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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这件事暂且揭过,以后你给我老实些。”教训了阎婉清后,阎烈洲又将目光转向苏墨钰:“赶紧去换身衣裳吧,瞧你这一头的血,看着怪吓人的。”
苏墨钰这会儿也是身心俱疲,双腿发软,连站着都极为勉强,“那我就先走了,皇上要是问起来,你帮我告个假。”
“我送你回去吧。”看她走路的姿势,都有些摇摇晃晃,阎烈洲实在不放心。
“没事。”她将他推开:“就是被吓到了,围猎还没结束,你赶紧去吧。”虽然阎烈洲没有明说过,但她知道他想要拿到第一。
踟蹰了一下,他转向自己的妹妹:“你陪着苏侍郎一起回去,小心照看他。”
阎婉清撇撇嘴,凭什么要让自己照看他?但想到刚才发生的事,一阵心虚,不敢再有异议。
回营帐的途中,阎婉清态度虽然依旧恶劣,不过却没有再提比试结果的事情。
是啊,她敢提么?
差点小命不保,这会儿心里估计还在后怕呢。
就是可惜了那几个跟她一起出来的家仆,一共六人,只有一个逃了出来,其余的全部葬身狼腹。
带着一身的血回来,刚在随行太医诊治下缓过来的淑妃见状,险些又晕厥过去,苏墨钰好说歹说,才让淑妃相信自己没有受伤,身上的血不过是杀了一头鹿,不小心被喷溅上去的。
被吓到的不止淑妃,还有竹青。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身的血?啊,您不会是受伤了吧!天呐,我就说吧,少爷你不该去打什么猎,就您这比姑娘家还娇弱的身子,一口就能叫野兽给吞了!”
小样!不愧是自己身边的侍童,说起话来那个损,都要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我现在想一口吞了你!”苏墨钰狠狠敲了敲竹青的脑袋,自己都长得跟豆芽菜似的,还好意思说她?“赶紧去烧热水,少爷我要沐浴!”抬起胳膊,左闻闻右闻闻,自己都差点吐了。
“少爷,您看您带上我,是不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要是没有我,谁给您烧水呢?”竹青开始夸耀起来。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实在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苏墨钰赶紧打发竹青去给自己烧水。
鉴于她现在的身份是朝廷三品大员,那些侍卫宫人也不敢苛待她,浴桶、胰子、皂荚,沐浴用的东西应有尽有。
褪下/身上的衣物,将身子完全沉浸在热水中,寒凉苍白的肌肤立刻泛起淡淡的粉色,如珍珠般娇嫩晶莹。
她将脑袋靠上浴桶,舒服得叹了出来。
大概是真的累了,她就这样半靠着浴桶,昏昏欲睡起来。
隐隐约约,她好似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竹青,眼也不睁道:“水放在屏风外就行了。”没有她的命令,竹青是不敢进来的。
可她却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脸颊边还吹过一缕帐帘被掀开时带起的风。
她悚然一惊,猛地站起身,刚探过手,要去拿自己放在屏风架子上的衣物,就见一道火红的人影走了进来。
“苏兄弟,我这里有……”
一声尖叫,完全是出于本能,她扑通一声缩回了浴桶。
阎烈洲不放心她,见她在驯服赤雪的时候,后背和手臂上被树枝刮出了许多血口,想到这次出行带了军队里常备的金疮药,于是顾不得围猎之事,先给她送了过来。
他军营里待惯了,每次沐浴的时候,都是一群人凑在一起洗,一来省时间,二来省资源,所以也就没想那么多。
可当他绕过屏风,所看到的一幕,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再如何的反应迟钝,也知道屏风后的人是个姑娘,顿时慌得语无伦次:“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这里是苏侍郎的营帐,所以……”说到这里,他突然呆住了。
与此同时,帐外响起了竹青的声音:“少爷,水来了,是给您拿进去,还是放在外面?”
第135章 你发誓
被眼前突发状况惊呆了的苏墨钰,在听到竹青的声音后,猛地回神,不自然道:“放、放屏风外面!”
