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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里是你爹爹呢,走,姐姐带你去找你的亲爹爹!”她也不顾裙摆上斑驳的血迹,说话间,俯身抱起孩子就朝真门外走去。
冬至无奈地耸耸肩,通知了几个冬宇部的要员,不过片刻,这远郊的小屋,恢复了初时的模样。
凤兮编了一段很寻常的故事,只说他是另一户人家的孩子,刚出生就给歹人劫了。小小的孩子自然懂得不多,同样因为年幼,又有人在让耳边反反复复的重复,真相已经不重要了,覆盖在厚厚的谎言下,兴许于他眼,过去就是凤兮所编的虚幻。他将在一个普通的武林之家平平静静的长大,彻彻底底的忘记童年一场与血腥有关的噩梦。
凤兮说,这个孩子长大了,若是教得好,就让他做新的立秋吧!
夏宇部亲自去查点了寒露藏匿的银两,足足有两百多万两,另外还在不同的地方购置了地产,特别是成国境内,竟然已经有二十来处。看来也是又为自己准备后路的。
凤兮接到了账目,幽微的笑着摇摇头,递还给立夏:“你说这值得吗?金银珠宝,荣华富贵,死了什么也带不走。”
“既然人也去了,也就不必追究,那个孩子你多多照看,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就趁早吧!”
“庄主吩咐的,立夏明白。”
凤兮坐在书案后,静默了一会儿:“寒露的事也算料理了,未名山庄里头的事恐怕你们懂得要比我多,还希望你们多多提点。”
“庄主只管放心,等京城的事结了就回未名吧!虽然也许不如公主之位的尊贵,但是至少庄子里上上下下总是和你一条心的。”
凤兮笑道:“总会有那一天的!皇宫后院,总归不会是我的归宿!”
……
凤兮并没有在山庄久留,很快就启程回了京城。她虽然近来频频对着萧家出手,但几乎每一件事情的背后萧家都无法真正带到她的踪迹。就像烛光下影影绰绰,能够分明的想象得到却无法触及。
甚至开春后,给大多人的印象,九公主似乎变得安静而羸弱了……曾经的咄咄逼人掩盖在了那风华绝代的美貌下,眉间一点的化不开的忧伤牵走了他们的注意力。
康景帝也只能沉默的在一边旁观,他无从插手着分明有凤兮操作,却看不见手的棋局。
而这样雷厉风行的手段,似乎像极了年轻时的他。
他变得很难开口去劝,他知道这个女儿虽然在他面前,虽然此刻言笑晏晏,下一刻他根本把握不住去向。
皇宫里的人并不可能知道康景帝的心思,他们只知道康景帝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云都公主,后宫之中最得他心地还是如嫔。
……
清明之后,萧家萧邵迎娶礼部尚书嫡女。而礼部尚书朱易正是密奏曹万通之人,朱家则是长皇子,永荣的母族
想来,萧家为了对付凤兮是什么人都敢拉拢了。
“公主,这是萧大人送来了请速,您怎么看?”
“不过是做个形式给外人看罢了……”凤兮捡起桌上大红的请柬随便的扫了几眼,竟笑起来,“的确是喜庆事,说起来,朱家和萧家也不是头一次合作了……”
叶儿在一边听不明白,行了搁礼,借着添茶水出了书房。玲珑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正巧和叶儿撞成一团。叶儿忙护住托盘上得茶壶,努了努嘴:“公主在看萧家的请柬呢!还说是喜事,不是和萧家顶不对盘么?”
玲珑笑嘻嘻的将她送出门外:“姐姐我饿了半天,你先给我弄些吃的来……”
……
“萧家办喜事,你倒挺乐见的嘛!多了朱家,萧家可就更难对付了,你笑什么?”
“我正发愁怎么把朱家一块儿拉下水,也叫他们白看了这么久的戏了。”凤兮喝了口半凉的茶水,“更何况,这一次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也怨不了别人。”
“嗯。对了,凤兮,萧纵做事的法子你不管管吗?”
