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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开口,他却先说了话,“舍妹生性顽劣,若有得罪之处,请姑娘多多包涵。”
我一怔,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出。他妹妹……莫不就是那个拿着□□两次要射死我的丫头?
我想了一想,觉得这种做法很不合规矩。妹妹做错了事,干嘛不自己来给我道歉,却要做兄长的出马,太没有担待了。但是转念一想,他对他妹妹还真是好,心里不仅美滋滋的,毕竟好歹找到了一个尧光的转世让人温暖的地方。
我想了半天,便也只得摆摆手,傻笑道:“没事。”
我心里有一大串疑问,然而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搞清楚苏风华究竟知不知道刺杀他的人就是洪涯遗民。毕竟我觉得此刻我身上背负的责任重大,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便挑起了两方得冲突。
“你……唔……”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有些支支吾吾,“你可知道是谁要刺杀于你?”
他在案几前面拣了张椅子坐下,一手放在案上把弄着杯子,一手放在膝盖上。我猜他这么坐应该是打算在这里呆很久的意思。
“三个月前,我领皇命南下讨伐肃慎一族。当时一时心软,没有赶尽杀绝,所以才留下了祸患。”他语气极冷,眼神笃定,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懊悔。
我坐在床上纳闷了,难道那夜里放火的是一群人,而要杀他的又是另一群人么?这苏风华未免也太招摇,四面八方都是仇家。这样下去,我就是再有十条命,也不够保护他的呀。
我看着他直勾勾地望着我,脸上一阵红晕。这才想起来,刚才一时心急,居然都忘了自我介绍了。他一定也很好奇,这半路冒出来的女人究竟是谁。
我深吸一口气,本来是想向他坦白身份的,但是我一看见他那眼神,瞬间就没了勇气,只得颤颤地问:“你知道我是谁不?”
问完我就后悔了,这就好比你莫名其妙扇了一个陌生人一耳光子,扇完还让人猜你为什么扇他。
然而他冷漠的面容里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意,不过这笑得比不笑还让人毛骨悚然。
“踏雪国十三公主殷殷,那晚你说过。”
☆、第15章 第四枝 灌湘(二)
伺候我的少女朝着我眨巴了两下眼睛,便笑盈盈地退出了房门,还顺手关上了房门。我一惊,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也就只能和他干巴巴地望着。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他这具转生的身体,不由让我有一丝寒意。
眉目深邃,全然没有尧光的温润如风。嘴唇虽然也十分好看,却总是紧闭着唇线,说不出的威严与清冷。这幅躯壳虽也是十分耐看,却再也没有曾经的温暖。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我跟前,与我不过数尺的距离。然而我却觉得他异常遥远,远得就像是断了线的纸鸢,收都收不回来。
一时之间,我竟然对眼前的人有一丝恐惧。
想到此,我赶紧摇摇头。不行不行,这人是尧光,是与我拜了天地喝了合卺酒的夫君,是曾经舍身救了我一命的大恩人。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对他充满了爱慕和怜惜,怎么能一来就怕他呢。三千年前,我可从来没怕过尧光呢。
我未开口,他却先说了话,“舍妹生性顽劣,若有得罪之处,请姑娘多多包涵。”
我一怔,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出。他妹妹……莫不就是那个拿着□□两次要射死我的丫头?
我想了一想,觉得这种做法很不合规矩。妹妹做错了事,干嘛不自己来给我道歉,却要做兄长的出马,太没有担待了。但是转念一想,他对他妹妹还真是好,心里不仅美滋滋的,毕竟好歹找到了一个尧光的转世让人温暖的地方。
我想了半天,便也只得摆摆手,傻笑道:“没事。”
我心里有一大串疑问,然而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搞清楚苏风华究竟知不知道刺杀他的人就是洪涯遗民。毕竟我觉得此刻我身上背负的责任重大,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便挑起了两方得冲突。
“你……唔……”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有些支支吾吾,“你可知道是谁要刺杀于你?”
