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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废话。你自己的活都干完了吗?”郝主编没好气地斥道。
“都完了。呵,我这样的老人,那点工作算得了什么。”程晓鹏笑道。
“嘿,你这小子,是不是看我事多故意气我来了?!自己的事儿忙完了去帮其他人干活,别没事儿在这儿乱晃讨人烦心。”郝主编忙于审稿,没心情和程晓鹏逗咳嗽。
“主编,我是那么没眼利见的人吗?现在找您是有事情向您汇报。”程晓鹏笑着说道。
“汇报?重不重要?不重要的话等我忙完了再说。”一听汇报,郝主编皱了皱眉,通常用到这个词的时候就意味着要有麻烦到来。
“重不重要我也不好说,得看您什么看了。”程晓鹏答道。
“长话短说,别东扯西扯就行。”听到程晓鹏如此说法,郝主编知道对方是打定主意一定要现在说了。
“呵,我尽量简短,简单一句话,王子明的身份怕是瞒不了多久了。”程晓鹏得到主编的许可马上在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下来说道。
“哦?什么?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听到是这件事情,郝主编不由自主地停下手头上的工作,摘下眼镜靠在椅背上吃惊地问道。
“刚才工作忙完,我和在日本棋院的朋友通了个电话。想要了解一下宫本武雄备战擂台赛的情况,本以为最多不过听到一些常规作法,比如组织研究会。专题讨论之类的,没想到他告诉我说前几天宫本武雄和几位理事长开过会后,当天就把棋院里所有有关王一飞的棋谱、着作全都借回了家,连他也感到有些奇怪。当时我就想,宫本武雄开会之后马上作出目标如此明确且有针对的备战方案,很可能是日本棋院高层已经知道了些什么。”程晓鹏答道。
“嗯,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王子明连胜四位超一流高手。民间把他和王一飞放在一起进行比较的言论已有很多,弈城网站,棋圣道场等专业围棋网站上有专贴讨论,连国内最大的网上论坛天涯上都开辟了专区,日本棋院这样的专门机构要是一点想法没有。那反到成了咄咄怪事。不过发晕当不了死,没有证据空口说白话没有用处,猜想终究是猜想,重要的是证据。你那位朋友有没有说日本棋院掌握了什么?”郝主编点了点头问道。
“暂时没有,据他讲棋院高层口风很紧。除了理事会成员和三位超一流棋手以外,谁也不知道会上都谈了些什么。不过在棋手们中间,这样的讨论很多,近一半的棋手都觉得王子明和当年的王一飞相似处太多了。”程晓鹏答道。
“呵,既然如此!那咱们就静观其变。等他们找到证据的时候好了。”郝主编笑道。
“静观其变?咱们就什么也不做?”程晓鹏惊讶地问道。
“对,什么也不用做,该吃吃。该喝喝,该怎么活就怎么活。”郝主编点头肯定道。
“为什么啊?王子明不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曝光吗?”程晓鹏奇怪地问道。
“呵。他之所以不愿意曝光的原因在于想要过那种平静的生活,假如他不参加擂台赛,不战胜这么多超一流高手,叫做王子明和王一飞当然有很大分别。但问题在于他已经参加了擂台赛,而且已经战胜了四位超一流高手,事实上已经再次成为当今世界棋坛的焦点人物,因此,不管他叫王子明也好,叫王一飞也好,过去九年中的那种平淡生活都已不可能重在。所以,此时此刻再叫什么名字对他已经没有区别。对于这种结果王子明也是心知肚明,否则他也不会花那么长的时间来考虑要不要代替陈海鹏上擂台的问题了。况且,咱们不过是个新闻机构,论起找消息,挖资料很有一套,但想要保住一个公众人物的身份就超出力所能及的范围了。”郝主编答道。
“嗯,那到也是。到了现在的局面,再保持这个身份对他已经没有意义。不过对于日本棋院、韩国棋院来说,输给王一飞还是王子明的区别还是很大。”程晓鹏说道。
“是啊,现在松下小五郎心里不定得多后悔呢,本想吃个软柿子,没成想咬地却是个硬皮核桃。”郝主编笑道。
“可是王子明既然身份很难再保住,而且也没必要再保住,为什么不咱们先公布出来,把握主动,也省得他们利用这件事儿来做文章?万一他们真有什么确实的证据特意放在决赛之前公之于众,王子明的心情难免不会受到波动,真要因此影响到了比赛结果,咱们再想后悔可就晚了。”程晓鹏有些担心地提议道。
