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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史-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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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李作鹏和杨成武)、中央文革领导小组的两位成员(王力和
谢富治)。毛也亲自参加了几次会议。会上,毛和周都批评陈在2
月份解散“工人总司令部”,并且命令恢复这个组织。但毛明确敦
促参加派性斗争的群众组织联合起来,而且否认有任何打倒陈再道
的企图。
  随后,周返回北京,留下谢和王向武汉各派传达会议结果。不
论公正与否,这两人拿出来的毛和周的指示是:否定军区司令部,
批评“百万雄师”和支持该市激进的群众组织。为这些变化所激怒
的“百万雄师”的代表们猛烈冲击谢、王下榻的宾馆。然后,有一
群当地卫戍部队的士兵抓住了王力,把他拘留起来,可能还打了他。
谢只是因为他的正式职务是副总理和公安部长而得到宽恕。
  由于周火速赶回武汉,保释王力,并调动大量的海军和空降部
队夺取了武汉的控制权,终于把暴乱压制下去。王、谢和陈再道都
离开武汉,飞往北京。前两人获得了英雄般的欢迎,后者则遭到批
判和审问。
  像“二月逆流”一样,“武汉事件”的直接后果显然受到控制。
激进派把陈的问题描述成一场兵变。因此,人们以为他将因为其不
忠行为而受到严惩。但是,像谭震林一样,陈再道受到的处分比想
象的要轻得多。他被解除了军区司令员的职务,但在其他方面,对
他处理相当宽大,而且在林彪倒台后不到两年便恢复了职务。陈本
人把此归因于毛和周的善意。但人们也感到惊诧,在文革领导小组
的手中,林彪对一个完全遭到排斥、甚至不驯顺的军区司令员竟然
会友好相待。
  “五一六”兵团的清洗尽管“武汉事件”对主要参加者的影响
不是太大,但从更广泛的方面来看,其影响是毁灭性的。激进派,
包括中央文革领导小组的成员要求抓住这一机会,进一步攻击北京
和各省的保守派和“修正主义分子”。7月22日,仅在“武汉事件”
两天以后,江青提出了“文攻武卫”的口号。①她那个级别的领导支
持席卷全国的武斗,这还是第一次。她的声明只是使恢复秩序的一
切努力复杂化。
  这种高涨的激进主义目标包括在中国的外交官、外交部和周恩
来。许多国家的外交官受到骚扰,英国公使馆(原文如此。应为英
国驻华代办处——译者)被付之一炬。一个以前曾驻印度尼西亚名
叫姚登山的年轻外交官,在外交部策动一场夺权斗争,他不仅直接
把矛头指向陈毅,而且还意欲指向周恩来,因为周试图保护陈。②为
了批判“陈再道的后台老板”,揪出为了保护最大多数人而挺身而
出的“另一个刘少奇”,③这一时期激进派书写的墙报号召打倒“旧
政府”。激进的红卫兵想把周揪出来“批斗”,公然在办公室把他
堵了两天半时间。
  不过,这时最重要的目标不是周恩来,而是人民解放军自己。8
月初,《红旗》杂志的一篇社论号召激进派打倒“军内一小撮走资
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①人民解放军中可能有修正主义分子,这大
概算不得什么新观点。1966年的“五一六通知”里有这个意思,1967
年上半年的许多社论中也有这个说法。但“武汉事件”所产生的后
果使得这样一个口号具有爆炸性,而且产生了许多直接的后果。军
区司令员,包括一些与林彪关系密切的人都受到冲击:广州军区司
令员、国防部长的得力干将黄永胜被激进的红卫兵比作“广州的谭
震林”。②如果再不制止,这样一种提法将威胁到中国军队维持任何
一种秩序的能力。
  毛、周和林都反对文革小组的这种煽动,他们有共同的理由:
对林来说,因为它威胁到军队的团结及其合法地位;对周而言,因
为它危及他对外交事务和国务院的控制,并使他自身的政治地位受
到冲击;对毛来说,因为它使中国更加运离他似乎在追求的、令人
难以捉摸的团结目标。
  所以,在8月底,文革小组重新改组。最激进的四名成员——
