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从见到王离之后,她平静的生活彻底被打破了,以往忙碌间一天就悄无声息的过去了,现在却觉着每分钟都似在煎熬……
远处有火光向这边移动,越来越近,到院门外停了下来,接着就传来门头破锣般的叫门声,不一会儿又传来小缇的开门声……
“夫人,老哲说锦秀姑娘来了,就在大门外。”
“哦,快让她进来。等等,还是先等我去看看吧。”说完她从衣杆的一头随意摸了件袍子披散着发就出门了。
迎着小雨,脚步细碎有声,心里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这么晚了,锦秀这是为了何事而来呢?是帮他送信,还是他想借着送锦秀来看望自己……
大门打开,借着门头老哲手上拿着的松枝火把,小素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她心爱的王离正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打得难解难分,而站在一旁的锦秀正双手合在襟前,表情轻松地看得不亦乐乎。
“这是怎么回事?锦秀!”
听到小素的惊呼声,王离退后两步,气定神闲“今个放过你,死小子!”
陶斐也收住拳,微微有些喘,他定睛细看,目光上下梭巡,,那般品貌果真是小素姑娘。遂扬声:“小素姑娘,真的是你,你还没死,真是太好了!你不知。大哥当年听说你没了不知有多伤心呢!”
方才才和王离打了一场,他倒是一点不记仇,反倒替王离说起好话来。不过陶斐说完之后又觉着不妥,小素姑娘现在是别人的夫人了,这么说不是在扰乱她的心吗?!他又有些难为情地挠挠头。
“咦?原来是陶校尉”小素长吁了一口气,方才还真为王离担心“不对!现在应当称作陶将军了吧?”她理所当然地想,当年的王校尉如今成了王将军,那陶校尉也该是陶将军了,说话间她已走到锦秀跟前。
听她这么一说,陶斐的脸越发红了“不是,我那次回了后就没有再征战了,现在在宫里任职。”
王离不屑地看了一眼陶斐,冷哼一声,遂又盯着披着如瀑的秀发随意套着件桃色深衣的小素。宽松的深衣掩藏着玲珑的身子,披散的秀发如墨菊绽放在肩头……
小素的目光似无意间碰触到他,又被灼到般收了回去。
她看到锦秀的双眼红肿成一道眯缝了,惊诧道:“你怎么啦?咋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教训他。”
王离正向她们走过来,听小素这么一说,心里无端地紧跳了几下,前进的脚步也变得拖沓了。
锦秀脱口而出:“就怕你舍不得。”
小素有些错愕,一时呆住,她原以为欺负锦秀的人是王贲。这愣神的功夫,她细细的手腕已被一只大手捉住。
王离不由分说将小素拉到一边,急声问:“你的腿伤好了没?快到马车上去让我看看。”就要弯下身子抱小素上马车。
小素阂得后退两步:“你疯了!”她咬紧下唇,瞪大眼睛,这么多人看着呢,这家伙还真是没长脑!“你快说,这是咋回事?你对锦秀做了啥?!”
王离有些尴尬:“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纯粹是误会,你到马车上去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我就都告诉你。”
王离的关怀小素很是受用,但她看到有好几双眼睛都盯着自己这边呢,遂翘着嘴转身回到锦秀身边:“算了,我还是问锦秀好了。”她轻轻拉过锦秀的手:“今晚就留下和我睡吧,让他去和老夫人说一声。”
还不等锦秀回答,王离又走过来:“她就是来投奔你的。”
陶斐也说:“这几天就麻烦小素姑娘了。”
“你这小子,你凭啥说这话!”
就是,小素看看锦秀又看看陶斐,一头雾水。
陶斐也不理他,柔声对锦秀说:“不要想太多了,好好歇几天。那我先走了。”
“嗯。”
……
待陶斐走后,小素瞪着王离,那意思是说你还不走吗?
王离哪会看不出,怒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再走。”
小素无奈:“我的伤口快好了,还有两天抽线,之后再有几天就能完全康复了。谢谢将军大人的关心,现在大人可以走了吧。我和锦秀要进去了。”
说完拉着锦秀的手就进了大门,进门后小素还是转身对依依不舍的王离挥了挥手,露出灿烂的笑脸。
王离久久的伫立在烟雨中,沙府的大门已合上许久才转身回到马车。
刚一回府,他前脚落地。后面燕如就哭哭啼啼地撵上来“哥,爹昏死过去了,还抽抽……”
“啊?”
