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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是不打算再接了,虽然电视剧薪酬更高,但真正的精品很少,而且来来回回都是演过的角色类型,没什么意思,他也不缺钱,不如参演一些有趣的电影,好好打磨自己的演技。
他在家里呆得太久,连孙阿姨都不那么热情了,刚回来头几天总对他嘘寒问暖,为了给他补身体费尽心思泡这种茶煲那种汤的,现在张口便是问他怎么还没有出去工作,是不是最近不红了。他觉得自己有点猫嫌狗不理,正寻思该怎么有意义地度过最后两天,没想到等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宋先生,我是上次那个,万象影视城酒店服务员凶杀案的主要负责人。”薛淼对着可视门铃扬了扬证件,听到啪嗒的开锁声,推门走了进去。
外面的大铁门遮挡得很严实,虽然能从外观看出来是个大宅子,但具体里面有多大,是什么样的,不走进来是完全无法想象。
明星的收入真是高得可怕。薛淼咂舌地环视着里面的大院,暗暗心想。
宋余舟出去接了一趟。薛淼也没太着急直奔主题,坐在沙发上观察了一圈房子,又暗中把宋余舟仔细打量了一番,等孙阿姨把茶上齐了,才道:“不好意思,我职业病,习惯了,到哪儿都四处先看看。”
“没关系,”宋余舟示意他喝茶,“薛警官直接找到我家来,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吧,关于上次那个案子?还有需要我协助的吗?”
薛淼眼神黯了黯。
他今天就是为了那个案子而来,本来设想是很快能侦破的案件,却发现每个线索都连接不上,被害者的人际关系也十分简单,将仅有的几个亲友和同事排查一轮过后,竟然没有了可怀疑的对象。唯一和证据相关的,就是《帝相》剧组的成员。仔细翻阅了所有人的笔录,最终和受害者能挑出一点联系的,就只有宋余舟了。
“在整个剧组里,唯一和受害人在那几天有过直接接触的,就只有宋先生一个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有嫌疑?”宋余舟哑然失笑,而后皱起眉,面色有些不悦。
薛淼没在意他的脸色,继续正色道:“宋先生,我并不是针对您,在没有侦破案件之前,所有相关的人都存在嫌疑,不过,我调查了您近期周围发生的一些事件,我推测,您可能是这起案件的关键点。”
“什么意思?”
“我看到了近年来媒体对您的报道,所以才来确认一下,从去年以来,跟您合作的几位女演员是不是确实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意外?”
薛淼的话问到了他一直困扰的点上。
他不由脸色凝重起来:“对。可这和那个案子有什么关联吗?”
“我们推测啊,”薛淼喝了口茶,氤氲的热气似乎将他的眼神熏得更加炯亮起来,“这只是我们目前追查的众多方向当中的一个推测,你身边可能存在跟踪狂一类的人物,对你有某些病态的偏执,你周围发生的那些意外事故很可能都是同一个人所致,这起案件的受害人,有可能是因为你的某些行动才被卷入其中,成为了凶手的意外目标。你想一想,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没有,”他其实也有仔细想过,但实在没发现身边有谁值得怀疑的,“不过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我经常会收到同一个牌子的同一款蛋糕,但一直不知道是谁送的。我有想过是不是粉丝,但……总觉得很奇怪。”
说着,他拿出手机,快速搜出了牌子和蛋糕的图片,“就是这个。”
薛淼快速在本子上做笔记,将蛋糕的照片也拍了下来,“希望宋先生你继续关注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人物,如果发现了,随时联系我。”
第38章 暗狩(六)
薛淼将宋余舟身边几起事故的细节; 和他周遭的人际关系又详细询问了一遍; 企图从中抽丝剥茧,挖出点有用的线索来; 宋余舟顺着时间线回想,越说,神情越凝重。
这一年来他身边经常有些令人费解的事情发生; 就好像一直有人在搅动着这股旋涡。一次两次是意外,次数多了就难免让人怀疑。娱乐圈人心复杂; 他想也许是有人要借这些事来整他; 却没想过还有其他的可能性。薛淼这个推测听起来太夸张,有点脱离实际,仔细分析下来; 有些地方说不太通; 但某些方面又很合理。
