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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秀才,跑不动了吧?嘿嘿,前些日子你老爹在世时,还周济俺们家几回,他娘的,看在这份上,你乖乖地把裤子脱了让老子舒坦了,便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要不然雷大侠他们过来了,可没老子好说话!”牛六手持着短刀,狞笑着向丁一迫近。
丁一转过身来背手而立,林间的风颇烈,将他一袭青衫鼓吹得飘扬不已,牛六笑道:“怎么?秀才公这是作啥子?对了,你们酸丁说啥来着,浩然……对!浩然正气!秀才公想用这玩意跟俺手头的刀子比硬软么?”
“是啊。”丁一微笑着点了点头。
“入你娘,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角色了!”牛六冷笑一声,持着短刀奔了过去,“先叫你吃老子的刀子,再让你吃老子的长枪!”
丁一先前背在身后的手终于伸了出来,却是稳持着一把连鞘雁翎刀,便在牛六的刀将要及身之际,却听崩簧声响,丁一沉肩出刀,而牛六持着短刀的手从丁一低下的肩膀上掠过。
痛,是牛六唯一的感觉。
丁一为何有刀?这是他最后的疑问。
慢慢从牛六的心口将那雁翎刀抽出,丁一只觉胸中那团火愈烈了。
他手中长刀斜斜指地,踏在林间冻土,再不掩饰向那萧香莲被吊起的地方走去。
雁翎刀上的血槽还淌着牛六的血,慢慢地滑向刀尖,便在丁一的脚印旁,洒下一行鲜红轨迹。
“丁秀才?”那个看着萧香莲的壮汉惊讶地失声叫道。
“是我。”
“牛六呢?”
“死了。”丁一慢慢地走了过去,慢慢地回答着他的话。
那壮汉脸色终于有些不对了,汗水从额上渗出来。雁翎刀很贵,容城有几把是有数的,他认得丁一手上这把,便是风家镖局总镖头铁浮屠雷九天雷大侠的!丁秀才拿了雷大侠的刀,牛六死了,其余两个同伴到现在还没出现。
这壮汉也是老江湖,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可能!便是雷大侠,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做掉他们三个!”那壮汉突然跳着脚嚎叫起来,然后他持着手中的匕首,对丁一说道,“丁爷!放俺走!俺从没来过这里,也不会再在容城出现……”
“我要是不放呢?”丁一睁大着眼睛,侧着头向那壮汉问道。
那人慌张地张望着,却看见被吊起来的萧香莲,于是便有了主意:“你、你别过来!不然我杀了这小娘皮!”
“我不信。”丁一将雁翎刀入鞘,然后随手扔在地上,对那壮汉抬了抬下巴,“杀杀看,快。”
一个平时没跑过步的人,快速跑了二千米,还是边跑边骂娘,又不是一气跑下来,还是跑跑停停,这时还有什么气力?那被倒吊起来萧香莲至少离地有二米多高,这壮汉原地蹦了几下,离那萧香莲还远着呢。
“丁爷!丁秀才!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这壮汉极为光棍,见事不可为,立时跪地求饶起,头在冻土上磕得“呼呼”作响,片刻脑门就是一片瘀青,“小的他娘的不是人,只是可怜小的家里还有两个娃,那瞎眼老娘也指着小的送终,丁大侠,求求您了!”
“如晋师兄,放了他吧,这厮怪可怜的……”被倒吊着的萧香莲对着慢慢走过来的丁一这么说道。
慢慢走过来的丁一摇了摇头:“不要叫我师兄,咱们不熟。”
“但是、但是师父圆寂时,就这么对我说的啊:事关生死,便去容城寻你如晋师兄拿主意,你丁师伯是可以托妻付子的豪侠人物,如晋自当也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丁一只觉头大无比,连忙对她喝道:“停!别念经了行不?”
