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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位太子妃的容貌、出身、家势如何,光是当日闹的这一出“男人生子”戏码,让人们清楚地意识到,皇会把她赐给太子,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从此以后,京城乃至天荣国内开始流传着这样一句:“宁得罪阎罗王,莫得罪太子妃”。
为啥?因为阎罗王只会让你死,而太子妃,却能让你生不如死!
而女子学堂也得以顺利开办,没人再敢过来找茬闹事了。
甚至是在学堂还未建好的时候,有不少年轻的小姑娘前来询问,想知道学堂什么时候可以报名,开始正式招收学生。
除了平民女子之外,问得最多的,还是京城内各个官员家里的女眷们。
不光是仍待字闺的贵女们,是那些刚出嫁的、已出嫁未生子的、生子却还能生的……年轻小媳妇们,也有心到学堂学一点护理的知识。
且不论小茶的医术如何,光是看她拿出来的那些对付男人的药,便知道她是个顶顶厉害的,冲着这一点,她们也愿意跟着小茶学习。
多学一点护理知识,说不定以后还能救自己一命呢?
总之,女子学堂是彻底火了,根本不需要小茶再绞尽脑汁去搞什么宣传,成功地让人们的视线全都投放在这间学堂,关注着学堂内发生的一切事务。
太子的这件差事办得很不错,算是圆满完成了,天元帝龙心大悦,在朝时特意点名称赞了他,顺带着小茶也被天元帝提及,连连夸她医术不错,并赏了不少礼物给她。
天元帝此举惹得顺王、安王和宁王等三位王爷眼红不已,心暗恨自家的王妃无能。
他们三人的王妃可从来没得过天元帝一句半句的称赞,最多是在外人眼,得个安坐守己、治家有方、贤惠大度的名声。
安王和宁王两人还好一点,他们的王妃虽说没有小茶那么出色,天元帝一向无视她们,但毕竟是生子有功,生出嫡子的那一日,天元帝还是特意赏赐了一些礼物下去,大大的帮她们长了脸。
连带着的,安王和宁王也跟沾了光。
顺王惨了一点,在兄弟几人属年龄最大,娶妃也最早,王妃却是最不争气的,肚子里至今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不光天元帝和于贵妃急,是王府里的那些侍妾也急啊。
嫡子尚未生出,王府里不允许有其他的孩子出生,她们还等着生了孩子好位呢。
几年下来,眼见得王府要后继无人了,在天元帝的默许下,其他的侍妾被特许生下孩子,顺王膝下才有了一儿半女。
然而,当顺王看到小茶作为未来的太子妃,还没有正式嫁给太子呢,了帮太子这么大的忙,完全是凭一己之力破了针对太子的局,让那幕后之人的计划进行不下去之后,他心对顺王妃的怨怼之心便疯狂滋长起来。
不光如此,小茶还借着这次机会狠狠地震慑住了那幕后之人,让那人不敢再轻举妄动,想来在短时间内,那人该安分下来了。
这项认知让顺王十分后悔,后悔他当初在安州第一次见到小茶时,没有第一时间将她纳进府里当侍妾。
那时的她无权无势,医术也不见得有多高明,更加没有入父皇的眼,得了父皇的亲口允诺,他堂堂一个五皇子,看她,要纳她进府里,那是她的福气,她根本不可能也不敢有那个胆子拒绝他。
然而,她那时实在太小了……
生平第一次,顺王除了怨恨自家的王妃无能之外,还怨恨自己为何要小茶大了十岁。
除了顺王恼恨太子的好运气,这么把小茶定下来之外,另一个对小茶念念不忘,并深感遗憾的人,是于家的二公子于凌寒了。
当他得知小茶要帮着太子开办女子学堂,并亲眼见到她的美丽、她的自信,以及她镇定自若地利用医术赢得赌约,震惊世人之后,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日在大公主府里,自己身怪毒,最后为她所救的情形。
此后的无数个夜里,他都在梦里看见了小茶,见到她背着阳光对着他盈盈一笑,眼似装进了满天的星光,那双水眸有着淡淡的喜意,还有淡淡的轻松,以及淡淡的调皮,唯独没有见到嫌恶。
所有的淡淡的感觉,最后却化为浓浓的情意,将他缠绕其,挣不脱,甩不掉,每次闭眼睛,她都会准时入梦,温柔而狡黠地说一句:“呀,你醒过来了?”
