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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时候能够对灵力干涉和汇聚的土地还没被发掘多少,但因为独特的地表特质一直都很贵重,是古代魔法师、羽士们实践小型魔术和大型魔法不可或缺的东西。
上世纪初,刘家曾拥有十几片优秀的灵地,坚固的工房,弟子不计其数,就算脱离刘家自立门户的魔术师、刻印师也以此为豪。
可以说,当时能和刘家沾亲带故是魔术师们的一个奢望。更何况那时候还没协会和委员会什么关系。
对这样微妙的历史,李陵微微点了头,却也不置可否。
世界最大的灵格城市,刘家曾是它的主人。
“但是如今沦落到连秋白潭也丢了,”李陵轻蔑地笑了一声,“无论是袁家还是真之组都越来越强大。”
他转身用锐利的眼眸注视李广,我们怎么赢?
“更糟的是,他们因为你的乱入而休战了。”李陵浅浅地嘲笑了一声。
“我的问题到此为止,”李广同样傲慢的脸正接受李陵的注视。“相比于袁家,柳真和谷文承才是最大的威胁,袁家和他们的盟约并不紧密。”
“联合袁家杀了他们?”
“不,谁也不得罪,我们发展自己,”李广说,“不管袁家是怎样的目的,柳真对我们的态度都值得再度推敲,除此之外,那个少年更擅于计谋,”他又指了指窗外,“伊索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至少在分析利害时,立场不同的爷孙二人恢复了默契。
“我们近战都不行,而且我的伤还未痊愈、你又是这副身体,对付这样的对手,”李陵见状补充,“能够直接冲上去对柳真一击必杀的,恐怕只有冠军侯(霍去病)这样的才行。”
如果再拉拢一名魔法使,寻找到冠军侯的遗物并进行召唤仪式,运气好便能获得这位强力的盟友,到时候不要说秋白潭了,就是横扫整个钱唐市都不在话下。
李陵与霍光交好自然会想到冠军侯,但李广为此皱眉。
最要命的是冠军侯真的要再降人间,他极大可能循着赤霄的气息投奔真之组麾下,反而成为劲敌。
根据刘沁的资质,他的炎系适性为A级,但回路资质为B,除了防御之外做不了什么,但勤加锻炼后,维持冠军侯不在话下。
所以当下之际,尽量避免和真之组产生冲突,在众人忙着对付阿斯莫时拉拢刘家的旧人,悄悄发展刘家的势力。
不。
“而且,”李陵补充,“我们要主动出击。”
如果考虑到今后的守护者之争,那就必须比其他人更快行动。
“出击?”李广问。
“对,”李陵指向北方的上空,“今晚进攻青龙坞,真、袁、林三家的盟约很可能会因为误会而破裂,我们再趁乱袭取林家的一处灵脉。”
不愧是孙儿,李广露出满意的笑,他们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会打林家。
“那么在我的旧主人死后,我和他爷爷缔约?”李陵指着刘沁,面露一丝不悦。
“不,反过来。”
“是么?那我要降格了?”
其实无论和谁缔约,李陵都要面临实力衰弱的事实。
李陵这样对着窗外失神地喃喃自语,就连广告牌下的微光也没有察觉。
凝然要杀他是一瞬间的事,不过出于严谨,所有的齿轮全部就位才可以扣动扳机。
记忆里,李陵有着同样的困扰。
那四次轮回对于我……
“李陵!”
突然被叫住。
淡然回过头去,门口站着几名全身浴血的黑衣人。
“有事吗?”李陵用不耐烦的表情问。
“你果然又叛变了!”一名黑衣少年颤抖着朝李陵举枪,后面几人还在不住朝后开火。
浮现出伪装出来的愤怒,这个黑衣少年说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哦,我准备回家。”李陵哼了一声。
轰隆,一道红焰刺去。
李广收起细柳弓时,门口的黑衣人尽数倒下,接着跑进来十几名警察,和对讲机里交谈几句后,当作三人不存在似的分头搜查其他角落。
大势已去。
却也不尽然。
李陵饶有兴致地观赏起广场熠熠发光的圆阵。
看着他似乎没拿定主意,李广默不作声地站在后面。
其实李陵不过是在等一个电话,可无论是电话还是枪声都迟迟未到。
败者就这样被抛弃吧,理想主义是没有结局的。
可是法源连接还在。
到底发生什么了?
