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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听到女孩这句问话,顿时眉头轻轻一蹙,一脸紧张的抓过女孩双手,严肃跟她说,“桃儿,那位公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咱们这平民百姓可以攀上的人,你可别跟我犯糊涂,知道吗?”
“娘,我知道了,女儿只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桃儿目光一黯,低头点了几下,轻声应道。
已经走开的萧天风哪里会想到自己在街上救人,居然还救上这一朵桃花,此时,萧天风在街上逛了半个时辰,见京城街上没有异常情况发生,这才回了京兆衣府。
“王爷,刚才那位被抓来的公子一直嚷着要见你,你看?”萧天风一进来,京兆衣府中的一个捕头飞快跑出来,在萧天风耳边低声说了这句话。
萧天风目光望向京兆衣府的后面,那里是平时关押犯事的罪犯,隐隐约约当中,他现在竖着耳朵,都能听到后面传来的大骂声,萧天风拧了下眉,一甩衣袖,大步往后府走去。
纳兰康此时被人关在一间小房间里面,他周围摆设非常简单,一张椅子,一张桌子,四周围暗暗的,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想他纳兰康这些年来,一直被母亲捧在手心里长大,哪里受到过这种活罪,顿时他在里面呆了不到半柱香时间就开始耍起泼来了。
京兆衣府的捕头们要是平时遇到这种撒泼耍赖的人,他们早就把那些人给打半死了,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个人叫他们的头为表哥,他们在他一开始骂人时,就拿着棍子冲进去猛踹了。
“你们这些狗奴才,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敬王的表弟,你们给我等着,等我表哥回来了,我一定让他把你们这些狗奴才给大卸八块不可。”纳兰康一边骂一边咳着,他都快要把嗓子骂哑了,外面那些人一直没有过来把他带出去。
就在他觉着外面那些人是不是聋子时,锁着的铁门突然被打开,听到推门声,纳兰康嘴角立即勾了勾,露出一抹得意笑容,他就知道这些人不会这么不上道的,他们现在进来,一定是来把他给放出去的,谁叫敬王是他纳兰康的表哥呢,这些人一定是怕了,想到这里,纳兰康一脸得意朝站在暗处的人说道,“怎么样,知道害怕了是不是,知道害怕了还不快点过来帮我把脚上的链子打开?”
纳兰康以为门口的人会帮自己打开脚链时,他左等右等,等了好一会儿,门口这个人一直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往里面走过来,纳兰康气歪了脸,拖着脚上那十斤重的铁链朝门口的走近,嘴里还一边大骂,“你是聋了不成,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快点把我的脚链给打开。”
就在纳兰康不耐烦的把一只手往门口那人的胸口伸过来时,他那只手突然被人给抓住,马上,纳兰康痛得哇哇大叫,“哎哟,我的手,我的手,痛死我了,你快放手,放手啊,我的手要断了。”
“断了更好,我看你这只手不该留着,留下来只会危害那些个无辜的良家少女。”这时,一直站在门口不出声的萧天风冷冷开口说道,目光充满不屑的盯着蹲在地上喊痛的纳兰康。
纳兰康一听到萧天风的声音,身子一冷,就连手臂上的疼痛,他也感觉不出来了,都快这里的光线太暗了,让他看不清楚门口站的人是谁,想到自己刚才对着萧天风大骂场景,纳兰康立即觉着自己这次是要大祸临头了,以前在敬王府时,他就知道这个表哥是个狠绝的主。
自己这次犯在他的手上,那一定是难逃一死了,想到自己可能会死,纳兰康顿时跪下来,紧紧抓住萧天风大腿,流着一脸的鼻涕和泪水,“表哥,我知道错了,呜呜,你不要杀我,我娘就是你大姨就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我要死了,我娘一定会发疯的。”
“你还知道你是你娘的依靠,我看你早就忘记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在京城的大街上公然调戏良家妇女,我看你是想得不耐烦了。”萧天风骂完之后,似乎还觉着不太解气,于是抬脚往纳兰康胸口上用力踹了下。
倒在地上的纳兰康顿时半天没有爬起来,其实这也难怪他会这么没用,谁叫纳兰康在纳兰府里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纳兰夫人对这个儿子是宝贝得不得了,简直就是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含在嘴里会融化,对这个儿子那是到了有求必应的态度。
