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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邵却不是这么想的,他素来不喜欢家族对他的管教,书生意气,对家里的龌龊事更是不齿。他很幼稚的追逐自我,追求自由,而有一个人恰恰成为了他羡慕,仰望的对象——云都公主。他一直以为,凤兮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勇气,其实他是错的,支持凤兮到今天这样的位置的动力是仇恨,甚至一度的绝望。萧邵对家族的失望绝对不可能让他迈出这一步。
“萧邵在做什么?”萧恒正写些什么,朱燕奉了盏茶,轻轻的放在桌上。
“相公在吹一只笛子,着实不错。”
萧恒冷哼了一声:“老夫倒不知道他有那本事,不务正业!”
朱燕温顺的笑道:“相公似乎很喜欢那笛子,时常拿在手中把玩,媳妇有一回想把它搁回架子上却惹得相公不快,吓得更是不敢碰了。公公可知道那玉笛子有什么来头?”
“老夫却是不知晓。不过,你不用怀疑,你进府之前这萧邵不曾有任何的女人!你尽可放心……不会有什么狐媚子动你的地位。”
“公公说的是,朱燕记下了。不过,像相公这等身份收几房妾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相公若是喜欢,媳妇也不是小气的。”朱燕略顿了顿,“这把笛子常与一方上等的端砚放一块儿,能送出这等礼的人恐怕是不多的吧!”
萧恒倒退了几步,能够有这等手笔的人的确不少。而那方端砚则是云都公主所赠,因他着实讨厌这女人都没收到了库房里,后来有一回萧邵乘他心情好软磨硬泡讨要了去,难不成那支笛子也是云都公主的手笔?
或者说,在他不曾注意的时候,他这傻儿子已经给这女人迷了心神?
“公公?”
萧恒仿佛没有听见,立时走出了书房。
萧邵正在葡萄架下吹着一曲南方的调子,确实不错。萧恒几步走过去,劈手夺了过来,一把摔在地上。
玉质的笛子并不经摔,碎成了几瓣。萧邵呆愣愣的看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颤抖着手就要去捡。萧恒更是恼怒,一脚把碎笛子踢到一边,扬手给了萧邵一巴掌:“孽障!糊涂啊!云都公主的东西你也敢接!”
“父亲,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做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我到底……”
“给我滚到祠堂去跪着!谁也不准去……让你饿上几天就知道,你如今这一切都是怎么来的!”
……
入了夜
祠堂很冷,萧邵直挺挺的跪着。朱燕拎了食篮进来,也跪在一边:“相公用一些吧!你身子弱熬不过去的,何必和公公倔呢?”
萧邵冷笑:“是你告诉父亲的吧!想知道那只笛子是谁送的,对不对?何必那么麻烦,你问我就是。”
“相公误会了……”
“那是云都九公主所赠,你放心,萧邵断断不敢肖想九公主,而且云都九公主她和我们都不一样。”
朱燕叹了口气:“萧家与九公主素来不和,你又是何必?”
“你走吧!把东西也拿走,我不想见你!”
朱燕无奈,只得收拾了食盒出门。
……
素白的帷幕动了动,影影绰绰的显出了一个人形……
轻轻的,似乎听得一声叹息。
第三十七章 荣华之下
如果凤兮站在萧恒的立场上也会这样做,作为毒仙能做的事情很多,一个不留神就会要了这萧家继承人的性命。而凤兮此次没有做任何的手脚不是因为她愿意放过萧邵,在她的眼里,在最后的关头萧邵是绝对不可能站在她这边,学院的羁绊有时候是可怕的。
她拨开了帷幕,抿抿唇,萧邵也抬起头看到了她,张了张嘴,很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兀自低下了头。
“我没有资格来萧家的祠堂。”凤兮往四处看了看,“倘若萧家的祖辈在天有灵的话,恐怕恨不能冲出去要了我的性命。”
“公主似乎在萧府行走无忌?你怎么知道我被父亲关在了祠堂?”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在一夜间灭萧家满门,然后远走江湖。萧邵,你父亲有一句话是对的,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也看低了我。至于我怎么知道你在祠堂,很简单,我在萧家安排了耳目,再说了这也不是大秘密,只要出点银子,即便是你萧家的人也乐意告诉我。”
萧邵笑了笑,长久的跪着让他双腿发麻,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
“不过萧邵,我即便和萧家对立也不会用那下等做的法子。那把笛子上我没有做任何的手脚,甚至,那也是你们萧家的东西,我只是还给了你萧家。”
“什么意思?”
