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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话要带吗？那算了。”锦秀佯装转身。
“诶——死丫头。”小素一把拉住锦秀的衣袖，嗔道：“花样还真多，也不知道和谁学得，陶斐以后可有的受咯……”
见锦秀瞪着她，细长的凤眼快要变成杏眼了，才正色到：“那你要尽快，争取这两日就去。除了问证人的事外，把我刚才说的这些都告诉老将军，让他们安心。告诉他们三日后就正式审讯了，大王会亲临。让他们做好准备。我想了一下，燕如的死还是要告诉老将军，这样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对付韩南了。老夫人病了的事就不要说了。还有，燕如的死讯要放到最后再说。在那之前先说我已有身孕的事，这样好歹也是个安慰……”
小素本想自己亲口告诉王离这个消息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如此了。“对了，帮我给他带个话，让他绝对不能冲动，不能在堂上对韩南有过分的举动，不然就见不到我和娃了。”小素末了又淡淡地补充了两句。
“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宫，争取晚膳的时候混进去。还有，我想去辛蔚夫人坟上去看看。何时有空带我去一趟吧。”
“那我们用过午膳就去吧。”
……………………
站在辛蔚夫人的坟前，锦秀和小素燃起香，摆上了些酒菜祭品，还有锦秀上山时采摘的一束黄的白的野花。
锦秀抓了几把新土洒在坟头上，细声说道：“夫人，锦秀来看你了，要走好啊。要保佑老爷少爷小少爷都平平安安的回来。夫人，我就要成亲了，他叫陶斐，是个很好的人。”
“锦秀，其实，其实——”小素欲言又止，锦秀很是奇书…提供下载…）怪，回过头等着她说下面的话。小素差点忍不住，但转念又想：不行！还不是时候，一定要等她离开了王宫才能说，不然她恐怕在宫里呆不下去了。
“其实什么？”
“其实，辛蔚夫人生前很想认你做干女儿，但是怕你不愿意，所以都不敢提出来。现在，你可不可以完成她这个心愿，喊她一声，喊她一声‘娘’，她一定会高兴……”小素已经说不下去了，她背过身去，抹了抹眼角渗出的泪珠儿……
“娘——，娘，我是锦秀，我来看你了。虽然我从来都没有娘，但我想，若是有，就该是你这个样子吧。谢谢你这么喜书…提供下载）欢我，我也很喜书…提供下载）欢你呢”锦秀说完站起来，转过身对小素说：“找不到她的女儿吗？若是能找到她的女儿该多好。你怎么啦？”
“没什么，刚才风把土吹到我的眼睛里去了，一会儿就好……”
……………………………………
第三卷 沧海桑田 第四十九章 证人
第四十九章 证人
晨曦微露，空气清新怡人。
小素早早地起身了，虽然这几日总觉着睡不够，但今日是要问审的日子。她轻轻抚摸着自己平展的腹部，微笑着垂下头“宝贝，希望今日就能看到你爹。我们要一起求菩萨保佑吧。”
早朝结束之后，李斯就开始在庆来殿审理谋害韩南一案了。不但竹帘后坐着秦始皇，而且两旁还坐着各位公卿大臣和几位侯爷将军……
李斯同时传上了韩南和王翦王贲王离。
韩南根本不敢看王家祖孙，在李斯的要求下，他先将事先所调查和那天的经历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韩南言罢，王贲重重地冷哼一声，斜睨着韩南：“韩将军编故事的本事真是一流，以后还是不要做将军，干脆去编故事得了。”
他向堂上坐在帘后的秦始皇和堂前的李斯躬身掑手道：“那夜我确实派人协助中尉在城内搜查，因为那晚府里出现了刺客，韩南将军府里那晚不也出现了刺客了，哦，对了，刺客也是韩将军谎报的吧，不是想诈死而后私奔吗？”
王离也躬身道：“那日我一直待在府里，根本没有外出，可以传上下人们一问便知。韩将军这一只眼怕是也不行了，把好好待在家里的人也可以看成山野的樵夫……
一旁的中尉也证实，那夜武侯府的确来报案，说了出现了刺客，而后韩将军府里也来报说刺客杀死了韩将军后纵火逃跑，是以，才全城搜查刺客。因为武侯府里有伺卫见过刺客的面，所以中尉才情侯爷的人协助搜查的……
