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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随着两面锣鼓敲起来,紧接着就是丝竹管弦,歌声嘹亮,雄纠纠气昂昂的,似是要将大地都掀起来般,霎时震天动地的。
“砰”的一声,就在晨雪沉浸在这弦乐中时,一声巨响,定睛一看,竟是一块巨石击在锣鼓上,引发的插曲。
“有刺客!”混乱间,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紧接着就有一群侍卫挡在了洛庭飞与晨雪的面前,虎视眈眈地看着来者。
透过众人,晨雪望过去,石阶上一位头戴斗篷的男子款款而上,最惹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头白发,在朝阳的照射下,显得异常刺眼。
竟是在大街上那个男人!晨雪不觉在心里暗暗惊呼,他到底是谁?
“来者何人 ?'…'为何要搅乱朕的大婚典礼?”透过面具,洛庭飞目光寒峻地瞪着拾阶而上的男子,从对方的脚步可以看出,他根本就不懂武艺,为何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此?
白发男子发出一声冷笑,手中的长剑直指晨雪,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大喊道:“她是我的女人!她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
晨雪浑身一震,身子禁不住往后踉跄了下,那双如鹰般锐利冷冽的墨绿眼瞳,她是再熟悉不过了,还有那浑身散发出的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心底有个洞,就这样慢慢地扩张,一股不知名的溪流一涌而上,缓缓的,要将她淹没似的。
被他炽热的目光紧紧地包裹着,不自觉地移开,看向洛庭飞,后者眼底一闪而过的悲凉,刺伤了她,忙伸出手去,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给他一记定心丸:“我既已答应嫁你,就不会跟他走。”
说完,对着庭飞幸福一笑。
这一笑,落在白发男子眼里,竟是那般的刺眼。忍不住朝天大喊了声,随即剑锋直指晨雪:“跟我走!”
晨雪只是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忍住内心不停涌出的溪流,镇定地看着他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跟我走!”白发男子依旧是这一句话,眼里无限坚定。
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晨雪没来由地一阵火气上来,拨开众人就往前走了几步:“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都说了不认识你,你干嘛还那么固执啊?快走啊!”
她不知道他的白发从何而来的,忆起惜月说他已经时日不多,这么多的侍卫他如何能抵挡啊?单看他脚步漂浮的样子,就可以肯定他不是他们的对手了,这个笨蛋,干嘛还要来送死啊!
想到这,晨雪猛然镇住了,她干嘛要担心他的生死啊?就算是死了,也与她司徒晨雪无关!
想罢,脚步就顿住了。
白发男子见状,伸出手来就要去抓晨雪,没有想到身后的洛庭飞动作比他更快,大手一捞,就将晨雪揽在了怀里,眼神警惕性地看着白发男子:
“兄台,今日是朕大婚之日,请你不要捣乱!如若要喝喜酒,请等待大典之后!不然,休怪朕不客气!”
洛庭飞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感觉怀里的人儿身体一僵,心里微微不悦,眼里依旧保持着警戒,浑身笼罩在一层寒雾中,让人不敢迎视。
“今日我一定要带她走!”白发男子扔下这句话后,立即举剑朝洛庭飞刺去,后者只是微微地挪了挪脚步,就轻易地躲开了他的袭击。
旁边的侍卫立即涌了上来,将白发男子团团围住,顷刻间,打斗声起。
晨雪看得仔细,一会儿就看出了白发男子的不对劲,不由得惊问道:“他的武功……”
“他似乎受过很重的伤,武功已废。”洛庭飞略微低沉的话传来,引得晨雪一颗心直线往下降。武功被废?那他还来干嘛?
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白发男子的方向走去,只是刚走两步,就被洛庭飞拉了回来:“雪儿,你要干什么?”
晨雪目光紧紧地锁住白发男子,眼底盛满了紧张和担忧,手心也紧紧地拽着,似乎没有听见洛庭飞的询问,眼看着他身上挨了一拳又一拳的,应该是侍卫们知道今日是大喜之日,不该见血,所以才没动真家伙吧。
“庭飞,让他走吧……”晨雪忽然转身拽住洛庭飞的手臂,语调微微激动道,她不想去看那头白发,更不想去探究他为何会在此出现,甚至她会理解为他是为了折磨她才来的。
他就是不肯放过她吗?每一次他的出现,给她带来的都是不可磨灭的伤害,一次次的伤害难道还不够吗?
