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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压低声音:“隔墙有耳,余公子谨慎些的好。”
余栉风立刻闭了嘴,却依然懊恼不已。
他怎么就这么蠢,上了别人的当,还连累了楚公子。
本来以为楚公子至少能逃过一劫,可没想到,还是一起进来了。
他拖着因为醉酒还沉重的身体,坐到了楚轻身侧,头抵在膝盖上,悔恨不已。
楚轻却不觉得就一定没办法,她相信人不是余栉风杀的。
只要是遇害的尸体,那毕竟会说话,有证据留下。
她若是能看到尸体,就好了。
可惜现在在天牢,望洋兴叹。
余栉风思前想后,觉得不能连累了楚轻:“楚公子,要不,我还是认罪好了。”
楚轻一愣:“为何?”
“再这样下去,万一查出你是假扮的,这是欺君之罪要掉头的。”
这也就算了,楚公子的身份若是暴露,皇上那边再被刘太后查出些什么,暴露了皇上的计划,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不能因为他一条命,坏了皇上的大业。
楚轻没想到余栉风担心这个,安抚道:“我对自己的易容术有信心,更何况,我只是嫌疑,不会轻易被查出来的。”
“可万一他们动刑……”有刘德谦那个恶人在,很难保证不会啊。
楚轻扶额:“余公子,你的酒是不是还没醒?这里是天牢,李天啸他……不是皇帝么。”
难道还护不了他们?
动刑,也要甄大人敢啊。
余栉风这才想起来楚公子知道了爷是皇上,小声道:“楚公子你还生气呢?”
楚轻垂目,摇摇头。
“爷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他怕你有压力。”余栉风替李天啸说好话,他能看出来,皇上很在意楚公子。
“嗯。”楚轻笑笑,没再说别的。
余栉风直起身,把头紧贴着身后的墙壁:“我还是认罪好了。”
楚轻扭头去看他:“想死?”
“不是,我要是不认罪,你放不出去,谁查案啊。”要是楚公子在宫外,怕是还有一线生机,不然,他只能等死了。
楚轻摇头:“事情还没到这般地步。”
楚轻心里也不轻松,她有件事没说,她的易容术其实只能维持一日。
时间久了,怕是会露陷。
可这话,她现在讲了,余栉风怕是现在就会去认罪,让人把她放出去。
如今,她只能等李天啸了,希望他能独自来一趟。
只要见到李天啸,她就有办法离开这天牢。
到时候,只要等她接触了尸体,不怕找不出些蛛丝马迹。
御书房。
李天啸面沉如水,浪枫与君浩站立御案前:“皇上,到底是谁这般阴毒,想出这般毒计?”
李天啸揉着眉心,没吭声。
他此刻满心都是楚轻,不知她是不是还在怨他。
这下子倒好,还未解决隐瞒的事,她又被牵连进命案里了。
君浩咬牙:“肯定是刘德谦那畜生,自己没长好,拿皇上没办法,就拿余公子出气。”
浪枫站了一会,“这事也不一定没办法。”
君浩扭头:“你有办法?”
浪枫摇摇头:“属下没办法,可不是有个楚公子吗?他断案如神,找他来,不就能替余公子洗刷冤屈了?”
君浩眼睛一亮:“是啊,我怎么没想到。爷,你赶紧让那楚公子进宫,晚了可就……”
“不必了。”李天啸站起身,面色并未好太多。
君浩与浪枫对视一眼:“皇上,怎么了?”
李天啸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他也被关进天牢了。”
“什么?这是何时的事?”两人眼底大惊。
李天啸揉眉心:“他就是那禁卫军。他本来易容前来,想告御状,结果……”
他若是不让余栉风去找他就好了,也许,他就不会被牵扯进来了。
君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完蛋了。余公子这下子……可真是……”死定了。
这案子,几乎没给他留半点生路。
有人证、物证,还有动机,他又是最后与死者接触的,无论哪一条,都是凶手无疑了。
若非他们相信他,也觉得他是凶手了。
李天啸突然打开了密室,君浩追了两步:“皇上,你要去哪儿?”
