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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钱温闭眼思忖很久,突然睁开决绝的双眼,“小雾,你先回去。”
“怎么了?”
“临走时道衍给我留了字条,请我再叙片刻。”
你也想投靠真之组么?韩雾这么冷漠地打量他。
“放心,我自有办法杀了他。”钱温拍了拍韩雾的肩转身。
◇
对于文承来说,确保袁家老实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要解决李广和刘沁的问题。
真如领上,希德嘉为小竹留下上次的见面礼后正欲告别,却被小竹大方地留下来喝茶。
下方大约两百米的山路上,粉色的斗篷刚要走到停车场,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你好。”
声音很熟悉,刘沁思忖很久后并不准备回头,但发现绕到面前的文承脸上是仿佛见到老朋友似的笑容。
“我想为上次的事情道谢,所以追上你了,有打扰到你吗?”文承握着他肩膀的手都也不怎么用力。
刘沁微微摇头。
因为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着刘沁,文承不免呆住。
白皙的肌肤和欠缺关爱的小脸蛋,以及不管放在哪里都微微发抖的手臂,靠近了能感觉到温暖的樱花香,简直就是一只可怜楚楚的小猫。剪得整齐的长发盖住他瘦弱的身躯,齐刘海挡住他可爱的脸庞,让人不禁……
文承吞咽了口水突然捏了一下小沁的肩膀,害他猛地缩了一下,刚刚还仔细打量文承的小脸立刻红了。
这个男孩子……为什么这么可爱!
文承立刻放开手,准确的说刚刚那个动作就和诱拐犯一样。
今天的天气真好。
不过他是男孩子。
回过神来的文承问,
“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吗?我想和飞将军谈谈。”
跟着樱花香走到奔驰车旁,文承打开右侧车门大方地坐进去,李广虚眯着眼睛打量着赔笑的少年。刘沁坐在副驾驶座,矜持地并拢双腿,两手搭在膝盖上,竖起小耳朵听着。
看到这么魁梧却有些年老的飞将军,不知为何有些心酸。
按理说应该向真公主和赤霄表示臣服的英灵,敌意倒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直入主题。
文承真诚地仰视他,“我猜飞将军想把李陵带回刘家,然后夺回秋白潭。”
“怎么?有什么意见吗?”
如果要把他们为我所用的话……
“飞将军,”文承用明亮的眼眸注视他,“没有人听弱者的诉求的,我相信李陵也不会买账,一起加入真之组吧!”
“不可能。”
“请听我说,”文承带着一丝急切注视飞将军,“今晚是敌人的最后反扑,这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消灭袁家,到时候秋白潭自然会还给小沁。”
“不需要你们施舍。”李广冷冷地瞥了文承一眼。
“不是施舍,而是协议。”
“我不和敌人签协议。”
“敌人?你这么看待柳真吗?请相信我飞将军,柳真会证明她是一个好领导的。”
“不关我事,小沁,可以让他走了。”
“请相信我的诚意!”
虽然没有任何人做出任何动作,但文承还是死死抓着门把手,仿佛有很多人在拖着他一样。
“诚意?哼,”李广突然用锐利的眼眸刺向文承,“都要和袁家把酒言欢了,叫我相信你的诚意?”
文承惊愕地坐直身体,你怎么会知道?!
只有一种可能。
“那个……对不起……”刘沁把自己抱成一团。
“小沁,你录音了?”
刘沁听到这个称呼不免颤抖了一下肩膀,却也不好意思地回答。
“不……是通话模式……”
哦对,是通话模式才对。
不不,这不是重点!
“所以,臭小子,”李广突然用力拍了拍文承的后背,“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糟了,这下出大乱子了。
如果李广和我方的态度恶化的话……那么晚上和李陵的死循环更加不好解了!
这真是个连环谜题啊,怎么办才好?!