“好嘞。”竹青将盛满了热水的水桶放在屏风外,又嘴抽地问了句:“少爷,要不要小的帮忙?”
“不、不要!”紧张地大喊一声:“放那里就行了,你赶紧出去!”
少爷这声音有些不对啊,听起来好像很紧张不说,还有些尖细,像个姑娘一样。
撇撇嘴,竹青并未多想,少爷时常会犯这种毛病,所以他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竹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帐子里再次恢复安静。
苏墨钰将自己埋在热水下,死死抱着双臂,身上乍冷乍热,脑袋也是一片空白。
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解释也是没用。
除非,神不知鬼不觉将阎烈洲给解决了。
但这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怎么办?怎么办?
老天啊,你这是要玩死我啊!
“你……”
“那个……”
两人齐齐出声,又齐齐闭上嘴巴。
阎烈洲这会儿脑子也很乱,一开始他以为自己走错了营帐,可当意识到这就是苏墨钰的营帐后,他整个人都懵了。
或许是习惯了将苏墨钰当男人看,他竟然在发现她是女子后,没有及时离开,而是傻站在原地发呆。
在一片诡异的、长久的沉默后,苏墨钰突然道:“你发誓!”
“啊?发、发誓?发什么誓?”
“发誓你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她转过身,两只手急急地扒在木通边缘,因为太过着急的原因,脸颊到脖颈都是红彤彤的,“快呀,发誓!”古人最信这一套,在没有其他办法威胁阎烈洲的情况下,她只能这么做。
阎烈洲倒也不含糊,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个秘密要是被捅出去,后果有多严重,于是举起手来:“我阎烈洲今日在此立誓,对于苏墨钰乃女儿身之事,绝不透露半句,如若违誓,不得好死。”
苏墨钰拧了眉,觉得不合适,又道:“不行,用你的家人发誓!”阎烈洲也许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对家人的性命,却看得极重。为了保险起见,过分就过分吧。
谁知阎烈洲竟然强烈反对:“不行,我不能将我家人的性命当儿戏对待。”
苏墨钰恨恨道:“有什么不能?只要你不说出去,你家人就不会有事。”她看了眼一旁的衣物,伸了伸手,却没够着:“难道,你其实抱着要将我出卖的心态?”
“当然不是!”因为激动,阎烈洲转了过来,刚好苏墨钰起身去拿衣服,于是两人都又闹了个大红脸。
“你你你你……”苏墨钰气得话都不会说了:“登徒子!”拿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来怼他,嗯,没问题。
阎烈洲红着脸,感觉从来没想像现在这么丢人过,生怕被误会,连连解释:“我……我不是那种人,我以为……我是真的还没习惯……”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现在不是计较这种事的时候,自己女儿身的秘密,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阎烈洲,你到底发不发誓?如果真的打算替我保密,又何必担心你的家人会遭到天谴?”
“我知道不会。”他声音沉沉:“但我就是不能拿他们的性命来冒险,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就绝不会出卖你,你若不信……”他目光落在屏风旁的一把匕首上:“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他拔出匕首,闭着眼睛递给苏墨钰。
苏墨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一把夺过匕首,锋利的刀刃擦着阎烈洲的脖颈划过,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我不会杀你,杀了你,我怎么向皇上交代?”
她将匕首丢开,抓过自己的衣物,随意披在身上:“你走吧,但愿你能信守诺言。”
让阎烈洲以家人发誓,不过是为了寻求多一层保险,但事实上,以阎烈洲的心性,就算不发誓,只要答应她的事情,也绝不会反悔。
“我……我先出去了。”阎烈洲连眼睛都不敢睁,摸索着朝外走,走到屏风后,这才敢睁眼,“我……我刚才……其实什么都……都没看见……”
靠!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苏墨钰杀人的心都有了!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苏墨钰无力地看着帐顶。
阎烈洲深吸口气,红着脸大步走出了营帐。
苏墨钰穿好衣服,摸了摸自己的****。
好像……变大了点?
糟糕啊,不知是不是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