“嗯!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换成我处在日本棋院此时的位置上,搞不好也可能采取这样的方案。我看这样吧,你这两天找个时间去乌鹭社跑一趟,一是看看王子明地备战情况,二是顺便把消息告诉他,让他在心理上有个准备,免得到时来个措手不及。至于是不是应该担前把谜底揭开,还是让他自己来做决定吧,终究!这是他自己的事情。”郝主编想了想吩咐。
“没问题,这件事情我会尽快去办。”程晓鹏起身答道。
第四百四十二章 互通有无
朴奉胜快步穿过长长的走廊,努力保持严肃的脸上有着一点点难以压制住的兴奋,皮鞋后跟和水磨大理石地面的快速碰撞声显示出他心中的焦急。
李永铉的败战过去了已经十天,号称当今世界围棋最强的韩国队居然在三国擂台赛中第一个被打下擂台,媒体的质问,民众的愤怒,棋手们的抱怨,让这座有着四层楼房,数百位员工的棋院大楼死气沉沉,每个人见面之后除了谈些的公事之外,几乎没人谁会有心情坐在一起聊聊闲天儿,开开玩笑,相比于曹宰贤六连胜时的欢乐景象,真可谓一个在天下,一个在地下。
朴奉胜亲身见证了韩国棋手在擂台赛的上惨败,作为领队和韩国棋院的重要干部之一,这些日子来重到的压力称得上是苦不堪言:棋手们可以用训练,比赛之类的理由拒绝记者们的狂轰乱炸,冷嘲热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而他却只能去苦口婆心地去解释去保证,去道歉。然而,韩国人的性格向来是只习惯于向着胜利者欢呼鼓掌,对于失败者的态度只有冷漠和斥责,因为他们想要的不是理由,而是结果。
时光是向前,生活还要继续,虽然每个人都知道无论怎样惨痛的伤口都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愈合,但如何渡过眼下的困境,将伤口带来的疼痛尽最减轻却是每一位棋院高管面临最大的难题。
而就在十分钟前,从日本东京打来的一个电话给朴奉胜带来的一线希望,尽管那不大可能是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但就象水面的稻草之于落水者,希望就是希望,哪怕最终只是一场幻想。
“当当当。”在一扇门前停住脚步,朴奉胜轻轻敲起了门。
“请进。”屋内回声道。
推门进去,正对着房门的宽大办公桌后坐着一位头发花白,额头皱纹如刀劈斧剁般清晰的老者。此时他正抬着头盯着刚刚走进屋来的朴奉胜。正是韩国棋院的院长金朴善。
“金院长,有个好消息。”朴奉胜在桌前椅子上坐下来说道。
“哦,现在还会有好消息吗?”金朴善苦笑着问道。擂台赛的惨败他这个韩国棋院院长自是责任最大,当初在开幕式上夸下的海口此时反而成为媒体记者、狂热棋迷用来嘲讽他的最佳理由。
“呵,是好是坏确实是不好说,不过有总比没有为好。十分钟之前,山本三十六给我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面他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发现。”朴奉胜说道。
“是什么发现?”听说消息来自》……山本三十六本人,金朴善不由得产生了兴趣。
“王子明的真实身份有线索了。”朴奉胜正色说道。
“什么?!是什么线索?”金朴善闻言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王子明实际上就是九年前突然离奇消失的超一流棋手。棋魔王一飞。”朴奉胜一字一顿地郑重说道。
“王一飞……果然是他。”金朴善缓缓点头道,看来对于朴奉胜带来的消息他并不是很意外。
“怎么?金院长。你早就猜到了是他?”看到院长的反应,朴奉胜奇怪地问道。
“呵,谈不上猜到,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罢了。一流棋手的培养已经是非常困难,超一流棋手的培养得加个更字,那不是光靠着勤奋就可以达到的境界。没有过人的天赋,再多的努力也是枉然,就象西方谚语中所说的那样。鹰有时飞的比鸡还要低,但鸡却永远不可能飞得象鹰一样高。
王子明现在三十出头。从现在往前推的二十年中,虽然世界棋坛在册登记的职业棋手有一两千人之多,但被冠之以超一流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