“自杀是正确的吗?”李陵突然问。
或者,珍惜生命是错误的吗?
李广思忖片刻后不答,只是盯着他。
理解事态严重性的李陵和试图说服他事态并不严重的李广。
圆阵溢出的白光透过窗帘,将站在一起对话的两人分成了光与影。
远远看去,哪个是被光芒照耀的,哪个是被黑暗笼罩的,很难说清楚。
短暂的只有数秒的沉默。
李陵避开李广的凝视。
自杀、赴死,怎样的人才能做到呢?
爷孙二人有不同的答案。
回家,好轻松的选择,可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
李陵将目光投在窗户的右下角,那个发光的、举着象牙杖的少年,仍在一丝不苟地维持圆阵。
李陵明白他随时可以举弓射过去,也隐隐察觉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一定有一个狙击手暗中注视他,他举弓的一瞬间便会死亡。
如果就此离去也未尝不可,那我又在等什么呢?
如果要有什么行为促使我投降的话,那是什么呢?
时间是八点半,离柳真的约定还有半小时。
“我很好奇。”李陵说。
“好奇什么?”
“那个正在和阿斯莫交战的少年,这时候在想什么。”
………………………………
第二百零九章 牺牲者
意识在回路里。
文承所看到的是持剑的光之女神和悬空的黑色镰刀。
被一片白光吞噬的他只能旁观,并承受某种煎熬。
并不是身体的炙热感,而是内心不断被切割的感觉。
看着大魔法使雀跃的身姿,而自己却丝毫派不上用场。
诗歌见到文承如此紧蹙眉头像极了隐忍难耐的孩子,突然绽放出一丝微笑,双手脱离了白色的长剑,驱使意念继续和镰刀交接。
铿铿铿铿,回路内的石板在震颤,回路中央,金杖仍在承受黑柱的冲击。
因为成功骗取阿斯莫转移注意力,并击杀向景山,就算此时撤离战斗,也可以算作胜利了。
诗歌沿着地表的纹路绕了一个弧线走过来。她的步伐轻盈而放松,完全没有战斗时该有的样子。假如天上朝她劈下来一道黑柱的话,死于非命的概率很高。
诗歌,你又会在意什么呢?
文承不知所措地注视女神走来。
“孩子,”诗歌在文承身前站定后转身,和他一起欣赏兵器的飞舞,“在化为法源的日子里,我通常会梦到你们世界恢复安宁的日子。”
像是回应她的话,白色的长剑急速地朝前刺去并自转卷成细细的旋风。
“是吗?”文承像是不感兴趣地苦笑。
世界恢复安宁,我和濛儿就可以平淡地生活了。
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
长剑疾奔着,对迎面而来的镰刀一击。如果长剑是旋风,那镰刀就是暴风了。
镰刀回旋后从侧面扎来,长剑像指针一样高速旋转架住。
“当!嗡嗡嗡……”令人心颤的回响。
诗歌不为所动地说,“我的眼睛能够看穿时光的迷雾,预见未来的光荣。但无法看出是多久以后的事情。”
多久以后?
“身为光之魔法使,我们的纪律是精神上的成长,”诗歌轻轻挥手拨动空气,像是远程遥控一般令长剑用更大的幅度来回穿梭,“相比于搏斗的技巧,无懈可击的精神才足以对抗未来的恐惧。”
精神?
文承似乎明白什么似的缓缓点头。
刑境的关键在于自爱,或许是精神的一种吧。
可凝然对我的要求似乎是为了胜利。
不不……为了胜利是我自己说出的。
凝然并没有完全被说服,而是选择接受我的逻辑并让我用胜利说服她。
那么,凝然对我的期待到底是什么?
精神……到底是什么?
果然,是那个被称为意志、信念、信仰的东西吧。
为了心爱之人夺取胜利?明明是坚定下来的,成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