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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以前很少要她侍候洗浴的,如今这一次,破例了。
“云香,你……出去吧,让本宫自己慢慢清洗。”
钟离伊突然开口了,声音那么沙哑,昨晚她哭了好久,由悲泣到美妙的吟哦,早就累得没有什么力气了。
云香怔了怔,“主子,你若是不行,叫奴婢就是了。”
钟离伊轻轻地嗯了一声,云香缓慢退下,侧殿中有着玫瑰的芳香,渐渐地将钟离伊身上的那股暧昧的气息,渐渐淹没。
她坐在桶中,伸手捧起了一瓣瓣的玫瑰花瓣,她看到自己的胸前、玉臂上,皆是独孤冽留下的暗青色的、暗红色的印痕。
昨晚的欢、爱无疑是最剧烈的。
却也是她的心最痛的一次,今早一早,就没看到独孤冽的身影,她以为自己会被打入冷宫中,或者送至刑部。
可是……她还在龙榻里,当云香送来了浴水,她还呆呆地坐在床上。
钟离伊闭上眼睛,眼睛很痛很酸,有暖暖的液体弥漫开来。
是她的不对,可是她又奢望着他能原谅她,信任她,至少,现在的钟离伊,没有利用独孤冽之心了,她开始全心全意地爱他,他不信任她,她便是无端的失望,心痛,难过。
爱人的代价,便是如此。
钟离伊洗了一个时辰,直到水全部冷了,云香进入,她才被扶起,又再次在龙榻上而卧,龙榻上的被褥全换了,再也没有昨晚的那股浓烈的味道。
只是不等一时辰,有人来传独孤冽的口旨,令钟离伊搬到椒房殿,那里,乃是皇后所居住之地。
钟离伊听罢,极是惊讶,她以为被扔入冷宫呢,可是那独孤冽,到底在想什么?
在他的龙殿里住下,已是无比的荣幸,但是她的身份,仍然只是一个侍婢,暖床侍女而已。
钟离伊也不多问,收拾了一些东西,便前往椒房殿而去。
只是一到椒房殿,贤妃就来求见。
贤妃行色匆匆,衣着简朴,一见到钟离伊脸色憔悴,玉颈上有暗青色印痕,脸上一红,急急过来拉住钟离伊,“妹妹,昨晚……”
钟离伊勉强地笑笑,其实她也不知道,独孤冽要将她怎么处置。
“没事,妹妹还很好。”
“可是……皇上不是生气了吗?姐姐很少见到皇上,但也听说皇上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除了对太后有些不妥之外,对外炫、侍人虽冷漠但不会如此狂怒,妹妹做错了什么,令皇上如此愤怒?”
钟离伊张张唇,水眸黯然一片,昨晚的事,她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做错了一件事……不过皇上应该不会怪奴婢的。姐姐不必担忧,不过……以后若是有什么变幻,姐姐也不要站出来为我说情。”
钟离伊淡笑着道,她脸上粉黛不施,比起往日的春风得意,实是天上地下之差。
她眼睛很涩,手指亦忍不住地颤抖,奉起茶就喝。
“到底是什么事儿?”
贤妃打听不到,越是着急。
“小事儿,姐姐,其实我也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对我。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怪皇上的。”
钟离伊胸中烦闷,独孤冽没有给出什么暗示,也没有下什么命令,倒让她坐立不安。
欺君之罪,罪该万死。
只是,她还是有信心的,独孤冽不会杀她,但是会不会一直得宠,会不会彼此成为陌路,她的命运将如何,她仍然不得而知。
“主子,如妃、德妃等求见。”
云香突然进入禀报。
钟离伊怔了怔,回宫那么多日,只见过如妃一面,德妃终算是那种避之远之的人,怎么她也来了?
“请她们入内吧。”
钟离伊淡淡地道,昨晚的事,也没有传出去,大概只有贤妃和云香知道。
如妃和德妃入内,一见到钟离伊,如妃就笑眯眯地道,“妹妹哟,怎么那么憔悴了?妹妹如今大宠当前,听说,皇上要册妹妹为后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如妃笑得那么纯,然,只有她的心里才知道,她恨得要死,皇后之位,可是她一直精心策划着要收入囊中,如今竟然被钟离伊轻易地登上后位,她的心如何释然。
然而,事实摆于眼前,亦只好步步入敌营,先了解,以后再步步为营。
德妃今日亦是盛装而来,精致美人儿的笑更是嫣然动人。
“妹妹,本宫亦听说了,皇上令人做起了皇后的宫服,盛装头饰等等,看来妹妹很快荣登后位了,以后得让妹妹多多关照啊!”
