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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承用了足足十秒来考虑,不过也猜的很透彻。
「最脆弱的地方便是林家的三处了?」文承问。
「嗯,毫无疑问那里会展开灵脉争夺战。」柳真答。
就目前的情报来说,虎视眈眈的除了阿斯莫以外,还有姻亲关系的袁家,以及作为直接继承人的林绮与丈夫。
天台的入口处一直保持着幽黑无人的状态。
至少目前来看,少年和少女就这样很安静地梳理和计算。
而计算出来的结果却也是超出预估的。
「最坏的打算是一些野心家,守护者之争的规则势必会被强行改变,大家都想拼命提高实力扩大地盘,也有相互猜忌和自保而不得已动手的,相互有仇怨的也会借机……」
说到这里,柳真面无表情地抽动一下眼角。
文承恰恰相反,尽管用最大的善意拍了拍柳真的肩膀,却露出了发自肺腑的兴奋。
作为对主人的回报,以及对心爱之人的誓言。
呼吸因为交织的紧张和兴奋仍然没有恢复。
「至少回环的主人……」
「嗯,」柳真默契地点头,「他或许是要我们统一所有灵脉和家族,这才有可能赢得战争的胜利。」
「希望不要对麻瓜世界造成什么影响。」
「影响不大,魔法使交战会使用结界,而且灵脉大抵都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大可放心。」
柳真正悠闲地眺望天际的一层厚厚的乌云,平静地回答。
即便是少女的身躯,大概是久经战阵之人了吧,文承这么打量着。
「啊,对了,十九局那里,」文承说,「有没有联系人什么的可以给我?」
柳真摇头,顿了顿说,「我只相信一个最高级干员,不过她很忙,以后再说吧。其他人还不能信。」
「嗯。」
也不知十九局的内乱何时能够平息。
「樊局长已经在做肃清工作了,」柳真说,「五年以内的干员全数停职接受审查,机械犬据点全部移交警方,NSD…79交给省厅,军火案交给总参二部。」
「谷狗公司那里呢?」
「我的朋友在负责,那里情况复杂,让她放长线。」
「明白了。」文承思忖着应答。
毕竟是市值万亿的科技巨头,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十九局内乱平息前,我们就当这个盟友不存在了。」柳真说,「而且当下的情况目前警力足够了,我们等他们请援再说吧。」
「嗯,其实……」
其实只是想要到联系人,这样你就可以放手休息了。
「等你慢慢上手吧,我再慢慢交给你。」柳真眨眼。
在彼此默契十足的情况下,文承露出沉重的面容。
那么我们下一个目标就是……
作为完全自主的组织,答案也很明确了。
「柳真,只要李陵存在一天,你的危险就不会消失。」
「没事啦,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
作为回应文承的担忧,柳真歪头笑,「不要急,在他重新现身前,我要确保你们兄妹俩有足够的战斗力。」
不过也正好……
「说到小竹,还有一件难以启齿的……额……你教教她怎么拒绝人吧……」
「一个字。」
柳真竖起手指,并投来白眼,嘴唇微启,仿佛要对文承说出来似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别说。」文承连忙后退半步。
「好啦,」柳真开心地笑了,「战端还未起,先到此为止吧,我今天晚宴后干脆回去问一下师父,看看他愿不愿意见你?」
「那样就太好了。」文承合掌而笑。
如果能一瞥柳真师父的真面目就更好了。
等等,柳真要去师父那里,也就是说?!
属于雄性的胡思乱想让心跳的间隔逐渐缩短。
「喂。」柳真用挑逗的眼神看向文承。
「嗯?」
「要不……晚上苏濛就交给你了。」
晚,晚,晚上苏濛就交给我了?!
晚上?!
这还是柳真吩咐的!
