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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深谋远虑,此等计谋怎能瞒过他的慧眼呢。”岑文本干脆道:“正因为此计疑点颇多,想一石二鸟。所以,皇上即是想到此事真正的目的,也不想太过伸张。以臣之见,他或许会暗中派人查探。”
“父皇说,他已经让人彻查此事了。”李恪反驳道。
“殿下”岑文本语重心长的道:“皇上表面上的彻查只不过安定人心啊。试想,他刚登基,自己的两个皇子被刺,最终目地就是为了入中东宫。你想,他会怎么做?一旦牵扯到储位,事情就不会太过简单。大唐刚经历变故,又遭到了突厥的入侵,需要的是一个安稳的环境。如果,他处置不当,稍有不慎会给大唐带来灾难。所以,皇上他不能不慎重啊。所以,他只能作出一个姿态给天下人看。”
李恪突然明白了,他真的明白了。
难怪李世民会如此说,难怪李世民会对他说:“要记住朕的话,你是大唐的皇子,是朕的儿子,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都要对得起大唐,都不要让朕失望。”
原来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想要告知自己,自己这次遭到刺杀,他不会太过追究。他要告诉自己的是,自己是他的儿子,为了大唐可以做出这样的牺牲。
李恪神情沮丧,这就是天可汗李世民吗?这就是他来到这个世上之后的父亲吗?
呵呵,不是,什么都不是。只要生在帝王之家,不管父子还是兄弟,那份感情已经不存在了。有的只是尔虞我诈,只是阴谋诡计。
看来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太天真了,哈哈,我还是太天真了。好啊,既然,上天让我生在这样一个帝王之家,那就让李恪重新开始吧!
李恪从痛苦中解脱了出来,他终于明白李世民的意思,也终于确定了自己所处的环境。突然间对这个朝代又有了不同的理解。终于想通了自己的目的,那就是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
“那先生觉得恪现在该怎么做?”李恪询问道。
岑文本看着李恪时而痛苦,时而沮丧,时而愤怒的表情,暗自摇头。这就是生在帝王之家所要面对的,如果,连这样的打击都受不了,那又何必再谈以后更为复杂的斗争呢?
就看眼前这个殿下是否能够在打击中振作起来。岑文本想道:“如果,他能从打击中找回自己从前的坚毅,能找到自己需要的那份镇定,那么此生把自己的才学献给他又有何不可呢?”
见李恪从沉思中醒悟,问他问题,从李恪眼里,岑文本看到了一种坚毅,他于是果断的道:“趁现在发现及时,必须铲除它。这是一双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手,如果,殿下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将幕后策划者一举歼灭。那么,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时刻提防,步步小心。假如某一天让这双手抓觉得有机可趁,对殿下一击必杀。如此,殿下将永无翻身之日。”
岑文本说的没错,李恪也想到了这点。他的目标是皇位,他不想在自己争储的紧要关头被这么一双无形手的给破坏了自己的事情。
“先生的意思是剁了这只手?”李恪语气坚决,霸气外露。
岑文本看到李恪突然间变得成熟起来,心中一喜,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平静的道:“对方很明显是想置殿下于死地,即使这次失手,恐怕还有下次。殿下如果不及时解决了他,就只能永远处在被动中。”
李恪对岑文本的话深感赞同,道:“还请先生教我。”
“化被动为主动。这次计谋失手之后,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十足的把握置殿下于死地的情况下,对方不会轻易出手。如果,殿下想要找出谋后黑手,恐怕要下大本钱。”岑文本分析道。
“以身作饵,引蛇出洞,一击必杀!”李恪突然笑了,笑的很无奈“先生是这个意思吧?”
“除此之外,殿下还有别的办法可用吗?”岑文本叹道:“不入虎穴不得虎子。”
李恪沉思,他要好好的想想,是否值得自己这么做。
岑文本也知道,这是一招险棋。所以,他也不打扰李恪。
半响,李恪心中似乎有了决定,道:“那就按先生的意思。”
“不知道殿下有没有想好什么办法?”岑文本见李恪主意已定,不适时宜的问道。
李恪望向岑文本,道:“先生有什么高见?”
