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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英国人遂了总署之请,撤了威妥玛的公使差事,提了一个叫傅雷斯的参赞当公使,并未从英国另派人前来。”张芝栋说道,“不知此人如何,是否仍同威妥玛一般跋扈。”
“总署在给英国人的照会里已然写明,要求派‘和善之人’为公使,若是此人仍如威妥玛一般,再叫他们换人就是了。”陈葆臻说道。
“听说是林义哲将威妥玛之劣迹种种发诸新闻纸,公示于天下,各国皆指威妥玛过份,英政fu大为尴尬,是以决心撤换,”张芝栋又道,“这一次朝廷‘逼’令英人撤换公使,列国响震,听说那些公使再去总署,都变得客气了许多呢。”
“这林义哲的确好生厉害,竟能利用彼国新闻纸之影响,左右其国内舆论,‘逼’其政fu就范。”张霈伦道,“真真出人意料。”
“是啊!以新闻纸左右舆论,使其政fu大臣相互推诿攻讦,最后竟至其首相辞职,内阁垮台,真是绝妙手段!”张芝栋想起林义哲所做的一切,禁不住大声赞叹起来。
听到张霈伦和张芝栋都在夸赞林义哲,黄树兰心中不满,忍不住问道:“筱答何以知是林义哲所为?”
“各处新闻纸皆作此言,以其行事之一贯风格,想是不会假的。”张芝栋回答道。
听到张芝栋的回答,张霈伦不由得感叹道,“此人确是异才!只可惜行事手段,未免太过‘阴’狠……”
可能是想起了已经圈禁在宗人府的“清流四谏”之首苞亭,张霈伦的神情变得有些黯淡。
听了张霈伦的感叹,张芝栋和陈葆臻也都叹息了起来。
“此人学识渊博,智计百出,这等搅‘乱’西国之法,他都能想得出做得出,以少溪之憨直,哪里会是他的对手。”陈葆臻叹道,“老师叫我等不要与其为敌,实是‘洞’明之至,惜乎少溪未听老师之言……”
黄树兰听到陈葆臻说起老师李鸿藻不让他们参劾林义哲的事,心中不满,忍不住大声说道:“老师不不过是畏惧那林义哲罢了!”
“醍方说哪里话来!老师哪里是畏惧林义哲,老师是怕咱们胡‘乱’上折子,参不到点子上,反而引得两宫皇太后震怒,徒惹杀身之祸!”张霈伦听到黄树兰竟然说起老师的不是来,有些不高兴,出言反驳道,“少溪两次因林义哲而致祸,皆是为此!他上一次参劾林义哲的折子,你也不是没看过,明明是皇太后赐婚,他说成了迎娶鬼类,这不是作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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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七十五章 激辩
“侑樵说的有理。。”张芝栋也在一旁点头道,“这一次少溪被抄家,听说也写了一份大逆不道的折子,底稿给两宫皇太后看到了,极是震怒,故而遭此重责。”
“他写没写这样的折子,目前尚不得而知,可单是他和两国丈说的那些个事关后妃的话,传到皇太后耳朵里,便免不了一死!”张霈伦道,“皇太后处以圈禁,饶他不死,已是莫大的恩典了!”
“其实少溪本就不该参劾林义哲,”张芝栋道,“他办的那些个洋务,虽说与天朝体制不合,却也多少有利于国计民生,且又有驱逐倭寇的大功。此人只是太过热心洋务,不许他人有半些指摘,并未办错什么事……”
“孝答此言差矣!他做的那些个文章,哪一个不是扰‘乱’人心,为夷人张目,‘欲’要以夷变夏?就这一项,他便是士林之公敌!人人得以参之!人人得以诛之!”黄树兰愤怒的打断了张芝栋,大声道,“我黄醍方绝不会放过他!我还要上折子参他!一直参他!不参死他,我黄醍方誓不为人!”
见到黄树兰突然发怒,张霈伦、张芝栋和陈葆臻都是吓了一跳。
“醍方切莫冲动,莫要似少溪一般做出傻事来,追悔莫及。”张芝栋温言劝道。
“我当然不会象少溪一般无的放矢。”黄树兰恨声道,又倒了一盅酒,一仰脖灌了下去。
“侑樵,你觉得,林义哲这个人,到底如何?”张芝栋转张张霈伦问道。
“奇才难得!只是……”张霈伦想了想,缩下了后面的话,向张芝栋反问道,“孝答以为此人如何?”