这时趴在地上那壮汉,看着走到身边的丁一顾着跟那倒吊着的萧香莲说话,连鞘的雁翎刀又扔在地上,不由得心中一动,紧了紧手里那把便是磕头也没有松开的短刀,把牙一咬,猛然纵身而起扑向丁一。
丁一头也不回,前世几乎已练得成为本能的搏击步法一动,刚好避过正面,左手往上一抬,一把分水刺从那壮汉下颔最柔软的所在,直直捅了上去,那壮汉正是扑起到最高点下落之时,几乎就是用自己的体重,把下巴往那分水刺上砸下去。
壮汉带着那根分水刺,摔落在地。
他抽搐着,渐渐地便不动了,所有的咬牙切齿的表情,便凝留在脸上,直到永远。
丁一看着袖上溅落的几点血花,不禁皱了皱眉,太慢了,这身体根本跟不上意识。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把握面对面和这壮汉搏斗,并且毫发无伤取得胜利,不论是杀雷九天、牛六或这个壮汉,还有侧面包抄途中被他干掉的那两个敌人,几乎丁一都是在玩火,凭仗着远超对方的意识,把这具羸弱身躯的那点微不足道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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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威胁(一)
“如晋师兄,我师兄怎么办?”萧香莲被丁一解下来之后,寻回两把分水刺却就一路缠着丁一,“你快给拿个主意!”正在忙于毁尸灭迹的丁一,无奈地扁了扁嘴,似乎丁某人混身都是主意,随便一抖就有似的。
把最后一具尸体的指纹毁去,再用石头砸烂了五官,丁一生起一堆火,把那五人的衣物全扔火里,抬头对萧香莲说道:“这尸体我也处理了,坑也挖了,人也扔进去了,要不你把坑埋上,我抽空给你想个主意?”
“好啊。”他一说,她居然就信了,操着丁一用雁翎刀削出的简陋木铲,填起坑来,天已傍晚,火光映照之间,这小巧的天然呆汗湿重衣,倒是将那玲珑曲致的身躯尽数勾勒出来,她填坑之际,那胸口一对凶器上下跳起,倒把丁一看得禁不住吞了一口唾液,只在心里想着:“咱前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都是这丁秀才猥琐的记忆碎片作怪!”
填完了坑的天然呆坐在篝火边抹着汗,那对如柳叶般的眉将她映出许多的委婉,丁一真的很好奇,她是怎么能一路寻到容城而没被人拐走的?难道这世道真的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么?
“如晋师兄,填完了,主意呢?”
“你想给他脱罪?”
丁一方自应了一声,却不觉萧香莲移近了他身边,一股处子的体香让丁一隐隐觉得小腹发涨,或许还因为她动作之间,胸间起赴的波浪。却听她问道:“噢,要脱罪么?我还以为咱们杀过去,把官府的人全杀了,把师兄救出来就行了。”
这什么人!丁一实在受不了了,抬头对她说道:“要杀过去的话那还不简单?你不如弄把匕首塞在烧鸡里,给他送进去就是了。嗯,要是怕狱卒搜查,你就买两只烧鸡嘛,一个孝敬给狱卒,然后你黄师兄拿到匕首,就大杀四方,杀将出来不就得了?”
“有道理啊!”天然呆居然一拍大腿,如同听到绝妙的计谋一样,丝毫也没听出丁的嘲讽。
丁一看那些衣服都快烧尽了,又将边上的木铲也扔进了火堆,对萧香莲说道:“是啊是啊,要是匕首太小,你可以找个饭桶,塞把斧头!”
“师父说的果然不错!如晋师兄,还好我来容城找你!”
“那是,听说过专诸刺王僚吧?他用鱼肠剑,太短!不能穿透重甲所以失败了。他要是来找我,我教他杀只羊,烤全羊,弄两把长刀塞羊肚子里,指不定那事就成了……”丁一随口调侃着,跟哄小孩儿也似的。
谁知萧香莲听了却是说道:“如晋师兄真是大智慧!好,那我们就此别过,等我救出萧养师兄,再来跟如晋师兄聚首!回后有期!”说罢便向林外走去。【注】
丁一吓了一跳,这人不会是天然呆到这样吧?连忙想起身去拦她,谁知道这秀才的身躯实在太弱,跑了几千步,又杀了五个人,方才一直在活动还好,现时坐定急起,结果腿便抽筋了,等得丁一那抽筋劲儿缓过来,萧香莲早就不知去向。
“苍天啊,我不会害死这天然呆吧?”丁一苦笑着,捧了两把土熄了那火堆,但他实在没有时间去追那萧香莲,,事实上,他也弄不清这大胸妹到底往哪个方向去了,目的地是哪里。所以他只能往容城走了回去,毕竟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这回,刚抽筋的丁一,可真的就是一瘸一拐了。
回到家中,吩咐如玉打水沐浴,丁一终于就有时间,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例如说照镜子。
铜镜,相比于丁一前世的玻璃镜子,清晰度当然是远远不及,但正如唐太宗所说: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可见铜镜大致还是可以看得出衣冠端正与否的。事实上,铜镜的弧度,是有着严格制作规范,否则便成了“哈哈镜”。
但就算这样,依然无法达到丁一照镜子的目的。
他希望能从一面镜子里,看到另一面镜子里的影象,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