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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尽管样式有些差别。但时半会蒙混过去应该不要紧。以后地事情以后再想办法。”
“大伯娘虽然是一好意。但这事情莽撞不得。否则一旦被人识破。反而连累了英国公府。”张越摆了摆手示意荣善不用劝说。却是看也不看就将那包袱递了回去。“你一路奔波紧赶慢赶送来了这件东西。我很感激。但别人既然有意勾起了皇上想起这件事。自然会死死盯着英国公府。到头来若是让皇上以为英国公府也是蓄意欺君。那就是弄巧成拙了。”
“可
“此事我自然会写向大伯娘说明。她绝不会怪罪你地。”
当日地事情荣善也听说过一丝风声。虽说只是杖毙了一个丫头。死了一个妾。但对于一向宽和地王夫人来说却是头一遭。给内院地震慑极大。这次奉命出来。他心中实有些担忧——这固然是英国公府出地事。但若是按照王夫人这样地布置。万一有事牵累更大——然而。他更知道如果英国公张辅在北京。说不定会径直入宫请罪。因此也没敢开口劝王夫人。却不想年纪轻轻地张越竟然看得这么透彻。毫不犹豫地推却了这件可以暂时救命地东西。
思来想去。五味杂陈地他便又抬起头来:“夫人先头悄悄地打探过。那一年关外建州女真总共贡了三百余块紫貂皮。皇上命御用工匠一共做了四件。一件自己服用。赐了皇太孙和赵王一人一件。剩下地那件便一直放在库中。直到上回听说了越少爷地事情之后。一时心血来潮。这才赏赐了出来。之前几年虽然也有关外贡紫貂制成大氅地。但除了赏赐秦王晋王齐王等等亲王。就只有英国公和成国公。其余勋戚几乎没得过这种赏赐。”
张先前只告诉张越这相同的三件大
在谁身上,并没有说这竟然是王公专有,即便如此,多大区别。哪怕内库中有,难道他还能指使谁将其偷出来不成?皇帝和其它亲王是不用指望了,即便是朱瞻基,这种事也是万万不能去求的。否则那位年轻聪颖地皇太孙必定会想,今日你能蒙骗天子,翌日难道不会骗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满心叹息的荣善摇了摇头,手无意间碰到旁边一个包袱,连忙将其拿上了炕桌,又动手解开了那蓝绫包袱皮,将里头那件衣裳给抖开了:“这件破损的夫人也让我一起带出了,上次遭了人惦记,所以夫人一直都压在自己的箱子里,唯恐再被人给做了手脚。”
当日这件大氅遭劫之,张越就没有拿回来,而是一直收在英国公府,此时接过之后展开一看,端详着上头那些难以弥补的破损,他不由得恨得牙痒痒地——就算他也能像贾宝玉那样有勇晴雯相助,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皮子地破损就是织补功夫再好也白搭。
老是纠缠这件糟心地事情自然让人心情不好,因此荣善见张越默然将破烂不堪的大氅叠好放回了包袱里头,只得干咳一声岔开了话题:“夫人这一回中年得子,实在是高兴坏了,先头洗三地时候就极其热闹,这一次满月酒更是连摆了三日,就连皇上也赏赐了不少东西。只希望老天爷这回能开眼保佑,让夫人这一双儿女能平平安安。”
“以大堂伯和大娘的为人,老天爷一定会保佑小堂弟。”
张越虽说笑着这么说,心却半点都不相信,要是真有老天开眼这回事,为什么天底下还有这么多恶贯满盈地人,还有好人遭难?然而,尽管自己家里后院就有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但他一来不好做人家地主,二来知道医术这种勾当没什么保票可打,因此就暂时隐过不提,预备回京之后再作打算。然而,当荣善说起香给张超添了个儿子,方水心却不幸小产时,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尽管对于伯母东方氏和那个方水心都谈不上好感,但二伯父张攸素来豪爽大方,对他也一向不错,他对其倒是比大伯父信更加亲近。只是,张攸张超父子领兵出征的这当口,家中两个妾侍却是一个喜得贵子一个不幸小产,也不知道父子俩回去之后会是什么滋味。
得知英国公府派了荣善过来,傍晚从门封印回来的张少不得亲自见了一趟,见厨房已经将年夜饭送来厢房让荣善和几个随从受用,屋里柴炭俱是充足,他方才放下了心,又站着说了一会话,随即径直回了上房。
难得全家都聚在了一块,这一晚地夜饭自然是极其热闹。屋内点着粗大如椽的守岁烛,照耀得整间屋子亮如白昼,主人们全都坐在炕上,的圆桌子旁则是坐着一群丫头,这当口哪里还有平素的规矩,欢声笑语不断。即便是孙氏也没计较坐在角落里的红鸾,一面哄着活泼爱笑的女儿,一面顾着难得在身边的儿子,那笑容竟是比平常任何时候都多,一杯杯滚烫地酒喝下了肚,到最后自是脸色酡红煞是娇艳。
待到一餐热热闹闹的晚饭吃完,一家人便齐齐出去放鞭炮烟花。张越一手拉了杜绾,一手牵了张菁,一来到后门口,几个眼尖的男仆便嚷嚷了起来,一个小厮连忙用纸媒儿点燃了早就在巷子里摆好了鞭炮,那鞭炮顿时噼噼啪啪地炸响了开来。尽管戴着貂皮暖耳,但最怕响声的张菁仍是吓了一跳,想要和往常那样找嫂嫂的时候,却发现张越正揽着杜绾站在一边,才一愣神就被孙氏一把抱了起来。
“小菁儿,别打~了嫂嫂的好事!”
