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工作结束的很快,“待会儿雪下大了,这湖一封,就是我们自己也不好找了!”南为仁将最后一只箱子推进湖里,拍拍手,对老九说,“下一站到哪里?”
“蒙苍土围子。”
蒙苍土围子实际上是一个蒙族人的定居点,日本人一来,这里就废了。杨颉他们赶到时,雪已然大得多了,地上层层密密的,已经看不到浅草了。
“为仁,你去四周看看;胡逸大哥,你去找房子;老九,你去找水井;影子,去弄些木条木头什么的,准备点火。”几人答应着去了,柳文娟奇怪地看着杨颉,“你呢?没事?”
“我守车子。”杨颉一步跨下马,走到一座倒塌的遗址上,向远处望去,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燕山雪花大如席,此刻,杨颉猛然明白李白的原意,是心大,天大,地大,当然雪花就大了。
在围子中间的地方,有一处房子还立着,但四周的窗子和门都没有了。胡逸已经打扫出来,老九也把车赶了过来,正从车子上卸箱子,南为仁回来了,摇摇头。杨颉把马匹都赶到屋子里,用一些干草将墙上的窟窿堵上。好在风不是太大,马匹应该能挨得住。
李影把搜缴来的锦被毫不客气地堵在了窗子门口上,又压上了几块土坯,屋子里一暗,但立刻有了温暖的感觉。杨颉看了下表,下午五点了,很快就要天黑了。
柳文娟熟练地架好火架子,开始点火。南为仁从箱子里取出吃食,递给李影和柳文娟,杨颉和胡逸把所以箱子都打开,整理归类,准备放弃一些没有用的东西。老九在外面把大车能拆得的都卸了,报进来准备烧火。
夜色不知不觉中降临了,几人用过晚饭,杨颉就让他们休息了,他自己巡视了一遍各处,回到屋里闭目打坐。落雪的声音原来这么嘈杂,象顽皮欢叫的孩子,相互拉扯着在空中飞舞盘旋够了,才轻盈地落地,有不肯马上停下来,随着风儿到处跑,打在墙上唰唰作响。
老九吃过饭,就到隔壁马匹那里去了。杨颉只好把被子弄出来几床替他当在窗门上,老九竟然给马儿点上火,靠在马的身边迷糊着,偶尔起来添点柴。
有马用嘴巴拱拱他,在他的脸上轻轻打响鼻,像是亲吻。他闭了眼,用手摸摸马的头,拍拍耳朵,嘴里嘟囔着什么,转身又睡去了。马儿轻轻摇摇头,吃草。
忽然,杨颉心里一惊。马上隔壁的老九过来,脸上满是惊慌,“有人来了,队长。”
但他马上看到原本睡得好好的南为仁胡逸已经不见了,只有柳文娟熟熟地睡着,李影也已经开始准备枪支弹药了。“叫醒她。老九,你去准备马匹,来的人不少。”
“大概有四十多个人,在南面,都是鬼子。”南为仁进来了,“胡逸已经抄他们的后路去了。是马队。”
各位大大,收藏了吗?开始吧!!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更新时间:2008…5…10 10:09:44 本章字数:2653
忽然,杨颉心里一惊。马上隔壁的老九过来,脸上满是惊慌,“有人来了,队长。”
但他马上看到原本睡得好好的南为仁胡逸已经不见了,只有柳文娟熟熟地睡着,李影也已经开始准备枪支弹药了。“叫醒她。老九,你去准备马匹,来的人不少。”
“大概有四十多个人,在南面,都是鬼子。”南为仁进来了,“胡逸已经抄他们的后路去了。是马队。”
靠近南面的矮墙后,杨颉用南为仁的夜视瞄准器,仔细地清楚地看到已经站成一排的骑兵队伍,“是一个小队的鬼子,领头的是个中国人,翻译官?”