“咚咚咚。”
“柳真?!”文承朝车窗望去,还没按下车窗按钮,车门就被柳真打开。
“飞将军。”柳真把文承往里面推了推,乘势挤了进来。
“嗯,真公主……”李广阴沉下脸。
虽然不被他认可,但好歹出于礼貌这么叫了。
倒霉的是夹在中间的文承,左边一股酒气,如果往右边靠得太紧,柳真一定会找机会把我暴打一顿的。
“飞将军,长话短说,真之组的计划部署完毕,”柳真环抱双臂,平静地注视李广说,“你和你孙子的事截止到九点,如果到时间你还搞不定,他就交给我,如何?”
………………………………
第二百章 木质阶梯
“如果超时了怎么办?”
十分钟后,目送轰鸣而去的S350,文承问柳真的背影。
如果要说精确调教好这个齿轮的话,那么委托希德嘉开上不限号的车,把李广和刘家爷孙更早送达市民广场便是当下合理的选择了。
可问题还是存在。
前几次的轮回里,我方都是完全遵守约定的,但失去孙子的李广还是没能遏制住怒火,成为战场最大的变数。
“如果超时,朕也保不住他。”
柳真回头,比外表看上去要成熟好几倍的瞳孔注视着他。
“可这辆车怎么办?恩算了,明天再说吧。”文承还是有些困惑的说。
等等?我是不是错过了一个奇怪的词?
“我开。”柳真握了握手里的车钥匙,大方地跨步来到帕萨特旁边。
你开?!大小姐你还没驾照吧。
呲,嗡嗡嗡……旋动左侧车门的旋钮调整两个车耳朵的后视镜,将手探到座椅下面用力一拉,呼的一下椅子往前滑动些许,接着柳真挂挡,靴子缓缓踩下油门。
随着文承扒着车窗注视柳真淡然地做出一系列熟悉的动作,整个人都傻眼了。
“不过,小竹还没上车吧。”
“我要去另一个地方,骑士,你别跟过来了。”倒车停当后,柳真直视前方,用沉稳的语气说。
骑士?
因为觉得被抛弃觉得有点可怜的文承补充下去,“你要去哪?”
“晚上见。”
汽车向着山下一路驶去。
真是,变了个人似的,这样的冷漠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还记得那个天桥上的雨夜吗?那时的你明明那么可爱。
不,何止……
文承目送着越来越小的车影。
“陛下真是会挑时间呢。”小竹出现在文承身后说。
“陛下?”
“是啊哥哥,”小竹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柳真姐姐一醒过来就是一副很多事要做的样子,谁都不打招呼就出门了。刚刚问道衍法师,他老人家说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难道说?
更加混乱的情况发生了,而且似乎因为期待这件事的发生而心跳不已,但文承还是深吸了一口气。
“小竹……”
从下山的路途还很遥远,但经过一片竹林时,文承特意选择了新造的木质阶梯,在这吱吱作响的下坡路,兄妹两人各有心事地漫步着。
离晚上的行动还有三个小时。
文承突然感到一阵失落地停下脚步。
小竹一动不动地伫立在他身后。
“柳真她,在这里住了十年吧……”
住了十年的破庙,吃了十年的菜饭。
像是不放过眼前的一切一般,文承伸手拂动路边的竹叶。
“嗯……”小竹矜持地并拢起双手,亦步亦趋。
她有着孤独回忆的地方,想忘也忘不掉。
说实话,从被她救下到现在,再努力的我总是不能令她满意。
可以和凝然在天台上畅谈、可以因为刘沁一点一滴的帮助而在意他。
却因为濛儿的存在而选择用另一种态度面对她。
“哥哥,我也正有事要问你呢,虽然不能说,但……”
“说。”
“苏濛姐姐悄悄和我说……”
“什么?”
“以前她偷偷穿着毛衣出来找你的事情,其实柳真姐姐没有睡,而是对她说……”
“什么话?”
“真是期待我短发的样子呢。”
小竹背过手去,若无其事地说着诡异故事一般,然后两手啪的一下在胸前合拢。
“哥哥说了一样的话,是这样吗?”
这个玩笑显得过于悲伤,他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