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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问夫人你了,就是你的一张字条才把泽多叫出来的。泽多向我介绍遗嘱情况的时候,一直在替你抱不平,甚至说出了后悔当初把你介绍给彼特。可见他对你的情谊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养成的。
也有可能是什么人打电话给他啊,再说你凭什么说字条是我写的?
泽多为莱布德斯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律师,如果办事不严谨,怎么可能做到今时今日。一个合格的律师,在宣读遗嘱的时候,是不会带电话的。能把他叫出来的,就只有留字条。我之所以敢肯定是你写的,那是因为泽多与我谈完话就向楼上走了,而当时身在四层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呵呵,真是好笑。好,就算按你说的,我写了字条,那你又怎么敢肯定,他一进去就看到了。解释不了泽多在议事厅的时间,就不能证明他不是杀人凶手。
可以证明,我刚刚说了,文件放在了长桌的最左边。按照宣读仪式时的情况来看,泽多的主持位置在房间的最里面,如果不是一进门就看到的话,他的文件就应该出现在桌子的最右边。还有一点,就是泽多位置的椅子,我清楚地记得当时那把椅子被放在了大门口对面的那个墙角处。这些都说明了,泽多是刚刚进门就看到了放在椅子上的字条,于是放下文件去看,随后就急急忙忙跑出来了。夫人应该也很清楚,议事厅的桌椅都是白色的,放上一张红色的纸,要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是很容易的事情。呐,就和你现在身后写字台上的红色便笺一个颜色。
说到这里我才知道,先生误会我了,您记错了,那天那把椅子一直放在泽多的位置上。警场的人来检查现场的时候,椅子就在那个位子。不信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带您去看,案子没完全侦破,警官们交待过现场要保持原样。
不用了,我昨晚已经去过议事厅了,那把椅子的确是在泽多的位置上。
你看,果然是你记错了吧。算了,都是误会,既然已经洗脱了我的嫌疑,我也就不追究先生是怎么进去的了!
夫人不用拿这个来要挟我,我也并没有记错,警场的人会看到现在的现场,是因为你又将椅子放回了原处。夫人的心思缜密,虽然当时没法挪动,却也担心事后会有人起疑,所以,警场的人来之前你再次进入议事厅,将你认为是唯一的破绽修改了过来。
怎么可能,如果我要进入议事厅,一定会有人看到,那里是三层,不像这四层,人很多的。
晚上就不会有人了。
呵呵呵,刘先生可能不知道,桑普管家生前每天晚上都会巡夜的。
不错,除了那一晚,当晚我担心泽多的情况,想要偷偷地过去找他。不成想半路被桑普管家发现了,之后他一直与我呆在一起直到天亮。这期间你完全有机会去议事厅。
他与你在一起?这我又不会知道。
你的确不知道,当夜也确实没有进入议事厅。因为自有另一个人会帮你把这一切都做妥当。
开玩笑,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那我没办法,就编出另一个帮凶来。
我没有编,那个人就是苏。我刚刚进入本家古堡的时候,泽多就向我介绍了一番。如果我急得没错,像苏这种上级佣人是住在三层的。当晚就是她发现了桑普管家没有去巡夜,然后就去了议事厅毁灭证据。
这都是你的猜测,没有证据我是不会承认的。
夫人不用在诡辩了,我还有一个铁证可以证明泽多是刚刚进入议事厅就马上出来的。
是吗?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这个证据就是泽多没有看到尸体。
这算什么?证据?别逗我笑了,他根本就是杀人凶手,不存在什么看见看不见尸体的!
错,这一点就是你最高明的地方,魔术师都做不成的事情,你却做到了。泽多看不到尸体,是因为他进去的时候尸体的脚是挂在了第一盏吊灯上的。当时尸体位置,除非泽多使劲抬头向上面看,不然根本就发现不了。但是如果泽多在议事厅逗留了很久的话,只要向里面走一点,从那个角度要看到尸体就很容易了。就因为这一点,所以你才要确保令他刚一进去就马上出来。
精彩,你的故事果然精彩,那我就索性让你讲完它。不过你倒是说说看,一分钟之后,你推门的时候,为什么尸体就是吊在那里的了,自己掉下来了?那这也太巧了吧?
