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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展风离开堕落者天堂的第二天,这一次的青冥早早刷新了出来,昨天的耻辱的让他既感到愤怒又忍不住感到惭愧。魔神一般的伟然身躯在那巨大石柱下面来回走动,今天的他竟然不象以前那样端坐于心中的爱人那白玉石棺前面以怀念感伤那令他心伤魂恨的往事。
这是变化了的青冥,虽然他那意识中模模糊糊觉得这碧绮丽于是个很重要的人物,但他却再也记不起什么往昔点滴。他甚至感到纳闷的是,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女子的石棺,是我还是谁将她安置于此。
每当他一想到去探思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大脑就阵阵绞痛出现,大脑里面翻江倒海让他痛不欲生。一股仿佛自极远之尽头传来的威不可挡也难以让他产生去抵逆的神诋一般的声音,像皇钟巨吕一般轰响在他心头,那浩瀚如海的声音浪淘中传达的正是一种喝止勒令的上位者意识。
他心里一种遮天盖地的恐惧感便肆虐起来,不,我不能多想,想下去就是死亡,就是毁灭!事实上他再也想不起什么东西,除非——
青冥苍白冷灰的脸被痛苦扭曲得狰狞万分,啊,他赶紧把思绪从那那片汪洋大海中抽离出来,一种劫后余生的快意让他一下子感到存在之可贵!那太可怕了,我必须谨守自己的本分,一切听从神之垂命。
内心的虔诚,似乎得到了神之赞许,一股黑色能量柱凭空垂现于青冥头顶之下,在白玉与夜明珠那青辉光芒中有如实质一般,在他天灵盖中徐徐注入,随着能量的注入青冥身上的黑色气息越发浓厚越发充满威然气势。
青冥轻闭双眼,双手托撑向天,一脸的敬慕与虔诚:感谢神之祝福,吾愿终生拜服于那伟力沐浴之中。他明显地感到自己在慢慢变强,仿佛新生一般。但同时,他的大脑中似乎也逐渐空茫起来,那不是指他意识空茫,而是内容是记忆一切一切似乎还残余脑海角落边角的东西随着能量地注入在快速地消失。他只来得及在初时梢感疑惑,但随即便被油然滋生的另一种“充实”与“满足”所替代,自己内心深处仿佛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一切以往,遗忘一切。无知的快乐总比痛苦地清醒要好。
他脑海最后出现的一个字眼是“我爱碧绮丽”,但随后他变连“碧绮丽”为何许人也不清楚了,此时头顶那黑色能量光柱刚好全部注入了他的体内,强大的感觉让他不由畅快的长啸一声,然后这黑寂的空间便有那敬畏的嘶鸣低喉此起彼伏,像在为一位崭新的强大无比的王献上忠贞无二的臣服意愿。
白玉石棺又轻轻地动了一下,仿佛里面的佳人要从千万年的沉睡中苏醒过来,但那只是动了一下,然后是安静依旧。
一声飘渺的叹息在这黑暗上空响起,然后弥散无形。
青冥怔怔地看着身前这副白玉石棺,他很好奇也很惊讶,自己这里怎么会多出一副这样的东西来呢,他有些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麻黄色的长发耸动却不能给他任何答案。
他轻轻俯下身,半据蹲与白玉石棺之前,想透过那层几乎透明但又似有意阻挡视线穿透一样的白玉板面。他的手轻轻地抚摩在上面,上面怎么多出了灰尘真的是一件亵渎这精美物体的事情,于是他仔细地擦拭起来。
而这个动作,他不知道的是,他曾经一模一样的做过千万次。
一滴泪水悄然无声地落在白玉面上。哦,这里面还真的是有些阴湿,气冷凝成水滴都掉了下来了。
又过了一些日子,展风把自己关起来,以增强自己和宝剑青冥的融合感,但自己想不到的是这一闭关却是两多月。当然,当他从密室中走出来的时候,身上流露出一股又强大了不少的气息,神采奕奕,清澈的双眼中偶尔一团深黑惊人的火焰一闪而过。
真没想到这青冥宝剑上藏汇了那样精纯的暗能量,自己将它同化焚烧后纳入自己的源暗力量中,使得自身能量一下子暴涨,现在就差一步就要到能量的第二阶段了。与青冥宝剑之间更多了一份血肉交融的感觉,仿佛这剑就是自己身体一部分一般。这样的宝剑别人是偷抢不去的。
源暗能量的焚化能力竟然能将青冥宝剑里面储藏的强大能量转化为己有,这发现又让他对自己多了几分信心!再给我点时间,小神,梦残痕,我会追上你们的!