韩南冷哼一声，道：“侯爷自认为这事做得天衣无缝，就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了吧。这艄公和那天候船的人都是你的人吧，就是他们把我骗去那个吊桥，后来再去查那个艄公，说根本没有这个人。”
李斯问道：“韩将军可有其他证人看到那个艄公的？可有带来那天候船的人？我去调查过，那天那个时辰的渡船都被绸缎商人丁缪都包去了。他的新铺子开张，要过河接人。倒是有个艄公的船太小所以没要。”李斯一击掌，有伺卫将艄公带上来。
韩南一看，这艄公膀大腰圆的，全不似那天那个短小精壮的艄公。
艄公也上下打量了韩南一番“这位客官草民并无印象，不过，一两个月以前的事情，来来往往的客官那么多，草民哪里还会记得。”
“那么，韩将军那天看到的艄公可是你面前之人。”
“不是！不是这个。我后来去调查过，根本就没有再看到那个艄公，可见这都是有人事先设的局。”韩南说话间看了一眼王贲，立时又被仿佛喷着火的视线灼到，急忙躲闪开来。
两旁的公卿听了韩南的话俱都笑着摇头，显然觉着他很是荒谬。
“哼！一派胡言。”王贲冷哼一声。
“其实那天还有一人也知道我去过那个渡口。就是送我的那个驿馆的马夫。但是等我去查的时候，那个马夫突然染恙身亡了。定然是他们怕事情败露而杀人灭口。”韩南有些激动。本想用手指着王贲，但是手还没扬起就没了勇气了。
“啪！”韩南话音刚落，李斯一个惊堂木拍下去，阂得他的心跳足足快了两拍“休在堂上擅自揣测，那个马夫是偷客人的贵重财物时被打死的，驿馆的人怕传出去影响驿馆的声誉，才说他是染恙身故。怎么韩将军这都没有查到吗？”
两旁的大臣已有人忍俊不禁了。
王贲王离暗暗吁了口气，他们的背上已是冷汗涔涔，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着棋，竟然忘记了那个送韩南到渡口的马夫，幸而老天有眼，看来老天爷也想惩治韩南，才会这么帮我们。王贲抬眼向王翦看去，想传递去安慰的眼神，却见他爹轻轻扫了他一眼，微微扯着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王贲瞬时明白，原来老天爷就在眼前，姜还是老的辣啊。
韩南被众人讥笑成白痴，当然不服。他忍住怒火，看了看一旁观看的丞相王绾，想寻求支持。
王绾却并不看他，韩南的心底瞬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想到自己手上所握的证据，他还是不自觉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从阔袖里拿出两张写满字的素绢呈了上去。
“这一张是之前燕如小姐约我去孚县见面的书信，一张是王贲指使宝钗楼的翠娘姑娘污蔑我的证词。”
殿上一片哗然，王家祖孙无言怒不可谒，王翦气得直指着韩南怒道： “你这畜生，枉我将当自己亲儿一般对待，你竟敢往燕如身上泼脏水，燕如岂会做出此等无教养的事来。还请大人明鉴，若这信不是燕如所写，还请大人还我一个公道！”
两旁的将军大臣已是议论纷纷，俱都指责韩南有违道义，以下犯上，燕如还尸骨未寒……又暗想若是老将军知道燕如已死，此时怕是会生吞了他，那他也是活该……
王贲和王离更是捏紧了拳头，赤红了双眼，拼命地在忍着……前几日锦秀送来了燕如的噩耗，让王家祖孙恨不得立时冲出去将韩南撕成碎片……不过，不用小素提醒他们此时也会忍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可等不了十年，王离已发誓，只要他们出去的那天就是韩南的祭日……
王绾已掏出帕子，不住的擦汗。韩南也垂下了头……
李斯传上在笔墨上颇有造诣的权威人士中车府令赵高来一验字迹真假。
赵高看了看从武侯府拿来的一摞燕如平日的书抄，有写在竹简上的，也有写在素绢上的，然后他又对照了素绢上的字迹，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将验证的结果告诉了大家：“这素绢上并不是燕如的笔迹，虽然字体的形状上模仿的很像，但是从墨迹的深浅程度可以看出写字人的力道。这素绢是仿照的，而且是个男人临摹的。”
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