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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觉“哈哈”大笑,不过按在他脑袋上的双手立刻用力,让他的嘴没入了泥水中,是以这笑声立刻变成了剧烈的呛咳声:
“咳、咳……弥彦,败就败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你难道还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秘密不成?”
“不,”光线阴影下,远处的诚看不到弥彦此时的表情,但只觉他语气平静中蕴含了深刻的其他感情:“经历过痛苦的人,自然就会知晓他人的痛苦——大觉,这次任务,是我们完成了,我会放你回去给你手下其他人报信,至于被抓到的其他人,我保证,在任务全部完成之后,安全释放。”
“呸!”光头混着泥水呸了一声:“弥彦,我也不是刚出道的菜鸟,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冲我来,但是不要折磨我的兄弟!“
弥彦摇头,示意压制大觉的忍者松开手。
两名忍者犹豫了一下,又狠狠按了大觉一把,戒备着松开了手。
“走吧,大觉,我说话算话,只要你保证不再来干扰我们的任务,我们就不会再对你们出手。“
大觉不敢相信的活动了一下重得自由的身体,神色阴晴不定:“弥彦,你可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
弥彦轻轻挥手示意,冲大觉露出不善之色的忍者们纷纷让开一条通路。
大觉一咬牙,从通路中走了出去,没有回头,出了包围圈之后就提速几个纵跃,消失在雨幕中。
当。
看他远去,苌子再也握不住手中的短刀,脱手落地,她滑坐在雨水里,双手捂住脸,“嘤嘤”的哭泣起来。
弥彦方的忍者大都露出黯然之色,数十根石柱般静立在雨中。
弥彦默然片刻,说道:“把他们的尸体安置好,俘虏按平常的规格禁制,先押送到长门那里。”
“弥彦!”坐在地上的苌子突然抬起头来,眼泪与雨水混合在一起,哽咽着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放过他?”
弥彦毫不犹豫地回答说:“苌子,我们不杀人。”
“即使他们杀了我们的伙伴?”
“我们不杀人……战争和憎恨是没有尽头的,在这个组织,遵从这条规则,或者离开,只有这两个选择。”弥彦冰冷地说道。
“长山……骥首……他们俩是最初就陪在我们身边的伙伴啊……”被弥彦的无情所激,苌子悲声更甚:“弥彦,你真是无情……”
“住嘴……”
“弥彦!你真是太无情了!
“我说了,你住嘴啊!”声音终于不复之前那种刻意的冰冷,弥彦抬起头来,众人清楚的看到这个年轻首领眼眶里、鼻翼下,全是纵横交错的涕泪,他咬着牙,像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难过,声嘶力竭地低声:“我知道他们死了啊,死在那混蛋手里,可是杀了他,长山和骥首也回不来了!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告诉我该怎么做!”
首领感情肆意宣泄出来,众忍者心中的悲痛和不甘却反而减轻了许多,他们面面相觑,一个似乎地位较高的人越众而出,安慰道:
“'我要拯救这个国家',这不是你对我们说的吗?弥彦。”
第20章 和平的手段
“是的,战争和憎恨是没有尽头的,只有和平的手段才能拯救这个国家。”
弥彦将双掌伸在面前,感受着凉凉的雨丝把手掌打湿,这种黏黏糊糊的雨,就像是这个懦弱国家的泪水一样。
“因为经历过痛苦,所以才能知晓痛苦,这就是我们这个组织的宗旨。”
所以作为一个爱哭鬼的自己,才如此想要让这个国家再也不会哭泣吗?
