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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他身边的位置,一直是她的。
如今,自己连一个正眼的眼神,都不曾得到。
望着独孤冽和容妃走远,李略叹息着走下来,“起来吧,皇上走远了。其实微臣不忍心告诉钟姑娘,昨日皇上无意中在御花园看到作画的容妃,一下子便召她到殿中用膳,但并没有宠幸容妃娘娘。”
钟离伊跪在那里,无力地站了起来,不知不觉,她的双眸已然发红,水光盈盈地在闪烁着,李略不忍看,垂首淡然道,“皇上这一边,微臣也尽力了,可是皇上并不被微臣打动……但微臣相信皇上还是喜爱钟姑娘的,否则他亦不会下旨册你为后。”
钟离伊双手紧紧握成拳状,尖尖的白玉凤仙花护甲掐入手心里,很痛。
她怆然一笑,“李侍卫的好意,奴婢心领了,以后李侍卫不要为奴婢说任何好话了,皇上的性子奴婢很清楚,李侍卫再说什么,也是白费力气的。但不管如何,奴婢都无怨无悔。”
李略垂首,一脸恭敬状。
在未知钟离伊真实身份之时,李略亦觉得她不单单只是一个商富人的千金,她身上的气质,并不是一个平凡的富人千金。
如今已然知晓,倒也没有防备,只是觉得钟离伊,乃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
“钟姑娘走好。”
望着钟离伊那缓缓远去的背影,李略轻声地道,在她转身的当儿,他看到她的双眸已积满了清澈的水光,聚成了一颗颗晶莹的珠子怆然而下。
钟离伊以往都是不露悲喜,但如今失宠,她的悲意,渐渐露于眉间,眸中。
真叫他于心不忍,但李略相信,独孤冽还是爱着钟离伊,否则也不会册她为后吧?
是夜,李略陪同独孤冽在一边用膳,今晚容妃没有在一侧陪食,等独孤冽用得差不多之时,李略方才开口道。
“皇上,钟姑娘她……”
“不要在朕前面提这个人!”
独孤冽冷冷地喝道,李略怔住,看着独孤冽那双喷火的墨瞳,大胆地道,“钟姑娘今天……看到皇上和容妃在一起,伤至心脾,泪若江河。”
他故意夸大事实,虽然钟离伊为他国公主,他国皇后,可是……不知道为何,他不忍心看着皇上和所爱的人越来越遥远。
独孤冽脸色一沉,啪地放下了筷子。
“休得多言!”
他腾地站起来,吓得张公公等人脸色煞白,李略脸上波澜不惊,他早就做好了被责备的准备,只是还真没想到,独孤冽果然动怒了。
他极少出言斥责李略,这一次,倒算是第一次呢。
“皇上若是不喜钟姑娘,大可以不册为后,为何还在这个时候册后?钟姑娘……”
“住嘴!”
独孤冽冷冷地吼道,李略怔在那里,看着怒发冲冠的皇上,强忍住爱管事的性子,垂首而立。
独孤冽再也没有吃的心情,一甩衣袖,大步地进入内殿去了。
张公公连忙拍着胸口道,“李侍卫,你太大胆了,皇上这几天都心情不悦,你千万别再惹怒皇上了。”
李略抿抿唇,怏怏退下。
独孤冽进入内殿,坐在龙榻上,看什么都不顺眼,大甩衣袖,将一边的花瓶都给甩下地,成了一地碎片。
今晚天气突然变冷了,外面下了淅淅小雨,打落在地上发出滴嗒嗒的寂寞空洞的声音。
独孤冽躺了下来,鼻端仿佛闻到了钟离伊身上的芳香,不由得一阵口干舌燥,身体有了怪异的冲动。
李略的话还回响在耳边。
她,真的哭了?连续数日,皆来求见,可是他一想到林中那件事,一想到她的欺骗,怒由心起,硬生生地将想见她的欲、望,压了下去。
到底,是谁在林中救了她?
此事已交给关尚在等人去暗中调查,猎场的五十个侍卫和一个总管,事发之时都还在猎场,也就是说猎场上的人皆与那个救钟离伊的人无关。
可是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外人了。
或者是在独孤冽命令封锁后山之前,那个人早就逃出去了。
不管如何,他刻意冷落她,却越来越发现,不管哪个时候,想的都是她!
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令他在孤独的时候情意迷乱。
是以,他才故意让容妃陪其左右,只是,就算看着才华洋溢的美人,仍然是如看到钟离伊的那张脸。
他十多天没碰女人了,干渴难忍,最终,宣来了张公公,召钟离伊侍寝。
张公公一听,略喜,连忙退下去让钟离伊前来侍寝。
独孤冽本想召来容妃,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想要的,是钟离伊。
就算她是细作,又如何?
