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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哄着他道:“乖乖好好吃药,以后要长教训了。你肚肚那么小,吃曼曼只能吃一碗哦,等你长得有哥哥那么高,就可以吃两碗了知道吗?”
虽然军哥儿还是不会答应,但江春就是知道,他一定在听,也听懂了。
文哥儿在旁挺挺胸膛,接嘴道:“像我这么高,别人都得怕着你,想揍谁就揍谁嘞!”
江春:……
没一会儿,眼见着小人儿脸色没那么红了,江春又开始给他在肚子上揉按起来。小儿皮肤娇~嫩骨头脆的,可怜推拿课没怎么学过的江春,只能估摸着,在肚脐周围轻轻地顺时针揉按。小人儿倒是喜欢,可能是揉一下舒服点儿,只要江春手一停下来,他就眼巴巴地看着她,抵抗不住的江春只得又给他揉上……四五分钟后,开始听到“咕咕”的肠鸣音,江春就知道,开始见效了。
果然没两分钟,小人儿开始放屁了,只是,这气味……堪比甲烷。说起这甲烷,江春想起以前曾看过的,说德国有一奶牛场,某日奶牛放屁太多,甲烷含量太高,引发爆炸的新闻……哈哈哈。
小人儿一看哥哥和姐姐笑了,还以为是在笑自己放屁呢,忙不好意思地捂起嘴来。
江春看得逗趣儿,小笨蛋,你放屁姐姐才不会笑呢,你放屁可是好事儿啦!
果没好久,小人儿就要去解大便了。
待腑气一通,热也就慢慢退下去了。
江春如释重负。
待几人安定下来,王氏方领着一背药箱的老倌(指老头)进门来。
老倌进屋一看,小儿脸色红~润,神态安详地睡在床~上,揭开被子一看,腹部平坦,哪有王氏形容的那么严重。
遂颇不满道:“你这婆子,在路上把我拦了,只道你家孙子有多严重嘞!这不好好睡着嘛!”顿了顿又道:“虽然没病,但这诊金你还是得给,害我老胳膊老腿都颠散架了……”
王氏见三婶是三锤打不出个冷屁来的,只得问江春。
江春搬出事先演练好的说辞,敷衍道,是以前自己去外婆家,看到村里大夫这样给表弟治病,所以就学着给他揉揉肚子……对不起了,霸王龙表弟,在我嘴里你就是个与病魔斗争多年的好孩子……祝早日战胜病魔……
当然,这病肯定不可能是简单的揉揉肚子就能好的,不然以王氏这样生活经验丰富,又独自养大了五个孩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想不到。
但王氏暂来不及追究这个,一听小孙子已经解出大便了,自然放下心来,她要跟老倌扯皮了。
第10章 扯皮
且说当时,王氏见小孙子病成那样,既恼三儿夫妇为人父母的只顾着自己吃;又怪两口子心大,半夜解不出大便来就该马上去叫她的……非得拖到高热了才来找她,都那时候了,她一个老婆子,又不是大夫,她还能怎样?
恼归恼,还是急忙忙跑地里去找三儿和老头子,好让他们请个大夫去。这高热可不容小觑,以前村子里就有热高了,没来得及吃药,最后把脑子烧糊了的,一辈子只能做个痴儿。
当年的三儿,可不就怪自己只顾着自家哭,可害惨了他,不得不娶个左聋子……想到这里,忙不迭往地里去。
不想,半路却遇到村头王麻利来,道:“婶子地里去哇?你家老三跟江大爹去松平坝嘞!”
“今晨不是跟我说去地里嘛,怎去松平坝嘞?”王氏满脸疑惑。
“婶子还不晓得吧,你家大平顶的包谷被人掰了一片嘞,有人看见说是松平坝的王三皮干的,都看见把那嫩生生的包谷背回家嘞!江大爹忙追去啦,现在估计都到了。”
王麻利一股脑地麻溜道来,人送外号跟他性子倒挺符合,干活惯会磨洋工,讲口舌却比谁都快。
王氏听得一股火直往脑门冒,哪还有心思去地里找他们。想他们全家辛辛苦苦一年,只指着那几亩包谷了,王三皮那缺德的……老娘咒你生儿子没屁~眼,不,就他那怂狗样,合该当一辈子老和尚(指打光棍)!
