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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沸腾一般地起哄，鼓掌的也有。
果然糟糕透了……两人同时红了脸。
在他们慌乱并认为只有相互抱在一起逃避众人的眼光并以此作为结束的时候。
渐渐地渐渐地，充满圣洁感的歌声响起，广场上的众人环顾四周，最后看向西方的楼顶洒下的一束白光。
小竹对着夜空下的城市敞开双臂，并不是即兴的发挥，也不是什么令人兴奋的激昂唱诵。
仅仅是哥哥送给柳真的礼物。
pater， gro？ ist unser brauchen， und wir bitten。
wir bitten， mit einem wort fülle in uns。
dass ihr name nicht abgedunkelt in uns。
wie war noch mal ihr name damit wir es nicht vergessen。
父亲，我们需要、我们乞求，
我们乞求一句话以图内心的充实。
你的名字不是黑暗中的我们，
再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唯恐我们忘记。
那声音如钟铃般穿行，撞击着人们的心弦，也像灵魂一样熟悉。尽管不同的文化孕育不一样的语言，小竹的吐词也有些生涩，但对安宁和圣洁的歌颂，却能唤起同样的情绪。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似乎只剩教堂彩色花窗的光影投射在地上变幻的华光，灵魂都要被洗净。
除了叶市长、张局长、夏珂、市政要员和警察们，其他人群在谢幕的歌声中带着祝福渐渐散去。
凯瑟琳努力寻找希德嘉，而修女已不见踪影。
夜风卷着空旷感穿过文承和柳真的视线。流水般的声响与寂静，神秘而温和，潮起潮落般的律动像是为上帝所吹动的羽毛，在空中悠悠漂浮。
不知是为什么，不知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他有多乱来了……确实被他征服了。
躺倒的柳真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就这样沉沦在期待已久的情绪里，能够确定的，只有文承完成了打败伊索的使命。
机械犬案，结案。
电视台案，结案。
军火案，结案。
幕后主使，击杀。
橙色英灵，击杀。
黑衣组织，镇压。
因为确定了这些事确实是他完成的，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被他一再利用和伤害。
但一切罪孽、内疚和不堪都能被歌声拂去，只剩下坦诚和热烈的渴望。
除了另一个美人，已经没有别人介入的余地了。
被柳真突然递来的迷离眼神和慌乱的气息所影响，文承也这样注视着怀里的爱人。
曾经被无视、冷漠、撒气的记忆在这一刻全都消解了。
翘着的嘴唇和起伏的身躯如此诱人，但令文承动心的绝不是这些。
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注视了三分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果是秀恩爱也太过放肆了吧，可众人像是看着莎士比亚的大结局一样这样期待着。
就算是象征性的一吻也是好的。
不过他们都没有这样做。
柳真的集中力终于开始涣散了，重新启动的地铁在地下呼啸而过。
在这阵轰隆隆的声音过后，文承向柳真的嘴唇搭话了。
“公主，我有个请求。”
如果之前是表白，此刻便是邀约了吧。
不能再回避，不能再装聋作哑。
可听到客客气气的声音，柳真显得有些疑惑。
“嗯，什么？”
她恢复了那种毫无表情的样子，躲在文承怀里的身体却软了下来。
虽然有所放慢，也做足了心跳加速的准备。
“替我陪伴苏濛。”
啊？！
喂，柳真拍了拍他的脸颊。
文承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在遇到称心的男人前，务必留在我身边。”
虽然这句话还是很人渣，但不能违背誓约。
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人相视而笑。
柳真突然白了他一眼，“前半句是什么意思？”
“毕竟我是你的骑士。”