“此人生逢治世,乃是难得之良才,若逢‘乱’世,定是祸国之枭雄!”张芝栋答道。
听到张芝栋给出了这么一个评价,张霈伦很是奇怪,问道:“孝答如何说此人逢‘乱’世定是祸国之枭雄?”
“能用如此奇计,兵不血刃‘乱’人之国,非枭雄谁能为之?”张芝栋道,“今日能以新闻纸‘乱’英国,安知其无‘乱’我大清之法?”
“‘乱’大清之法?”张霈伦又是一愣,正要再问,却冷不防黄树兰拍案而起,打断了他的话头。
“妙哉!妙哉!”黄树兰兴奋地大叫起来,浑然不顾他打翻倒在桌上的酒壶流出的酒液洒了他一身。
“什么妙哉?醍方?”张霈伦惊问。
“能‘乱’英国者,必能‘乱’大清!此人便是我大清之张元、吴昊!”黄树兰的眼睛里满是亢奋的光芒,“参他的题目有了!”
“我大清之张元、吴昊?……”张霈伦突然明白了过来,一时间不由得脸‘色’大变,“醍方,你要以这个为题目,参劾林义哲?”
“正是!”黄树兰自得地点了点头,“这便是参劾他林义哲的绝佳题目!林义哲,这一回,你断难逃得这一刀之厄!”
听到黄树兰说的这句要致林义哲于死地的话,张芝栋和陈葆臻尚未完全明白过来,但张霈伦的脸‘色’却已然变得铁青。
“醍方,你当真要如此?”
“侑樵,你觉得这个题目如何?”
“题目虽好,只是太过下作‘阴’毒!”张霈伦冷冷的道,“且是莫须有之罪名,不足以服天下!”
“下作?‘阴’毒?不足以服天下?呵呵,侑樵,言重了吧?”黄树兰觉察出了张霈伦的话有些不对味,转头看着张霈伦,“对林义哲这等‘乱’臣贼子,当无所不用其极,存不得半分‘妇’人之仁!”
“可那林义哲,是‘乱’臣贼子么?”张霈伦大声质问道。
“他投身事鬼,妖论‘惑’众,以‘阴’毒手段摧折谏诤之臣,怎地不是‘乱’臣贼子?”黄树兰听到张霈伦声音不善,说话也变得不客气起来。“看此人以新闻纸扰‘乱’英国,便知其心‘性’手段,和那张元、吴昊是一路货‘色’!他能‘乱’英国,便能‘乱’我大清!不早除之,日后必为大患!”
“醍方此言差矣!林义哲虽然屡屡同士林为敌,只是热心洋务之故,张元吴昊,‘乱’臣贼子之名,实是太过。”张芝栋看到二人说僵了,急忙起身解劝道,“无论如何,他驱逐倭寇,保全台湾的大功,还是不可抹杀的。朝廷对他屡有升赏,亦是酬其大功,你说他是‘乱’臣贼子,将朝廷封赏置于何地?”
张芝栋虽是劝说,但亦有隐隐指责黄树兰之意,毕竟‘乱’臣贼子的帽子是不能随便扣的。
“那是一二枢臣受其媚‘惑’,赏罚不明!”黄树兰知道自己刚才一句“‘乱’臣贼子”的帽子扣得不妥,有诋毁朝廷的意思,赶紧转了口,称赞了朝廷几句,“台湾逐倭得胜,那是朝廷策划之功,前敌将士用命之故,他林义哲一介白面书生,不过是贪天功为己有而已!”
见到黄树兰如此说,张芝栋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又坐了下来。
“醍方,林义哲诚有不对的地方,但功是功,过是过,不可一概而论。”张霈伦强压住‘性’子,放缓了语气,说道,“若要参劾与他,也需切实有据,切不可妄言攀诬,害人害已。”
“侑樵所言,黄某万万不敢苟同!”黄树兰抗声道,“在黄某眼里,他林义哲没有半分功劳!只不过是一个‘奸’邪小人!”
“醍方好大的口气!兴船政、办海军、驱除倭寇,在你眼里,竟然算不得功劳!”听到黄树兰如此回答,张霈伦的嗓‘门’又高了起来,“林义哲亲自上阵狙杀倭酋,难道算不得功劳?”
“那不过是他林义哲的沽名钓誉之举!”黄树兰强辩道。
“哪有这样沽名钓誉的?用自己的‘性’命沽名钓誉?”张霈伦重重的冷笑了一声,“你醍方可照着沽一个我瞧瞧?”
黄树兰怒极,一时间找不到词语反驳,一张脸刹那间憋得通红。
“仅以一人之好恶评人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