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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杂录》第351页,《毛泽东思想万岁》(1969年),第494—495页。
① 同上,第351页;另见《毛泽东思想万岁》,(1969年),第602—603页。(关于这一论
述的日期,另参见京都大学人文研究所于1981年出版的“1949年以后毛的论著索引”第2
卷中的讨论,第47页。)
① 《北京周报》,1964年第1期,第10—27页。参见《红旗》1963年第24期,第1—30
页(“一分为二”这一词出现在第4—5页)。关于毛与这一报告的关系,见S。施拉姆:《三
中全会以来中国的意识形态和政策(1978—1984)》,第44—45页。
② 《毛泽东选集》1977年版,第5卷(中文版),第498页。
③ 安娜路易斯斯特朗:《与毛泽东的三次会见》,第499—500页。
① S。施拉姆:《毛泽东同人民的谈话》,第195页。毛在其当时尚未公开发表的1960年关
于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读书笔记中,对宣传工具的影响力以及政治斗争的决定性领域
——上层建筑,已经表示了同样的关心。见《毛泽东思想万岁》(1969年),第342—343
页;杂录》,第266页。
① 这些是1967年5月出版的关于艺术和文学的“五个战斗性文件”中的两个。1963年12
月12日和1964年6月27日指示的译文(这里稍有修改)见《北京周报》1967年第23期
第8页。
② S。施拉姆:《毛泽东同人民的谈话》,第210页。
③ 同上,第217页。
① 《毛泽东思想万岁》(1969年),第498—499页。
② 同上,第587页。
③ S。施拉姆:《毛泽东同人民的谈话》,第198页。
① 《毛泽东思想万岁》(1969年),第582—588页。
② 同上,第597—598页。
文化大革命的意识形态
在讨论毛在文化大革命期间的思想实质以前,向我们自己明确
提出如下问题是十分必要的:毛为什么要发动文化大革命?他的这
一决定同上文所阐述的大跃进及大跃进以后所出现的综合症之间有
什么关系?他采取这种极端的行动路线是否因为他的思想受到了歪
曲或曲解,或者像他自己认为的那样是因为某些现实问题在困扰着
他——这首先是要惩罚并最终消灭批评他的那些人的愿望?
尤其在讨论毛关于辩证法、阶级斗争的那些正在变化的观点时,
我已指出,在我看来,这两个过程的因素均在起作用,但主导因素
是第二个。换言之,其思想的政治根源和心理根源显然要比理性方
面的东西更为重要。正如一位中国作者所说的,人们使毛完全相信,
只有他本人的观点才是对马列主义唯一正确的解释。在毛看来,任
何不同意其观点的人自然是修正主义者。结果,“事实愈证明他的
思想不能付诸实践,他愈把这视为阶级斗争的反映,……视为党内
出现‘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的反映”。①
专政、造反和灵魂改造
在文化大革命形形色色的思想及政策发明中,以激进的方式号
召怀疑党和各种形式的权威(主席的权威除外)是这场动乱之初最
为引人注意的现象。回顾起来,毛对上层领导的否定并不像当时表
现出来的那样广泛,尽管如此,他实在走得太远了。
毛在1960年对苏联那本教科书的评论中宣称:“不管什么,历
史不是英雄创造的,而是人民群众创造的。”②然而,直到文化大革
命前夕,毛一直坚持这样的观点,即群众只有得到正确的领导,才
能发挥其创造历史的作用。1965年12月,与党的大规模冲突来临之
际,他又向前迈了一步,宣布民主就意味着“群众的事情要由群众
自己来管理”。他接着说,有两条路线:一是完全依赖少数人,二
是动员群众。他说:“民主政治”“必须依靠每个人来管理事情,
而不能只依靠少数人”。与此同时,他还多次号召要依靠“党的高
级领导和基层广大的人民群众”。③只是到了1966年3月文化革命
真正开始时,毛才发出了更为激进的号召,提出群众可以不需要党
的集中领导:
中宣部是阎王殿,要打倒阎王殿,解放小鬼。我历来主张,凡中央机关做坏事,就要
号召地方造反,向中央进攻。地方要多出几个孙悟空,大闹天宫。④
两个月以后,这些“猴王”高举着毛的语录,包括“造反有理”
这一口号,突然登上了历史舞台。“造反有理”这一口号是毛在1939
年创造的,并把它归功于斯大林——这是种种讽刺中的讽刺。①“敢
于造反,是无产阶级党性的基本原则”,清华大学附中的红卫兵宣
称,“革命者就是孙猴子,……我们要抡大棒,显神通,施法力,
把旧世界打个天翻地覆,打个人仰马翻,打个落花流水,打得乱乱
的,越乱越好!我们要搞一场无产阶级的大闹天宫,杀出一个无产
阶级的新世界。”②这些红卫兵所要打碎的旧世界,当然,是受党控
制的;他们不准备去纠正它,而是要在文化大革命的动乱中使之冰
消瓦解,用一个全新的秩序去代替它。
毛本人从未宣布过这样的目标。他在8月23日的一次中央工作
会议上说:“主要问题是各地所谓‘乱’的问题。采取什么方针?