狠狠咒了王三皮一顿,王氏还是惦记着要去请大夫的事,但思及去松平坝叫三儿已是来不及,只得问这附近可有哪村请大夫的。
正好王麻利今日出门时见有走方医上了村长家,估计是村长家小媳妇儿又要吃安胎药了。
王氏心想,这王麻利来地里走一圈也就半个时辰的样子,自己往半路去,说不定还能遇着呢。
也算运气好,王氏将将进村时,遇到了手摇铃铛的走方医。
古代因为交通不便,村落、人群分散的关系,求医问药不便,应运而生了一种特有的职业——走方郎中。“负笈行医,周游四方,俗呼为走方”;手持药囊,过街巷则手摇虎刺,所以又被称为“铃医”。
早在穿越两年前,网络文章《一个死在百~度和部~队~医院之手的年轻人》将占据了全国民营医院80%份额的莆田系医院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他们的发家史被形容为“从江湖游医到亿万富翁”的“患者血泪史”。媒体追根溯源发现,这些医院起源于80年代福建莆田的走方郎中,他们大多目不识丁,没有执业医师资格,仅凭几张号称祖传的秘方就敢游食江湖,“挟技劫病”。
相传走方医有四验:取牙、点痣、去翳、捉虫。这些验效诚然与封建社会生产力水平有限、民众生活水平低下密切相关;但即使是人民生活水平大大提高的现代社会亦不乏,只不过更多的“走方医”似乎已转战到电线杠、城中村的“男科”“妇科”“性~病”了。他们打着“祖传老中医”的幌子,用着超大剂量的抗生素和加了西地那非(伟~哥的主要成分)的玛卡,吸着不明真相患者的血汗……
当然,群众的眼睛历来是雪亮的。走方医走街串巷,摇铃卖药,靠几个验方或单方游走南北,自古为社会主流所鄙薄,其所持之技在封建社会的上流阶层看来就是雕虫小技,不足为道。
但小江春所处的时代,因为某些变法改革的关系,医生的社会地位还是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上至翰林医官局、太医局的品阶大夫,下至民间坐堂医、走方医,均颇受百姓尊敬、爱戴。
故暴脾气的王氏,对着走方医说话还是不乏尊敬的:“先生转去啦?可否耽搁您脚程,家去给我孙子看看?”
这游医姓许,据他自称乃东昌府人。年约六十,眼睛白多黑少,胡子稀拉,嘴旁有黑痣,痣上还生长毛,形象委实不堪;外加嘴皮子了得,每逢瞧病必狮子大开口,还在县里置了房小妾……乡间送外号——许瞎狗。
好在人虽不怎样,倒还有三分医技,平素村里有个头疼脑热几日不好的,他一颗药丸子下去就能解了。行动不便,县里坐堂医请不动的,如孕妇、老弱之人,惯是爱请他。毕竟在百姓眼里,管它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才是好猫。
许瞎狗自是要摆摆架子的,捻捻花白胡子,装模作样道:“婆子且将你孙儿病情诉来”。
“我那小孙儿昨晚多吃了点饭和肉,夜间拉不出屎来,今晨起腹胀如鼓,还发起高热来……眼看着就要叫不答应了……老先生还请发发慈悲吧。”
许瞎狗一听“叫不答应”,已有点怕鱼没吃上反惹一身腥了,不大乐意去。
王氏再三恳求,老倌才道:“且罢,老夫手里正有东昌来的祖传急救丸,这就走上一遭,成不成且试上一试。不过,这话说在前头,我老胳膊老腿儿的,这诊金……”
王氏自是明白,虽恼他临危要挟,但也不得不从,只得问道:“老先生您只管说,我老婆子当尽力。”
“别家病情干系不重的,我收百文诊金,你家情况,恐怕得三百文。”
想那上好的猪肉都才二十文一斤,你只搭个脉就抵得上十五斤猪肉了。况且游医不比坐堂医,游医自带药囊,内中价钱全凭他一人自定。这还了得,除了诊金,还得出个几百文……
但念及家里孙儿病着,再讨价还价耽搁不起,也只得咬牙应了。
路上老倌不是腰酸就是腿痛的喊,还道自家出门没吃早食,王氏耽搁了他饭食,少不得又是应了家去酒菜招待。
谁料到家一看,孙儿安然无恙呢,这自然是大幸。
见老倌还要掰扯三百文的诊金,连着王三皮的事儿,王氏一口气堵在心头,连连推着许瞎狗直往门走。
许瞎狗自是不愿,婆子害自己走了这老远的路,药丸没出手,酒菜没沾上一口,还连诊金也落不到手,哪有这道理,遂也不走了,只在门里堵着。
王氏本就是泼辣性子,怼上这老无赖,才不管是男是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