此时的展风却在“不争惟存”的总舵频频举杯,脸上流露出让人一看就觉得真诚感人的神情,浅浅的微笑似乎也掩盖不了他那满装忧愁和感伤的离别情骚,一串串仿佛发自内心的话语将坐席之上的气氛推演到了高潮。他知道自己今生恐怕再也难以体会那醉熏的感觉了。
蟑螂、匹格郎、五夫子,以及其他各帮会重要部门干部全来为展风,为这“不争惟存”帮会的功臣和荣誉长老送行,热闹的气氛中他们酡红的脸色像黄昏下的那抹残阳。他们很自然地投入到了展风那离别的感怀之中,激昂的话,忧伤的语,大声地倾吐而出。白绸的唾沫星子在热气腾腾的酒菜上面溅散而开,大多为它们上了另一重味道,只不过似乎没有人在乎这一点。
“不争惟我永远为你敞开大门,兄弟我是真的把你当成了朋友,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就说句话,咱二话不说——”
蟑螂原本苍白的脸色布满红云,像一块染得通红通红的布绸,他举起高脚水晶酒杯,摇摇晃晃地向似乎也醉得不轻的展风说道,口齿有些不清。突然一阵酒意上涌,他脚步虚软再也支持不住,跄然后退半步然后坐会他那用火红毛皮垫底的大椅子上面,大头像石头落下一般重重地砸在玉石制成的酒桌面上。
水晶酒杯翻覆倒落,在光滑的桌面上打了几个旋,青碧琼浆全部倾泄了出来。
都醉了哈!众人皆醉我独醒,哈哈哈!可是谁又知道清醒的滋味却比大醉要更加得难受,人生有时难得一醉,一醉解千愁啊。
展风半睁开眼,扫视堂上东俯西倒的一大片。鲜艳的地毯,华丽的装潢,这些却有些像暴发户那极欲显露财富的打扮,粗俗不堪。
可是,这粗俗不堪的东西却有那么多人去追逐,付出一切也不在乎。
而自己却似乎没有资格对它鄙夷嘲笑,是啊,我是什么人,这些昂贵奢侈的东西自己还没有能力拥有!
是时候走了,这样的气氛中走人是再好不过的了。不争惟我帮会现在成了自己背后的一大助力,虽然现在它还弱小还经不起狂风暴雨的摧残,但用不了多久,在这些杰出历炼者的经营管理之下总有一天在低云大陆的强大帮会榜上再添一大名。
朋友是什么,朋友有太多种,和蟑螂他们这种应该算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朋友,只不过在纯粹的利益基础上面多夹杂了一些叫真诚的情感,这种朋友关系却是比较坚固的,不会随时间的流失轻易褪色。
展风推开椅凳,在那些横斜乱躺乱靠的身体上跨过,这些现在貌似神智全无有如死物一般的躯体上披挂着豪华的服饰,谁又想得到他们都是一代风云人物呢。
按理说,生命有生有灭,功名利禄身后都会变成虚无之物,难而这世界的生命历程却似乎有点过于漫长,这也使得有不少历炼者好于追逐这些东西。
似乎,还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历炼者自然死亡的事情。历炼者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但第一代历炼者与最先出现的古老历炼者之间却似乎有一个断层,那一段断层时间又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呢?原始历炼者他们的踪影何在,是依然生存与这世界隐秘的角落还是已经化会了大地的一堆黄土?
未知的生命前程让人有时候忍耐不住要大肆挥霍一番,财富势力这些“身外之物”于是变得日益平常起来。单调的修炼生涯在还算比较安逸的环境气氛于是让人开始有些厌恶反感,物质带来的肉体或精神上享受却这些人觉得是实在的。
只不过,一旦远离那种寂寞的枯燥,却是再难在你某个回首冲动找寻之下体会那苦涩甚至觉得有些留恋的味道。
展风拎了拎手中有些分量的大袋子,布料华丽做工精致的袋子那微开的口子逸放出色彩混杂却很有些刺眼的光芒,两千颗宝石在里面啊!
展风笑了笑,很有几分自嘲:有时候还是感觉这些东西可靠实在一点!两千颗宝石,蟑螂他们也真够豪爽大方的,可以足抵我现在在那天下唯我近半年的俸禄薪水了!
不争惟存不过是一个新建立不久的帮会,放到低云大陆那些强大帮会群中可能只算是巨人下面的小矮人,短短时间里不争却有如可观收入,那那些大帮会不是更加的日进斗金么。怪不得这帮会是散了又建,建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