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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老目光中闪过一丝戾色,森然道:“丁沧海崂山一战杀了二十七名一流高手,赫赫有名的崂山派四百多口人被他屠了个一干二净,如此惹下大祸之后,便消失了一年多,把一**烂摊子交给师弟水犹寒去处理,这才有水犹寒的‘六战五杀四阁立,三屠二戮一冲冠’。在水犹寒吸引了全天下的目光之后,便没有人再追究丁沧海去了哪里……哼,他倒是很有本事,居然去了辽国,还顺便把萧太后的妹妹给糟蹋了……南华派还真出人才。”
欧阳睿听着她的话,先前并没有什么反应,但听到最后一句,却忽然目光一凝,一股杀气直射温长老双目。
温长老挪开眼睛,不与他对视,口中淡淡地道:“抱歉,教主。”
欧阳睿再次闭上双眼,右手手指在翡翠宝座上轻轻敲打起来,好半晌之后,才静静地问道:“不知那琼花郡主自己可知道自己的身世?”
温长老面无表情地道:“她知道不知道,都不影响圣教大业。”
欧阳睿忽然笑了起来,看着温长老,和善地点点头:“温长老明白事情有先有后便好,本教主也就放心了。”
温长老没有说话,似是默认。
满堂青龙教中坚听着两人来来去去打哑谜,虽然都一肚子疑问,却没有一个人敢对此表现出好奇来,只是心里忍不住去揣测:这位辽国郡主的身份,好像有些内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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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补欠债的,晚上还有一章4。
第130章 风云渐起
天色阴沉,黑云压城,洛阳的沈家府邸府门紧闭。一向门庭若市的门口竟然极为少见的一辆马车都未停靠,这里原本是车水马龙之所,但今天全被沈相打回去“静候”了。
一阵大风吹过,不知哪家吹落的破灯笼纸瞬间从地上飞起,肆无忌惮地在空中招摇,一如某些人突然神经失常似的疯狂。
一条纤细窈窕的身影走上前去,拿起大门的拉环扣了几扣。大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看了一眼,立即道:“大小姐,您总算回来了,老相爷都问了好几次了!”
大小姐便是沈依依,她点点头,默然入内。
走进竹馨堂,沈河立即便问:“依依,各地官员收到朝廷邸报之后是什么态度?”
沈依依把吹乱了不少的头整了整,道:“大部分人没有表态,少部分表示支持,还有少部分已经开始骂人了。”
沈河有些失望:“大部分人没表态?”
沈依依笑了笑:“父亲,这不是很正常吗?难道那些知县知府个个都有胆子明目张胆的对朝廷的决议进行反对?就算不满,也只能暗地里非议非议吧。”
沈城这时开口了,问道:“表示赞同的,要么是那些自命清高的穷酸,要么……就是有野心,却又不得志的人吧?”
沈依依点点头:“爷爷法眼如炬。”
沈城摆摆手:“这有什么法眼不法眼的,老夫执宰几十年,难道还看不清楚,这天下官员就是那么回事。权,利,权利。有权才有利,现在天下最大的权,要收天下最厚的利,可是这些已经得了利的人又怎么肯这么轻易地把自己手里的东西交出去?之所以现在大部分人还保持着沉默,无非就是两个想法罢了。”
沈玦问道:“爷爷是说?”
沈城淡淡地道:“一个是大家都觉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是先出来冒头冒脑的跟皇上对着干,以皇上现在的决心来看,这人十有要被拿来祭旗的,这样的事情自然谁都不乐意干;二是他们作为地方实际脑,对朝廷的新法大可以奉召不奉行,嘴上一句多话不说,甚至还夸几句皇上仁德,实际上则根本不把事情办下去,若是秋临江这一派人催得急了,他们也可以只做个样子——大家都这样,难道秋临江还能把天下大半的官员都给撤职查办了不成?且不说他没那个能耐和胆气,就算他有那个能耐,有那个胆气,难道皇帝就会跟他一起疯?秋临江再折腾,折腾出再大的麻烦,他也不心疼,可他折腾得过了,皇帝却是要心疼的,这天下毕竟姓林。”
沈琚点点头:“爷爷分析得极是,孙儿也觉得大多数地方官吏都可能采取阳奉阴违的那一套把戏,明着不反对,暗里不配合。”
沈河却是皱起眉头:“难道就让秋临江这么折腾下去?”
