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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略一愣神,才发现自己现在只着里衣,于是急急便要套上外衫。见众人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愧疚让他们如此担心,穿戴整齐后向众人行了一礼,低低致歉后便匆匆出门,白玉堂身子一闪,紧随其身边也同他一起走了。
路上,白玉堂又是追问了好几遍,展昭才将实情一一道来。听闻她那同伴居然做出残虐伙伴这样的事来,白玉堂也不免震惊。只是道若是抓住了那名男子,必是要好好教训于他。
二人片刻不停的查了三四个时辰,那男子同阿隐却是似乎蒸发一般,城内所有药铺都未曾有可疑之人前来购药……展昭心中一紧,只想的那男子并未遵守同他的约定,给阿隐好好疗伤。
直至夜半,二人也并未查到丝毫蛛丝马迹。
只能说那男子定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他虽是武功不见得比展昭白玉堂等人高明,心思却是百转千回玲珑聪明,必是早早就规划好从这开封城逃跑的路线,才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的在两个时辰之内失去所有踪迹线索。
……只是今日若是找不到线索,再加上他们本就对阿隐所处之组织并不了解,怕是……怕是往后也很难再找了。
展昭也知道这一点。
他也知道,自己此刻所为已经具是徒劳,那男子带着阿隐,从早上到夜半,可以走很远。只是理智虽是告诉他不必再找,心头那股子焦躁却又逼得他不得不忙起来,行动起来,才稍稍能有些好受。
白玉堂那一身雪白衣衫也因这一日的追捕而粘上了灰渍,他虽未言明,但二人却已是一日未曾进食……展昭知晓自己此刻所为,只是毫无理智之发泄之举,若是再要任性下去……怕是自己也,不能忍受自己这般举动了。
于是满心的凄凉和苦痛最终都化成一声长叹,转身对玉堂涩然道:“……够了,玉堂,我们回去罢。”
见玉堂一副欲言又止的担心模样,他便强忍着心中情感,硬是露出一个安抚般的笑容来,故作轻松道:“你怕是也一日未曾进食了,要不我们先去吃个宵夜……再行回府罢。”
白玉堂面色变了几变,却也未曾说什么话来,心中想着此时也没有更好之法子了,最终也是长叹一声,从口中一字一字的挤出三个字来:“……你请客。”
展昭苦笑着摇摇头,却也应允道:“自然。”
那日之后,展昭仅在包大人面前提过此事。只是这事,阿敏带着太子回宫,却又出了宫内有人企图害死太子之事,此案疑云再起。展昭被派进宫随身护得阿敏同太子周全,却也再无时间再去查那刺客阿隐之事。
展昭将所有翻腾不止的思绪具都按下,白玉堂时常担心他的精神状况,却只见他面色如常,只是每每提及之时眼神黯淡。却也只是摇摇头,低声道“展某没事。”那如同青松般挺立的身躯,在白玉堂看来却似是在哀哀悲鸣一般。
最难熬的那几日,竟也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去了。
皇宫之内,错杀贤妃的官家将满心歉疚具是放在了阿敏身上。却又见阿敏面容娇美,同她那已故姐姐有五六分的相似,怀抱自己儿子的模样,当真如同兰妃还在世一般。一时之间思绪万千,竟是起了将阿敏纳入宫中,封号敏妃的心思。
只是这阿敏是何等烈性女子,自己姐姐的夫君便是杀害胞姐之凶手,如今自己不能让他付出代价,却怎么也不可能,同杀害姐姐的凶手同床共枕。听闻圣上那明里暗里的示意后,竟是怒从心中起,狠狠将圣上怒斥了一番。
至此,此事却是告一段落。
宫内巡查渐严,一些来历不清不楚的宫人们便也逐渐被清理干净。眼见宫内也是安定下来,展昭紧绷着的一颗心便也渐渐放了下来。此时,距离阿隐那件事发生,已是过去了二十多天了。
那日终于从宫中值差出来,回到府内之时,夜色却也深了。白玉堂因陷空岛突发急事,于是便急急赶了回去。临走之时,却是在展昭房里偷偷藏了一坛上号的竹叶青,意在让他实在难受之时,喝酒消愁。
展昭推开自己房门便见那白玉堂送的酒,一下便猜中了他的用意,心内也不免感动这个号朋友的心细体贴。到厨房去找了个碗,复而回到屋内,一掌拍开封泥,倒一碗酒便喝了起来。
只是还未曾喝的痛快之时,却有一黑影轻悄悄的推开他房门,展昭感官敏锐,早已意识到自己房外有人,巨阙在手便亮了出来,直直指向那立在门口的黑影,喝道:“是谁!”
