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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5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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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金额有三十几万。我顺便看了一眼时间,居然是今天下午四点多钟。也就是说,老谢在今天下午去银行取了三十多万元人民币的巨款。

他这是要干什么?我和方刚互相看看,拿着凭条敲开南卧室的门,给老谢父亲看。他很惊讶:“英伟今天取这么多钱,没听说他要派什么用场?”

“奇怪,儿子已经不在,老谢没有花这么多钱的道理啊,就算他想买房还是什么,也不用非在今天取钱吧?”我问。以老谢现在的精神状态,他这几天都是恍恍惚惚的,哪里会有心思取么这多钱买东西。

忽然方刚脸色一变,问我老谢在临下楼给他儿子烧纸之前,都带了什么东西。老谢父亲说:“只有一个大黑塑料袋,里面装的纸钱,挺沉的……”

我说:“快去找老谢问问!”我们立刻下楼,跑向小区门外西侧的路口,远远就看到有个人坐在路口,面前有一堆火。已经是午夜,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走近的时候,看到老谢边烧纸边发出笑声,嘴里还说着什么。我们三人快步走到老谢路前,听他笑着说:“儿子啊。爸不到两年就赚了这么多钱,全都给你花,反正也是给你攒的。快拿着,找个对象结婚。再给爸生个大胖孙子,让我也享享清福!”

方刚和我跑过去,借着那堆火的光亮,竟看到老谢把成捆的人民币钞票封条拆开。将钱一张张往火里扔,烧得正旺。老谢连瞅都没瞅一眼,似乎根本就没看到。老谢父亲大惊,手忙脚乱地把阻止:“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连忙把黑色塑料袋拽过来。里面还有两捆百元钞票,老谢的父亲惊惶地问:“钱呢,你取的那几十万块钱呢?”

老谢一把将塑料袋夺回去:“钱都是给我儿子的,你们别动!”老谢父亲抓住塑料袋要抢。老谢红着眼睛,瞪着他父亲:“你要干什么?想抢我儿子的钱吗?”我和方刚上去阻拦,一把将他父亲推倒,把塑料袋捂在胸口。呼呼喘着气:“谁也别抢,谁也别抢……”

方刚把老谢父亲扶起来,老谢父亲生气地指着老谢:“英伟,你疯了?那可是真钱,不是纸钱啊!”老谢完全没在意,蹲下继续去烧,我心想这可是老谢最后的积蓄,就过去抢。没想到老谢像疯了似的,竟要和我拼命,方刚在旁边大声说:“让他烧。”

“这可是两万块钱啊。”我边抢边焦急地说。

方刚说:“他因为供奉小鬼已经失常,不让烧的话,他就会精神错乱。到时候更糟糕!别去管他,让他把钱烧完!”我一愣神的功夫,老谢把塑料袋又抢回去,从里面掏出那两捆钱。用力掰开后全都扔进火里。

把我给心疼的,跑到火堆前抢也不是,看也不是,方刚举手示意我别过去。老谢跪在火堆前,大笑着:“儿子啊,这些钱全都寄给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哈哈哈……”老谢的父亲老泪纵横。跺脚捶胸,心疼得说不出话。

三十几万块钱,全被老谢给烧成了灰,有风吹过来。那些变成灰的百元大钞带着火星四处飞散。

老谢的父亲因为长期在医院照顾孙子,日夜操劳,身体本来就不太好,现在更是难过。因为烧钱的是受到打击。心脏病犯了。老谢所有积蓄全都烧光,他父亲住院的钱也是我和方刚各自凑了一万块。我雇了个护工在医院照顾老人,回到老谢家和方刚、阿赞洪班商量此事。老谢虽然没有昨晚那么失常,但仍然坐在床头。一个劲地说着胡话。他身体前后有规律地摆来摆去:“嘿嘿嘿,儿子你收到钱没……随便花啊,千万别舍不得,别像当初在学校似的,为了省钱非要喝水房的开水……”看来,在老谢的潜意识中,还在后悔他儿子在学校时得病的原因。

方刚已经从老谢的皮包中把钥匙翻出,打开小木柜,里面果然有个木盒。我把木盒拿出来摆在床上,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具黑色干枯的供奉型小鬼。看到小鬼身上涂的金粉和白色经咒,还有横七竖八的经线,方刚就说:“这是泰北黑衣法师阿赞差加持的小鬼,这经咒只有他会写。”

我问:“阿赞差?似乎以前听过呢……对了,那时蒋姐还活着,我在她手里弄过一条女大灵的眉心塔固,后来老谢告诉我就是清莱黑衣阿赞差的。”