没有,他没有醒过来,他宁愿永远沉醉在梦,也不愿面对她被赐婚给太子,即将为他人披嫁衣的事实!
他晚了啊,晚了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来到她的身边,没能在她未定亲前认识她,更加没能及时了解到她的真实性情,在人前护着她,反而处处给她下绊子,算计她,她此时应该很讨厌他吧?
想到这里,于凌寒苦笑一声,举起手的酒杯,一口饮尽杯的烈酒。
在他面前的桌子,已经摆着一壶见了底的酒壶,地也乱七八糟地丢着好几坛被喝光了的空酒坛,都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久。
大概是喝得太快了,酒入愁肠,烈酒变成了辣喉的苦酒,呛得他直咳嗽。
咳着咳着,咳出了咸咸的眼泪,使得他那张一向清俊端方的脸露出了一丝狼狈之色。
而他的整张脸却是胡子拉碴,发髻凌乱,身的衣衫也是整个人都显出一种颓废丧气之色,哪里还有曾经的贵公子形象。
“拿酒来!”于凌寒随意地挥了挥手,想让随身的小厮再去帮他搬几坛酒过来。
今日,他要喝个尽兴!
☆、590。第590章 点醒
590。第590章 点醒
一个刚开封的酒坛子递到于凌寒的面前,浓郁的酒香勾引着他肚子里酒虫,让他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头也不抬一把抢到酒坛,连酒带坛的直接对着嘴倒了起来。
大部分的酒都洒了出来,顺着他的下巴淋湿了他的衣裳,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进入他的口,刺激着他的双眼,让他的眼前模糊一片。
“喝喝喝,知道喝,怎么不喝死你算了?”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在于凌寒身后响起,同时有人狠狠地扇了他的后脑勺一下,把他一下子打翻在桌子。
“你是何人?”于凌寒是翩翩公子,做不来那当场骂街的事,算是生气了,也不过是瞪着眼睛质问一下来人的身份。
此时的他形象狼狈,双手抱着酒坛子,费劲地转过身,努力睁着那双被酒精染红的眼睛,想要看清来人的模样。
可惜那人一直晃个不停,一会儿变成两个,一会儿三个,害他的头跟着转来转去,是看不清那人的样子。
“臭小子!”又是一个爆栗敲在于凌寒的前额,疼得他眼冒金星。“不过是遭受一点小挫折,便一蹶不振、心灰意懒,只会躲在家里抑郁寡欢、黯然神伤、荒唐度日,你哪里配做我于浩然的儿子了?”
于浩然越想越气,忍不住又一个爆栗敲在于凌寒的前额。
他是人,如果不是气急之下,一般不会轻易与人动手,更何况这个人是他一向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也未堕落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是以于浩然并不愿动家法来体罚儿子,寒了儿子的心。
可到底意难平啊,只好小小的动一下手,好让他心里的郁气得以发泄出来。
于凌寒的脑子本被酒精烧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没能反应过来,只得木然地抱着连挨两下的前额,大叫道:“你——不许动——”我要看清你是谁。
“弄醒他!”于浩然懒得跟儿子废话,朝着身后的随从一挥手。
几名小厮抬着一桶刚从井里打捞来的井水过来,这么兜头淋了下去。
“哗啦——”
冰凉的井水刺激得于凌寒一个激灵,整个人猛地弹跳起来,发热的头脑终于恢复了冷静。
他伸手将脸残留的水渍抹去,愕然地抬起头,看到黑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的父亲,抖着嘴唇怔愣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躬身行礼:“父亲!”
“哼!能耐了,出息了,连功课都不做了,躲在这里喝酒,还发酒疯?”于浩然双手负在后背,站在于凌寒面前,如一柄出鞘的利刃,浑身散发的慑人气势,逼得于凌寒节节后退。
于凌寒垂眸,认真的低头认错:“儿子知错了。”话是这么说,可他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瞄向站在他身侧不远处,正抱着一个酒坛子抓耳挠腮的,不停地双手作揖向他赔罪的贴身小厮。
小厮也很无奈啊,他偷偷帮着二少爷运了不少酒进来,可不知怎么的,居然被老爷知道了,这么被捉了个正着,然后被人给拎进来了。
于凌寒丢给小厮一个“回头收拾你”的眼神,然后转过头,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态度老实地等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