李天啸头也未回:“去天牢。”
他等不及了,不仅楚轻他要救,余栉风他也要救。
他之所以让人把两人关进天牢,就是为了方便探监。
刘德谦的手再长,他能伸到宫里?
伸到天牢?
李天啸几乎是毫无悬念的进了天牢,一进去,就看到楚轻与余栉风交头接耳,薄唇微抿了下,站着没动。
抬抬手,后面跟着禁军统领立刻退下了。
楚轻听到动静,抬头,就对上了李天啸幽深的目光。
楚轻很快把视线转开,不去看他。对方隐瞒的事,她还没气消。
第112章 她的死因
余栉风看到李天啸,激动地爬起来,扑倒栏杆:“皇上,我真的没杀那宫婢啊!”
“朕……知道。”李天啸声音苦涩,朝余栉风身后看去。
楚轻依然没动,只是垂着头,像是已经睡着了。
李天啸固执地看着她,楚轻皱眉。
余栉风一看这,想到楚轻还在生爷的气,立刻挪到了楚轻身边,蹲下身,小声劝道:“楚公子,我的小命就交给你了,你有办法赶紧跟爷说,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楚轻也不是真的不管了,只是看到李天啸就想到他瞒了这么久。
可如今余栉风的性命要紧,站起身,走过去,垂眼,冷漠疏离道:“草民见过皇上。”楚轻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声音,忍不住抬头去看,对上了李天啸涩然的目光。她心神一动,可还是重新低下头不去再看:她想到自己这般信任李大哥,原本以为共同经历过这么多的生死,至少,她在他心
里,是个可信之人。
可原来,从始至终,他都未信过她。
瞒着他的身份,是怕什么?
怕自己害他?还是缠着他非要给自己师父报仇?
“你如今是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不必自称草民。”李天啸知道她怕是很难原谅自己了。
可如今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
楚轻退到一旁:“是,属下遵旨。”
一板一眼,恭恭敬敬,却让李天啸觉得耳膜生疼,一直疼到心头。
李天啸的视线转向余栉风:“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余栉风到现在还觉得像一场梦:“皇上,属下也倒现在是一头雾水,先前属下假装醉酒去接触楚公子,到了那青石道与楚公子分道扬镳之后,那小宫女就自己撞了上来,属下当时有些醉意。可还未等属下多
说一句,那小宫女就开始跪地自己磕起了头,力气极大,没几下,就磕出了些,当时也吓了我一跳……”
李天啸揉眉心:“说重点,你可还见过旁人?”“旁人?没了,当时我从另一边去太医院了,其间一直没碰到别人。”那条道路虽然偏了些,可好在是慈宁宫外,一直有禁卫军守卫,若是有人经过,必会被人看到。皇上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余栉风莫名心
里咯噔一下:“皇上,莫非除了属下,没人再去那条小道?”
李天啸颌首:“是。”所以,难也就难在这里。
“可这怎么可能?”余栉风失声诧异道。
如果没有别人进去,那宫女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天啸表情肃穆:“这件事朕会找人再查。”
余栉风:“皇上,那守卫的禁卫军是不是被刘德谦买通了?故意胡说的?”
李天啸摇头:“没有,已经找人审了,当时的禁卫军没有说谎。”
余栉风颓败地滑作在地上,浑身发寒,先前还抱着希望,此刻就完全是绝望了:“没有人,那宫女是怎么死的?”
他是最后一个见到那宫女的。
他见了之后,那宫女就死了,这让谁看,他都是凶手无疑了。
毕竟没有出现第三个人。
李天啸也百思不得其解:“刘德谦到底是怎么杀的那宫女?”
他找甄大人问了,一刀刺胸毙命。
楚轻一直静静听着,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李天啸安抚了余栉风几句:“这件事朕会想办法查清楚的。还有楚公子……朕会想办法尽快还你清白放你出去。”
楚轻抬眼:“怕是来不及了。”
李天啸一愣。
楚轻:“属下脸上的易容只能维持一日,明日一过,就会露出破绽。”
余栉风也点头:“皇上这可怎么办?如果楚公子现在在外面,倒是还能破案,可如今……楚公子,是我连累了你。”
楚轻却没动,只是看向李天啸:“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