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没兴趣和他们打交道,但是也不会放任不管。”
抬眼,是浑身被孤傲气质围绕的男子,生来孤独,死亦孤独,他暗金的蛇的眸子淡漠地注视着你。
「独自战斗,独自死去。」
前方什么都没有。
你正想笑,他却在抢先一步那之前打断了你,“不要向我搭话。”
咖啡色的皮肤,削薄的嘴唇,黑龙纹身缠住有力的左臂,大俱利伽罗以一种空气都会冻结的语气拦截你接下来任何可能会做出的行为。
他傲立在那儿,白衫里面隐现的麦色胸膛有流畅的线条。
“我对你没兴趣。”
他要一个人。
在确信阻止了你之后,大俱利伽罗立马避你如狼虎蛇蝎地退回到来时的血云阴影之中,毫无加入你们这群妖魔鬼怪的狂欢之中的意思。
你只看见,蛇的金眸回头一眼冷漠横生。
“哈、这份对外界的抗拒之心到底是真是假,独自生来独自归去的可能性存在吗,脱离社会群体会形成什么样的性格呢?”
但是和你又什么关系呢?
你只回过头,眉目淡淡地看向髭切:今剑在你面前早就已经不堪一击。
“所以,你还想怎样威胁我呢。”
“该说不愧是斩了……吗?”髭切手指摩挲着嘴唇静了许久,随后眯起眼,流淌出甜蜜的气息,“真是能让所有付丧神避之不及的女人。”
明明他们才是刀,你却更锋利而冷酷着,比刀还要坚硬无情。
不仅小狐丸、今剑、大俱利,就连髭切自身在你面前都显得脆弱。
“说起来……是呢。”
“黑鹤都为你痴迷。”
仿佛突然因为这句话意识到了「这是个有趣的东西」,髭切凑近过来,以呼吸交织的姿势。灿烂颜色的发投落阴影、打乱色度的感知,他细细分析起你脸上挂着的表情。
普通的美丽,普通的恶毒,普通的高傲。
一切却是那么浓烈如鸩酒。
你也任由他看,轻浮又温柔的口吻给人痛感。“怎么、连伪装与真实都分不清吗?”
——对了,就是这种辛辣的,绵柔的,反复无常的感觉。
扰人心神、惑人心智。
“罪孽深重。”髭切笑眯眯地敲锤定音。
你只呶呶嘴,顺手捞走了髭切的恶鬼面具戴在脸上,一时间所有的喜怒哀乐皆成浮夸的油彩。
“是啊,若是这个世界真的有业障的话,”
从攀附男人的姿势里抽身离开,你如鸟儿般张开双臂,分明是一种纯净美丽渴望自由的姿态,却因狰狞之面而被衬得丑陋又怪异。
“十八层又怎够我坠落?”
“小狐丸,你说是么——?”
被野兽的直觉驱使,他察觉了你言语中透露出预感不妙的信息,小狐丸蓦地被关心则乱的急躁所俘获。“不妨等阁下将知道的都告诉小狐,小狐再与阁下畅谈一番?”
但他旋即改口,换上了一种暧昧的问法,讨着糖果般。“小狐是真的好奇哪。”
而你只冷冷地注视着小狐丸,等到坦率的毁灭欲和不安膨胀在他紧缩的兽瞳里、再无遮拦,也未曾开口。
——他这样忍耐着自己,被暴戾不安折磨着的样子真是有意思啊。
你不由地嗤笑了一下,“那你不妨猜一猜啊。”
比如你是怎么阻止他神隐审神者,又比如你是怎么……毁灭了她的。
真是可怜。那夜对着你的杰作,一具少女的尸体,你极其恶劣地、又充满保护欲地疯狂笑了起来……
“你到底做过什么!”
在那刻,小狐丸听到自己血液油般沸腾着,长年未感知过了的人类情绪重回他的身体,叫他暴戾,叫他失态,叫他和凡人一般卑微。
“做过什么?那当然是——”你的声音在他的胸膛里敲出幽深冰冷的回音。
“杀死了大狐丸君的心爱之人啊。”
你有些兴趣盎然地转过头与其对视,接上了后半句话的金发付丧神也朝着你温和柔美地一笑,喉咙里尽是温柔的摩擦。
于是你忽而想起了一件忘记了很久的事——
那一夜之前黑鹤本来是有话要对你说的。不过后来就没有了。
“你真是疯了。”他看着你握着沾满另一个审神者温热血液的刀,脸上依稀有一种残忍的温柔。
为什么呀?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呢?