弥彦默默地想着,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他一把抹干了脸上泪水和雨水的混合物,扭头像众人露出开朗的笑容,略微有些惭色道:“不好意思啊,大家,我身为首领,却……”
一个忍者上前,轻轻捶了弥彦的肩膀一下,力道不大,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就是这样的弥彦,才值得他们这些人跟随吧?并不是作为一个导师或是圣人那样模范和领导,而是像他们这些普通人一样,不断地为了那个美好的未来而努力。
先前那个安慰弥彦的忍者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看到橙发的少年重又变成那个威严值得信赖的领袖:
“各位,任务到这里就结束了,你们先带这些人回去,我跟雇主交代之后,随后就跟上。”
“是!”包括先前情绪失控哭泣的苌子在内,所有人都收拾好心情,齐齐凛然应命,在积水中踏出数十朵水花,身形矫健地纵跃离开。
留下的忍者除了弥彦还有那个地位颇高的忍者,他靠近弥彦,说道:“弥彦,算上这笔酬金,组织的收支就彻底稳定下来了。”
弥彦慢慢点了点头,看向从一开始就在战场中间毫无动静的马车,思考了片刻,才在下属那有些怪异的目光中上前,轻轻喊道:“新垣小姐,按您所托,我们已经击退了最后一波来犯的忍者,前方就是雨忍村的警戒范围,您已经安全了。”
宝蓝色的帷幕下,马车中传来一把清澈的声音:“弥彦大人,辛苦您了,救命之恩,奈奈感激不尽。”
言毕,有一个清秀的少女从马车中钻出来,跳到地上,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地上的积水,来到弥彦面前:“弥彦大人,我家小姐说了,多出来的部分,算是对您的感谢。”
少女手中递上了一只丝绸袋子,看形状,应该装的是财物一类东西。
在弥彦的示意下,忍者上前接过,拿在手里颠了颠,也不打开查点,就装进了自己所穿高领风衣的口袋里。
“那弥彦就此告辞了,新垣小姐后会有期!”弥彦也不多话,干净利落的瞬身消失。
连绵雨幕中,少年面容英俊,一头橙发在雨水中也英挺而夺目,在一身高领风衣的映衬下愈发显得气质神秘英武,让人心动。
少女目光一颤,刚要开口说话,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面前就只余两朵清澈水花绽开。
她呆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匆匆回马车上复命。
“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忍者!”
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水门,打断了诚要不要跳出去混个脸熟的思考。
'和平的手段'吗?
诚默然以对,水门也不在意好友的沉默,自顾自灿烂一笑:“无论如何,他会让人觉得‘世上还有这样的人,真是太好了’,不是吗?甚至连我也有加入他们的冲动呢。”
或许弥彦的理念的确有这种让人忍不住认同的魅力,而且无论对错,他都已经建立起自己的组织,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伴。
相对而言,自己和水门,却已经落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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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藏大人!我火之国一万零一百二十七条性命,可就在黄泉下看着阁下!”
“宗纯君说笑了,国土转移书早在之前就送至,他们既然已经是我雨之国的子民,擅自迁徙,就可以以叛国罪论处。”
宇智波诚坐在雨忍首领办公室的窗檐下,带着一只木叶暗部特有的狸猫面具。
身后宗纯激昂的申辩声在清澈的雨水中传出不远,就消散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了,空气中那股冰凉气息顺着衣服的缝隙触摸着皮肤,诚保持着一个悠然的姿势,跟对面屋顶蹲着的一个雨忍大眼瞪小眼。
半藏用沉着的语调和宗纯扯着皮,木叶和雨忍,虽然都在为了争取己方的最大利益而指责对方,但却都没有撕破脸皮的打算。
‘血之峡谷’一万多条普通人的性命,说起来还有诚的一份,不过他本人却并不在意,但若是卡卡西那小子听到这种指责,说不定又会跳出来干些傻事。
所以水门班今天被安排轮休,只有身为老师的水门陪在使者宗纯的身边,现在正在诚身后的屋内,充作木叶忍者力量的临时代表,保持默不作声。
仅以忍者端而言,那场三个忍村之间的交手,谁胜谁负是一目了然的,宗纯此行,纯为国家和大名的声誉而来。
所以,可以预见的是,已经在这方面占尽上风的山椒鱼半藏,不会有丝毫的让步。所谓谈判,也只不过是双方为这次事件画上一个迟来的休止符罢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了!”
果然,没有多久,宗纯就怒气冲冲地摔门出来,诚打了个呼哨,示意第二班的学生们跟上。
没走几步,原本一副怒发冲冠样子的宗纯脚步就恢复了平日的从容,不过他眉宇间淡淡的愁容,还是说明了他此时的心情。
诚和水门只在他身后跟随着,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