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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不及眨眼的刹那之后。
站在空面前的,已经不再是身穿偶像服装的年幼少女。
而是有着黑头发黑眼睛的、穿着写有「I love 人类」字样的T恤的青年——
「……只要帆楼这样篡改记忆的话,帆楼就有可能以‘空’自称,把自己误当成空了。」
那个「并不是空的空」,以空的声音和空的容貌向空问道:
「主观、时间和因果都是毫无关系的。我问的是机凯种是基于什么理由将‘汝·;空’看成是‘通称·;意志者’的同一存在,而汝又是基于什么理由将他们的见解断定为‘否’啊。」
「………………………………」
……沉默。不……空以叹息作为回应,在心底想道——我知道,帆楼是没有恶意的,甚至连是否知道恶意是什么也很值得怀疑。
她只是像平时一样,在期待着对自己的疑问——对自己的好奇心作出的回答罢了。
作为证据,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出了笔和卷轴——但是,不是这么回事啊。
——原来如此,「自己的定义以及证明问题」……是这个意思吗。
虽然听起来像是很高尚很深奥的话题——实际上却完全是无聊透顶的东西。
毕竟不管再怎么议论也不可能得出「无法证明」以外的结论。
如果非要对这种问题做出「解答」——方法就「只有一个」。
而正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让帆楼当偶像的空,并不能直接向帆楼作出回答——
然而——面对空的沉默,恢复成原来的幼女姿态的帆楼很不服气似的继续追问道:
「而且,汝究竟是以什么定义为汝的啊。」
…………
……咔嗒的一声。
——简直像是唯一缺失的齿轮恰到好处地填补了空位似的。
如同本来什么都没连通一直停止着的机械时钟突然动了起来一样。机凯种的言行、举止、意图、真意——在能看清楚这一切的感觉当中。要怎样算计机凯种呢?为这个而苦恼什么的,现在想来实在是太荒唐了。
空和白交换了视线,互相握住对方的手——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自虐的苦笑。那可是有心的机械啊?有心者的烦恼,无论何时都是非常单纯的——
——肯定都是很无聊的事情吧——!!
「怎、怎么,为什么要走近帆楼?快、快回答问——呜哇!?」
空和白一边把让自己察觉到这个事实的神举起来一边笑着说道:
「真了不起啊!!你这个神果然不是白当的哦!?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启吗!?」
「帆楼,干得好……不愧是、分享了‘(空白)’的名字……!」
「啊,唔!?难道还有白当神灵种的情况吗!?」
在月球的微弱重力中被高高拋上头顶,轻盈地在空中上下飘动着的帆楼,大概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吧。
她慌忙拿出笔和卷轴打算把疑问写下来,但并没有得到回答。把帆楼放下地面后,空和白飒爽地转过身宣言道:
「吉普莉尔!虽然遭到了很大的妨碍,但现在要继续工作了——转移到艾尔奇亚吧,拜托了!」
「……啊,好的……像、像我这样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主人的忙……呜呜……」
「——工作?汝、汝等是说,现在要开始劳动吗——!?」
第一次听到地动说的过去的学者,一定就是这种表情吧。面对满脸惊愕和疑念的帆楼,空和白竖起食指「啧啧」的说道:「帆楼~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嘛。我和白当然会工作了……我们的工作是什么呢?」
「……假定·;‘王制君主’……吗?虽然目前还没有确认到与之相应的行动。」
因为印证这个假定的根据太过薄弱,帆楼只能以疑问形式作为回答。对此,空和白说道:
「喂~喂喂……拜托你了啊,未来的顶级偶像!」
「……白、我们的……工作……就是……‘P(制作人)’……!」
高姿态的作出「NO」的回答,姑且应该还算是王的人——空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在密密麻麻地填得满满的时间表上追加了一项。
——「会走路的万能舞台演出装置的调配」……
然后,空停下手指苦笑了一下——在最后又添加了一项。
「嗯……顺便也要‘修理’一下呢……至于能不能做到,就得看他们自己了。」
让追加输入的手机画面的光亮留在原处,所有的人影都从月面上消失了。
——那是输入「实现机凯种的愿望」的光亮……
■■■
那么,至今为止积蓄的所有愤怒啊——现在马上解放出来吧!!