“是薛家的大少爷。我认得他的马,那是一匹好马,雪里花。肯定是。”老九借着雪光,一眼就认出了那匹出了名的好马。
南为仁轻轻地将狙击步枪从墙的缺口处探出,杨颉李影两人则各持一支三八大盖,推压上子弹。“待会儿,老九,文娟,你们撤到里面去,小心鬼子子弹,这些看上去都是老兵,很沉稳。”
“为仁,你打那个翻译官;我,那个鬼子头。李影,你负责跑的最快的。”
来的真是薛家的老大薛贵平,他是从日本跟着鬼子部队来的,一到中国,就请求来了赤城,自然想借鬼子之势,雄霸一方了。赤城的佐官是他在日本的朋友介绍认识的,又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爱国概念,很得日本人的欣赏。他是在第二天中午接到信儿的,匆忙带着一小队鬼子骑兵赶到家,一看家中惨状,几乎当场晕倒。连一同前来的鬼子小队长信雄一郎也有想吐的感觉,摇摇头,拉起跪到在地的薛贵平,“薛先生,你要节哀顺变,现在应该调查清楚是什么人所为,我们才好决定如何报仇。”
薛贵平感激地看了一眼信雄一郎,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他家在镇子上有暗哨,自然明白了一切经过。当得知只有三个人却劫走了薛家大批财物时,信雄一郎的眼睛都亮了。薛贵平咬牙切齿地说,“信雄队长,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我把家产的一半送给你,你下辈子,你儿子的下辈子,都不愁钱花了。”
“薛先生,你此言差矣,我们是朋友嘛,帮助你是应该的。你们中国有句话‘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们大日本帝国军人,也是讲情谊的。哈哈哈,不过,哈哈哈……”信雄一郎笑着看着薛贵平,含义丰富的大笑着。
“我明白。”薛贵平抵进一步,“我会转存到你个儿名下的。”
“好。出发!”信雄一郎一拉马缰,冲出薛府。
他们在大草原上已经转了一个下午,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看看天空,雪越来越大,信雄一郎仍没有放弃的意思,薛贵平心里一乐,有钱能使鬼推磨,真是的。鬼子和鬼差不多,都认钱。
夜空之下,雪花飘飘,他们已经人困马乏了,才发现了蒙苍这个土围子。几乎是凭直觉,信雄一郎断定里面有人,望着一片银白的雪地,他拉住马。
“薛,你的仇人可能就在里面。我们怎么办?”信雄一郎扭头问早已疲惫不堪的薛贵平,他的士兵都是久经战场的老兵了,还能撑下去,但薛贵平为仇恨所激发的热情早已被寒烈的北风降温到冰点,剩下的只有累和恐惧害怕了。一听信雄一郎这么说,薛贵平精神一震,“真的?好,我说过的话,板上钉钉,绝不反悔!”
“好。全体注意,一字摆开,目标前方围墙,准备战斗,冲!”信雄一郎经验极为丰富,对方只有三个人,即使有枪,在一千米的距离上,顶多能射杀十几个人,一旦马冲过去,不用说枪,就是这么多的马刀,就能将对手皮成碎片。
狙击步枪的响声在空旷的雪夜里听起来很钝,风从东北方向吹来,不是太大,却足以将这并不是太响的枪声消散。风象刀子一样肆虐地裹卷着一切能吹动的东西,薛贵和不禁裹了裹皮袄,他有些抖抖颤颤,平时杀个百姓,他还算可以,但对于这种亡命之徒,他心里还是很害怕的。尤其是他没有告诉信雄一郎的是对手仅凭三个人剿杀了他家二百七十六个匪众,而非他对信雄说的家人。
风中似乎有东西快速飞来,尖锐的破空之声有些熟悉,但厚厚的护耳也将那声音变得模糊了。“噗”,轻微的透入声很清晰,但为什么夜空模糊起来?头上有汗流下?不可能!他伸手去摸,却发觉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下,一头栽到地上,冰冷开始侵蚀他的所有。
信雄一郎倒是很明白,在崔动马的时候,故意慢了半拍,他当然知道,冲锋在前意味着什么。抖动缰绳,马一抖鬃毛,头一抬,怒蹄前登,向前冲去。马儿也似乎感受到了战斗的气氛,兴奋起来。这些经过专门训练的战马,知道什么时候该拼力。信雄一郎发现前面的士兵已经超过了800米安全线了,对方还没有任何动静,他有些狐疑,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直觉。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身后十几米的薛贵平倒身落马这个事实。
进攻的士兵开始压制射击了,有两挺机枪轮流向着矮墙方向压制。战马嘶鸣,搅乱了整个安静的雪夜。
尽管是在大雪纷飞的夜里,尽管是在奔跑的马上,信雄一郎紧盯着的一段矮墙后人头一晃,就被他一眼就发现了!心里刚刚一松,果然没有猜错!但枪声也随即传来,跑在前面的一个士兵一下子迎面倒躺在马背上,随着马的颠簸,歪歪斜斜地倒下去,被马拉着又走了几步,才掉在地上。信雄一郎从来没有这么真切地观察过士兵们落马的惨象,心里忽然大恫。将头伏在马上,低了又低,几乎和马的鬃毛贴在一起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