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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离的心缩成了一团,冲着小素的背影说道:“无论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若是你走掉了,我也会去找你的。那你睡吧,看你睡着了我就走”王离跟上小素。
小素突地转身,又撞入王离怀里,她拉起他的领襟像只纯种的猎犬猛嗅着待检的包裹,方才精神有些恍惚,没有注意闻。还好,这身上有些酒香肉香,还有些汗味……没有粉香。
小素满意的仰起头,脱口而出“去了哪里?怎么没去宝钗楼啊?”
王离咧开嘴角,亲昵地在嘴唇上轻啄了一下“再不去了,不是说过了吗?以后就只有你了,怎的不信?!”
红霞拂面,小素垂下头,掩好王离的领襟,暗啐自己:“好了,快去沐浴吧”
“嗯?敢嫌弃你的夫君?”王离一把将小素抱起放到榻上,作势要压上去。
“不是啊,是很臭嘛。”王离拉起自己的领襟闻了闻,不禁蹙起了眉头头,浓浓的汗味直钻入鼻腔。也难怪,今天为夜风反反复复演示了半天韩南的武功招数
“那我去洗洗”王离覆在小素的耳边,温湿灼热的气息只灌入她的耳蜗,他轻轻衔住她肉肉的耳垂,大手抚上她的脖颈,使出浑身的解数沙哑着声线媚惑道“等我,嗯?嗯?”
小素瑟缩着脖子,吃吃地娇笑:“好痒……”
……
春意绵绵,娇吟声声,榻上的绯色罗帐剧烈地颤动之后,终于回复了平静……
“素儿,素儿——”
“嗯?”
“我们再成一次亲吧,这次还要跟我去祭祀,我要你完完全全地成为我王家的人。”王离揽着怀里仍在喘气的小美人。
小素轻轻靠在王离的胸口
“嗯,都依你”只要我能活下来……
她咬住已被吻得有些红肿的下唇,唇上立时显出清晰的齿印……
第三卷 沧海桑田 第五十章 喜宴
第五十章 喜宴
五月初二,大吉,忌破土,宜婚娶。
绵绵烟雨,迷蒙如雾,让逐日晴暖融融的暮春一夜之间又变得清冷凄凄。
但此时的咸阳街市却还是人声鼎沸,众人拥道围观,热闹非凡。虽说久居都城,大场面的亲迎嫁娶已是屡见不鲜,前几日又才观了将军凯旋的盛况,然每每至此,大家还是喜书…提供下载)欢涌上街头,观个热闹,沾点喜气……
一路丝管揭天,鼓乐飞扬。
乐手的队列之后,装饰着花红的青牛拉着毡车缓缓前行。从车顶到车辕都缀着金线闪烁的红锦围幔,盘绣着龙凤纹的车帘低垂着,自是看不到端坐在车中的公主新妇的容颜,但观者的热情并不消减。
那装饰灿烂的毡车之后,雪鬃的玉龙神骏上,一个颜容清隽,一个更是美貌绝伦英武非凡,王离和韩南代替缠卧病榻不肯起身的王贲前去迎亲。这两位跨马而行身披花红的替子引来赞叹一片。
众人赞叹之余还有议论声。坊间已传将军病重,今日亲迎用上了替子就已证实了这点,看来堂堂公主竟也沦为冲喜之妇,但就凭这点也足可见大王对将军的器重……、
韩南的心里嗤嗤地冒着酸水,想不到自己第一次亲迎竟是替他最痛恨的人迎娶尊贵的公主。
在他看来,屡屡得不到心爱的女人,老天至少该把这门楣高贵的公主赐给他,那样就不会再有人拿他低贱的出身说事了。但是这样的事却总是轮不到他韩南的身上,忿恨和嫉妒像利齿猛兽轮着撕咬着他的心,片刻不得安宁……、
但是他却不知道旁边的王离才是真正想要把他撕成碎片的人。
王离今早初见韩南就有将他生吞活剥的想法,一个奴才让他上了天,他竟然敢反咬主人。、
当年他若是看到小素能将她救回来,她也不至于会受这么大的罪,自己也不至于生生受了五年的折磨。可这个畜生非但不救,还敢**她……每每想到这里,他就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牙咬得额上的青筋直暴,若不是顾念家人和刚要开始的幸福生活,他真想现在就亲手了结这丧尽天良的畜牲!今个儿若不是他爹大喜的日子,他便让夜风今个儿就动手了……
