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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回过身来,中指与食指并拢,从额角向她的方向发射出一个眯眯眼的笑容。
“迎着朝阳,你们踏歌而去。”
“背着希望,我们等待你们的归来。”
广播稿读毕,美丽的女声仍在继续:“女子三千米跑比赛即将开始,请选手们入场准备。”
相叶枝:“……”
“没有参加过三千米跑的运动会是不完整的!”相叶枝最后一次握拳,在心里大喊一声后走到了赛道起点。
不过枪声响的那一瞬间她就怂了啊……
长跑需要的并不是她擅长的爆发力,相叶枝在出发后暂时维持在了中段,脑子里起初还能回忆起出征前大家对她的经验安利,但跑到第二圈的时候,她便只能想起在所有人都讲了一轮后无话可说的昆布君看着她一脸复杂:“到时跑不动就别跑了吧相叶,女子三千米后面就是男子五千米,跑得太久会占跑道的……”
啊啊啊啊笨海带!!
四肢酸痛几乎到了极限,呼吸困难,胸部也闷得发慌。熬过这一段就好了!给海带看一看他的挚友不是寻常的弱鸡!!
“我天,相叶怎么突然跟打了鸡血一样?”
溜达过来凑热闹的丸井文太被丧了半圈、一副即将晕倒模样又突然振作起来的相叶枝吓了一跳,但是却没有人能回复他的问题,因为大家都被吓到了。
“真的没问题么?这是要跑完全程的意思?会晕倒的吧!”
仁王雅治目视小叶子雨打芭蕉后春风吹又生,沉思片刻后他翻过围栏跑到了赛道边上,不发一言地跟着相叶枝跑起来。
狐仙与你同在。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又或许心理暗示的作用真的无比强大,在长跑项目上一向处于断臂状态的相叶枝不但跑完了三千米全程,最后还取得了!……
最后一名的佳绩!
但这对比赛开始前丝毫不抱任何希望的大家来说已经是个惊天劈地的好消息了。
刚刚跑完的小姑娘迷迷瞪瞪地又走了大半圈才来到场边,仁王雅治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在她即将摔倒的瞬间捞一把,然后又松开让她自己走。
“好像在教孩子走路啊……”小百合无意识的喃喃获得了普遍的认同。
好不容易走到了众人面前,大家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模样实在不敢欢呼过度直接把她给吼晕,只好一个个都面带灿烂笑容的目视着她慢慢向仁王雅治走过去。
“呜哇,超级感谢你的啊,昆布君!”
相叶枝揉了揉眼睛,走到仁王旁边的切原赤也面前,和他握了握手。
“没有你的话,我可能根本跑不完全程啊……”
仁王:“?”
切原:“?”
众人:“?”
是他们失忆了还是相叶枝瞎了?陪着她跑完大半程、最后还一路虚扶着她走过来的……好像是仁王选手吧?
察觉到狐狸瞥过来似有若无的视线,小海带整个人都陷入了欲哭无泪的阴云。
电波少女你又在拉我下水了!
诡异的气氛中,只有刚刚买水回来的丸井文太走过来很乐呵地拍了拍相叶枝的肩膀:“不错嘛副会长,刮目相看了。”
一掌下来,少女突然向前倒了下去,仁王连忙上前眼疾手快地把相叶枝接住,免得她与地面来个深吻。
丸井文太看了看自己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的掌心,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你们喝水么?”
众人摇着头向后退了几步。
作者有话要说: 广播稿全都是我百度的!
这两天打麻将打得头昏脑胀的……
后天齁甜一波~
☆、chapter 38
酒后会乱说话,运动过度了嘴巴和脑子同样也会不属于自己。
相叶枝躺在医务室的床上,闭着眼睛脑子里快速过着一千种装睡不被发现的技巧。
“再不醒过来我就要拔火罐了哦。”
“吱——”相叶枝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直直撞进了仁王雅治平静如水的狐狸眸里。
“学长……”
小白兔眨了眨眼睛,悄悄地把被子往脸上盖了盖。
“我错了……”
仁王雅治抱着双臂懒散地倚在靠背上,“嗯”了一声。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他……
只要仁王问她错到哪里了,她就全都推说自己跑糊涂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光“嗯”一下,一点也不给她狡辩的机会。
窗外的天空已经从蓝天白云换成了暖色调,晚霞大团大团地铺开,比油画真实美丽得多。
太阳都快落山了呀……
“呀!”相叶枝惊呼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学长!运动会结束了么?!”