我的意见是乱他几个月,……没有省委也不要紧,还有地委、县委
哩!”③
照字面理解,“几个月”可能是3个月或4个月,最多也就是6
个月。其本质上是要使文化大革命更像一次普通的整风运动。尽管
如此,由于接受了这样一种观点,即一段时期内,党只能以基层党
委的形式存在,中央机构已被有效地打碎并停止工作。毛至少是在
冒险,他不惜打碎他曾经为之奋斗40多年的政治机器,以便从中清
除他的敌人。
随着事情向着这一方面的发展,到1966年底和1967年初,党
的生存受到了严重的威胁,毛不得不在列宁主义与无政府状态之间
作出选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1967年2月,他在与张春桥
和姚文元谈话时提到,上海有些人要求取消所有的部长,“这是极
端的无政府主义,是极端反动的。现在都不愿叫某某人某某长,而
叫勤务员、服务员。其实这只是形式,实际上总还是长的”。①在讨
论到反对把政府机关称作公社时(张和姚在上海就是这样做的),
毛质问道:“我们党放在哪里?……在一个公社里必须要有党;公
社能代替党吗?”②随后9年的历史充分证明,在毛看来这是不可能
的。
此时,另一种矛盾也逐渐变得尖锐起来。毛一贯认为,应该是
党指挥枪,而绝不允许枪指挥党。但是,自1960年以来,中国人民
解放军在中国政治生活中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当然这一趋势开
始时实际上乃是毛企图在林彪掌握的人民解放军中形成一个权力基
础的一种战术调动,这是因为他感到党正脱离了他的控制,而绝不
是因为他思想中有了任何革新或突然的变化。但是,无论他本人当
初的意图如何,实施这种战术很快把毛引向一些具有重大理论含义
的方向。
在1964年2月发动“向人民解放军学习”的运动(见《剑桥中
国史》第14卷,第7章)中,工业企业、学校以及全国其他各单位,
都用军队的方式建立了政治部。这是事态发展中最重要的东西。军
队不仅为这些部门提供了模式,而且还向它们提供了人员。这是毛
事先就已亲自决定好的。1963年12月16日,他在给林彪、贺龙、
聂荣臻元帅和肖华将军的一封信中说到:
国家工业各个部门现在有人提议从上至下(即从部到厂矿)都学解放军,都设政治部、
政治处和政治指导员,实行四个第一和三八作风。我并提议解放军调几批好的干部去工业
部门那里去做政治工作。……看起来不这样是不行的,是不能振起整个工业部门(还有商
业部门、农业部门)成百万成千万干部和工人的革命精神的。……这个问题我考虑了几年
了。③
这种依靠军队而不是党去领导其他组织的做法,在国际共产主
义运动史上是没有先例的。同样具有象征性的重要意义的事实是,
到1964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已逐渐成为中国人民思想上和文化上的
导师。正是军队在1964年5月编辑出版了第一部“红宝书”《毛主
席语录》。另外,虽然人们并不知道毛参加了这一每日祈祷书的编
辑工作,但他是该小册子的作者,因而就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