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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恩人?”
全都沉浸在感慨回忆中的两人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全都回过了头,见小路另一头大步走过来的恰是彭十三,张越顿时笑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老彰,你来的正好,爹爹刚网和我提了一件事,我家六弟如今已经六岁了,你若是有空,每天教他练武如何?他前两次在演武场看你练武的时候变很是憧憬,若是能拜你为师,这也全了他的念头。”
“六少爷?”彭十三没想到突如其来会接到这么一个任务,顿时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说,“我倒是无所谓,只不过少爷当初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手没个轻重,六少爷毕竟年纪万一有个什么跌打损伤他说着就顿住了,随即嘿嘿笑道,“灵犀对我提过。想当初三太太可是对我恨之入骨来着
“无妨。既然把孩子交给了你,我自然信得过。”张悼没想到彭十三也知道这么一桩公案,不禁哑然失笑,随即就嘱咐道,“你看看他可有天分,若是无天分,让他强身健体也就罢了,之后好歹朝廷恩荫,总能有个出身。如果有天分,那么你就好好调教,天下这么大,少不了打仗的的方。日后便要他自己去搏一个前程了。”
满口答应了此事,彭十三这才跟着二人往前。到了小花园后头的倒座厅中坐下。他方才把今日在五岳商行处打听到的情况一一道来:“如今诸多商号分成了两类人,那些大商人都是不想挟制于人,所以此前就已经在福建定制了船只,年底信风大作的时候就准备出海贸易,据说他们连水手和船工都请好了。至于中等商户,则是大多盯着那些来广州贸易的番船。毕竟,对于这贸易大利。那些海外番商不会轻易放过。只是。本省顶尖的大商人大多是既打着海商的主意,又不愿意放弃坐商的利润,所以如今中小商人都打算抱成一团。”
“这是很自然的事。”
张绰虽说当着官,但对于商场上的事务却比他对官场的了解深厚得多。见张越正在沉思,他随手一合手中的扇子,便笑呵呵地说:“这些天我到黄埔镇的坊市街去过很多回,看到好几艘番船入港,和宁波市舶司那边相比。广州这边的情况大不相同。番商的船到了之后,往往有接引者先带他们去拜访坐商,那些价值高的货物往往会在官府抽分之前就直接卖了。除此之外,我也瞧过市舶司的人给货物估价。同样的胡根,同一个人,两次估价却截然不同。所以,这市舶司若是要完全抽税,这话价的人手亦是得好好把关。听说原有的那些全都是大商行里借调出来的人。难免是胳膊肘往里拐,这些人都的换掉,”
听到张绰说着说着便诣酒不绝,一桩桩一件件历数了下来,张越自是觉得如释垂负。他对商场虽说并不是一无所知。但和那些积年成精的商人们相比。便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张绰说的这些方面,有的是他意识到的。有的是他没有意识到的,但如今有这些见识在,他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一厢情愿而做了错事。
彭十三对于商场官场上的事情没多大兴趣。他这个指挥全事虽说没有实权,但大可留在京城安安生生过自己的舒坦日子,他却二话不说跟着张越下来。究其根本却只是因为张辅的一句话 张辅已经不会再有出镇或是上阵的机会了,而跟着张越,总比他在京师那座偌大的国公府里给张辅种花养草强一 那是他二十年之后的归宿,而不是现在。
等到张绰把那一大通话说完,他便突然开口说道:“三老爷,三少爷,其余的我不懂,但有一条我却想提一提。就如三老爷所说,如今最懂估价的是坊市街的坐商,但这些占份额最大的商人绝不会规规矩矩纳税,此前的粮价涨价风波就可见一斑。这话值的行当不如奂给那些中等商会,比如五岳商行这类的中等角色,他们胃口还要巴结官府,也不敢太过分0”
“老彭说的有道理。”
张越见张绰在那儿微微皱眉,随即看过来的目光更是带出了某种意味难明的表情。他哪里不知道父亲恐怕是知道五岳商行背后的名堂,便笑吟吟地点了点头:“爹爹尽管放心,这一家独大总不是好事,楚氏商号在之前平抑粮价时亦是帮了大忙,这事情少不得他们一杯羹。不过,这都是权宜之计,我会请张公公设立官牙行。把估值上头的话语权摊开了,谁也不能一锤定音。”