仁王似乎觉得自己坐得还不够舒服,于是歪向一侧单手拄着脑袋,眼中多了几丝淡淡的笑意。
“嗯,结束了。”
结束了……
相叶枝无力地用双臂支撑起自己突然沉重起来的上半身,仁王雅治伸手拈了一片她头顶飘着的其实并不存在的雪花,笑容加深了些。
“不用难过了,最后第一名还是红队,你们每个人都会获得,嗯,赞助商供应的一块水果糖。”
为了避免头戴原谅色,仁王雅治的绿丝带也被他系在了手腕上。
皮肤白皙的话,好像什么颜色都会衬得很好看。
相叶枝摸了摸自己头顶被雪穗系成蝴蝶结的红丝带,心里有些小羡慕。
不过还是有点遗憾呀……
“我的小纸条还有两张没有消掉呢,”相叶枝小老头似的瘪了瘪嘴,“梅川学长都答应给我走后门了。”
“你怎么有那么多学长?”狐狸挑了挑眉毛。
“啊?”相叶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问话。
“……可能因为我年纪小?”
仁王:“……”
因为懊悔着自己错失了人生的第一个黑幕,相叶枝没有细想刚才的对话有什么问题。
她摸摸兜,掏出了那两张皱皱巴巴的小纸条,展开后用手指轻轻抚了抚。
仁王雅治凑过来看清纸条上写的字,在相叶枝看不见的角度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站起来去拿放在另一张床上的书包。
相叶枝有些困惑地看着他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好半天又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了回来。
“虽然纸条消不掉了,但是你可以和我交换,要不要,小叶子?”
熟悉的称呼突然多了一层意思,相叶枝咧开嘴点了点头,立刻把“一休哥”递了过去。
皱皱巴巴的纸条被拿走了,取而代之放在手心的,是被很精细地塞进姓名夹的另一张纸条。
相叶枝一字一顿地念出来:“塑料袋……”
她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表情好。
所以仁王雅治……你只是不愿意去垃圾桶捡塑料袋才把纸条留到现在的么?
还跟她交换!臭狐狸!
察觉到小姑娘并不怎么满意的反应,仁王“哈哈”笑着揉了揉相叶枝的小脑袋:“不逗你了,我帮你消另一张小纸条吧。”
“?”
——————————
如果早知道仁王会这么帮她,相叶枝宁肯把纸条团吧团吧塞到嘴里。
“真的要剪么……”
她手捧A4纸垂直放在脸下,刘海轻飘飘地晃着,仿佛也在对狐狸手中明晃晃的剪刀感到畏惧。
“不要怕,我弟弟的头发都是我剪的。”
仁王眯上一边眼睛,举起剪刀虚虚地比划起来。
“……敢问弟弟现在是什么发型?”
“板寸。”
“!”
“那可不是我剪的。”
仁王双手举起以示清白。
“我上次剪过之后他就自己跑去理发店把自己理成了个小半秃子,说什么也不让我继续了,真是个败家孩子呀。”
“我也不剪了。”
相叶枝放下纸向后挪了挪,护住自己的刘海说什么也不放下来了。
恶趣味得不到满足,狐狸无奈地耸耸肩把剪刀放到一边,又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根有草莓装饰的皮筋。
“那我来帮你扎起来吧。”
“……”
明白过来如果自己今天不让仁王动自己的头发,那谁都别想回家,相叶枝只好泄气地放下手,闭上眼睛任由盘腿坐在对面的大闲人给自己扎了个朝天揪。
连皮筋都准备好了,到底预谋多久了呀这个家伙……
虽然女红做得比谁都好,但扎辫子仁王还是头一回,还要小心着不要把小姑娘弄疼。
如果相叶枝此刻睁开眼睛,一定会被狐狸脸上难得露出的纠结逗笑。
“对了学长。”
“嗯?”
好不容易扎得有了个样子,仁王小心翼翼地松开手,仔细观察小揪揪会不会一旦没有搀扶就立刻扑倒。
还好没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