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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大人不知道余栉风到底是想多打呢,还是想留着面子少打,试探道:“二十……”
余栉风一听,差点气笑了,就楚公子这身子板,打二十板子,估计屁股都开花了吧?他眯着眼冷冷瞧着甄大人。
甄大人心里一阵不确定,这倒是想留面子不落人口实觉得自己打多了,还是想公报私仇打多一些?他试探的开口:“不如……五……”
余栉风眼神更冷了。
甄大人立刻改口:“二十板子的确是多了些,那就五板子吧。”
余栉风这才满意了,只是心却是在滴血,这五板子不会打坏了吧?
该死的,这甄岳刚刚不会是想说五十板吧?
他这心可真够狠的,好歹楚轻这些时日帮了他不少忙吧?如今还这是怀疑这还没确定呢?
可如果不让打,如何被“屈打成招”好为以后翻供做准备?
余栉风只能低着头,像是漫不经心根本懒得去看的模样,只是想到回去禀告,皇上还不气的找人揍他一顿啊?
不过他自己都想揍自己一顿了。
甄大人看这模样,知道余栉风终于满意了,这才坐了下来,挥挥手,让衙役开始打板子。
不过这五板子下去,楚轻直接装晕了。
衙役对视一眼,这身板也太弱了吧?
“大人,嫌犯晕了。”
甄大人:“用水给泼醒了……”
余栉风一阵心疼:“……”甄岳,给小爷等着。一盆凉水下去,此时已经快到秋末了,冷得楚轻打了个寒颤,颤巍巍睁开眼,抬起头,看到衙役靠近,像是被打怕了一样,浑身都在发抖:“别、别打了……我招我招……”她声音太弱,几乎是虚弱游丝,如
果是别的壮汉,不过是五板子而已,他们肯定会怀疑,不过楚轻本来就瘦弱,眉清目秀的,这几日在牢里吃了点苦头,就更瘦了,这样一来,瞧着更是惹人怜悯。
她这样哑着嗓子说出来,外面的人没听清,可瞧着她这模样,恶毒的猜测莫名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怎么觉得这这么可怜呢?
说起来,先前的少女失踪案,若非余大人,京城怕是还有更多的少女要牺牲。
还有就近的孩童买卖案,好像都是经过的余大人的手……
这样的人,真的是凶手吗?
他们同情弱者,此刻瞧着楚轻露出来的一截手腕,苍白瘦弱,这样的白面书生,真的能做的了奸杀的这等恶事吗?
他们没听清楚楚轻的话,身边的衙役却是听清楚了。
衙役立刻道:“大人,他肯招了……”
甄大人眼底露出一抹惊喜:“当真?”
衙役道:“是的……”
甄大人立刻一拍惊堂木:“余小楚,那七条人命可是你所杀?”
楚轻“气若游丝”:“……是。”
甄大人:“你为何杀人?”
楚轻声音更低了:“……没有缘由。”
甄大人想想,没有缘由也算是有缘由了:“你可有帮凶?”
楚轻摇摇头:“并无。”
“怎么可能?不然,当日你病重,谁帮你运尸的?”甄大人咄咄逼问。
楚轻这次沉默了许久,就在众人的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她才缓缓道:“……没有人,是我提前杀了人,故意留在那里的,我的就是脱身,洗脱嫌疑。”
甄大人的眼睛立刻亮了:对啊,也可能是这个缘由啊。
他立刻一锤定音:“让他画押!”只是余栉风不轻不重的扯了一下嘴角,嘲讽的笑了,这甄岳还真是蠢啊,竟然连这种理由都没有怀疑,怪不得他会掉进凶手这么浅显破绽百出的陷阱里,看来对方是研究透了他这愚蠢的个性啊,所以才出手的这么肆无忌惮,也不怕被看出来。
第175章 不惜一切
有稍微知晓这些案子的百姓,忍不住小声嘀咕:“……不是吧,这样就算坦白了?甄大人是不是糊涂了……”
“就是啊,那巷子虽然深了些,可外面就是街道,据说那尸体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快两天了,怎么可能躺在那里将近两日都没被发现?”
“是啊……这到底是不是余大人杀的啊?”