相比那热闹的鞭炮,各式各样的烟花更是让人称奇。尽管张家平日向来不讲排场,这一次却在空地上摆开了不少烟火盒子,既有旗花、桶子花,又有地老鼠、盒子火,但只听炸响如轰雷,花卉鱼虫飞禽走兽竞相争艳,夜空中现出无数绚烂多姿地影像,那黑夜竟是仿若白昼。最引人注目的乃是成国公府赠送的一座长明塔,那架子高达五层,每层烟火尽皆不同,有楼阁,有人物。最上一层更是吐出漫天飞花,那晶莹辉耀之处让人目不暇接。恰是丝绣肉声不辨拍煞,光影五色照人无妍。
张越见杜仿佛有些冷,便替她拉紧了身上那件大袖披风,又指着多彩多姿的烟火笑道:“今晚的烟花比咱们在青州放地更漂亮,怪不得人说恨不得日日过年!”
“若这烟花不是刹那该有多好?”杜绾睁大眼睛望着那绚烂景象,发觉张越的臂膀忽然僵硬了一下,随即转头笑道,“以后能不能年年看烟花,爹娘和我可全都指望你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三百五十三章 真正的长辈
管因为迁都在即,官府已经奉命将一拨拨江南富民一带,就连周边的一些城镇也充实了不少户人家,但要和南京比起来仍是相差甚远。在这些邻近北京的州县中,以通州最为热闹,原因很简单,这里是官员入京第一站,也是官员离京第一站。
既然是如此要紧的地方,自然少不得驿站。通州驿位于通州西南边,新建的馆舍屋子比寻常府县的驿站大三倍不止,成日里迎来送往的官员无数。由于这是天子脚下,驿丞待人接物少不得分一个三六九等,中间的正房堂屋素来是给大员留着,两旁光鲜敞亮的厢房则是按品秩分给那些进京离京的官员,至于后院一排排犹如子笼一般的屋子,自然就是留给那些受了贬斥凄凄惨惨戚戚去边疆上任的官员,抑或是解送入京的犯官。
此次正逢天下各布政使三年一朝贺的时候,如今朝中事毕,这些封疆大吏们也顾不上这会儿还是天寒地冻,陆陆续续踏上了回程。眼下这通州驿的馆舍里几乎住的全都是等船的各地布政使,要不就是挂着副都御史衔出去巡查的的官员,馆舍里头挤得满满当当,忙得那驿丞脚不沾地,所以,当一个驿丁进来说是有贵人驾到要求腾屋子,他顿时满心气恼。
“什么贵人,这驿站里头谁不是贵人?他娘的,品级还都是没差别,我能让谁腾?”
那驿丁见顶头上司骂娘,顿时脸色一紧:“您老低声些,这次来的是司礼监的人,还有锦衣卫!两边为首的都口气大得很,说是腾屋子给钦差留着。我听到那两位的称呼仿佛是黄公公和袁大人,您是不是去迎一迎……”
“黄公公?袁大人?”驿丞虽说是不入流的小官,但人在天子脚下对于京中人事却清楚得很,这会儿细细一思量,他顿时面如土色,“司礼监太监黄公公?还有锦衣卫袁指挥使?老天,皇上要办什么事情,居然同时要派出这两拨人?甭说了,你赶紧把他们请入正堂,沏上最好的茶,我眼下就去和那几位大人商量腾屋子!”
一番张罗之后,两位炙手热的宠臣便进了驿站。此时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黄俨拿起茶盏呷了一口,发觉这雀舌牙茶根本就是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