韩南敏感地意识到王离今个儿看他的目光疏离了很多,回答他的话也是冷冷淡淡的,难道他听到小素说起了什么?这丫头八成就是假装失忆的。若是王家知道了那该如何是好?自己也没个后盾靠山啥的,到那时那不是只有任他们宰割的份了……韩南心惊肉跳越想越后怕,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也不敢再看王离……
迎亲的队伍迤逦行来,渐渐走近了将军府的门首。
牛车停下,早有人把彩毡从车轮下一条条铺到夫妇交拜的‘青庐’口,下人们哄闹着向车下撒着破煞辟邪的谷粒,笑声唱声喝彩声哄然而起,只等着新娘出来。
信阳公主用团扇遮住面容,只露出高耸的云鬓和满头的珠饰花钗。
她按捺住心跳垂着阔袖紧着团扇一步步袅袅行来,有人将连理彩带塞到她手中,另一头是穿着金冕吉服的王贲。
亲迎的队伍快到时他才起身穿戴,一边穿一边叹气。行礼时他还特地让两个下人扶着他,这样就可以佯装身子有恙避开这洞房夜了,其实他知道这事躲也躲不掉,但是如此之后,他对锦秀的愧疚就会减缓一些了,至少他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一前一后郑重地向前走着,前面的新郎哀莫之极,身后的新娘欣喜羞涩……
因为王翦的地位和声望,再加上又是大王赐婚的公主,是以来贺的文武百官竟有两百有余。
新人礼毕被送入洞房后,宾客们按官阶列坐,宴会开席。位高权重的公卿和上将军们还有德高望重太傅和博士都坐在正厅,余下的文武百官则按官阶落座在临时搭建的喜庐里,长长的两列花簇紧攒极为壮观。
平日在朝堂之上官员们大都不苟言笑,而像这样的喜宴正是相互结交的大好时机,看到位高的人平日里没机会搭讪的此时也趁机巴结,彼此传杯弄盏,好不热闹……
韩南却是自个人在那垂着头自斟自饮。一是心中不快,其二他生性孤僻。怕别人对他的低贱出身侧目,在外面他是极少言语的,这与他在王家时简直判若两人。、
其实对那些公卿们他不是不想结交,但他又受不得权贵们冷漠的态度。心道,也不过是些攀龙附凤的家伙,不过是时运好,生在了金窝又莫名其妙的得了大王的垂青,这又有何了不得的……、
“韩将军——韩将军——”邻座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韩南偏过头一看,一个身板厚实的男子正高举酒盏,对着自己敬酒。、
那敦厚的面上堆满了笑容“下官赵高敬韩将军一杯,韩将军为我大秦屡立战功,时为我大秦不可多得之将才啊,在下一贯景仰将军的英武,只是一直无缘结交,今日有幸坐在了一起,在下真是不胜荣幸啊”。
这赵高也是出身低贱之人,他本是赵国王室的远亲,但他的母亲是个犯人,受过刑,地位低下,刑满释放之后便留在了安置刑满释放人员的‘隐官’,而赵高和他的兄弟们都出生在‘隐官’。
但赵高自己却是个勤勉的人,他精通法令,善书法写得一手好字,尤精小篆,深得秦王重视,被任用为管理大王车马的中车府令,官阶虽不高却是近臣。且他平日又善于察言观色,阿谀奉承,在朝中也颇得人缘。而对朝中文武百官的情况甚至前世今生,他俱都做足了功课早已参透……
今日见韩南坐到了自己身旁,他自是知道韩南的出身比自己尚且不如,也是同病相怜,是以趁机结交。、
而韩南常年在外征战,对朝中的文官除了位高权重的几位本就识得不多,何况赵高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内官,他自是不识,只知道眼前这人一定不是公卿之列,本不想搭理。
但人家在向自己敬酒,话又说得诚恳。平日里韩南是最不屑那些谄媚之人的,但是这谄媚的话说到自己头上,他又觉着人家说得极为诚恳,听着很是舒心。是以他也举起酒盏,微笑点头,而后一扬脖将酒一饮而尽。
虽然他有对着赵高点头微笑,但他没有回些同样久仰的话,在赵高看来他这态度不免有些托大。其实这的确是事实,韩南对官阶比自己小的人态度一贯如此。、
仅着一个照面,韩南在赵高心里就成了没有啥价值的人,倒不是因为生气韩南对自己的态度,而是赵高认为,一个如韩南这般出身低下,才华普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