凤兮抿嘴而笑:“倘若一直用我的行事风格,,岂不是叫萧家算的着步子了么?由着萧纵吧,他素来是有分寸的。我也打算出宫一趟……你留在浮云宫看顾着,若是来了人,你就说里屋里休息,不耐烦见人。”
此番出宫,凤兮约萧恒在茶楼,说是有极重要的东西需交予他,请他必定亲自前往。
萧恒正是春风得意想着云都公主是不敢在大庭广众下要他性命,随身带了几个武功高强的护院,按着约定的时间去了。
此茶楼和未名没有丝毫的关系,凤兮和萧纵到得要早些,要了壶雨前龙井,坐在靠窗的雅间,两个人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皆是沉默。
护院拉开了门扉,恭恭敬敬的将萧恒请了进来,凤兮也回过头来带着温润的笑意:“萧相,您请坐。”
萧恒对凤兮的本性太清楚,无意再和她绕什么弯子:“公主既然说是送东西来的,早早的交给老夫就好,府里小儿要迎亲,正是忙得很……”
接下去的话,被一柄利剑截住,萧恒活了大半辈子也不曾见过这等形式,原本靠在窗边,沉默无语,甚至连面目也没有看清的黑衣男子,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将银亮的坚韧送到他的脖子上,紧紧地挨着他的脉搏,似乎只要稍稍不小心,就能要了他的性命。而在着短短的时间内,护院只来得及将手按到剑柄。
凤兮莞尔:“萧相弄错了,云都不过是牵个线罢了,这其中是您的私人恩怨,不如萧相可以问问他是谁?”
“敢问阁下何必为难老夫?”
萧纵的脸色如冷玉一般,淡色的薄唇挑起单薄的冷笑:“你可还记得萧雨?”
要不是脖子上横了一把剑,萧恒必定能跳起来。终归害怕的。他微闭上眼睛,语气里说不出的讽刺:“呦,你不就是我那有辱门楣的妹妹与人苟合生下的野种吗?她哭着要死要活的求老夫放过你的性命,你胆子却不小。”
“苟合?当真有辱门楣的是萧相你吧?你却从不曾愧疚过你对我母亲犯下的错吗?”
萧恒看了他一眼,别过脸:“你母亲背叛了萧家还有什么能说的。好好地大小姐不做,倒是跟个低等的侍卫私奔,是她作践自己,怨得了谁?还有云都公主,您也甭坐视不管,萧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是你将老夫请出来,老夫有个三长两短,您也跑不了干系!公主也不希望有人去告您御状吧!”
凤兮抬起眼:“萧相当真是抬举我了,这除非萧纵愿意,否则着江湖之中没有人能够从他剑下救人。不过,我想,萧纵不至于这么简简单单的要您的性命,毕竟,你是他的……”
“萧纵,我到底是你的舅舅,你若是诚信悔改,老老实实的回到萧家,为萧家做事,你母妃祀下地事,自然可以一笔勾销,她的棺木也能埋进萧氏的墓地……”
萧纵的眸光骤然浮现出杀意,凤兮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扯住他的手腕,压低了声音:“别冲动……”
萧纵垂下了手:“萧恒,我很清楚你究竟对我母亲做了什么,离开了你,母亲的生活虽然辛苦但很快乐。她的屈辱,痛苦,畏惧皆是因为你。甚至我的出生对他而言的一种愧疚。我一度憎恨我自己……而那些年月里,我们唯一感激的就是被你追杀的侍卫……还有他临死前告诉我的真相……”
“什么意思?”
“我为何恨我自己?因为我的身上流着你的血脉,只要我活着,就是母亲痛苦的证明。你能明白吗?为什么她忽然那么急迫的逃离……”
“不可能!”萧恒瞠大了眼睛,“你……”
萧纵笑了笑:“你不敢认对不对?放心我也不需要认你,但是,我有一天也会让你受尽折磨的死去。让那肮脏的一切都为你陪葬。”
凤兮站在他的身后,笑的鬼艳。阳光不曾直接照到的阴暗处,仿佛两尊杀神……
萧恒一路失魂落魄的回府,一进书房就让人秘密的将那几个一道去的护院给杀了,在雅间里的秘密已经不能在让更多的人知道。
他的确成绩很喜欢萧雨,甚至萧雨是他生命中唯一爱过的女子,他不禁想起那张单纯无害的面容,一举一动,甚至写出的每一个字,说出的每一个语句,就全然是她最最喜欢的模样。萧雨是她调教出来,最完美的作品,他经受不住这样的**。但是,他却从来不曾后悔自己对萧雨做下的一切,即便是错事,即便是世人不能容忍的乱伦,即便是诱奸。他的妹妹也是属于他的,就应该一辈子乖乖的呆在他的身边,他活着的时候,陪着他活,他死了也就拉他一起死。
可是这一件最完美的作品背叛了他,与一个卑贱的侍卫逃离了,他难以忍受,所以那个甚至连姓名也不重要的侍卫死了,萧雨重新回来萧府,却慢慢的,就像油灯枯尽的死去。那个鲜活的记忆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