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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家,和她的尸体放在一起。
糟了,那条项链很重要。
你觉得那些蓝宝石的碎片镶在上面?
不错,应该就是这样。蓝宝石,项链,碎片,三个因素加乘在一起,那条项链的价值就浮出水面了。本来我就一直有些奇怪,莱布德斯家如此雄厚的财力,为什么结婚礼物就只是一条稀松平常的碎宝石项链。
可是就算有了宝石又怎么样?我们已经失去鸢尾花箱了。
我觉得打开鸢尾花箱的方法,就是要找到鸢尾花上的三块宝石,本来我以为桑普给我的绿宝石是一个,但是大小形状都不一样,现在如果能掌握到蓝宝石,至少可以确定对方没有办法取出其中的秘密。
其中的秘密?你知道箱子里面是什么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一丝不漏地隐藏下去了。
我从格里口中套出了一些线索,但是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这样好了,我留在这里继续观察,你马上回到本家古堡,看好那条项链。
好的,之后呢?我再回来?
你留在本家,我这边如果有什么情况,会马上通知你。
就在泽多离开贝克街酒吧三小时后,我接到了他从本家古堡打来的电话,肖本娜的项链他已经找到,我交待他看住玛洛尔,尽量不要让她外出。此后,我便一个人在酒吧里过着日夜颠倒的日子。几天后,就在我打算放弃监视K旅店,赶回爱丁堡的时候,终于有事情发生了。
这是清晨四点钟左右,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是梦中拉醒,此时我才刚刚睡熟,很不情愿地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之后从木板中的缝隙箱门的那边看过去。哗,这次的阵仗还真不小,我大概数了一下至少有二十几个人。手里拿着摄像机和一些照明器材,这不得不使我想起了几个月前我在这里遇到的摄制组,那场惊心动魄的戏到现在我还没有忘记。看来这贝克街果然是个圣地,所以才会引来这么多的人来取景吧。
我简单地用手理了理杂乱的头发,之后便去开门。
你好,我们是电影摄制组,已经和这里的老板说好要来拍摄电影的,这是合同,上面有老板的签字。
签字?不可能,现在这家酒吧的老板是我。而我也不记得我与某个电影公司签过什么合同。不过既然他这样说了,我拿过来看看也无妨。
我接过他说的那份合同,直到看到底下签名的地方,这才傻了眼,是彼特签的!再看日期,是四个月前,这竟然是彼特活着的时候签的。
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这的确是老板签的,不过你们不是来过了吗?
来过了?没有啊,按原计划我们应该在四个月前就来取景的,但由于当时赞助方的资金还没有到位,所以延误至今。
你确定没有其它组的人员来过?
绝对没有,我们的主要拍摄地点设在新西兰,只有我们这一个组负责英国的部分。
这份合同我见过,但是四个月前已经有人拿着同样的合同来过了。
什么?一样的,您确定吗?
当然,而且拍摄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很精彩的一场枪战戏。
枪战?我们是拍摄文艺片的,没有枪战戏。
什么?
