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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文承为接下来要说什么而头疼。
“哈,你还真是想多了呢,其实我有好好过那一天哦,毕竟本小姐随便抓一个……”
“柳真,情人节快乐。”
不知道为什么,文承用非常失礼的姿态迸出这句话。
连一束花都没有,也没有牵手,但他就在商场大门口这么开口了,当着来往穿梭的行人的面。
听到他这么说,柳真突然心口很疼似的咬起嘴唇,眼眶跟着红了起来,看着远处的顶灯。
“真恶心……回去跪键盘……”
“那你给我买个键盘吧。”用令人低落的语气说完,文承低下头去。
“……你呀,”柳真对着天花板眨着眼睛试图让某种东西停下来,“还真是不客气,不过我还有很多东西帮你买的,给我大方地收下就是了。”
“对不起……刚刚……”
“哎,刚刚我随便说的啊,”柳真背过身去,“我们别老是这样一本正经好么,还有啊你说了什么节快乐倒是买点东西表示啊。”
“不好意思,”文承倒很快舒坦了,“其实我那天有给你送礼物。”
“哦?”柳真貌似不感兴趣地瞥向一旁。
“巧克力棒。”
柳真突然凝固在原地低下头。
“其实那时候也没别的意思,巧克力我不敢送,也不知道送别的什么好,反正你也高攀不起,买花太招摇,再说我也没多少钱,所以就去超市随便买了点意思意思。”
便宜货,你也别放在心上就是了,毕竟我是个人渣,更何况被你送人了,谁也不欠谁。
可女孩没有回答,只是对着地面不断摇着头,紧扣的手指似乎要把袖子撕碎才好。
“没错,那是我高中的最后一个情人节了就是那么廉价地送给你了,如果你还觉得恶心,那还真是抱歉了。”
突然文承就开始自说自话了。
“其实我对濛儿都没有这么准备过东西,尤其是节日什么的男生总归不会注意的吧,但那时候不知怎么的就那样买了,而且在烂尾楼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也买了巧克力棒,你那时候也没注意吧又是推到一旁,果然我们的兴趣真的很难凑合到一起啊……”
果然不适合在一起啊,就这么吵下去吧。
你有在听吗大小姐?
许久的沉默后,一直低着头的女孩用袖子擦了擦脸后反驳,
“所以啊笨蛋,你还是和她现充吧。”
战场是我唯一能表达爱意的地方。
甩下这句话,柳真自顾自地离开。
“不逛就不逛,你说话真难听。”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的文承跟着走出去。
刚出门不一会,手腕又被低头的女孩用力抓住,
“听……听说……今天是十四号,是这样吧。”
你有看日历吗大小姐,都月底了怎么会……
好好的,走走吧。柳真这么红着眼眶恳求他。
“情人节快乐。”文承内疚了一会后说。
“你没看日历吗笨蛋,逗你玩的啊。”
………………………………
第一卷幕外 赫尔加
(章节前置声明:本故事发生在名为“往世界”的人类世界,与读者所在世界无关,请勿对号入座。人物仅仅本章登场,后面将回到主线。)
人间不存在的兽。
其步行的姿态、头颈和深邃的目光超脱出常人所在。
尽管额头没有生角,身体没有鳞片,躯干和常人无异,但五脏六腑被少女与怪物拼接,除了脸上和胸膛的缝合痕迹,其他表肤和他原来30岁的模样一样,却有了无穷的欲望。
过往的纯净长存于心中。十倍百倍的食物,只以养他而存在,也由此可能性被赋予兽之力。
一个月前,慕尼黑。
开罗的硝烟已成为逝去的梦境。
“终于醒了呢哥哥。”
汉斯·赫尔加在手臂的温热中醒来。
我还活着。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感到背上突然冒起冷汗,从床上看到的世界都看腻了,但是这样血红的视界与过往截然不同,因为没有东西遮住自己,更加体会到自己和野兽无疑。