听到这话,张悼终于是放下了心。儿子维护家眷的心思他自然明白,但胳膊肘往里拐的前提是不会因此而苛响判断。他娶了孙,氏,但对于孙家却是平常。只逢年过节会让人送去一份丰厚的节礼,横竖孙家嫁女之后根本不曾考虑过孙氏在张家过得如何。张越乃是杜祯的学生,为了维护杜祯做什么都不为过,但为了别家就没必要了。
等到父子俩在屋子里商量妥当,彭十三又苦命地领了一个前往丘家跑腿的差事。三人从屋子里出来,却见一个小丫头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屈膝行了礼,随即就双手递上了一份帖子。
“三少爷。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有人命关天的大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百二十六章 人命关天
……入堂乃是办公审案的要地,二堂是预审案子以及退思休愚凹叨听。三堂向来被称作是后堂、便堂,恰是衙门内外的分界线。但凡接待上司官员,审理机密案件,甚至是会见下属等等,全都是在这里进行。广东布政司衙门的三堂是三间坐北朝南半旧不新的大瓦房,内间的大案旁边摆着两张酸枝木太师椅,两旁设有左右各八张靠背椅并脚踏,除此之外就是墙上的寥寥几幅书画,以及正中大案上方悬着的黑底金字大匾,上书明镜二字。
因着人命关天这四个字,张越立刻吩咐把人传进来,此刻在三堂中一见,见对方毕恭毕敬跪下行煮,他少不得打量着人家那满头大汗的样子和肥硕发福的身材,发觉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帖子上头楚记商号的名头他却是记得。也知道对方在此前平祟的事情上帮了不小的忙,因此便点点头示意其起来,又抬手请人坐了。
“大人,草民今天冒昧求见,实在是因为焦头烂额没了办法。”
这后堂中虽然大门敞开,但究竟闷热,楚胖子平日行不离手的芭蕉大扇子没敢带来,再加上从布政司衙门这一路走来,他自走出了通身大汗,这会儿甚至能赶到一滴滴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两侧滚落下来。说了头一句之后,他定了定神。又欠了欠身说:“之前理问所审结了私将人口出境的案子放了的那个丘九娘,在黄埔镇卖些点心小食为生,草民因觉着她手艺不错,就给她荐了一个彩云楼上帮厨的差事。这本是好事,谁知道今日一早,她却伤痕累累地找到了草民,说是她不合得知了一批被拐卖的人的下落,结果遭人追杀,险些连命都送了!”
“竟然有这种事!”
张越又惊又怒。眉头顿时紧紧皱了起来。他之前之所以没有大肆查究那个案子,不过是因为人手不够,再加上之前新官上任处处掣肘,贸然动这条线难免打草惊蛇。原是想着已经杀鸡做猴,不论是谁,总该暂且收敛一些,等腾出手来再理会此事。况且,他还让人知会了黄埔镇镇长里老等等多多照应九娘。他越想越恼怒,当即开口问道:“她如令人在何处?”
楚胖子当初帮了九娘一回,就是觉得这么一个寻常姑娘竟然会撞在新任藩台手里,于是逃出生天,说不定将来能派的上用场,于是顺手拉了一把。可今天早上那一遭实在是把他给吓了一跳,可不多久就有人气焰嚣张地到他门上放了威胁的帖子,他原本那丝少管闲事的思量顿时变成了被人轻视的恼怒。听张越问这话。他立时明白对方必要过问,心中顿时大喜。
“人在草民家的别院里。不是草民多嘴,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被人一刀砍在了背上,亏得她找到了草民在黄埔镇的铺子,那边伙计机灵立刻给送了出来,又及时请了大夫。大夫说若是再偏离了一丁点,这后半辈子也得躺在床上。
小的刚把她安置在别院,谁知道就有人上门来放了帖子,说是追捕贵人家的逃奴,限草民立刻将其逐出”
“不要说了,你现在就带本司去见她!”
楚胖子原本以为张越要见人,已经做好了再回去走一趟的准备,可没想到张越竟然愿意行尊降贵亲自去见人,一愣之下慌忙答应。因张越嘱咐让他把自己的车停到后门,他更是丝毫不敢违逆,等驾车到了后门等了不一会儿,他就看到张越带着两个随从一身便服从门内出来,沉着脸上了他的车。两个。随从则是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