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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本来就被丁一派过来,由钱初九指挥的。后者就是他们的直接上级,所以服从他的命令,不是一件不可以接受的事情。而在撤离过程中,钱初九又指挥着他们,把几个货箱直接砸开了。又跑了没有几步,钱初九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背上我!我命令你背上我!本少爷不是懒,是腿抽筋了!快点,老大人不会扔下本少爷不管的!到时老大人问起,你们打算怎么说?便说是扔下主官。自顾逃命么?”
这个时节,钱初九口中的“老大人”丁一,事实上也是身陷于重围之中。
只不过丁某人的境况比钱初九更为麻烦,因为钱初九他们还可以逃或是开枪拼命。丁一却很难动手杀人。因为包围着他的,就是士麦那这座城市里的居民。他们要求丁一开放离开的通道,不论是陆地上或海上都可以。
“陛下。您先前说了,我们都是自由民。”有士麦那的平民这么向丁一说道。“那么,我们可以自由地离开这城市。对吧?如果不行的话,那还算是什么自由民?”边上的民众纷纷附和着。
包围着丁一的人,大约有上千人。
战争的阴影笼罩了这座城市,而他们对于奥斯曼人,有着根深蒂固的恐惧,他们甚至根本无法相信,有谁能面对奥斯曼人,而不失败的——至少士麦那这座城市里,他们认为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所以,所有的抵抗,在他们看来,都将转换成城破以后的屠杀。
是的,越是抵抗得激烈,城破之后的报复就越可怕。
他们不想留在这城市里,去成为到时城破以后,被奥斯曼人泄愤的一员。
当有人挑头以后,他们开始秘密计划着怎么逃出这城市,而恰好在他们准备出逃的现在,撞见了丁一,领着那三个班,准备去港口增援钱初九的丁一。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这不是答应我们成为自由人的陛下么?”那语气带着嘲讽,“不是说不会弃我们而去吗?怎么现时要奔向码头呢?我们伟大的陛下,您要去哪里?”
于是,这些想要逃出城市的人,就堵住了丁一。
“你们当然是自由民,我承诺过你们。”丁一按下了要拔枪的警卫员,杀戮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不包括眼前的问题。这些人都是士麦那的民众,他们有家人,有朋友,就这么杀死他们,只会让更多的人恐慌,引发更多的不信任。
“那么我们要离开!”、“对,我们是自由的,那么我们有权离开!”这千多人纷纷地吼叫起来,似乎丁一掐住了他们命运的咽喉,以让他们窒息,以让他们死亡。似乎只有这么发出声音,才能让自己摆脱被奥斯曼的虐杀的命运。
丁一笑了起来,他接过警卫递来的铁皮喇叭,向着那些民众问道:“请告诉我,谁给了你们自由?很好,你们还记得。没错,是我给了你们自由的承诺,我以罗马帝国皇帝的名义,给予了你们自由!”
“但是,你们要知道,如果没有罗马帝国,那么你们也就没有自由。”
“罗马帝国曾经疆土万里,但现在已烟飞灰灭,到了我手上时,只有一领紫袍,一把佩剑。而士麦那,就是罗马帝国现在唯一的城市!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公民们,罗马曾疆域万里,如今这里就是唯一。”
“离开了士麦那,你们将不再是罗马的公民,你们的命运,就是成为奴隶。”
“我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奥斯曼人是如何对待奴隶的。”
“奥斯曼人似乎不打算要俘虏,他们不但运来了乌尔班大炮,而且还从海上发起了攻击。”
“你们可以离开,你们无路可逃。”
“是现在出士麦那,然后象一条狗一般被奥斯曼人杀死,还是跟随着我,为了自由,为了罗马,而奋战到最后的一刻?”
“我仍是那个承诺,我不会放弃你们,只要你们没有放弃我。”
这时有民众发问:“那么,陛下您去码头干什么?”
“如果你们愿意,可以跟着一起来,不过要听从我的手下的安排,并且可能有生命的危险!码头有奥斯曼人登陆,我必须过去把他们驱逐,不然的话,他们就会涌入这座城市,强*暴你们的姐妹,杀害你们的孩子!”
“这难道就是你们所希望看到的事吗?如果是这样,你们可以继续堵在这里!”
人们沉默地散开了,不知道是被乌尔班大炮吓到,或是丁一唤起了他们的良知。
不过对此丁一已没有时间去探讨了。
丁一皱了皱眉头,他没有想到在这里会搁住这么久的时间:“动作快些,初九只有两个班,恐怕很难撑得住!”