“我也不知道了……”
“可甄大人说是……而且他自己也承认了……”
“……”
众人小声的议论声并没有被甄大人听到,他完全沉浸在终于把这么一件大案子给破了的喜悦里,他瞪大了眼瞧着师爷拿着认罪书,看着楚轻按下了自己的手掌印,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楚轻按下手掌印的同时,猛地头一垂,再次晕了过去。
这下子可把余栉风给吓了一跳,他快步走过去,一抹楚轻额头上的冷汗,竟然还发热了,忍不住皱眉看向甄大人:“这是怎么回事?犯人病重,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他眯着眼,一双厉眸扫向甄大人。
甄大人何时见过一直笑眯眯的余栉风发过这么大的火,以为他是怕余小楚若是死了,外人还以为是他要对付,招惹了刘国舅,赶紧道:“这、这本官的确不知,这就找大夫过来……”余栉风沉声道:“既然犯人已经认罪,还是好好让他过完最后几日,否则,还以为这刑部是何等的炼狱,人还没上刑场,倒是先死在里面了!”余栉风终于不忍心去看楚轻的惨状,猛地对着余栉风一甩衣袖
,抬步走出了大堂。
外面的百姓瞧着这一幕,眼底的疑惑却更加浓了:为何他们怎么瞧都觉得这是一场屈打成招的戏码?这案子就这样结了?玩呢?
偏偏他们再看甄大人,竟然没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这到底是他们智商不够,还是这甄大人智商不够?
楚轻是装晕的,从昨晚上知晓自己可能过堂,她昨夜故意让自己冻病了,来演这么一场苦肉戏。
否则,等稍后她翻案的时候,今日她的供词对她以后绝对不利。
可若是屈打成招可就不一样了,至少她在百姓心里只要冤屈洗刷,就还是一个好官,否则,怕是会落下一个蔑视大堂的不好印象。
楚轻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只是大概没想到自己会一并就这么严重,大概是这些时日受了凉,心思又重,病来如山倒,才这般来势汹汹。
余栉风一出了刑部,就直接派人去通知了钟宣。他因为站在对立面不方便去刑部看望,可钟宣却是可以,甄大人这会儿刚把案子接了,正是高兴的时候,怕是不会太严格,可他还是去找人去提点了甄岳几句,大概既然人已经招供了,就不要再苛刻了,
否则,还以为是故意针对刘国舅的人,传出去也不怎么好听,只要别让人逃狱了就行了。
甄大人对余栉风的话是言听计从,所以等钟宣得到消息带着妙语赶来时,刚好在刑部牢房外遇到了前来的大夫。
钟宣脸色微微一变:“这……这是怎么了?”
怎么还请上大夫了?
大夫也不知道,不过随行的衙役却是开了口:“犯人不招,大人打了几板子,没想到竟然就晕了。”
钟宣气得差点一铁拳直接揍过去,可到底忍了下来。
他今日若是真的揍了人,以后刑部的大门他就别想进来了!
钟宣匆匆跟在大夫身后,与眼圈红红强忍着没哭出来的妙语进入了刑部。
楚轻躺在地上,上面铺了一层稻草,浑身湿漉漉的,就那么趴着,不知生死。妙语只一眼就没忍住,哭了出来,哑着嗓子扒着门框:“公子……”
楚轻听到动静,微微动了动,偏过头,看到妙语,扬了扬嘴角:“钟大哥,你怎么把妙语也带过来了?”
钟宣即使知道了来龙去脉,还是忍不住抹了一把脸:“你受罪了……”
楚轻摇摇头:“我没事儿。”
只是她这声音的确虚弱,加上一张惨白的脸,瞧着的确是吓人。好在被长发挡住了,只看得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瞧着人,倒是还算清明。
衙役打开牢房的门放大夫进去了,妙语随即也钻了进去。
衙役想拦,被钟宣挡了一下:“我们等下就出去,就是给她送点吃的。”那衙役曾经跟着楚轻出过几次案子,其实对楚轻听佩服的,只是出了这种事他,他们既敬佩楚轻却又畏惧她竟然如此穷凶极恶,不过,看着楚轻这会儿如此柔弱的模样,到底往后退了两步,恶狠狠道:“快
点!”
说罢,站在一旁,只瞧着也不说话了。
楚轻本来是算好的,只是没想到自己病的这么重,浑身没力气,只是安抚的拍了拍妙语的手背,妙语忍着泪把篮子里的吃食与衣服还有一床锦被给拿了出来。
因为楚轻的衣服都湿了,暂时只能先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