“萱儿,我爱你!萱儿,我爱你,你听到没有?萱儿……”慕容墨琰忽然冲着台阶上的晨雪大喊道,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透着挨打后的痛楚,传到晨雪耳朵里,竟宛若惊天轰雷。
双目陡得瞪大,似是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周围的一切顿时变得安静了下来,慕容墨琰的呼声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
“萱儿,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跟我走好不好?跟我走……我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了……萱儿,你听到没有……啊……”
一记闷棍狠狠地打在慕容墨琰的脚上,逼得他单膝跪了下来,依旧不忘朝着晨雪大喊,眼里崩裂出的痛苦一览无遗:“萱儿,不要嫁给他……求求你……不要嫁给他……回到我身边……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那一声声的呐喊,不是命令,不带强迫,只透着隐隐的哀求,像一面锣鼓,重重地敲打在晨雪心上,痛得她四肢发麻,鼻子一酸,拼命地忍住要向前冲过去的冲动,只是定定地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
他是不可一世的昭帝,是从未将任何人的性命放在眼里的神邸,他的意气风发,如今,却变成了颓唐狼狈。
而到了这一刻,却要说这些话来骗她?为什么就在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时,还要说这种话来伤害她?难道他不知道,她真的会相信的吗?
她已经放下了过去,已经恢复了真正的身份,用自己的方式活着,不用受任何人的摆布,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就那样洒脱快乐地活着,为什么还要逼着她面对过去?
她曾经多么努力地想摆脱过去,多少夜晚梦醒之时,她都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切苦痛已经过去了,她再也不用再忍受那些痛苦了。
强忍住内心巨大的悲恸,伸手反抓住洛庭飞的大手,随即就要转身……
“萱儿,嗷……”
背后忽然传来慕容墨琰倒地的声音,晨雪一震,脚步顿转,飞快地朝慕容墨琰的方向跑去,洛庭飞伸出的手停住半空,最后只能无力地垂下,目光悲凉地看着台下的一对璧人,心就像被一把利刀割开了两半,痛得他泪眼模糊,连呐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墨琰……”晨雪一路飞奔过去,推开慕容墨琰四周的侍卫,最终跪在了他的身旁,焦急万分地扶起他,揭开他的斗篷,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孔后,忍不住惊讶道: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117 死缠烂打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霸道嗜血的帝皇吗?曾经的冷峻如神邸的面容,此刻仿佛老了十岁,悲恸而沧桑的眼瞳,纷扬飘飞的白发,是岁月刻录的痕迹吗?那双冷瞳去了哪里?还有他的武功?
慕容墨琰将她的震惊与担忧收在了眼里,不由得扯出一弯满足笑意,半跪着一手撑住自己的身体,强忍背部传来的剧痛,含笑道:
“你终于认了我,对吗?”
晨雪一怔,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为好,忙将目光瞥到了地上,不敢面对他。
两日前,月晚楼救出了惜月,才从她的嘴里知道了真相,知道他的萱儿还活在这个世上的时候,他就不顾一切地赶来了,即使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带走她了。
“萱儿,跟我走!”慕容墨琰再次咬牙肯定地说道,不是命令,带着丝丝的渴求,坚毅而不安地看着晨雪。
怎么办?晨雪抬头问着上苍,这个时候她该作何抉择?为什么看着他那饱含痛楚的瞳眸时,她的心也会跟着痛起来?为什么看到他倒在自己面前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会袭来?
抬头看了看洛庭飞,后者正紧紧地凝视着她,眼里写满了渴求和害怕。
“慕容墨琰,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跟你走,我……我已经答应嫁给庭飞了,对不起,你还是走吧……”晨雪忍不住忙背过头去,不敢再看着慕容墨琰那双眼睛,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沦陷下去。
晨雪站起来后,慕容墨琰也跟着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见她不敢面对自己,心知她还是忘不了过去自己对她的伤害,便哽咽着声音道:
“你还不肯原谅我,是吗?我知道过去是我错了,我不该做出伤害你的事,我更不该……萱儿,你……让我补偿你好不好?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说到最后时,慕容摩崖忍不住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