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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他的脸都绷得紧紧的,活似天要塌下来了。
雪儿那天从立蓉那儿出了门之后,便出了展家,亲自去挑布料,然后,就躲在房里,一直在裁制立蓉的新嫁衣。
从头到尾,她就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只是简单了吃了些东西而已。
展狂软的,硬的,都来过了,她不开口就是不开口,不想吃的时候,不管他在做什么,不管他是不是想要杀人,她还是不理。
花了一天半的时间,一件美涣绝伦的嫁衣出炉了,连夜魂的新郎服,她也一半的包半了,一天半,她不曾合过眼。
眼圈都黑了。
原本清澈的水眸,亦布满了血丝,看得展狂的心,像是被无数双大手,一次又一次的揪紧,然后,扭捏,再撕扯。
那痛,他不想再尝试。
连想都不愿想起。
夜魂坚持不穿红衣成亲,结果,立蓉只是很用力的将新郎服扔给他,很有气势的抛下一句。“不穿新郎服,就别想有新娘”
更不要说婚礼。
一脸臭臭的夜魂,最终还是穿上了,从头到尾虽是冷着一张脸,所幸,该完成的仪式还是完成了。
皆大欢喜。
雪儿被展狂抱回水园,一放在床蹋上,便沉沉的睡去了,小脸上的疲惫让展狂咬紧了牙关。
该死的!
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回报他吗?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大手,异常温柔的轻抚上她的小脸,她的心思,他岂有不明的道理。“雪儿——”
轻喃着,语气中,是无尽的压抑。
沉睡的人儿,无语给他任何的回应。
她气,气他的强势。
气他硬要夜魂和立蓉成亲,完全不顾及他们的感受。立蓉一向跟她最亲,所以,她是气他的,气他的强势啊。
他一向如此,不是吗?
展狂扯唇,一抹苦笑,溢上唇畔。
一直睡到翌日晌午,展狂不准任何人来吵醒她,让她睡到自然醒。
他没有出门,她睡着,他陪着。
将他拥入怀中,让她睡得安稳。
一夜无梦,雪儿的精神全数回笼,懒洋洋的睁开眼,印入她眼中的,是他的脸,和他的眼。他的黑眸之中,暗藏着隐忍。
雪儿心一揪,小手,抚上他的俊脸。
“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小的身子,想要直起来,却被他扯了回来,依在他的胸前。
“夫君——”小脸上,满满的担忧。
“没事”大手一紧,将她紧紧的拥着,紧紧的。他的脸,埋进她的颈窝里,他的呼吸,拂上她的小脸,热热的,“雪儿——不要生气”
生气?
雪儿不解的眨眨眼,她什么时候生气了?是不是他误会了什么?
“夫君,我——”
“不要生气”
“夫君——”雪儿轻叹一声,“夫君,听我说好吗?我没有生气哎,为什么我要生气?”
窝在她颈窝的男人抬起头来。黑眸,定定的锁住她,她说,她没有生气,她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没有生气。
难道是她误会了什么吗?
“你一直都不理我”他轻喃,听起来,是无尽的委屈。
“啊——”雪儿再度不解的眨眨眼,最后,坦然一笑,“才没有,因为时间很赶嘛,而且,我不能做件粗燥的嫁衣给立蓉啊,我答应过她的,要做一件最美的,最好的嫁衣给她,所以,专心了点——”
专心了点。
黑眸,盈满错鄂。
在他揪心了这么久之后,她告诉他,她仅是专心了一点,老天——以后,她只能对他专心,别的事情,他都不准她再专心。
“我以为,你在气我,强势的要求夜魂娶立蓉”
“为什么要怪你?夫君,我问过立蓉的意见了,如果立蓉不愿意,就算你再强势也没有用啊,而夜魂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他们都没有太大的意见,也不是很勉强,他们也愿意在一起,跟你没有关系的”
他是她的夫。
他的性情,他的脾气,她最清楚啊。
怎么会无端的怪他,气他呢。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他的铁臂,再一次紧紧的拥住她,像是要活生生的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一般。
老天——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般无用。
“夫君——”她让他抱着,知道这些天的专注,让他担忧了,可是——小脸一红,“我肚子好饿”她想不起来自己有多久不曾好好吃过东西了,现在,只觉得肚子里空空的,咕咕叫着,好不舒服。“我睡了很久了吗?”
