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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也斜眼瞪他,故意不满道:“怎么,师父我随便问问都不行?莫非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
水门苦笑,忽视了自来也做作的怀疑目光,他认真想了想,才回答道:“诚他……是一个坚定的修行者。”
“修行者?”虽然原本就打着探听一下宇智波诚底细的意思,自来也还是被这个描述勾起了极大兴趣:“怎么说?”
水门沉吟着组织着语言,慢慢说道:“每一个忍者都对修行并不陌生,更离不开每日的修行,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其他人像诚这样,对修行这件事本身有着如此浓厚的兴趣。
“其他人,辛苦的修行都有各自的理由,需要保护什么也好,需要证明什么也好,诚他,只是因为修行是如此有趣才坚持不断的去修行的,这就是他给人最大的感受。“
当然,像其他的,性格阴郁、遇事果决、在忍术研究上有着让自认天才的水门都惊讶的洞察力之类的,也是波风水门心中组成宇智波诚的形象的重要因素,不过要说最与众不同的,大概就是这一点了。
修行本身么……
人类认识世界,原本就必须以过往的经验为依托的,在认识新的人的时候,往往会不由自主的用之前认识的人的类型来进行分类。
自来也面上的油彩很好的起到了掩饰情绪的作用,不过听了水门的描述,他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另一个他熟悉的人。
不是为了守护什么,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对修行这件事感兴趣而已。
这不是跟大蛇丸那个家伙很像吗?自来也默默想着。
水门温和的声音接着响起:“正因为诚他对修行有如此浓厚的兴趣,所以他在这件事情上无比坚定,无论是谁,只要阻碍了他的修行,他就会表现出非常不屑乃至厌恶的态度,毫不犹豫地针对对方不合理的地方进行抨击。”
听到这里,自来也知道水门已经明白了自己究竟想问什么,于是他就不再掩饰的问道:“所以,水门你觉得诚之所以会对如今的忍界制度如此不满,是因为这种现状某种程度上阻碍了他的修行吗?”
“不,”出乎自来也的预料,水门立刻否定道:“不是这样,诚还没有自大到因为一己的不便就要改变整个世界的地步。”
顿了顿,水门神情中带着几分犹豫:“或许,他跟我一样,是无法忍受忍界中那种诅咒一样的憎恨,并因此发自内心的厌恶战争吧。”
水门是知道诚的未婚妻就是死于战争的,但是平时谈论的时候,面对这方面话题,诚眼中那种坚冰一样的冷漠,是水门一直无法看穿的。
或许看出了水门心中的不确定,自来也脸上稍微带了些讥笑。
自来也的父母就是死于忍界战争中的。
互相认同的伙伴、尊敬的长者、深深信赖自己的下属,乃至无数无数的敌人甚至是无辜的普通人,自来也实在是见过太多的憎恨和死亡了。他深知,忍界的现状,究竟是多么残酷的东西。
所以,向往真正的和平,并相信人与人真正相互理解的时代终将到来,这就是自来也在这黑夜一样让人窒息的残酷中,最终选择坚持的信念。
自来也能够认同有着相似的经历,同样怀揣光明理想的水门,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轻易相信宇智波诚。
大蛇丸是与自来也有着深深羁绊的忍者,自来也从来没有过想要放弃大蛇丸的想法。
不过也正因如此,自来也能够冷静的认识到大蛇丸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忍者。
那个蛇一样的家伙,所不懈追求的,仅仅只有忍术或者说是'知识'而已,对于其他的东西,自来也根本不敢担保大蛇丸能有多少在乎。
那么,像是大蛇丸一样的宇智波诚,在本质上,其实是向往和平的人物,这件事,水门又能有多大的把握呢?