“此事可大可小。”岑文本沉思片刻道:“殿下需要做一件大事,但事情的成败对殿下影响很小。也只有如此,才能降低风险。”
听到岑文本如此说,李恪神情激动,问道:“莫非先生已经想到了计策?”
岑文本道:“殿下可以做一件对大唐来说有意义的事情,前提是,即使失败,对你自己的影响也很小。并且,这件事情对大唐没有根本利益损失。臣想,对方不会对于此时置之不理,到时候肯定会有行动。只有他敢出手,我们再做详细的布置也不迟。”顿了顿,岑文本又道:“至于,殿下想做何事?还是由殿下自己拿主意吧,臣可以参谋一二。”
“好,就按先生的意思。”李恪意气风发的道。“先生请放心,恪立马筹划此事。”
“那臣就等殿下通知。”岑文本沉着的道:“只是殿下以后还需少出皇宫为妙,以防不测。”
李恪明白岑文本的意思,感激道:“多谢先生,恪记住了。”
如此,两人又说了半天,李恪见日头已高,便要告辞。岑文本也没有挽留李恪。
第七章 英雄救美
从岑府出来,李恪没有急着回去,他想在长安城中走走,看看古代的市井生活。小宝子左右不离的在他身旁跟着,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阿宝,接下来我们去那逛逛呢?”李恪像没事人似地问小宝子道,丝毫没有在岑府中的谨慎和担忧。
小宝子提醒道:“殿下,该回宫了,要是让娘娘知道了,我就完了。”
“怕什么?”李恪理直气壮的说道:“不是还有本王吗?本王不说,你不说,母妃怎么会知道呢?你不是对长安城很熟悉吗?说吧,咱们去哪逛逛?”说完不理小宝子,一个人在前面走着。
小宝子看着快要消失的李恪的背影,跺了下脚,无奈的跟了上来,说道:“殿下,你看快到午时了,不如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我知道长安西市有几家饭馆的菜做的不错。”
李恪很满意小宝子的配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宝,这才对嘛,有前途,好好努力,本王看好你。”
小宝子被李恪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搞的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疑惑的道:“你看好我什么呀?”话一说完,突然觉得自己这样问李恪有点唐突,刚要跟他请罪,发现李恪已离他很远了,他急忙跟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走着,西市不愧是长安最为繁华的地段,李恪上午来的时候因为心里装着事情,所以,没有好好欣赏西市的盛况。现在,他该办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心情也轻松不少。所以,便细心打量起西市的盛况。
但见街宽道敞,人来人往,茶楼,店铺,酒馆,饭店,作坊遍布街道两旁,虽然没有现代建筑装修的富丽堂皇,古色古香的格调却自有一份内敛的典雅奢华。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仿佛汇成人头攒动的“海洋”,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背筐的,有佩刀的,有提枪的。各色人等,穿流成一片繁忙景象。街道两旁的空地上排满了小商贩,有卖水果的,有卖蔬菜的,有买日用百货的,有卖跌打膏药的,还有锵剪子磨菜刀的,以及看相算命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不多时便来到了小宝子所说的西市一个比较有名酒楼——万客居。酒楼共有两层,宽大的门面,两旁各有一条红幅,上写一副对联:酒香敬得四方客,菜足留存一片心。
楼内食客如云,李恪和小宝子来的时候已经没有雅间,所以,两人只能选了二楼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李恪坐定之后看到小宝子站在自己身后,感觉很别扭,就道:“坐吧,出来一趟不容易,今天我们好好吃一顿。”
小宝子犹豫再三,还是恭谨的坐在了李恪对面椅子的三分之二处。
李恪看到小宝子的举动,也不多言,他知道自古尊卑有序,即使,大唐这样开放的朝代,主仆之间的关系还是很明确的。
这时,店小二走了过来,殷勤的问李恪道:“不知客官要点什么?”
“你们店里最拿手的什么菜?”李恪问道。
“当然是霸王蹄花。”店小二神气的说道:“就是皇宫里的御厨也比不上。”
小宝子一听店小二将自己店里的菜如此夸大,立马反驳道:“你们店的胆子也太大了吧,敢跟皇宫里的御厨比?”
店小二也不甘落后,道:“有什么不能比的,做的好就是做的好,难不成你们是从宫里出来的。尝过御厨做的菜?哼!”
小宝子还要反驳,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