他在案几前面拣了张椅子坐下,一手放在案上把弄着杯子,一手放在膝盖上。我猜他这么坐应该是打算在这里呆很久的意思。
“三个月前,我领皇命南下讨伐肃慎一族。当时一时心软,没有赶尽杀绝,所以才留下了祸患。”他语气极冷,眼神笃定,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懊悔。
我坐在床上纳闷了,难道那夜里放火的是一群人,而要杀他的又是另一群人么?这苏风华未免也太招摇,四面八方都是仇家。这样下去,我就是再有十条命,也不够保护他的呀。
我看着他直勾勾地望着我,脸上一阵红晕。这才想起来,刚才一时心急,居然都忘了自我介绍了。他一定也很好奇,这半路冒出来的女人究竟是谁。
我深吸一口气,本来是想向他坦白身份的,但是我一看见他那眼神,瞬间就没了勇气,只得颤颤地问:“你知道我是谁不?”
问完我就后悔了,这就好比你莫名其妙扇了一个陌生人一耳光子,扇完还让人猜你为什么扇他。
然而他冷漠的面容里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意,不过这笑得比不笑还让人毛骨悚然。
“踏雪国十三公主殷殷,那晚你说过。”
经他这么一讲,我才想起,我好似确实这么提到过。然而他脸上却是半分奇异之色也没有,于是我只能试探性地问了句:“你知道踏雪国?”
他点点头,眸子里也充满了悲戚,“听闻三千年前,天降神谕,引天火与数万天兵屠洪涯仙境。天火之后,只极少数的仙民活了下来。你是那踏雪国中的公主,是一只有九条命的寻梅仙子。”
听到他这番话,我一时大喜,难道,他竟然对前生的事有所记忆?我太过激动,掀开被子就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唤他:“尧光……你还记得?”
然而他一语却直接打破了我的希望。他望着我,眼神冰冷,“尧光是谁?”
也对,转世若还能记得前世,实属不正常之事。我耐着性子,将尧光的身份,以及我们如何相遇如何相知如何结为夫妻都一一告诉了他。其间他的眼神时而好奇时而惊异,好奇的是我讲到夕儿准备和我做朋友的时候,惊异的是尧光准备娶我的时候。然后更多的时候,是一种平淡。即便我讲到尧光是如何在最后的时刻为我挡下胸前的轮回之箭,并且为了让他理解这其中的悲痛,我还特意把故事讲得曲折离奇,简直可以媲美街边的说书艺人了,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得平静和漠不关己。
我有些恼了,心想你怎么转个世,把性子都转了呢!但是又不好直接表达我的愤怒,只能不断地强调:“我是你三媒六聘娶回去的妻子,我是殷殷啊,我们共同经历了生死。你为了救我,中了轮回之箭,所以才不得已投生到这具躯壳之中……”
我话还没说完,便被他轻声打断:“所以呢?”
“所以……所以……”我确实不知道所以什么,我想了又想,从蹲在地上已经慢慢坐到了椅子上,但是我仍然不知道所以接下来应该是什么。更何况,我在来到凡尘之前,一心只想着要找到尧光,然而找到了他之后要做些什么,我却半分没有考虑过。
“所以我们应该把三千年没洞的房给洞了先!”我肯定当时我就是被那沉默又尴尬的气氛冲昏了头脑,才至于说出了这么一句让我懊悔至死的话。虽然我不过是一只猫,但我好歹也是只母猫。
我慌忙解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三千年前你我二人还未洞房你就奔赴了战场……”这么一说又好像显得自己等了三千年到底是有多饥渴似的。
“哎呀,我是说本来三千年前就该做的事情到现在还没做……”我越说越混乱,越解释越是让我无法抬头看他。
我埋着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简直丢脸丢到了天上去了。我只感觉到头顶那人一声沉重的叹息,然后便起身走了出去。他推开房门,对着外面的侍女小声说了句:“照看好她。”便离去了。
我这才敢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门口只余下方才那抹似有似无的压迫感,再无男子踪迹。我心想完了,他非但没有被我唤醒自己是尧光的身份,反而甚至很有可能会觉得我只是一个毫无理智放浪形骸的女子。我此时的心情异常沉重,心想接下来的任务真是无比艰巨。
尧光的转世苏风华不仅是一个面瘫,还是一个口残。因为从方才他在这里呆了不止有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