这时钱初九已由那二十几个士兵,轮流扛着,一路撤到新修缮起来的入境检查口。把钱初九从肩上扔下来的火力手,闷声闷气地问道:“钱师座,您是来打仗,还是来逗乐的?”
不过钱初九倒没理会他,搭在入境检查口的竹筋水泥墙上,张望着道:“大食人呢?大食人呢?知道怕了吧?不敢追过来了吧?”他这才得意洋洋地回过头,对着把他一路扛过来的火力手说道,“看见没有?智慧!你得有智慧!特别是以少敌众的时节!”
“钱师座,您就是个败家子!”那火力手冷哼了一声,直接撩下这么一句,便不理会他了。
因为钱初九让他们砸开的箱里,都是从大明运过来的瓷器,别说运到西方来,就是在华夏,也是价值不菲的。钱初九这么把大货柜打开了,让那些奥斯曼士兵去抢,在这火力手看来,就是完完全全的败家行为。
“钱再赚就有,命大伙只有一条,拼没有了,咱们怎么守住这地头?”
他倒是看得开,对于下面士兵的嘲讽,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反至拍拍那大块头的火力手:“中士,看着你是个直性子人,怎么样?打完仗了,我跟老大人说一声,让你跟着本少爷混!有你的好日子!”
“钱师座,您别恶心人成不?俺还要脸的!”那火力手不乐意,瞪起眼望着钱初九道,“俺可是您的兵啊师座!您什么个德性,俺们第二师出来的人,哪个不知道?”这也是他们喝钱初九师座的由头,钱初九的兵部花名册上,他还是第二师的师长嘛。
而火力手,就是当初从第二师退役出来之,编入荣一师的,后面又因为军事素养出色,选拔到了警卫团。因为在京师的第二师呆了几年,钱初九这京师恶少的行径,他真是一清二楚,所以直接说他还想要脸就是这缘故——钱初九在京师的名声不是一般的恶!
“第二师的兵?那就得了,我便问你一句,在京师,你啥时听说过本少爷吃过亏了?”钱初九似乎对自己过去的恶名,一点也不引以为耻,反而颇以为荣那样,得意洋洋地冲着那火力手这么说道。
火力手是个憨厚人,想想还真是,还真没听过这混蛋师座吃过亏啊!
第六章欧洲(十一)
“可这奥斯曼人可不比京师那边,顾忌着制军和公爷!”火力手想了半晌憋出这么一句。
这时在出入境检查口的墙上作警戒的士兵,回头做了个战术手势,却是奥斯曼人来了。
大约距离百来米,墙上两个半班的步枪就开始射击了,因为奥斯曼人追到这里,已经没有队形了,而且他们手里还抱着瓷器,挤成一团过来的,压根就没有刚刚上岸时的剽悍神色。
一轮齐射当场就撩倒了二十来人,连钱初九的左轮,**十米开外,居然不可思议也有人应声而倒!钱初九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厮当真霉运当头啊!”因为手枪打靶一般也就二十五米靶,而不是枪法很不错的人,一般实战中很少用来射击十米外的目标。这**十米能蒙中,真的不是钱初九运气好,是那厮倒霉到不行了。
不过混乱也仅仅只是那些奥斯曼士兵冲过拐角的开始几分钟,毕竟能被派出来攻占港口的部队,也不会是什么软脚虾,很快就有军官命令士兵扔掉那些瓷器,然后在被钱初九他们又撩倒了十几个人之后,奥斯曼帝国的军队,就组织起了一次冲锋,在被步枪、手榴弹放倒了五十来人之后,终于组织了一次齐射。
这一次齐射要比先前在货栈那边的箭雨,效果好许多。
尽管钱初九这边是居高临下,但不象货栈那边,有些铁皮亭子遮罩着,有几名士兵在躲进检查站的哨楼时。动作太慢,有三人大腿中箭。有一人右胸中箭,钱初九也被射中了两箭。不过这厮向来惜命,铁盔从不曾解下的,这两箭都是砸到铁盔上然后弹开,除了头痛,倒也没有别的损伤。
“师座,走吧。”那个一路将他扛过来的火力手,在休息室的窗口放了一枪,将墙下三十米外正在叫嚣的奥斯曼人指挥官撩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