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继承的部分,将全数捐给可福慈善人机构。
泽多念到这里,停了下来。虽然我并不指望着得到什么意外的遗产,但是这遗嘱的内容,好像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从头到尾,也没有提及我的名字。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出于发问,突然发现对面的肖本娜小姐向前稍稍堑了下身子,好像对这遗嘱也有疑问似的。而就在这时,泽多抬头看了看大家,将手中的纸一分为二。原来,还有一页。
另,伦敦贝克街酒吧的经营权与所有权……
念到这里,肖本娜小姐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好像在她看来,这酒吧的继承权才是她最看重的。
为刘先生所有。以上,所有的遗嘱就是这样。下面我会把遗嘱信件交给继承人观阅,如果没有什么其它的疑问,就请几位在这几份档案上签字。
泽多走了几步,将文件递给肖本娜小姐。她几乎没看,真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草草地在文件上签了字,便站起身来将遗嘱交还给泽多,并对大家说:
我有些头痛,先回房间了,不好意思。
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辛蒂!
听到桑普的叫唤,刚才那个送茶水的女佣从门外走了进来,想必她的名字就是辛蒂。
去,看看夫人有没有什么需要服侍的。
好。
说完,那个辛蒂便也出去了。这时桑普睁开眼睛了,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同时接过泽多递过去的文件,同样也是看都没看就在下面签了字。
我对这位看似严厉的老人颇有些惧怕,也没敢与之正视太久。便接过文件假装看了起来。谁知桑普竟然站了起来,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说:
慢慢看啊。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我只好抬起头,感概地点头说好。
另外,泽多你今天就住在客房里吧,最好不要乱走,等明天夫人无大碍了,再来决定你的事情。
房间里只留下了三个人,泽多将手里剩余的文件交给艾而菲签字。
为什么只有第一页?
听到艾而菲发问,我才注意到手里的遗书就只有第二页。
在我这里,你先看吧。
我正要把手里的第二页交给艾而菲,泽多马上过来接了过去,并说:
这一页与艾而菲先生无关,请两位各自看清楚自己的那份遗嘱,好尽快签字,我还要处理剩下的事情,而且我现在是嫌疑犯,没有太多时间。
听了这话,艾而菲也没有再说什么,认真地阅读起了遗嘱。我也看了看手里的第二页。厚厚的文件纸上印有“莱布德斯家专用”的浅字底,文字是手写的,用的是红色的墨水,我不了解这里的习俗,大概在英国,遗嘱都是用红色墨水写成的吧。总共就只有一行字,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在文件的右下角签了字,就表示同意了继承伦敦贝克街的酒吧。
几天来的提心吊胆与东奔西跑早已将我折磨得疲惫不堪,躺在这柔软如絮的床上,按理说,早就应该梦游仙境了。但我却辗转翻覆无法入眠,从我踏入这古堡到现在的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不合理事件实在是太多了。为什么要把伦敦贝克街的酒吧交给我?而肖本娜小姐又为什么那么在意这点。桑普老管家的奇怪笑容,艾而菲的前后判若两人。再有,琳恩小姐为什么要勾引我,她好像认识那只鸢尾花箱。还有最重要的,泽多到底是不是凶手,如果是,他为什么要在这种大家都很敏感的时刻杀掉琳恩小姐呢,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如果他不是凶手,那又是谁杀的呢。从泽多关门时遇到我,一直到我推门进去,这期间最多也就两分钟的时间,议事厅连个柜子都没有,要藏人是不可能的。难道是一直藏在了桌子底下?不可能,就算是这样,短短的两分钟,要把一个人吊死在三四米高的天棚上,无论如何也是没法做到的。
这些看似离奇的问题令我头痛得要命,我索性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既然想不明白,倒不如直接去问,无论如何,我都觉得这个一路帮我到现在的泽多,不会是一个杀人凶手,就算是,他也不会对我有什么恶意,不然他大可以什么都不做,任我自生自灭,反正我已经是个通缉犯了。
我推开门,想要去找泽多问个清楚。