披着大蛇丸皮的自来也么,那算什么啊,一想起这个,他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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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诚知道,有人在如此严肃的谈论自己,一定会浑身不自在。
作为一个穿越者,爱上像是在梦中之旅一样的奇妙力量的修行,并不是多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即使是他现在所做的,在别人眼中无比枯燥无味的查克拉训练,感受着像是身体一部分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查克拉能量在自己掌中不停的运转、分解、振动,即使是已经重复了几千上万次的现在,诚依然可以从中发掘出几乎无穷无尽的乐趣。
如果非要说,那么就像是一种有着无数可能性的玩具或是游戏一样,让诚已经没办法对其他的娱乐感兴趣。
并没有太多特异,就像是鸟儿或许已经厌倦了的依靠自身的飞行,如果有实现的可能的话,有些人或许会一辈子都玩不厌吧。
至于自来也和水门疑惑的诚对现有忍者制度的抨击,那只是因为诚没有哪怕是一点点的对高层应有的敬畏之情,仅此而已。在诚看来,如果说三代火影应该被他尊敬,那只能是因为木叶的三代目猿飞日斩用一只手就可以杀死他,而绝不会是因为其他任何理由。
能够通过其他手段杀死诚的人,只能得到他的忌惮,但这忌惮中不会有任何尊敬和畏惧的成分。
眼下,这种毫无敬畏就被诚表现了出来:“说白了,三代大人只不过是太老了,变成了守旧派罢了。”
白牙苦笑,虽然诚话语中称“三代大人”,但他的语气,实在谈不上有多么恭敬。
看白牙只是苦笑却不说话,诚顿了顿,小心的试探道:“那朔茂,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这已经是诚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白牙不由得有些感动。
第40章 带着铃铛的猫
旗木家已经没落得实在无利可图。
白牙的招牌,在眼下这个局面,也未必能好使到哪里去。
所以,再加上旗木本家的一些人也纷纷避嫌,暂停了与主家的来往,可以想象,旗木宅在最近的一段日子究竟是如何的门可罗雀。
白牙的性格,决定了他其实不甚在意这种事情,之所以对诚的行为有所触动,也只是因为,白牙知道,驱动诚这样做的理由,不是别的,仅仅是两人之间的私交罢了。
回首当年中忍考试之后,因为一点欣赏而进行的体术指点,白牙扪心自问,自己倒也未必没有一些“投资”的意思。不过事情发展到现在,整个木叶,像诚这样与白牙之间彼此不疑而且只有单纯交情的人,却竟只有诚这一个,世事无常至此,白牙有时也会在心里稍微感叹一下。
不是说堂堂白牙竟然在木叶混到这样一个惨状,如果真的要说潜势力,当年跟随白牙破风之国的木叶部队中,愿为白牙效死的大把大把,就算是现在,也不时有如今任职在暗部的老部下悄悄给旗木宅递来消息。
但像宇智波诚这样,彼此平等,对对方的权势地位无所的,还真找不出几个。
如果白牙对重振旗木还有需求,当年以英雄之名带领部队回归木叶的时候,他就应该想方设法的将这支部队死死捏在自己手中。
如今过了这许多年,虽然和老部下之间还有走动,但是如果明天白牙举旗反出木叶,在明知白牙必死的情况下,还会有几个人甘愿给他陪葬的,白牙心里自然有数。
毕竟,人终究都是要活下去的。
真的做到水至清无鱼的地步,不说别人,眼前的诚,就一定不肯跟随白牙造反的,虽然,白牙也没有想过造反就是了。
想到这里,白牙被自己的冷笑话给逗乐了,忍不住笑了笑。
诚被这个无来由的笑容弄得有些毛骨悚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朔、朔茂……你不会是,要那样做吧……”
人不可能仅仅只为自己而活着,即使胆大包天如诚这家伙,在面对几乎是必然会失败的造反时,也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白牙保持着嘴角的弧度,笑着摇了摇头。
尽管在白牙危难的时刻,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帮助白牙,但是要诚为他白牙抛弃其他珍贵的人,那也是不可能的。
怀着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白牙终于开口道:
“诚,我可不能你装作没听见你说三代大人是保守派的话哦。”
“本来就是吧,大名方已经图穷匕见,身为火之国最强大的军事力量,木叶即使不想要搞出大乱子,但也没必要妥协到这个地步吧。”
“这个地步?”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