沈城转了转手里紫砂茶杯的杯盖,忽然一笑:“对,就让他折腾下去。”
沈河奇道:“父亲,这样岂不是会让秋临江越做大,您瞧他现在那神气……”
沈城呵呵一笑:“神气怎么了?人家现在有神气的资本不是?张彦玉把阁老和礼部尚书都让了出来给他,他一个才从地方上来几个月的浙江布政使,短短几个月内升到第一尚书(礼部名义上是第一,其实权力最大的自然是“中组部”吏部了。),而且位列阁老,换做事谁也忍不住要神气神气,况且秋临江这个人,原本就是挺神气的一个人嘛。”
沈河皱眉道:“儿子的意思是说,这样会不会让秋临江聚成一党?”
“那是肯定会的。”沈城不介意地摆摆手:“秋临江眼下得皇帝全力支持,其麾下定然是要聚集一批人的,秋党必然成型。”
沈河见父亲毫不在意,不禁有些奇怪:“如此对我们沈家岂不是有很大的坏处,怎么父亲却好像并不担心?莫非已经智珠在握?”
“智珠在握是谈不上的,不过担心……倒也不必。”沈城淡淡一笑。
沈琚忽然笑了起来:“爷爷的意思,咱们沈家只管高坐钓鱼台,静观涛生云灭便是了?”
沈琚这一说,沈玦也忽然醒悟,一拍额头:“我明白了,秋临江这变法,实际上是因为天下田地不足而设,但他虽然‘开源’,却并未‘节流’,既要从天下官吏身上剐肉,又不敢真正把一些臃肿的机构给撤销掉,这样一来天下官吏都记恨上了他,可他却有没有把这些恨他的人给打倒在地……”
沈琚见弟弟想到这点,笑着补充道:“不仅如此,这里面还有一个对秋临江新法痛恨程度的问题。我们沈家固然有不少田地,但相比之下,我们的地产在各大城府的闹市区更多,我们对商铺的收租才是最主要的资金来源,而顾家早年却是浙江名门,东汉江东名士顾雍之后,他们在江浙一带拥有的田产那才惊人,有些县甚至九成都是他们家的私产,你说秋临江这么一闹,顾家岂不是比我们沈家要急切得多吗?他们一急切,自然就必须出头对抗秋临江的新法,这样一来……”
沈河看着两个儿子,欣慰的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一般,就算接手父亲的相位,沈家也顶多能维持这番局面,要想有大的展基本是很难的。但自己的二子一女却是他的骄傲,俱是异常聪明能干之人,他时常想,自己这辈子对沈家最大的*劳,只怕就是生了这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了。
沈城摆摆手:“张彦玉荣升太师,秋临江继任阁老一事就说到这里吧。依依,再说说其他的大事。”
沈依依点点头,道:“还有三件事情是值得我们关注的。第一是曹睿将居中联络六卫新军进行联合演练;第二是高邮湖案之后,青龙教异常低调;第三是四川冷家秘密派遣了一批人在江苏转悠,不知道想调查什么事情,现在已经去了淮安了。”
沈城想了想,道:“曹睿居中联络六卫新军演练一事,依依派人与云山帅……不,与云少帅联络联络,问问他是什么态度。此事与我们关系不算大,但云家在此事中的态度却关系着我们在朝中的态度,还是先通个气的好。”
沈依依微微有些惊讶,绕过云山帅去问云铮,可不要把云山帅得罪了才好。但她对爷爷的判断还是极为信服的,当下点头:“依依明白。”
“至于青龙教的事……”沈城琢磨了一下,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沉吟道:“继续监视,不要打草惊蛇,同时把青龙教的事情跟龙佑通个气,让他到任之后自己看着办。”
沈依依再次点头应是。
沈城看了儿子和孙子一眼,道:“冷家忽然派人到江苏,这个事情好像出现得有些突兀啊……冷家在江苏有什么利益所在吗?老夫怎么没听说过?你们怎么看?”
沈依依抢先道:“根据目前的情报资料,冷家在江苏的确没有多少利益所在,只有个卖川中特产的商行,但是这家商行本身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它的总部在成都,在江苏只有几家铺子,负责销售。”
沈琚问道:“冷家的川中特产都是直接在江浙卖出,没有自行往南洋贩运,是吧?”
沈依依点头。
沈琚就皱起眉来:“那他们的人去淮安做什么?依依,他们有多少人,什么人带队,这些情况知道吗?”
沈依依回答道:“什么人带队还不清楚,人数不少,有十几个,武*据说都不错。”
沈玦忽然有些怀疑地道:“淮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