“不知道这小鬼的怨气重不重。”方刚说。

阿赞洪班说:“极大。”

“那你能处理吗?”我问。阿赞洪班有些犹豫,说他上次独自一人在家的时候已经试过,当初加持的法门太特殊,而且极阴。是他没接触过的。方刚把小鬼拍成照片用彩信传给阿赞巴登,再打电话过去。巴登表示,这种法门确实遇到过,但因为过于霸道。禁锢的效果不是很好,所以他平时很少使用,如果禁锢不成功,小鬼的怨气就会增大。反而不利。

想了半天,我还是给登康打去电话,听说了老谢的事,登康居然没像之前那样玩世不恭,也表现出几分感叹。他说:“最好在东南亚施法,去国内很不方便。这种黑巫术要想解开,必须得用域耶。而老谢这个情况已经不太乐观,最好尽快。你们到马来西亚找我,让我来解决此事。不过事归事,生意归生意,价格也要谈好,可以给你们打个八折。”

我问:“八折之后是多少?老谢可是资深牌商,在泰国的人脉很广,要不是他现在神经兮兮的,自己都能去联系阿赞师父了,所以你少收点儿,以后他有什么大生意,也愿意找你合作。”

登康笑着说:“没问题,那就一千五美元。”我心想这个价折合人民币也就才一万两千块钱,对驱邪施法来说已经是很便宜,就连连答应下来,心想等老谢恢复正常之后,让他再慢慢还。

听了我的转述之后,方刚表示他不去,我带着老谢就行了。我很奇怪为什么,但马上就又明白过来。之前我们说过,当年方刚在马来西亚躲风头的时候,不小心得罪了降头师,结果两人都被下了虫降,要不是方刚辛辛苦苦找到高明的阿赞解降,现在他坟头上的草早就很高了。但那位降头师怀恨在心,竟然把解降的那位阿赞用死降摘了脑袋,方刚只好又躲去台湾,才认识的阚仔。从那以后,方刚就对马来西亚有了心理阴影,这些年他做牌商,从来不接要去马来的生意。

第0697章失常

首先要把那个小鬼运到马来西亚去,按正常手续肯定够呛,我想起之前老谢和我说过过,他在武汉有个开医疗公司的朋友,出口货品有时能免检,那次接丛女士把自己孩子制成小鬼的生意,就是找的那条渠道。

拿过老谢的手机翻了半天,我总算找到标有“武汉医疗公司…X总”的电话。把电话打过去,我和这位X总说了来意,他很惊讶。同时表示很同情,最后让我把那东西送到武汉,直接交给他公司的经理助理就行。就这样,我带着老谢从仙桃来到武汉,将小鬼交给X总付过钱,再和老谢转机广州。登机的时候,我特意和机组人员打了招呼,说这个朋友最近精神不太正常,我要和他去马来西亚找医生治病,以免到时候他在飞机上发起癫来,再让机长给赶下去。

在机舱中,我很困却不敢睡觉,怕老谢闹事。这家伙坐在座位上,时不时冒出类似“儿子啊,你今天中午吃啥?”、“别捣乱。我和我儿子说话呢”、“你不是我儿子!”的话。机舱前后和旁边的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我连忙脱下外套,罩在老谢脑袋上,再让他把头靠着舷窗睡觉,免得遭人嫌弃。

登康住在马来西亚最东面一个叫山打根的港口。要从吉隆坡转机过去。到地方之后,我把手机上的地址出示给出租车司机看,在车上,老谢这一路虽然不算闹,但始终神志不清。嘴里老是在嘟嘟囔囔。他把我拉到一条河边,指着公路下沿河边的那些船,又用手做了划船的姿势。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你说的地点在河对面”,就付了钱出来。

在河岸边把手机屏幕让船主看,谈好价钱把我们送到对岸,到河中央的时候,我发现手机没有信号,只好打手势再让船主驶回去,在原先的岸边给给登康打去电话,让他到对岸接我俩。

再次过河,对岸是一大片树林,不多时登康来了,这家伙穿了一身灰不拉叽的短衣短裤,脚上是拖鞋。看到老谢的模样,登康就走过来,上看下打量,好像在动物园看狗熊。伸手拍了拍老谢的脸,又问了几句话,老谢呆呆地望着登康,慢慢用双手捧着登康的脸:“儿子,你怎么又胖了啊?”

虽然最近心里一直不太踏实,但看到这情形我还是忍不住笑出来,登康把老谢的手拿掉,扒开他的眼皮,又捏开他的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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