石制的建筑,每到夜里大概就会这个样子吧,走廊里冷得要命,我从墙壁上的烛台上拔下一根蜡烛,希望可以借此暖和一下。我并不知道泽多到底在哪一个房间里,但我想他这会儿也应该没有心情睡觉吧。我放轻脚步,尽量不去发出可以让别人听到的声音,同时认真注意着每一个房门的下面是否有光线。虽然无法确定,泽多这会儿会不会开灯,但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了。
刘先生,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我将蜡烛丢到了地上,差点烧到自己的脚。回头看去,原来是桑普老管家,拿着一支长蜡烛,另一手依然象征性地拄着那只拐杖。
哦,我,我有点饿了,想去找吃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竟然让我如此的惧怕。可现在的感觉却和之前在议事厅里他拍我肩的感觉一样。
好,我也有点饿了,来吧,到我的屋子里来,我叫辛蒂去准备一些夜宵。
不用了,我随便吃点就可以了,不麻烦您了。
说完我便想溜走,可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用客气,泽多的屋子里有专人服侍,恐怕是不能和你一起进食了。
原来他早已料到我会半夜出来去找泽多。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跟着他走了。
桑普的屋子里,装潢的很古典,柜子,沙发,还有床之类的家具都是旧的,像是祖上传下来,使用了很多年的样子。壁炉里燃着柴火,不时间发出“噼,啪”的声音。我坐在一个小方桌旁边的欧式椅上,面前摆着一盘新烤出来饼干,和两杯冒着热气的奶茶。坐在这暖和的屋子里,我却因分外紧张的缘故,身体不停地微颤着。桑普没有坐在我的对面,他正蹲在一个柜子前面摸索着,像是在找东西。
刘先生,你会下棋吗?
您是说象棋?只知道规则,并不精通。
呵呵,刘先生谦虚了。来,我们下一盘。
说着,只见他端着一个厚实的木质棋盘,上面还放着一盒棋子。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来吧。
棋盘放在我的眼前,我又一次感到面前这位老人真的很不简单。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刻,竟然拿还有心情与一个陌生人下棋。
老先生请用白子。
我用白子?那岂不是我老人家欺负你个年轻人。
中国人下棋讲究礼节,与长者对弈,做晚辈的,没有用白子的道理。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这下棋之前我想说说条件。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盘棋绝不简单。但是我一个身无分文的外籍人,他会提出什么条件呢?
老先生请说,不过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啊。
呵呵,刘先生有妻子吗?
没想到这老人家还有兴趣与我聊聊家常事。
有,已结婚一年,膝下尚无子嗣。
哎呀,新婚佳人啊,虽然我老头子认识刘先生尚短,但也十分敬佩你的学识和胆识。
我的学识和胆识,想必我逃狱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看来我很应该先做好最坏的打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老先生过奖了。
这样,你看我这里有一条宝石项链,如果这盘棋你赢了,那么这个就算是送给刘先生妻子的新婚礼物。
说着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项链,虽然可以看出是黄金质的链子,但已经看不出一点光泽,下面坠着一个古典花边,中间镶着一块足有乒乓球大小的绿宝石。从整体的氧化程度来看,这条链子的历史应该用百年来计算了。
这实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先别着急,这还不一定是你的,现在只是我的赌注。但是如果有幸让我老头子技高一筹的话,刘先生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相应的代价?这条项链就算不去考究它的历史价值,光看那罕见的绿宝石,已经是我一辈子的薪水也望尘莫及的了。
老先生,恕在下直言,您手中的这条链子,就算把我的性命卖了,也不及其万一。
刘先生对珠宝也有研究。
呵呵,就算是乞丐,也知道这么大的完整绿宝石,找遍全世界也难出其二。
没错,这条项链的价值,并不比这古堡便宜。但刘先生手上有一个我更加感兴趣的东西。
是吗?那就请您直说吧。
我手上会有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难道,他也认识那口鸢尾花箱?不可能,我刚刚进入古堡的时候,并没有被他看到。不过,既然他是总管家,那么手下就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