钟离伊怔在那里,几乎忘记了福身行礼。
贤妃轻咳一声后,钟离伊才回过神来,连忙起身福身,赐座。
“德妃娘娘,如妃娘娘,您们言重了,奴婢只是一个……”
“妹妹勿妄自菲薄,皇上都下旨了,还有错的吗?妹妹等着领圣旨吧。”如妃笑得如同一团花儿,坐到钟离伊身边,传上了一同来的侍女,给钟离伊送来了诸多好礼。
德妃亦不甘示弱,送上的礼品令人目不接暇,珠宝、头饰、丝绸应有尽有,平时极少和钟离伊来往嫔妃、美人等等,亦纷纷前来椒房殿来道喜。
果然不久,张公公传来了圣旨,大意为半个月后,钟离伊将被册为后,如此一重大消息,更是在后宫、朝廷中掀起了重重风波。
众臣以罢朝反抗册后之事,然而,独孤冽一意孤行,连摄政王的话亦听不进去。
摄政王身为他的皇弟,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无奈,独孤冽决定了的事,无人能加以改变,太后原本想钟离伊为妃,好歹给皇家添上一等子嗣,可是没想到事情发展得越来越不可收拾。
钟离伊在宫中接待了一些妃嫔美人,烦极,最后闭门称病不见客。
太后对册后之事,从心底里自然是反对的,然而,她亦希望独孤冽与她背道而驰,然,欲见独孤冽,却三番四次被拒绝之。
见不着独孤冽,太后只好借张公公之口转告他,独孤冽册钟离伊为后,她是赞成的。
自以为独孤冽会取消册后之事,然而,他一纹不动,让后宫等侍女为半个月之后的册后大典而奔波忙碌。
圣旨宣下,自然不会有任何改变之意,太后无奈,只得去见钟离伊。
太后对钟离伊真实身份之事,自然是一无所知,此事除了独孤冽的亲信,再也无人可知。
人人都猜测着,皇上怎么突然间冒了那么大的险,册钟离伊为后,或者,钟离伊还真如传说中,有迷惑圣主之手段吧?
太后见了钟离伊,慌忙问道,“伊儿,到底是为了何事,皇上怎么突然要册你为后?伊儿,你乃一小女子,或者不懂朝廷之事。册后乃是瑖国大事,皇后和四妃皆得身份显赫,皇后更要母仪天下,为天下女子作一榜样,可不是随便册立的。如今皇上突然册你为后,哀家也急了。”
钟离伊坐在榻边上,太后眼角边的细纹隐隐可见,她担忧地凝视着钟离伊那略显憔悴的脸庞,暗中猜测着独孤冽和钟离伊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钟离伊勉强一笑,这两天,独孤冽都没有来看她。
她完全打听不到关于独孤冽的消息,李略等人一个也没见着,她亦到龙殿求见,可是独孤冽并没有宣见她。
“太后娘娘,奴婢亦是受宠若惊,只是圣旨已下,皇上定然不会改变主意的。太后娘娘……不必担忧,奴婢……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皇上不可能让奴婢当个好皇后的。”
她凄然一笑,心中满是不安。
在得知自己将被册为后之后,她就感觉到强烈的不安,她不明白当初那么愤怒的独孤冽,怎么会突然册她为后?
总之,背后的目的,只怕没有那么简单,但独孤冽想做什么,她完全没有猜测得到,他是一个性情多变的男人,那晚仿佛欲折磨死她,可是却还留着她。
那晚的疯狂,令她还在不适中。
太后望着钟离伊,“伊儿,你可是还有什么事瞒着哀家?”
钟离伊心一惊,看来她的身份,太后并不得而知,既然独孤冽都没有将此事告知她,看来他是有心隐瞒了。
毕竟,若是道出她的身份,再册为后,对于太后来说定然是一件极为侮辱之事,可是独孤冽如今,并不是为了气太后吧?
“奴婢只是不小心弄断过红玛瑙链子,其他的……好象没有了。”
太后怔了怔,轻叹一声,她心料极头痛,拿独孤冽毫无办法,在钟离伊这里也没有找到急救法子,那样,只能由他了。
“既然如此,哀家……也无可奈何了,由皇上吧。再多的骂名,美名,死后乃为云烟,哀家亦顾不得那么多。再说……哀家其实也不怕他册谁为后,只是朝廷众臣人心若为此而涣散,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淡声道,这个王朝,是她一手扶持起来的,怎么能不心痛呢。
钟离伊连忙安慰她道,“太后,皇上和摄政王才智双全,并且有众重臣撑腰,他们一定能安得人心的。”
太后笑笑,“伊儿,人心难测,表面的忠诚并不是最真的忠诚,只能拭目以待。既然这样,伊儿就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