……
被七树灯照得通明的房里,榻上的王贲双眼紧闭直挺挺地躺着,若不是明显规律起伏的胸口,就活像一具尸体了……
第二天清晨,雨也停了,金红的太阳已经爬上了远处的山顶。
王贲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寅时他又抽搐过一次,那次连大小便都不受控制了……
医士进进出出的已经有几拨了,连大王嬴政都亲自带着所有的御医来了。只是他探望一番。对王翦和老夫人说了些安慰的话,又嘱咐御医一定要救活王将军之后即回宫了。
御医们依次到了王贲的榻边,仔细地拿脉看诊,一直看了整整一个上午。然十八般武艺用过之后,他们纷纷败下阵来。
有的当即摇头面露难色,说王将军脉象不明,看似胃虚肠结,症却在脑,难解,难解啊……
有的捋着花白的胡须沉吟一番之后方说,将军许是中了毒,毒已走到了脑袋里,性命堪忧啊……
他们又仔细地询问了王家的人和随行的伺童,也未查出个啥来,也不敢随便针灸用药……
王家人俱都一夜未眠,王翦一脸的黯然,额上眼角又多出了不少褶子。燕如和老夫人哭了一宿,老夫人原本花白的头发一夜之间夫竟然和王翦一样满头银发似雪了……
快到晌午,满脸泪水的锦秀像阵旋风一般冲进了房里,身后还跟着眉头紧锁一路沉思而来的小素……
方才在马车上已经详细的听王离介绍过了王贲的状况和御医们最后的结论,锦秀心如刀割,在听到王贲是看着自己走后一激动才开始变成这样时,悔恨和悲痛瞬时将她的心淹没……
静静躺在榻上的王贲,不过一晚的功夫,他已是面色蜡黄,颌下冒出了黑麻麻的胡渣,昔日如星辰般闪亮的眼睛闭得紧紧的,眼窝深陷,完全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
锦秀站在榻前,双手紧紧地互握在襟前,因为握得太用力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起先是手开始颤抖,慢慢的本就瘦削的肩膀也一阵阵的抖动起来,若是一直抖下去整个人好像就会散架一般……
小素忙将她抱住,轻声安慰“说不定还有救的,让我先看看他……”
锦秀闻言忙闪到一旁,让出位置给小素。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小素身上。
王离的心中燃起了希望,他忆起了五年前的喜袍事件,说不定这丫头能行的!
小素在马车上听王离讲了一路,此番又亲眼看到了王贲,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她拨开王贲的眼睑查看了一番,又传上了他的伺童,问了问将军大人最近几个月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是生活习性有啥改变没有?
伺童起先摇头,后又挠挠头,说,不知这算不算?他说将军大人这几个月会时不时拔些青草嚼……
第三卷 沧海桑田 第三十六章 病因
第三十六章 病因
“这就是了!”
小素心里已有了定论。
她走到房中窗边的大红木案前提起笔在青幽的竹简上洋洋洒洒写下几行:
留求子八钱(每日空腹夜服十二粒。连服三日)南瓜子八钱(每日十粒,连服七日)三日后用甘草一钱和生姜一块一同煮水加蜂蜜同服。
然后递给了王翦,让王翦照方抓药。她说此方正对将军大人的病症,但是还是有危险,将军大人也不一定就能活,但至少有一半的希望,若是不用此方,怕是就是这几日了……
“真有一半希望?”王翦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黯淡浑浊的眼珠此时又闪过一丝光亮。
小素见他松弛的皱皮耷拉在脸上,此时显得格外苍老。她叹了口气,目光却很坚定:
“嗯,至少一半。将军大人患的是虫症,因为虫子分泌物产生的毒素太多而影响到了脑中,引发了继发性的癫痫症,只要能快些将身子里的虫子驱除干净,再调养一段时间,身子自然会将余下的毒素排干净,就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