「喂喂喂!你们也在这里打扰很久了吧!机凯种(女仆机械人)&;机械性人型自动变态(爱因齐格)!!」
在空间转移到王座之间的同时,空的怒吼声顿时震撼了整座艾尔奇亚城。
「很抱歉,从现在开始永远都是我们的回合!!诸行无常!!遵从万物流转的真理,主要是爱因齐格!!我命令你马上流转为尘土——话说史蒂芙怎么死在这里了!?」
瞬间,遭遇到这个世界不可能出现的杀人现场,他的声音立刻转变为悲鸣。
「——不,那种事情根本就无关重要!!喂喂,爱因齐格——」
「我的性命难道真的不值钱到了被说成是无关重要的地步吗—!?」
然后,瘫躺在地板上的尸骸(史蒂芙),因为极度过分的对待而从地狱深渊中发出了怒吼。
……不,嗯,虽然刚才就从她的呼吸判断出还活着啦。
「担心什么的……我也不敢奢求了!!但这可是异常事态耶!!难道你就没有半点危机感吗!?」
即使如此,史蒂芙还是在奄奄一息的状态下挤出声音发出了呐喊。
「不,就是阿兹莉尔对吧?所以我就想幸好去避难了呢~」
「所、以……哥……才说……最好、不要、留在城里……的呀。」
「毕竟前辈的头脑本来就很死板。对方是机凯种的话,那个笨蛋(阿邦特?赫伊姆)也会闹腾起来,这是非常浅显易懂的道理。」
这是空、白和吉普莉尔都很容易能理解到的事态——不,是预计到的事态。
……果然还是应该听别人的忠告呢。
即使那是来自空的忠告——史蒂芙仰望着天空这么自我反省了起来。
「噢噢,‘亲爱的人’啊!!你终于愿意主动来找机凯种(我们)了吗!!」
一边扭动身体跳着舞步一边向空逼近而来的废铁,满怀自信地大喊道。
「就让我回应你的期待吧!因为这次的机凯种可别有一番风味啊——全机!!」
「不行。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向爱因齐格和你们机凯种确认一下。」
制止了又准备要改写空间的机凯种——空开口问道。
「你们一口咬定我毫无疑问就是那所谓的‘意志者’……这要怎么证明呢?」
「这个已经说——不,说的也是呢。不管要说多少遍,就是这份‘爱,——」
「你说我和‘意志者’是同一人物,100%。那么能让我和白,当然也包括机凯种自身,甚至还有身为第三者的史蒂芙和吉普莉尔都接纳的‘完全证明’——可以做到吗?」
然而,空缺无视了爱因齐格,以认真的口吻这么问道。
「唔……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证明根本就不需要!因为这绝对是没有错的。」
连爱因齐格也以真挚的态度作出了回答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自我的证明——即使对象是别人,也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因此,机凯种不可能「证明」空是跟「意志者」同一的存在。
同样的,空也无法「证明」自己跟「意志者」不是同一的存在。
——没错,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你们错了啊,因为我并不是‘意志者’——可以做到‘完全证明,。」
陷入了沉默的爱因齐格和机凯种全机的眼睛——不,所有的观测器都集中在空的身上。
在能够揭穿所有谎言的机械面前,空——却笑着说「那样就好了」。
因为空非但没有说谎,甚至没有半句虚饰和诡辩。
因为作为纯粹的事实,100%。能让白和机凯种,当然也包括空自己,甚至连身为第三者的史蒂芙和吉普莉尔都接纳的「完全证明」——真的是可以做到的。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机凯种光是这样……
对于空以邪恶的笑容说出口的任何话语。
——不管是「什么样的要求」都无法抗拒,轻而易举地被「套进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