血红的夜半,四肢没有知觉。意识像是被蚕蛹禁锢一般无法动弹,身躯更是如此。只有右臂连上了脑中的意识,渐渐回暖的血潮让右臂宛若全身。
扑通扑通,心跳是原来的五倍。
撕拉一声,右手的痛楚蔓延全身,耳边传来撕扯的声音,那是肉体逐渐被沸水浸满的感觉。
身旁站了一位裙子被血液浸透的金发少女。
虚脱的她伸出纤细的右臂露出了微笑。
“因为想留下哥哥我才这么做的,以后可要听话哦。”
她的右臂上亮着青色光纹,裙上还沾着不祥的秽物,脚旁血红的桶里是他的旧内脏。
谢谢你阿尔芙,这微笑宛若初绽的花朵。
从此以后,我是你的使魔。
◇
市民广场事件后,炎之大魔法使率领的团队击退阿斯莫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回了魔法协会总部。
柏林市郊,无月的夜晚。
光,糜烂的霓虹灯光。
几家酒馆并列成一条街道,地面有呕吐物酸腐味、啤酒味、小便臭味的繁华街一角。虽然第二天就能被市政系统清理干净,但哄闹的酒馆角落酝酿着越来越紧张的气氛。
汉斯·赫尔加那张细瘦、皮笑肉不笑的疤痕脸正倒映在啤酒杯中,他已经干掉了第二十杯却毫无醉意。
“属于仁慈的时代就要结束了。魔法协会在历代的表现中已经落到低谷,要论力挽狂澜的人选非你莫属。”对面的墨镜男子说,他面前的酒杯还没动过。
“你们想明白这次押在我身上的后果是什么?”
“这取决于你的表现,就像喂食一样。”
汉斯不为所动地将空酒杯搁在一旁。
被妹妹救活后,汉斯还没有为回协会做准备,甚至知道他在开罗事故中生还的人寥寥无几。
第一个找到他的却是所罗门基金会的欧洲分部,罗德西德财团。
其实两人这半个月已经谈了很多回了,但每次对方的条件都是替换成为协会会长就可以,这明显不令人满意,索性就当蹭酒钱了。
“你确定维特尔斯巴赫家的时代就要结束?”
“我们的数据分析不会错,”墨镜男子说,“更何况五年前把你派到开罗的不正是老头子本人吗?”
“对私人恩怨感兴趣的是上一个我了。”汉斯面无表情地说。
墨镜男子不由分说在桌上拍下一叠钞票。汉斯利落地收在怀里就匆匆忙忙地离去了。墨镜男子并没有追上去,看到走过来的酒保后,又无奈地为他付了酒钱。
准确的说罗德西德选中的是阿尔芙。
离群独居、水系魔法使九段的天才少女阿尔芙如今是家道没落的赫尔加家族家主,父母在五年前一场车祸里死亡,哥哥又被派到外地,她便从魔法学院肄业,本来抱着复活父母的想法,无人约束的少女每天在自家慕尼黑郊区的城堡里操作各种非人类的实验,总之包括佣人在内,城堡方圆一公里已无活物。
不过还是把哥哥救活了,真是万幸。
至于魔法资质一般的汉斯本来在陆军呆的好好的,因为宣扬激进言论蹲过牢房,一直希望把军工和魔法结合一体意图振兴祖国,脱下军装后作为家族代表兼着魔法协会理事的虚衔,也不顾立场一直在搞事,终于被不厌其烦的会长发配到开罗。
虽然这个关系有点乱,但如今重生的哥哥被小他十五岁的妹妹奴役是事实,久经战阵的汉斯神志完好,却有了无穷的欲望,兄妹俩有没有骨科旁人不知(就算骨科了也能就近治疗不是么),家底虽然殷实,但聪明的妹妹确实为养活这个欲壑难填的哥哥心力交瘁。
阿尔芙,没有阿尔芙的话我就活不下去,那是联系我与世界的牵绊。
更多的血、更多的肉、更多的雌性。
更可怕的是,只要欲望得到一分的满足,他的骨骼和筋肉也会得到一分的增加,欲望也跟着增加,只要一刻的欲望的不到满足,他就会痛苦不堪地打滚,咬桌子,上街胡乱杀人推倒楼房。
兄妹都意识到这个结果会是什么。
全世界的血、全世界的肉、全世界的雌性。
为了让哥哥能得到另一种满足,少女的新任务就是受其要求,每晚操作青色光纹的湿润柔软的蛞蝓舔遍他全身,就这样站在房间一角远远地呼唤和注视,虽然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