说不定,他再碰多几次,几次不行,那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那就几个月,然后腻了她,再也不爱她,那么心就没那么伤了。
就如那个周露儿,如今忆起,原来,钟离伊给他的愤怒和绝望,还要强烈得多。
他突然想不起周露儿的容貌了,或者呢,是人老了吧?
钟离伊正欲就寝,却突然接到了张公公的侍寝传令,又惊又喜又迷惑,为什么独孤冽突然召她侍寝了?
钟离伊不敢推辞,连忙起身前往龙殿。
殿中,巨大红烛发出咝咝声响,烛泪汩汩而下,滴落在烛台上。龙涎香四处飘散着,雨声沙沙,独孤冽斜躺在榻上,冷眼看着钟离伊轻步而入。
她披着薄纱,在这突然变冷的夜里略有寒意,钟离伊垂着螓首来到榻前,轻轻地拨掉了发簪,满头青丝飘渺而下,薄纱裹着她那纤瘦的身子,诱人的线条隐约可见。
独孤冽伸手将其一拉,一声不哼地将钟离伊压在身上。
钟离伊水眸略有惊慌,看着身上那个眼神炽热却带着复杂光芒的男人,一时间将准备好的话全部忘记了。
独孤冽用力一扯,将她身上的薄纱扯掉。
“皇上……”
独孤冽听到惊慌的唤声,冷冷地拧起眉头,看着身下的那个女子。
钟离伊脸上浮着红晕,她颤抖地伸出玉臂圈住他的颈,她好想念他身上的气息。
“皇上还是不相信伊儿吗?不管如何……奴婢不会埋怨什么,日久见人心,奴婢的真心皇上始终有一天会见到的。”
钟离伊好不容易有了和独孤冽相处的机会,自然急着将自己的心里话一一道出来。
独孤冽冷哼一声,“记住,你,只是朕的暖、床女人!朕若不是不喜太后,早就不用你来侍寝了!”
独孤冽的声音有如利剑,将她的心伤得鲜血淋漓,钟离伊怔怔地看着那张冷笑的俊脸,就连他落下的热热的吻,也完全没有了知觉。
钟离伊最终闭上眼睛,睫毛随着他粗鲁的吻轻颤着,眸尾处,有水的光华轻然闪烁。
独孤冽的墨瞳捕捉到了那些汩汩而出的泪光,一怔,刚刚的那些话,其实……也不是他的心里话,只是一怒之间,有些话就如此脱口而出。
他略有些内疚,然,怒意很快将这些内疚掩去了。
他疯狂地掠夺,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痕。
钟离伊痛得直抽气,最近两次的欢爱,几乎让她痛上几天,下体的撕裂的疼痛令她冷汗直冒。
他,还真不温柔啊。
殿中春意一片,迷乱了两个各怀心思的男女的心,多少猜忌,多少失望,多少痛苦,皆暂时抛于脑后,全心全意地享受着这一次的欢、爱……
*****
容妃一下子被皇上所宠,又成为宫中的“奇闻”。
因为容妃虽然得宠,但是侍寝的一直是钟离伊,未来的皇后,人人都看到皇上对未来的皇后都是冷冷淡淡的,可是到了夜晚,钟离伊却一直能独霸龙床。
五天后,册后大典,顺利进行。
虽然众臣皆不满,但皇上之旨,不得不从,三月十五日酉时,钟离伊身心疲惫地坐在椒房殿的大榻上,沉重的凤冠将她的脖子压得几乎要断了。
盛大的册后典礼亦累得她几乎要晕厥过去,如今顶着凤冠,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响。
云香将晚膳摆上桌上,钟离伊静静地看着这个已重新换上大红轻纱、墙上铺上红色大绸缎的椒房殿,到处喜气洋洋,宛如大婚的新房。
“皇后娘娘,待会皇上来了,就可以用晚膳了。”云香笑意盈盈,可是她觉察到主子仍然没有多少喜悦的表情,“皇后娘娘……”
“嗯,你下去吧,我……本宫累了,等皇上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云香,这天辛苦你了,这是本宫和皇上的大婚,本宫……知道怎么做的。你和李嬷嬷去歇息吧。”
钟离伊一脸疲倦,李嬷嬷在一边笑着道,“皇后娘娘,千万不可将凤冠摘下,要等皇上来哦。”李嬷嬷在一边交待了许多事,钟离伊一一记下了。
其实,李嬷嬷心里也知道,钟离伊并不得宠。
至少,皇上虽然召其侍寝,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处处待她如珍宝,既然皇后责令她们退下,她们 还求之不得呢。
李嬷嬷和众侍女退下,钟离伊微微地掀开了喜帕,再次打量这个喜气洋洋的椒房殿,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