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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都平阳。
当秦国的主要力量集中在雍城的时候,人们似乎忘了这座都城。
不过这样也好,六岁的嬴任好却可以在这儿无忧无虑的成长。吃罢午饭,嬴任好要求内侍带着他前往渭水边玩,六岁的孩子虽然已经显示出不凡的判断力和决策力,但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很喜欢在水边玩耍。
秋天的渭水宁静而悠远,秋水已经凉了,但嬴任好还是脱了鞋袜,卷起裤腿来到水边。
“公子,水里太凉了,会伤到骨头的。”见公子进到水里,内侍连忙喊道。
“没事,我不怕。”嬴任好倔强的来到水里,撩起水花泼向内侍。
内侍一边躲一边讨饶道:“公子莫要玩笑,老奴会着凉的。”
嬴任好停下玩耍,指着对面的秦岭问道:“你说说,这河对岸是哪里啊?”
“那是秦岭。”
“秦岭再往南边是哪里?”
这一下把内侍问住了,秦岭可是一座大山,从南到北不知道要走多远;多少年来,秦人从来没有去过秦岭以南的地方;内侍想了一会说道,“只听说很早以前那里有一个国家叫什么褒国来着,这个国家盛产美女,误国的褒姒好像就是那儿的人。其他的老奴可就不知道了。”
“哼………,这么一点事情,你都不知道,那天我当上国君之后,一定要率领秦军越过秦岭,到南边去好好看一看。”嬴任好豪气的说道。
内侍被赢任好这种豪气的话给震住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六岁的孩子竟然会说出如此大气的话来,最主要的是就算是当今国君去世,也应该是太子赢恬继位,怎么也轮不到三公子赢任好啊!但这也就是老内侍想一想罢了,也没有说出来。
天渐渐黑了下来,赢任好也玩累了,他走上岸,在草丛中把湿漉漉的的小脚丫擦了擦,对内侍道:“走吧,再不回去,你又要催促了。”
“嘿嘿嘿、老奴岂敢催促公子,只是为公子担心罢了。”内侍陪着笑脸说道。
“看看,又说假话了吧,哪一次我出去玩不是你催着回来的,有时候还向我君父告状,敢说你没有催促过我?”
这一刻,内侍真正感到赢任好长大了,已经不能再把他当孩子看了。
“嘿嘿嘿……,公子教训的是,教训的是,老奴改。”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回吧。”赢任好已经穿好鞋袜,坐上车驾回到平阳。
玩了一个下午,赢任好也累了,吃罢饭,他早早就睡下了。
月朗星稀,晚来的秋风吹拂着寂静的平阳城。
“得……得……得………”
“得……得……得………”
……
杂乱的马蹄声惊醒了沉睡的渭水河谷。
三戎来了………
他们喊叫着从东方杀了过来,一路上人仰马翻,鸡飞狗跳。此时平阳以东的村庄已经被三戎的兵马扫过,死伤无数。
“哇…哇…哇………”
“噢……噢…噢……”
。。
很快,戎狄的怪叫声就响彻云霄,火把的光亮映红了半边天空。快到平阳的时候,三戎的兵马分成两队,从左右两边向平阳城包围过去。
“不好了,翟戎打来了……”
“翟戎打来了……”
守城的将士们被惊醒了,他们一边跑一边喊醒还在沉睡的人们。
城外的叫喊声惊醒了平阳城的最高军事首领,平阳司马快步冲上城头,往下一看。
好家伙!