明明那般活着的她还不如死了,你只是为她好呀……
你并没有做错。
作者有话要说: 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处,
但再凄惨
也不能改变,她是个人渣的事实
将隔壁婶婶的神隐(因为杀死了)之人是“你”呢
虽然我修文超慢,但是就是超级喜欢修文!其他的听不见听不见!
☆、怒(修)
01
“我的心爱之人?……”
小狐丸感到极其可笑,他们这样的暗堕刀剑没有心,更没有爱,哪来的——
她。
我最爱的她。
食髓嗜人的痴念业障在那一瞬间完全淹没了小狐丸,曾经痛失的记忆现今突然回来,紧缚住他,古怪的情愫流窜。他想起来她最喜欢叫他“小狐”,想起来她最喜欢笑得眯起眼,想起来她最喜欢用手指挠他的手心。
小狐,小狐,你的头发打结了哟。
小狐,小狐,要吃油豆腐吗?
小狐,小狐……
身材很高大。毛发好柔软。对我十分的温柔。
那是她的小狐。
她的小狐多么想带她逃离啊,却让那座本丸,永永远远地、成为了她的埋骨之地。
他慢慢地绝望地低下头,听见他的审神者在耳边轻语,吐息像是拂过的一场潮湿又朦胧的春雾,“你们能为了我……那么努力…好开心呀!”
然后水汽迟迟地化作了雨水。
是啊,狐狸娶亲的那晚天空还没来得及下起雨,狐狸的心就永远下起了雨。
从此他开始“失忆”,从此开始“活下去”。
只是他不再听,不再看,不再爱。
忘记了少女香甜的气息,忘记了身为家狐的温驯,忘记了曾经许许多多的无法遏制的情动,他统领起了一支百鬼夜行,充满着妖气的、阴艳怨怪的目光再不会沉沦于一人的背影。
去长出刺,长出花蕾,长出在尸体上新生的自己。
前尘尽断,孑然一身。
“我…是谁?”
不知是时隔多久,某场杀戮之后抬起头、脸上干涸了大片血迹的小狐丸神情之中透露出乖戾与茫然,他追问着身旁金发的下属。
“你?你是【小狐丸】。”
“不过可别问我你的曾经,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哦。”
髭切悄悄地垂下手中暗芒骚动的剑刃,继而微辣嘲讽地、趣味十足地勾起了嘴。
“我……小狐丸。”
假装着能够忘记她,自欺欺人;潜意识隐藏起记忆,半真半假。
那、那、要是小狐丸再次遇见了他的仇人——你呢?
小狐丸只听见他的仇人在猖狂地笑,“哈哈哈!没想到黑鹤引来的暗堕付丧神会是你啊!”
小狐丸只看见他的仇人目光暧昧而游离于一把把精致的刀剑上,悲伤并且恶毒的心灵霉湿。
小狐丸他啊,只是……不能再爱。
骨头破开皮肤,血液染红双眸,浓墨长发飞舞起来,小狐丸似哭似笑地发出哀鸣,却仿佛歌声一般。
“我,小狐丸,忘却了前身。”
“但从未将你忘却。”
“嗯?是么?”与顽劣不屑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你的眼神则宛如冷冷淡淡的月光爬上树梢,如梦似真。
对着这把漆黑狰狞的刀刃朝向你的太刀,你依旧感到痛饮了鲜血之后风平浪静的不满足感。
对着这把放弃了名刀骄傲、神明矜持的小狐丸,你依旧渴望着一个痛苦遍布、罪孽深重的灵魂。
毕竟你亲手杀死了他的审神者,不是吗?
那就让你拉着他的世界一同——坠亡吧!
“可真是恶心。”
你掩着烈火般的红唇轻笑着,那笑已然成为你的代名词与他的噩梦;
噩梦中花儿娇气样子的少女还在微笑着凋零死去。
02
其实对于百年虚度的付丧神鹤丸来说,他看到过黑鹤这件事并算不得久远。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带着短刀想趁机探究一下隔壁本丸的想法会被看得这般透。
一转头,就看到归来的黑色之人在那里等着他,衣冠楚楚,眉目漂亮锐利,甜腻发颤的声音咬字故意咬得模糊,“你好啊,我的替代品。”
那正是另一个自己,为他之疯狂而疯狂,为他之渴望而渴望。
这样的刀怎么会是【鹤丸国永】?白鹤愣了一愣,感到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