不是自己掉下来的,是你让她掉下来了。
我当时在四层的这间屋子里,怎么可以让三层的尸体活动?
哈哈哈,本来这个推理我还有一个破绽,但是现在没有了。尸体会掉下来,是因为你在吊灯的另一边套了一根绳子。那根绳子通过议事厅的壁炉,再穿过烟囱,就会出现在身在四层的你手中。适当的时候,你只要轻轻一拉就可以让尸体掉下去。至于那条绳子,只要先折成两股,再套住吊灯,拉动之后,只向回收一股,就可将整条绳子全部收回,不留痕迹。这个方法就解释为什么我会在议事厅发现一个弯曲的钉子还有机油。绳子虽然可以用和墙壁同样颜色的,但是穿过最后一个挂钩之后距离墙壁还有四米,如果就这样直接穿过壁炉的话,绳子就会悬在半空中很容易被发现。没办法你就只好在墙壁的上方钉了一枚钉子,让绳子绕过那枚钉子再沿着墙壁进入壁炉,这样就容易被发现了。加上你知道泽多不会在里面呆上很久,只要能蒙混一时就可以了。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那钉子是用来挂画的,但是后来发现古堡里所有的油画都是没有画框的,用弯的钉子根本就挂不上去。再有,壁炉边上的上沿涂有机油,那是因为绳子通过的路线有两个需要转弯的地方,一个就是在那枚钉子处,钉子是金属的,表面很光滑。但是第二处,也就是壁炉的边框上沿,那里是用青砖砌成的,表面很粗糙,因为拉动绳子的机会只有一次,你担心会在那个地方卡住,所以为了减少摩擦力涂上了机油。很可惜,也很万幸,苏在进入议事厅毁灭证据的时候,遗漏了这一个细节。本来,你可以狡辩说当时没有呆在房间里,是有人闯进来收的绳子。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没有办法了,但是你刚刚自己承认了,案发之时,你就身在这个房间里。
不对,就算我做到了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也无法确定泽多到底什么时候进去,又在什么时候出来。
可以,这是最后一个证据。昨天夜里,我偷偷的去了议事厅,但是没有人发现,这是为什么?
废话,那么晚了都没人了,桑普死了,复雷戈昏迷不醒,没有人巡夜,当然没人看到了。
错,我记得很清楚。案发当天,泽多在出来关门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很尖锐很刺耳的声音。那是因为,你在适当的地方放了一个石子,只要那枚石子的形状是三角形,那么泽多开门的时候就会正好将石子卡在大门与地面之间的夹缝中,所以关门时我才听到了那个怪声,也就是石子划过地面的声音。你就是听到了这个声音才知道泽多离开了。
好,不过我知道了泽多离开的时间,却不可能知道你什么时候去。
不错,我的出现是在你计算之外的,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个意外,才使得整件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因为在你的计划里,要去发现尸体指证泽多的不是别人,就是你自己。你拉回绳子之后,很有可能会没有时间藏匿,所以按照原计划,你会走出房间去迎泽多,之后再谎称要到议事厅里去说,就可以很自然的发现尸体,诬陷泽多。但事实是我早到了。你走出房间听到了我们谈话的声音,于是临时改变了主意,回到房间里去把绳子藏好。其实这个计划你安排得很周密。如果我猜得没错,复雷戈去提早开议事厅的大门,琳恩会来色诱我,包括我会入住六号客房,三层仓库禁地前的帘子会突然不见,都是你安排的。这是个一箭四雕的计谋,因为这个杀人手法很复杂,如果行凶的时候再去穿绳子的话,一定会来不及,所以,你提早就先进入了议事厅将绳子穿好。这时还有另一个麻烦,就是知道这议事厅大门密码的人就只有本家主人和管家,泽多不可能自己开门进去。所以在案发当天吃过晚饭,你让复雷戈早点把门打开以便泽多进入。但同时你又担心他会发现你布置好的绳子,于是你又告诉琳恩去色诱我套些情报,目的有两个,第一是让复雷戈看到她的举动,好令他开完门之后无心进入议事厅。能达到这个效果,是因为你知道复雷戈心仪于琳恩,这一点,是我看到了案发前后的复雷戈判若两人才发现的。第二个目的,就是为了方便哄骗琳恩跟着你去议事厅,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