王力、穆欣、林杰和关锋——被解职,第五个即戚本禹4个月后倒
台。陈伯达当主编的党的理论刊物《红旗》向来是文革小组的喉舌,
现在被迫停止发行。以1966年“五一六通知”命名的“五一六兵团”
把“二月逆流”作借口,先是批判余秋里,然后又批判李先念、李
富春和陈毅,因而受到控告,所有这一切的最终目的是推翻周恩来
本人。8月,责令激进派对攻击周恩来的大字报负责。③
  9月5日,中国的全部四个中央权力机关——中央委员会、军事
委员会、国务院和“文革小组”——联合发出指示,企图结束全国
的武斗,恢复人民解放军被砸烂的权威。禁止红卫兵组织从军队手
中抢夺武器,军队不经中央指示,不得向群众组织转交武器。现在,
允许人民解放军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使用武力,以对付抗拒军队恢
复秩序计划的群众组织。①
  同一天,江青在北京的一次红卫兵集会上发表谈话,她设法让
自己及“文革小组”的幸存者疏远与那四个被解职的人的关系。她
不点名地提到他们,把“五一六”组织说成是一小撮企图夺取群众
运动控制权的“极左分子”。她把“揪军内一小撮”的号召斥为这
些想把中国引向混乱的极左分子设下的“陷井”。她继续为自己提
出的“文攻武卫”进行辩解,同时她认为,中国目前的形势在任何
情况下都没有使用武力的正当理由。尽管她竭力否认自己对“五一
六”兵团负有任何个人责任,但事实上,江青等于被迫发表了一份
表示自我批评的声明。②
  8月的混乱和“五一六”事件对“文化大革命”的进程有重要的
影响。第一,就像我们在下面将要看到的,它把“文化大革命”的
重心从旧的政治秩序的破坏转为新的政治秩序的创立。9月,毛泽东
根据他整个夏天巡视全国的情况,透露了他为未来的“文化大革命”
所作的“伟大战略计划”。这个计划实质上是要求结束混乱,在22
个尚未组织的省级单位尽快成立革命委员会。
  到1967年底,在组织“革命委员会”取得进展的同时,夏天的
事件也重新调整了激进的群众组织和军区司令员之间的平衡,形势
对后者有利。1968年春天,正如我们很快就看到的,激进主义最后
一次回潮,但它从未达到1967年8月的高水准。在群众运动和人民
解放军之间,即在继续混乱和政治稳定的唯一希望之间被迫进行选
择的时候,毛选择了后者。结果是,在新的地方革命委员会中,军
队现在能够相对稳定地向着使自己的统治地位制度化的方向迈进。
  “五一六”事件也改变了北京的中央领导层中的联盟形式。在
中央文化革命领导小组的所有主要成员中,与“五一六”清洗的牺
牲品关系最为密切的,从而也是受到最严重削弱的人是陈伯达。“五
一六”事件的全部五个牺牲品显然都是陈直接控制的《红旗》杂志
的副主编。在60年代初期北京激进的知识分子和新闻机构中,他们
都与陈有密切的联系;《红旗》停刊只能被解释为对陈的编辑方针
的否定。在意识到自己的地位正在削弱以后,陈伯达便转而寻找新
的政治靠山。看来他已选择了林彪。这是一场双方互有所求的政治
联姻。陈伯达能给林彪提供意识形态和理论上的点缀,而这显然是
林自己在公开讲话中所缺少的。作为回报,林彪可以给陈伯达提供
独立系统——人民解放军——的支持,军队似乎不可避免地从文化
大革命中脱颖而出,处于最有力的地位。1967年底,陈伯达开始与
林彪更紧密地工作在一起,献上他以前提供给毛和中央文革领导小
组的那种捉刀代笔的服务,这似乎是合情合理的。
  清洗杨成武和压制红卫兵纵使发生了“五一六事件”,但在1968
年春天和初夏,激进的群众运动还有一次回光返照。解放军领导层
内仍有神秘的混乱,这使激进派昙花一现的复兴成为可能;1968年
3月,代总参谋长杨成武和空军政委、北京卫戍区司令员一道被解职。

  清洗杨成武看来是文化大革命所造成的分裂的一个典型事例:
各省激进派和保守派之间的分裂,周恩来和中央文革领导小组之间
的冲突,以及人民解放军内各不同野战军派系的代表间的紧张关系。
所有这些冲突似乎都在杨成武的突然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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