骑士个鬼啊，你都是第一大魔法世家的公子了。就不能紧紧抓住我吗？柳真露出一丝不满，却也对天空露出释怀的笑。
至少，夜空不再遥不可及。
于是她抿起嘴，捕捉着文承每一瞬的表情变化。
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我的骑士俘获了。
两人的心跳都剧烈而急切，眼神中是同样的炙热，却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沉浸其中。
现在光是面对众人的八卦就要费劲心力，更不用说还有心照不宣的原因。
“那苏濛那里……”柳真像是犯错误的孩子一样别开脸，“怎么解释？”
远处突然响起稳稳的刹车声，但一切还是来不及了。
蓝色校服的美人跨下公共自行车，正在广场角落慢慢走来。
虽然出场方式有些奇怪，这也是文承不能预料的。
“你们两个……”
苏濛在两人身边跪坐下来，突然低下头。
肩膀颤抖得令人心生怜悯。
怎么办才好？本来准备回去说的……
“对不起。”两人同时说，反应却各不相同。
柳真试图从文承的怀里挣脱开，却被文承用力抱住。
两个我都不想伤害，可如今怎么安慰濛儿才好？
“对不起什么？”苏濛突然抬起头。
那是喜悦的眼泪。
“你们两个，就没发现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吗？！”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在一起
文承和柳真对此惊讶地对视了一下，我刚刚听的没错吧？
而苏濛又抬头，远远地和楼顶的小竹相视而笑，小竹招了招手，然后用力咬下一块蛋糕。
“柳真，别骗自己了，文承你也是。”
两人内疚地低下头。
“文承，那次茶园之别，”苏濛含着微笑陈述，“柳真后来抛开众人躲起来悄悄哭了。你在十九局昏迷的时候一直抱着你的是柳真。你捡到小竹她也一声不吭地承担下去，她每次听到敲门声都以为是你，你早就该明白了吧。”
文承无法回答。
“还有你啊，”苏濛突然严肃地看着柳真，“你以前是守护者不可以有感情，也有我这个累赘我不说什么，但叫我买可乐是你的主意，买和他一样的薯片也是你亲口对我说的，收到玫瑰花就抱在怀里睡，为什么不大方地承认呢。”
听到这里，文承突然得意地笑起来，又被苏濛恼怒地一瞪，像极了另一个女人。
她却对柳真继续说，“文承喜欢的一直都是你，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话题永远离不开你。”
听到这句话，文承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难堪的时刻，原来早就被苏濛看穿了啊……
正因如此，她才一直不吃柳真的醋。
不过文承的眼睛确实渗出了泪水，但无法真正哭出来。
濛儿，遇到你是我的福分。
风还是吹个不停，越来越冷，文承脱下卫衣为苏濛裹住，远处的路灯映着三人不知所措的脸，就像那个一开始的晚上一样。
抬头往夜空看去，倒也能看到点点星星与月亮。
文承满足地希望着，我的两个心爱之人可别冻着了才好。
但这种话我不能说……他内疚地看着苏濛。
苏濛莞尔一笑，伸来的手暖暖的。
“那……我们三个……在一起好吗？”
并没有把手伸向任何一个人，而是两人的中间，文承很大方地握住。
两人一起看着柳真，柳真紧蹙眉头看向一旁，“我讨厌三心二意的人……”
听到这里，文承自责的低头。原来还是不能接受我啊……
意识到失言的柳真突然红了脸说，“我，我是说我自己……”
毕竟见识过秀姐姐的女孩都会被俘获的吧，也不自觉地会模仿她的动作什么的……
苏濛的手惊慌地抖了一下，正准备缩回。
“所，所以说……”柳真慌乱地握住她的手，“以，以前……濛濛你别误会……”
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柳真呆住了，心脏却扑通扑通地跳。
三个人的手紧紧叠在一起，为了防止柳真抽回手，文承和苏濛很默契地把另一只手也按上去。
柳真低下头，文承和苏濛却一起看着她。
果然还是要等我说嘛，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连眼神都色气得一致，柳真悄悄瞥了两人一眼。
“呐……事先声明……我们是利益共同体而选择这样的……”
说到这里，柳真停下来了，内疚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