直到此时,我才终于明白,原来那天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哪些人以拍电影为借口,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原来拍电影是这么的复杂,根本就不像上次看到的那样简单。我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工作人员走来走去。看来上一次撕掉的那个“演员”很可能就是提琴手,他看到了什么?按照“格里”的说法,那天发生的事情无非就是斯雷普纳把我“灌醉”,然后将我的皮口袋换成了鸢尾花箱。这是简略的说法,中间一定省掉了一个关键的环节,而这一环节的目击者就是提琴手,所以他们才会设局杀掉他,但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不当时就下手呢?或者跟踪到住处也不算难事,总不至于要等到第二天吧,而且如此大费周章的手法并不见得就是高明,只要有一点电影拍摄常识,马上就可以揭穿的。难道说,那一场戏是演给我看的?所以才会有酒保死于非命,而我却依然活着的结果。
思考的太入迷,就连电影是什么时候开始拍摄,又在什么地方停止的,我都没有注意到。
好了,谢谢您的合作,我们已经完成了,有一点还请您帮忙,因为电影还没有上市,所以今天的内容还请不要向外界透露。
好的,这点请您放心。而且我也没有注意看什么内容。
经摄制组白天这么一闹,我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伪装成酒吧里没有人在了。想来想去,我觉得贝克街酒吧的秘密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月牙蓝宝石在我的手里,意外的收获是提琴手的死,虽然这里面还有线索可挖,但应该已经不在这间酒吧里了。既然已经暴露了行踪,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回到K旅店去。
我在隔壁的块餐店吃了晚餐,随后,提着新买的空旅行箱子踏进了K旅店。
这不是刘先生嘛!真没想到我还会看到您。
旅店老板的脸上依然带着慈祥的微笑,这不仅使我感到自从罗娜失踪之后,这个巨大的冰冷陷阱之中依然有人会关心我。我第一个动作就是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叠钞票:
实在不好意思,这是上次向您借的钱还有欠下的房费,过了这么久才还,真是抱歉。
没关系,我本以为您不会再次回到英国了。
事出有因吧,我上次住的房间还空着吗?
这太不巧了,那间房已经有客人了,我帮您安排在隔壁好吗?
当然可以,只是随便问问,我就住隔壁吧,这是我的证件。
老板接过泽多为我准备的英国籍护照,稍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认真地帮我登记。
如果不是我因为思考问题而行动有些恍惚的话,我或许要一辈子都背着一个人命案了。
到达三楼的时候,我一边想着提琴手的事情,一边来到走廊的尽头,推开门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这是209房,而我登记的是隔壁208房,这是我从前住过的房间。正在我要转身出去的时候,无意间瞄到了床边的小柜子,烟灰缸很干净,上面还有一盒火柴,遥控器摆在适当的位子上,下面的格子里,两双拖鞋整齐地放在一次性袋子里。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卫生间,两个刷牙杯上没有指纹,洗漱台上没有牙刷。总总迹象表明,这是一间无人入住的房间,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不让我住进这个房间呢?这个问题并不难解释,从卫生间出来,房间的摆设就一目了然了,几秒钟之后,我的脚下传出一丝寒意,全身都在颤抖着。眼前的一切和几个月前的景象很相似,但相似永远都只是相似,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瞬息之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可以移动的除了被害者的尸体之外,还有案发现场。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是作案人将酒吧伙计杀害之后,移尸到沃金的。现在才知道,他根本就是死在那里,而案发现场之所以能采集到我的指纹,是因为原本在K旅店209房间的家具,全部被搬运到沃金去了。这也就解释了当天我差一点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那对旅行的情侣为什么会对老板大肆抱怨,他们所说的噪音,正是当时旅店老板搬动家具的声音。如此说来,第一个嫌疑人就非旅店老板莫属了,我从新住进这里,简直就是自投罗网啊。
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有人上来了,不会是老板吧。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出209房,关上房门刚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楼梯那边旅店老板拿着电水壶走过来了。
哦?还没进去啊?
哦,不是,我有些饿了,想出去吃个晚饭。
原来如此,我刚刚响起来您的房间里没有烧热水的水壶,这才给您送过来,是我考虑不周,抱歉了。
不不不,没关系,反正我也很少喝热水。
现在是冬天了,伦敦还在下雨,多少有些阴冷,水壶还是给您吧,小吧台上有咖啡和茶包,冷的时候,喝一些,总有好处。
好的,那谢谢您了,交给我就好了。
还好他没有怀疑什么,放下水壶之后,我也只好佯装要出去吃饭。出门前,我将所有东西都带在身上,因为过一会儿,他势必会进来搜查一番的。
我在唐人街的一家餐馆里强噎式地吃了一碗面,没办法,我无法确定是否被人跟踪。从现在开始,我已经无法自由活动了,更不能贸然地与泽多联系。如果现在离开旅店,很可能会被怀疑已经有所察觉,从而招来杀身之祸。眼下,要尽快想办法联系到泽多,说明这边的情况,好让他想办法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