“够久了”展狂起身,连带的将她也拥了起来,“你也太久没有好好吃东西了”他,抱她下床,“你先梳洗,我让你送东西进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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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0…1…19 14:29:58 本章字数:4505
大红的喜烛,色彩艳丽,精致绝伦的嫁衣,热闹的气氛,准备的时间虽短,却仍然完完整整的成亲礼仪,一样也不少。
曾经,这是立蓉想一辈子的场景,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满怀欣喜,娇羞新嫁娘的心情,只是,这一切,都是梦而已,早在多年前,她懂事开始,就已经认清,这一切,只会在她少之又少的梦中出现而已。
如今,却活生生地摆在她的面前。
嫁衣水袖上的精致鸳鸯绣,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雪儿的手,她,真的如她所言,如同当初,她们一时的笑言,为她连夜缝制这身新娘礼服,今天,她已为妇,从今而后,她要冠上的是夜魂的姓。
呃——
或许不同,夜魂本名克天萨,他却习惯别人唤他夜魂。
夜不是他的姓呢。
正如,立不是她的姓一般。
她也早就忘了自己姓什么,早在自己认清自己的出身比别人低一等,处处得看别人的脸色,处处得小心翼翼地不要让人生厌,处处的受苦,处处忍气——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在未进季府之前,她也在另外两户人家家里当过短暂的丫头,在那里,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有主子给的。
叫春花,叫秋月,叫如意,叫吉祥——只要主子觉得这个名字有彩头,你就得叫什么,哪怕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你也不能反抗。
立蓉一把扯下头上的红纱,薄薄的一层,其实没有什么重量,她头上也没有惯用的饰品,把自己的脑袋,装得十二万分重,抬都抬不起来,一切从简,一头乌黑秀发,仅是有一个发圈,从额际,后脑发尾,固定住滑溜的发不让其任意地到处跑便是,头上没有凤冠。
她觉得,有红纱,表着喜气也就成了。
抬头,不需要看,她也知道,刚上任的,那个属于她的“夫”,就在房里。他身上无时无刻都散发着一股让人起鸡皮的寒意。
或许,他自己不自觉,或许,是他自己故意让人如此惊惧他的。
她按了按自己的肚子,扁扁的,一整天就吃了一颗苹果,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东西裹腹了,厨房的大娘说,晚上入了洞房之后再吃。
现在,她总算是可以吃了吧。
与夜魂,以这样的方式成亲,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她的心里,不会觉得尴尬。
起身,离开新床,直直地走向夜魂,他正一动也不动地坐在放满食物的桌子上,原本,这个时候,喜娘应该在的,他把喜娘赶走了。
立蓉看也不看夜魂一眼,顾自开始吃起桌上的食物,很丰盛,全是出自大娘的手,听说,展家要办三天的流水席,不管是谁,只要想吃,就可以吃个够。
真是好命。
以前,她可也是时时刻刻地等着这样的好机会呢,没有想到,轮到自己的时候,竟然,真的可以开流水席。
连雪儿嫁给堡主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的隆重吧。
双手,没有片刻停缓地往嘴里塞食物,直到肚子被填得七分饱时,她才抬头,看着像是一尊木头,眼前这位刚上任的“丈夫”
“你不饿吗?”手上,还是油腻腻的,立蓉一点都不在意,“再不吃,我可要吃完了。”她指指桌上,已经被她消灭了大半的食物。
夜魂仅是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她的样子,哪里有一点新嫁娘的样子,完全是一个让人皱眉的粗野女人。
“你真的这么饿吗?”
“那当然。”肚子早就空空了,立蓉边吃边答,“一大早就被人挖起来,是我自己偷偷地吃了个苹果,本来忙得什么东西都没得吃,做新娘真是辛苦,还好一辈子就只有一次,多来几次,人都会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你真的不吃?”
“你吃吧。”他完全没有胃口。
“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说不客气,就真的不客气,她才不会蠢得跟自己的肚皮过不去呢,好好的肚子放在这里,不吃东西,干嘛呀。
食物放到明天,也是浪费。
天知道他到底在迟疑什么,好吧,姑且当他还不能适应自己突然之间变了个身份,虽然,她也不大适应。
不过,一切已经成事实。
除了接受,适应,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你放心,吃完之后,我会回我自己的房间,晚上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