假设真如薛淼所说; 他身边有一个过激的跟踪狂、私生粉一类的人物; 那么礼物和事故都变得很好解释了,因爱生妒确实是个很合理的伤人动机。可这类粉丝通常很显眼; 恨不得天天黏在喜欢的艺人身边; 没理由他完全察觉不到啊。
而且; 仅仅因为对一个明星的喜欢; 就能做出伤害别人的事,甚至上升到杀人; 这真的有可能发生吗?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细想又深觉毛骨悚然; 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监视着自己似的,忍不住走出院子神经质地四处巡视了一遍。
*
接受了场外指导后的沈棠,在后面的拍摄中愈发得心应手。南嘉澍原本还担心她入不了戏,开拍前特地宽慰了她几句,让她好好放松不用紧张,大不了多NG几次。万万没想到她自我调整的能力这么强,才不过隔了两三天,状态就已经全然不同,抛掉了犹犹豫豫的杂念,真正化身成了周若,比之前任何一场的状态还要好。
这场她和霍彦淮共舞的戏,是周若第一次将自己对霍彦淮的隐秘情感暴露出冰山一角。傅铭生很激动,拉着她和南嘉澍说了好久,大到走位小到动作,每个环节指导得巨细无遗。
宴会厅里,舞曲悠扬,衣香鬓影。
镜头落在跟着音乐轻轻摆动的周若和霍彦淮身上。周若一改往日军服加身的冷血模样,破天荒穿了一身宝石蓝色的礼服长裙,一手轻搭在霍彦淮肩上,一手与他轻轻交握着,舞姿有些微的僵硬,却不妨碍她难得显露出来的耀眼夺目。
“你来晚了。”周若声音透着凉意,神情轮廓却是难得有一丝柔和。
霍彦淮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要是早知道你今天这么美,我就让司机再开快点了。全场男士都对你虎视眈眈的,差点这第一支舞的机会就落到了别人手里。”
这话说得倒是真的。
周若嘴角扯出不易察觉的轻笑,目光倨傲地凝视着霍彦淮。在他出现之前,她已经用冷眼无言拒绝了好几位前来邀舞的男人。
南嘉澍有短短一瞬的愣神,看着“周若”传递过来的眼神,仿佛自己此刻能与她共舞是莫大的荣幸。她神情中有些许高高在上的得意,又有点与平时不同的女性魅力,让他不由自主跟着进入了霍彦淮真正的内心世界。
原本他在拍摄的时候,不会完全入戏,好比是自己另外开了个上帝视角,自己在审视自己的表演似的。然而这一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周若身上,他觉得自己就是霍彦淮,这不是戏,是切切实实在发生的一切。
“对了,”他眉眼笑得勾人,佯装无意问道:“我听关家二少说,好像有个叫什么加藤先生的日本人,打算来这边做生意,是吗?”
“你还会关心生意上的事?”周若没有正面回答,把问题又抛了回去,她目光下移,突然看见他手臂部位的衬衫上渗出来一点鲜红的血渍,先是拧眉,然后停住了舞步,眼神覆上一丝狐疑,“你受伤了?”
霍彦淮表情自然,脸上找不出任何破绽,口吻轻松:“没事儿,小侄女拿水果刀耍着玩,拿我当仇人来了一刀。”
他说话虚虚实实,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周若半信不信,还想再说点什么,郭海程走了过来,没头没脑就开始对着她汇报。
“处长,这次也被他们跑了,一个活的也没抓到。”
见周若面色骤然变冷,郭海程紧接着说,“不过其中有个人被我刺了一刀,看着像是他们的首领。要是能再看见那人,我肯定看了伤口就能认出来。”
霍彦淮避开了郭海程的目光,装作和平常一样若无其事,正打算闪到一边。
眼尖的郭海程捕捉到他袖子上不算太显眼的血渍,立即警觉起来,上前拦道:“霍先生,您也受伤了?”
霍彦淮侧脸线条慢慢变得冷硬,心里一根弦绷到了极限,面上还是一副没听懂对方话中有话的模样,调侃地笑了笑,“你们周处长刚刚才关心过,现在又到你了,看来我今天还挺受欢迎的。”
郭海程不吃他这套,再往前逼近了一步,几乎说话的同时手已经伸了过去,“霍先生,能不能让我看一看您的伤口。”
眼见郭海程马上要碰到霍彦淮的受伤部位,周若面色凛冽,眼中复杂地闪过许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