不知什么时候,小小的平阳城外被三戎的兵马围得水泄不通,远处还有火把不断的涌向这里。
“我的妈呀,这么多的敌人,看来绝非翟戎一家这么简单。”平阳司马心中暗暗吃惊。
“司马大人,如此多的敌人,我们该如何是好?”守城的将士们也同样是担心不已。
但从敌人的数量上看,绝对在万人以上,可是守城的将士还不到两千人,加上百姓最多也就万把来人。
更何况大多数青壮劳力在雍城服劳役,此时留在城内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女人孩子。
还有更糟糕的是三戎把平阳围得铁桶一般,莫要说前往雍城给秦君赢嘉送信,就是一只鸟也难以飞出城去。
守城的将士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望着将士们担心的样子,作为秦都的最高军事长官,平阳司马还是要给将士们打气。
“诸位莫要担心,翟戎虽多,但是他们不善攻城战,只要我们守住今夜,到了明天,国君就会发兵来救我们。”
听到天一亮,国君就会来救大家,将士们的担心稍稍平息了一点,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哇…哇…哇………”
“噢……噢…噢……”
“吁…吁……吁…………”
。。
三戎的兵马已经来到城下,发出一声声怪叫。
“众将士,搭弓上箭,准备战斗。”平阳司马大声喊道。
第19章 袭击平阳(二)
“攻城………”
平阳城下,翟戎王一声大吼,翟戎、緡戎、镕戎等三戎的将士蜂拥般向平阳城冲去。
三戎之中,緡戎实力最大,大约有五六千将士,镕戎和翟戎的实力相当,各有约三千左右,由于翟戎经过上次北塬之战之后有损失了上千兵马,所以在三戎中实力最弱。
进攻平阳之前,三戎就已经做过分工,由实力最强的緡戎进攻平阳城的西门和北门,翟戎进攻南门,镕戎进攻东门。由于本次出征乃是翟戎组织,于是就由翟戎王来协调各方。
眼看敌人进入秦军的射程之内,平阳司马大喝道,“射………”
霎时间,秦军将士的箭簇雨点般射向三戎的兵马,
“啊……”
“啊……”
。。
冲在前面的戎狄将士很快就被秦军射死马下,“吁……”有几名戎狄将士勒住马缰,徘徊在阵前。
“嗖……”“嗖………”箭簇在戎狄将士的耳边飞过。
带兵冲阵的翟戎左骨都侯见状,一边冲一边喊道,“藏……身……”,只见他头往下一偏,迅速钻到了马腹之下。
刚才还在徘徊的戎狄将士见状,学着左骨都候的样子,都藏身在马腹之下,于是战马就成了他们的藏身之处,随后,大喊几声“驾驾……”,翟戎战马飞快的冲向平阳,旋即来到城下。
来不及半点歇息,戎狄将士掏出身上的飞虎爪“呼呼”抛向城头,试了几下,确信飞虎爪抓紧之后,便开始往城上爬去;那些没有带飞虎爪的士兵便搭成人梯,三三两两的往上爬。
“司马大人快看,敌人冲上城了。”
正在组织将士们射击敌人的平阳司马低头一看,好家伙!只管射击远处的敌人,一眼没注意,冲到城下的敌人已经爬到了城墙的半中腰。
“快拔刀,砍断绳索……”平阳司马对手下命令道。
几名手下收起弓箭,拔出腰刀准备砍断敌人抛向城头的飞虎爪绳索。
“嗖………”远处翟戎的阵营中一把弯刀旋转着飞了过来,“嚓……”正中秦军侍卫的胸口,还没等他砍断飞虎爪的绳索,就被飞过来的弯刀刺死。
兵贵神速!
冷兵器时代的战斗,实力相当的情况下,速度往往是决定胜败的重要因素。
就在守城将士被弯刀刺死的那一刻,已有戎狄将士顺着绳索爬上城头。
“噢…噢……噢……”
“噢…噢……噢……”
戎狄毕竟还是野蛮人,冲上城头的戎狄士兵怪叫几声,随即拿起弯刀冲向还在射击的秦军士兵。
秦军只管射击城下潮水般涌过来的敌人,那曾想到身后扑过来的戎狄士兵,在没有多少防备的情况下,很快就有秦军将士被戎狄士兵刺死在城头。
一个……
两个………
三个、四个—
。。
越来越多的戎狄将士爬上了城头。
正在射击的平阳司马眼看着爬上城头的敌人越来越多,急忙丢下手里的弓箭,拔出佩剑,与冲过来的戎狄将士厮杀在一起。
别看平阳司马身材高大,但身手非常敏捷,加之秦人的武器比戎狄的短刀要长处许多,虽然以一对三,还是把几名戎狄将士逼的步步后退。
趁着敌人后退之机,平阳司马挥剑刺向没来及躲闪的戎狄士兵胸前,“啊……”戎狄士兵应声倒下。
眼看同伴倒下,另外两名戎狄士兵明显胆怯了,一边战斗一边偷望城下,期盼能够有更多的兄弟冲上城头。
平阳司马愈战愈勇,不多时,又将一名戎狄士兵砍落城下。
“将军,敌人从西门冲上来了。”就在他马上就要将第三个戎狄士兵杀死的时候,身后传来秦军的呼救声。
“什么?”
“敌人从西门冲上来……啊………”士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飞过来的弯刀刺中了后背,随即跌下城头。
“你们完了……”最后一名戎狄士兵对着平阳司马冷笑道。
“就算城破,我也要拉上你垫背。”
说完平阳司马挥剑将最后一名戎狄士兵的头砍下。
“将军,北门也有敌人冲上来了。”还没等平阳司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