凤兮站在他身边,微微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供放在前面的摊位:“果然没有她的。”
“谁?”
“你的父亲已经忘记了,那把笛子是他送给一个他曾经爱过,或者说喜欢过的女子的。当然她已经过世许多年了。”
萧邵摇摇头:“我不曾听说,我的母亲是萧家唯一的女主人,她的牌位在那里。如果你说父亲的侍妾,那么当然没有资格进入萧家的祠堂。而且萧家等第森严,没有一个侍妾能越得过正妻。”
凤兮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在世兄弟。当然他不会愿意认你,你恐怕也不会与他相认。”
“不可能!”萧邵激动的想站起来,却因为腿实在疼痛,跪了回去,“我的长兄多年前就过世了。而且为了保证嫡子的地位和联姻的牢固,萧家没有庶子!”
“那个女人是我今生最敬佩的女人。她的地位很高贵,在我心里你们萧家祖宗八代也没有一个比得过她。她是一个很伟大的女人,却背负了最沉重的痛苦……你有一天会明白的,所以,本来我也不想走进这肮脏的祠堂。”尾音轻轻的破碎在空气中,凤兮冷冷的笑着,转身欲离开。
“等等,她究竟是谁?”
凤兮没有回头,背着烛光,长长的眼睑犹若凤尾蝶破碎的帜翼,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温度:“萧邵,有限答案应该你自己去找。你会知道我为何这么的恨萧家,你也会知道这样的荣华下面究竟埋葬了多少无辜的骨血。而你身上的绫罗绸缎却是他们永远不可消散的冤魂。”
“这不公平,为耻凤兮!”萧邵看着她,“你不能因为我祖辈的恩怨就否认我,在你的心里……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二世祖,无论我怎么的努力,怎么的做,你都看不起我……”
“不……看不起你的,只有你自己。”
……
回了浮云宫,凤兮的情绪并不好,叶儿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研着墨,上好的松烟墨在清水中逐渐的化开,由清澈变得浓厚。
“放心吧,知道玲珑去哪儿了?”
“禀公主,应当在四皇子那里,听说三皇子和四皇子请她过去指点功课。”
玲珑的功课也不过就是识得字罢了,又是向来看不起文人雅士的卖弄,找她过去那里会是为了功课,大抵是男孩子喜欢拳脚功夫,央着玲珑教他们。
见凤兮不说话,叶儿试探着问:“是否将玲珑姐姐请回来?”
“罢了,你去说一声,让四皇子明儿来本宫的书房背书。”
“是……”
“你出去吧!”
叶儿蹑手蹑脚的带上了门。
凤兮从摊开的书页下抽出一张信笺,丢到香鼎里,逐渐烧做灰烬,而那纸上写的确是:“江淮险定,不日雨零入京,江淮未名待庄主安排”。
……
自打萧邵在祠堂受了罚很明显的乖觉了很多,老老实实的上朝,平日里也用功的看书或是结识一些名流贵胄,至少不像以前那么的无为。
萧恒欣慰许多,也因着这个暂时将萧纵给他带来的懊恼放到了脑后,忙着继续对付云都公主。
朱燕是女人,也是一个一贯心思细腻的聪明女人,她直觉萧邵在祠堂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也问了看管的人,皆说不曾瞧见有人进出,她更是心疼疑惑。当然朱燕也怀疑过送那支笛子的人,但是回头一想,这云都公主也不可能大半夜的擅闯萧府,更何况萧邵在她心里头不可能有什么地位。紧接着,她就发觉萧邵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隐晦的,说不出口的秘密。
只可惜,朱燕并不得萧邵的喜欢,为了得他的喜欢,压根儿不可能问东问西惹萧邵的厌烦,她在骨子里也只是一个希望得到丈夫关心的普通女人。
然而,等她完全知晓的时候,她已经惊骇在惊天霹雳之下。
但是,她却成了那个时候唯一理解萧邵的人……
第三十八章 龙潭虎穴
凤兮喜欢读书,因而也常去藏书楼。皇宫偏角的那处书楼年久未修,甚是老旧,可偏生那里的书却是最齐的,浮云宫的宫女嫌那里乱并不乐意去,凤兮也不乐意勉强她们,所以去藏书阁的还是她自己。
藏书阁的书架很高,凤兮要的那一本却夹在最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