“别在这里给我装死,我没有给你用大刑就算不错了,给我爬起来。”萧天风见他一幅装死的样子,脸上闪过一抹不耐烦,抬脚往纳兰康的屁股上用力踢了下,大声喝道。
纳兰康痛苦的申银了几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表哥,你,你别踢我了,我,我身子的整幅骨头都快要被你踢散了。”
“没用的废物,我萧天风怎么会有你这种废物当表弟,来人,把纳兰康带到前堂,执行三十大棍罚,给我重重的打,要不然,他是不会记住今天这个惩罚的。”萧天风转身朝守在门口的手下大声下了这个命令。
刚站起来的纳兰康听到萧天风这句惩罚,腿脚吓软,扑通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脑海里开始自我催眠,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惩罚,三十棍罚,那他这两片屁股就别想好好的了。
还没等纳兰康回过神来向萧天风求情,躺在地上装死的纳兰康就这样被人拖了出去,等他回过神来时,他整个人已经被拖出去了。
打了三十棍棒,纳兰康一条命去掉了半条,整个人显得非常狼狈,头上盘着的头发已经掉落下来一半,屁股上的衣服渗出鲜红的血水,纳兰康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要不是他嘴里正传出他申银声,大伙还真会以为他被打死了。
萧天风一脸厌恶的扫过躺在地上的纳兰康,一摆手,眸中毫无表兄弟之情,“把他给我拖到外面去,顺便叫辆牛车把他给送回家。”
纳兰府,早已经炸开了锅,自从两年前,他们一家三口从敬王府搬出来,萧天风跟幕雪芸又给了他们母子三人一栋宅子还有几间铺子,后来,这几间铺子也被他们经营的有声有色,比起幕雪晴,他们还算是有本事的。
“晴儿,你快点叫人去街上找一下你弟弟啊,这么晚了,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纳兰夫人扇着扇子,脖子往外面伸得老长,脸上闪过焦急,面向在大厅里喝茶的纳兰晴。
纳兰晴眼中闪过不耐烦,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她纳兰晴就是一个活该累死的马牛,要不是有她,这个纳兰府怎么到现在还过得这么好,这都是靠了她,可是如今呢,她这个母亲一点都不知道关心她,只知道关心她那个一无事处的弟弟。
她真希望她这个弟弟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了,想到这里,纳兰晴眼中闪过怨毒目光,“我哪里知道,肯定又是在外面花天酒地了,娘,你也该管管小弟了,你看看他这一个月花下来的银子,比咱们整个家一个月花费还要多,你要是再这么宠他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出事不可。”
纳兰氏很不喜欢自己女儿这么咒自己儿子,儿子现在就是她的心头肉,是她未来的依靠,而这个女儿呢,虽然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女儿终究是要嫁出去的,是别人家的,可是儿子就不同了,那是要给自己养老的。
“我不准你这么说你弟弟,晴儿,你心肠怎么恶毒啊,他是你亲弟弟,以后你要是嫁出去了,也是你在娘家的依靠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诅咒你弟弟,啊。”纳兰氏指着嘴角挂着冷笑的纳兰晴大声骂道。
纳兰晴对这个娘还有那个一天到晚只知道会挥霍的弟弟是真失望了,她扬起下巴,眼眶红红的,泪水在里面打转,声音哽咽的向纳兰氏大声反问道,“娘,你有没有良心啊,我心肠歹毒,这两年来,咱们从敬王府搬出来后,要不是有我,你跟弟弟还能现在都是吃香喝辣的吗,我要是真如你说的那样心肠歹毒,我就不该管你们两个了。”
“好啊,你这是在怨我跟你弟弟了是不是,当初做那件事情时,不是你自己愿意的吗,现在好了,把这件事情的脏水泼到我跟你弟弟身上来是不是,我告诉你,纳兰晴,你是我女儿,你养我跟你弟弟,那是天经地义的。”纳兰氏朝地上呸了一口的口水,眼中闪过得意,斜睨着纳兰晴说道。
纳兰晴觉着自己这两年来这么拼命到底值不值得,她一直想渴望的母爱一直没有降落在地上,现在,看着对自己张牙舞爪的母亲,纳兰晴觉着自己真累了,她闭上眼睛,眼泪嗖嗖往下掉,这两年的生活,都快要把以前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她给弄没了。
就在这时,纳兰府的下人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夫人,小姐,少爷回来了。”
“我儿子回来了,太好了,去哪里,带我去看他。”纳兰氏听到下人回报,脸上狰狞表情顿时消失,换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