那黑影却是丝毫也未曾被他这种气势所吓唬到,一双眼眸紧紧盯着展昭面容,忽的低低一笑,伸手却是将自己用来遮挡面部的面巾一把扯下!
展昭猛地睁大了眼睛。
——来人,正是燕小六。
作者有话要说:
展爷在我心中不知为何总是那副憔悴心碎的模样格外迷人W
小猫时期和大猫时期各有美好的地方耶,今天看包公出巡被大猫迷得一脸血!
不过最可爱的还是小奶猫时期!呆萌!可爱到爆炸!
第41章 41
'一出场就要面对这种修罗场真的好么'02
只见那人面上已并无笑意,也褪去了威胁于展昭之时的狂乱情绪。展昭这才发现,这人面容虽然平平无奇,但是却不知为何透露出一股子令人感觉无比舒适的气息。只不过那日疯狂的形象早已先入为主,因此展昭对他自然是提不起什么好感的。
面色一凛,展昭眼中已经投出寒冰怒意,似是波涛翻滚一般在他眼底酝酿,巨阙重剑之上那冰冷的亮光一现,展昭低吼道:“——阿隐被你押解在何处!”
这语气,甚至都不是一个疑问句。小六却是对这等危险的敌人毫无畏惧之心,只是盯着他看了三秒,忽然又扬了扬嘴角,道:“此事为何要告知于你?”
展昭眼神一暗,利剑已如闪电一般刺出。只见他紧紧抿起薄唇,似是在隐藏自己的怒气一般,但那许久未见的凌厉眼神和丝毫不留情面的出招却表明,展昭此刻——并未曾阻止自己的怒意发泄在此人身上。
小六身子一侧,却已是堪堪躲开展昭刺来的剑,反手抽出袖中短剑迎击。只听“锵”的一声,重剑同短剑撞击在一起,发出的碰撞之声清脆无比,居然还让人觉得有些悦耳。
练功夫的人都知道,所谓兵器,是一寸短,一寸险。越短的兵刃,便意味着要越靠近敌人才能伤到他,而若是对方手持的却是长剑长刀□□一类的兵刃,那便是等于直直要冲进别人的攻击范围之内。因此,在江湖上,大都是使用长兵刃之人,而使短兵刃之人却是寥寥无几。
而一般意义上,人们常常认为刺客多使短刃,不过是因为刺客行刺,意在出其不意。段兵刃易藏,在目标毫无防备之时近身杀人自然是上上之选。只是若是如同小六同展昭一般,最开始便是正面过招,饶是最厉害的刺客,也是会选长兵刃来作战的。
小六功夫本就不及展昭,又不晓得为何选了这样的兵刃,自然是劣势更劣。只勉力支撑了三四个回合,便被展昭一记飞踢击倒在地,回过身来之际,展昭重剑却已在他眼前,直直抵着他的脖颈。
“莫要让展某再说第三遍,”展昭声音从上方传来,压抑住的似乎是自己最后的理性,“告诉我——阿隐被你押解到了何处?”
小六吐了一口血——刚刚被那记极重的一脚踢中胸口,受的伤似乎不轻。吐过血之后,他却似乎对自己现在狼狈危险的处境丝毫不在意,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展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笑。
笑了几声之后,小六又猛地咳嗽起来,咳停之后,他才悠悠道:“……我倒是好奇的很,若是你说了第三遍,又当如何?”
此话话音还未落,展昭手中长剑却已是忽的又出手了,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未直接刺穿这刺客的喉咙,而是迅速将剑尖下移,精准又毫不犹豫的刺穿了他的肩头。
这变化来的太快,小六的笑容本还挂在脸上,此刻却是忽然变脸。痛的嘶声出来,却也不肯惨叫出声。展昭看他面色忽然苍白如纸,额头因为疼痛沁出冷汗,却也并不觉歉疚。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又不知是不是故意一般,慢慢将自己没入小六肩头血肉之中的剑拔出。又忽的将剑一甩,便有一串血珠尽数被甩到了小六面颊之上。
他的声音如同地狱修罗一般无情,又道:“这便是让展某说第三遍……的后果。”
小六有些怔怔望他,忽的又露出一丝讥讽之色来,嘲笑道:“……你这堂堂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借调开封府。平日里应当是法理大如天之人,今日却也动起了私刑来。”
展昭眼神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