光团团围住。
「被发现了！」柳真大惊。
「不是不是，它们或许是在互相识别吧，我回应一下好了。」文承淡然地发出命令。
手机里传来「汪汪汪」的可爱叫声。
两人张大嘴巴，面面相觑。
「赶紧跑！」两人同时喊。
小笨蛋撞出包围圈，跳进楼梯间。
现在是十六楼，跑下来只会把潮水般的敌人引下来，事到如今只有一条路。
「喂，去顶楼！」柳真推了推他的手臂，文承会意。
屏幕上传递着小笨蛋的识别结果，密密麻麻的咯咯声在楼梯间回响又传递进扬声器。
「十七楼，劳工89人，十八楼，劳工92人。」文承沉着地说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跌跌撞撞来到十九楼，文承哑然，支支吾吾地说，
「办公桌一只，还有……」
「还有什么？」柳真凑过去。
「人类！」
话音刚落，小笨蛋被身后追来的红光撕成碎片，手机中只剩下零乱的啃咬声音，过了几秒，屏幕显示：「连接断开。」
「糟了！」柳真大惊，「它们会不会冲下来？」
光天化日之下冲进来毫无疑问会造成恐慌，但既然混乱到了如此地步，敌人会不会选择鱼死网破呢？
前方的大楼传来轻微震颤，柳真走到文承前面，女孩矮他半头却伸手护住男孩。
「我看不会，」文承走上前按下柳真的手臂，「既然有这么多机械犬等着排队充电，想必是昨晚出动刚刚回来不久。」
「也就是说，」柳真说，「现在其实是他们最脆弱的时候了？不如……」
「不急，」文承思忖一会后补充，「现在的情报其实够充足了，地下一层的电路破坏掉之后，我想他们即便有备用电源也支撑不久。」
「不行，」柳真摇头，「如果破坏了地下一层，机械犬势必倾巢出动扑到地下，那里缺氧会是最大的问题，相比之下联系Echo实施区域断电会更好一些。」
文承啧了嘴，此话也有一定道理，其实相比电源，更值得关注的是稳坐顶层的那个人类吧……
「我倒有个更快的办法，」柳真笑，「叫特警调来一架直升机不难，我们直接在楼顶索降，直接抓了顶楼的那个人。」
痛觉在一瞬间被全数唤醒，全身的骨头咔咔作响，脑袋嗡嗡地打转，文承的手臂颤抖起来，手机掉落在地，他捂着心脏面露痛苦，倚着墙角坐下，面色发白。
「喂，你怎么啦？」柳真凑过来摇着他的手臂，又将手伸进他的口袋里取出止痛药。
「怪不得，」文承接过药苦笑，「柳真，我明白我上回是怎么死的了。」
………………………………
第二十六章 空间防御
「看来你是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但索降摔死还不至于，」柳真叉腰仰头看着楼顶，「更像是还没到达就被击毁了。」
难不成楼顶还有防空导弹？
「看来稳妥起见，只能从下向上层层清理了。」柳真继续说。
文承握着止痛药不语，药店里的胶囊不是处方药，效用不到吗啡的百分之一，杯水车薪，一天却不能超过两片，身体的痛楚就像跳着舞的小鬼一再冲撞囚笼。他将药收起，喝了点水，恢复一丝红润之后重新站立。
接下来就是意志力的对抗，相比于眼前的烂尾楼，周身的痛苦才是最大的敌人，如果再一次重启，本次的痛苦虽会弱化成酸痛，代价却是全城的恐慌扩散。
「柳真，我有一个请求。」
「说吧。」
「帮我唤醒回路，教我分裂魔弹。」
柳真不答。
「表源密度不足的情况下，依靠自源根本无法防御，只有进一步提高攻击力。」文承在她身后说。
「不必，」柳真回头凛然地看他，「正面交给我，而且你有想清楚之前学到的技能吗？何必要走我的路。」
文承伸出手指敲击自己的臂膀，如果没记错，苏濛有说过自己适合光和暗，都这时候了，又从何学起呢，临时抱佛脚？
「对了柳真，」他问，「你知道光系魔法去哪学？我想中午去一趟。」
「不必，」柳真快速答，「虽然光系属于古典法术，不过协会那帮老学究的教法早就过时了，我帮你联系本城的一个魔法使吧，」她打开手机，过了一会撅嘴说，「哎……不接电话，看来也在忙别的据点了。」又啧嘴说，「这么疲于防守可不行啊。」
「那暗系呢？」文承问。
柳真摆手，「暗系你就别指望了，过去研习暗系的魔法使八成走火入魔了。」
暗系会走火入魔？想必是黑暗法术的边缘了吧。
如此一来，自己只剩下光系魔法这条路了……
女孩眼眸又明亮起来，「对了，笨蛋，难道你是光系暗系都适应？」文承点头，柳真说，「那就好办了，等以后有机会我帮你偷点暗系法典，你自学吧，不过要和光系一起学。」
「如果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文承坦然地笑。不过为什么要她去偷呢？看来暗系法典是被束之高阁了。
双系研习，加上匠师作为兼修，说不定也可以依靠道具来贯通核源，这样一来道路就明晰很多了。
已经是上午十一点，洒在男孩头顶的热辣将他拉回现实，两系法术临时抱佛脚都已不可能。
「真是的你，」柳真突然露出不满背过身，「我是说你道具方面的技能啦……」
「不过刻蚀也要唤醒回路的吧。」文承说。
「话是这么说，」柳真摆摆手，「你还是打消成为战斗力的念头吧，我想要的是防御方案。」
好像从来没有学过防御方式吧，既然结晶体屏障是依靠表源作成，以楼内的密度势必用不了。
一丝疼痛袭来，文承摸着肚子说，「我们先去吃饭吧。」
「有了！」柳真跳回来，指着围墙说，「防御方案来了。」
「围墙？」文承挠头，「你是要我把围墙推进去吗？」柳真笑而不答。
「文承？在里面吗？」墙外传来软软的声音。
「苏濛！」文承绕道缺口跑出去，「你回来了！」
「是呢。」苏濛微笑，「我领了20个坯子。」
「对了，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文承说，苏濛面露微笑看着他，文承接着说，「如果这一次的我把上一次的替代了的话，看来我还得去一趟墨子那里报名才对。」
「帮你报了，」苏濛说，「不过失败了。」
「失败？！」
「是啊，毕竟你本人没有去嘛，」苏濛伸手拍文承的肩，「没事没事，今天的问题解决之后我陪你诚心诚意去一趟就行了。」
「也好，」文承抓住她的手，「20个全都刻好了吗？」
「刻？」苏濛撅起好奇的嘴，「刻什么？」
「脉冲炸弹程式啊……」
「文承，」苏濛认真地望着他，「你不是已经做出来了吗？把图纸默写出来不就好了？」
大脑一片空白。
「可那个不是我做的啊，」文承摇头，「或许是上一个我做出来的吧。」
那么复杂的图纸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了，只能感觉到厚厚的20页，15层交错复杂的图纹。
「那……」苏濛抿了嘴后补充，「我有教你记忆宫殿法吗？」
「有，我倒是想起来五指山和秋千什么的。」文承退后一步摇头，「不行，苏濛，我还是做不到，想必上一次我还没有痛觉，才能聚焦精神回想起来，但现在大脑怎么都集中不了……」
苏濛伸手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