文承突然觉得一片茫然,于是抬头看天空,黑压压的乌云下刺出几道金光,那仿佛是上苍赐予的礼物一般,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这是什么表情?」柳真不悦地鼓起嘴巴,「我还舍不得我们家濛濛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文承红着脸摆手。
就算是这样,身体还是老实的。
事实上,柳真也突然脸红了,至少此刻很懊恼说出这句话,就像很不情愿地送出心爱的礼物一般。
乌云和斑驳的阳光下,两人的呼吸一致地错乱起来。
当然苏濛对此一无所知。
文承的心跳和思绪一样,牵连着无处安放的眼神际会了一瞬,又更加不适了。
就像是夜晚到来的暴风雨一般,令人喘不过气来。
不过相比之下,光是靠着苏濛的肩膀也满足无比了。
浮想联翩的文承对天空挂起期待无比的笑容。
「看你那一脸色样。」
柳真利落地踢了一下文承的屁股,让他一个踉跄地朝前冲了几步。
喂!方向不对啊!
经不住这一踢的文承直愣愣的冲向不高的栏杆,身体的大半已经悬在楼外,又嗖的一下被柳真抓回来。
呼……你这是有多恨我啊!
「啊,看来都交代完了呢,」柳真拍了拍手,准备走回楼梯间,「晚上可要对我们家濛濛好点哦。」
「等等……」
文承心里咯噔一下,指向远处的教室窗户。
「怎么了?」
「苏濛不见了!」
………………………………
第一百三十六章 覆雪秋千
那还是个冬天,深蓝的天空。
蓝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刚获得解放,当然并不是指山里的大铁门。
终于被养父母送到学校寄宿,小学三年级的她和一群初中的大姐姐住在一起,就像是汪洋中的孤岛。
此刻,她不在寝室、不在阅览室、更不在教室。
这是她第一次成功用法术逃离学校。
外头的空气涌进了她的心肺,山路上的冬天十分寒冷,早上更是如此。
准确的说,她也不知道在哪,只是凭着久远的记忆往山里走去。
肩上满是寒霜。
久远而寒冷的童年。
或许只有回到那里继续等待,便能等到他吧。
她来到山脚下的一个废弃公园里,因为覆着厚厚的雪一个人都没有,设备也破旧很多,其他的孩子都没来玩。要是五六年前的话,这里还是一片欢声笑语。
至少那个早上,秋千是她一个人的。
用冻得发紫的小手拍去秋千上的雪,然后……
吱呀吱呀,戴着眼镜的女孩来回晃着。
家,哪里是家?
她将单薄的学生皮鞋脱下,扯下破烂的棉袜,任由光着的小脚接受寒风的鞭打。
天空是我的家,是我的爸爸妈妈。
我要做个好孩子,不逃跑,不抱怨饭菜、衣服和零花钱,好好看书……
说不定爸爸妈妈会变得温暖一些吧。
明明已经很乖很乖了,没有哭闹,作业也按时做,每次都能考第一……
可为什么还是好冷……
女孩环抱起自己,瑟瑟发抖。
眼泪不住地流淌下来,她没有擦拭的意图,也没有哭喊的冲动,只是咬着嘴唇笑了。
真是奇怪。
明明是无人问津的山路,又是这样寒冷的早晨。
或许是偶然经过吧。
面前是一个热腾腾的包子,身体也不知为何被她照得那样温暖。
那是一个穿着红色毛衣的女孩。
◇
她在一阵暖意中醒来。
正午的阳光从窗外洒到被子上,眼睛睁开后却是零乱的景象,重叠而歪曲的天花板和顶灯、一切都像是被叠进了立体迷宫里一般。
慌慌张张地伸出手,躺在病床上的苏濛陷入了短暂的恐慌中,她立刻闭上眼,哆嗦着伸手试探着。
「柳真?」
你在哪呀?
徒劳的试探只会令床头柜的眼镜摔到地上。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对眼前的男孩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向他的脸颊伸出手。
如果他出现在眼眶里,世界就会美好起来。
「文承……」苏濛虚弱地笑。
「没事就好,苏濛。」文承将她的手握住,贴在脸颊上。
「贫血罢了,没什么大碍。」远处的值班老师淡然说。
被发现做坏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