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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赢载终于反思到了自己的人生的错误,也认识到了自己的继位之后,一味的纵情声色,使得原本身体健硕的他弱不禁风,使得原本理想远大的他沉迷误国。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今天秦国如此衰败之像,谁能够拯救呢?除了嬴任好,还有其他人吗?
嬴任好啊,虽然你一再与我为敌,但是当下的秦国也许只有你能够拯救了。既然你能够治理好犬丘,也就能够治理好关中。当初嬴任好在犬丘与翟戎和谈的时候,得知消息的赢载大骂嬴任好误国,丧权辱国。
但是今天想来,也许他的策略是正确的,是长远的,是能够解决秦国根本问题的长久之策。
一想到这里,赢载又深深的自责起来。自己这个兄长实在是太不称职了,嬴任好都二十多岁了,还没有合适的婚配对象,父兄不在人世,此事本应该由他来办理,但是这些年自己又做了些什么呢?
哎………,赢载又是一声叹息,自己只知道纵欲,现在连命都要搭上了,还没有为弟弟找下婚配的人选。
真是该死啊!
赢载越想心中越来后悔,越发觉着自己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情荒唐透顶。
“来人啦……………”
听到国君的召唤,公孙枝进来了,“君上,您找我?”
“把韦昱叫进来。”
“诺…………”
韦昱进来了,“末将韦昱,拜见君上。”
“二位将军,寡人将不久人世,临死前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韦昱,你且上前。”
韦昱上前几步,来到赢载跟前。
“寡人命你前往犬丘去请三公子速来镐京。寡人死后,将传位于任好公子。”赢载轻声的说道,韦昱点点头。
赢载继续说道:“此事本应该在朝会上宣召,但是寡人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会雍城了。我知道,此去犬丘困难重重,烦劳将军无论如何也要到达犬丘,把任好公子请回来,此事关乎秦国的未来和命运。拜托了………”
听着赢载的话,在场的韦昱和公孙枝都被感动了。人们只知道这位国君荒淫无度,岂不知道他也有清楚的一面,今天他就清楚万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君上,还有其他交待没有?”临出门前,韦昱再次问道。
“去吧,越快越好;我害怕自己等不到他回来的那一天。”说着赢载的泪水下来了。
现在他真的好怕、好怕,真怕自己等不到嬴任好回来的那一天。若自己真的死在了任好回来之前,秦国岂不是成了没有国君的国家。
那时候秦国将由谁来执掌?
秦国会因此乱了吗?会亡国吗?
赢载好怕好怕,直直的望着韦昱,把最后的希望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君上放心,末将就是粉身碎骨也会将任好公子请回来。”说罢韦昱走出房间。
韦昱走后,赢载望着公孙枝道:“将军,在你的眼中,寡人是不是一个昏庸无能的君上?”
听到国君突然之间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公孙枝没法回答。
见公孙枝不回答,赢载也不再强求,“将军不说,寡人也知道,我是秦国罪人,荒淫无度、丧失国土,把一个势头强劲的秦国弄得是支离破碎,陷入存亡境地。寡人后悔啊!”
“公孙枝,你去吧镐京的史官请来。”
由于出门的时候,没有带内侍前来,现在赢载想到要宣布遗诏,却没有人来记载,于是便想到了史官。
史官进来了,“下臣拜见君上。”
赢载一动不动望着屋顶,轻声说道:“史官,我说你记录。”
史官拿出笔墨和竹简,在赢致身边的案几上展开。
“寡人自继位以来,纵情声色、贻误国政,致使秦国陷入存亡之地,实乃寡人之过也。今寡人将不久于人世,疼定思痛,决定传位于三公子赢氏任好。吾弟任好,天资聪颖、品行方正,乃是国君的不二人选。望诸位公室贵族、朝中大臣,能够齐心协力,辅佐任好,发愤图强,凝心聚力,使秦国走出困境,赢载将不胜感激。此遗诏,望诸位遵之。”
说完,赢载已是泪流满面,在场的大臣也是痛不欲生。
“好了,你替寡人再念一遍。”
史官起身,把诏令给赢载念了一遍。
赢载仔仔细细的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听罢说道,“好了,你们下去吧。”
说完,赢载静静的睡着了。
第139章 突如其来
秦国犬丘。
虽然关中战事连连,但是远隔着数重大山的犬丘却没有一点消息。对于冬天的犬丘来说,这里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一样,不起任何波澜。由于成功解决了翟戎的事情,周边的绵诸、緡戎等戎狄国家也很少来犬丘惹事,打打闹闹的西垂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话又说回来,即便是关中发生个什么事情,若没有人有意向赢任好汇报,他就是想知道也没有办法。更何况大冬天,雪漫山道,秦岭山中人迹罕至,谁又会专门翻山越岭去告诉嬴任好这些事情。
于是乎,赢任好和犬丘的守将们也落得个清净。
快过年了,西垂宫内除了一些日常要处理的事情,剩下的就是喝酒聊天了。
赢任好在这儿日子过的是悠哉悠哉。
很快这种悠闲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犬丘地处秦岭以西,比起关中来,这里要更加的寒冷,更加多雪,刚一入冬,犬丘便被厚厚的雪花覆盖的严严实实。满眼望去只见到白茫茫的一片,整个大地都处在一派银装素裹之下。
这种银装素裹的景象正是赢任好最喜欢的。
清晨起来,嬴任好走出房间,哈了一口气,瞬间便形成一窜窜小水珠,在眼前飘过。
想一想,今天似乎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于是便登上城楼,眺望远方的秦岭,翻过东边这座山就是关中了,也不知道现在的雍城到底怎么样了?
但是,要想翻过这座山何其难哉?
大冬天的,雪花漫天、铺天盖地,莫要说秦岭山中,就是这城楼上,一夜之间就积下了厚厚一层雪,足足有半尺多厚。
“公子,我家大人请您回府用膳。”赢致府上的仆人一路小跑过来请嬴任好回府用膳。
“哦……,不用了,回去告诉你家大人,就说我昨夜喝酒太多,今天起来头晕晕乎乎的,没有一点食欲。”
“诺…………”
仆人走后,嬴任好一个人待在城楼之上,静静的望着远方。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远处的山上。
这个时候,会有人上山?他是干什么的?赢任好不仅产生了兴趣。
这个时候上山,除了打猎,就是打柴。他是干什么的呢?
嬴任好直直的望着远处的黑点,直到他一点一点的变大。
不对,这个人既不是打柴的,也不是打猎的。因为打柴或者打猎,一般是早晨出山,晚上归来。
这个人清晨向城里走来,显然不是当地的百姓。
“你过来看看,这人是不是向城里来了?”为了得到确信,嬴任好把身边守城的士兵叫过来,让他辨认。
守城士兵过来一看,果不其然这个人是向着城里过来了,而且还是一位骑着战马的人。
黑点越来越近,很快来到城下。
“雍城急报,快开城门…………”来人喊道抬起头对城上喊道。
“快开城门。”赢任好对守城将士命令道。
风大雪大,虽然看不清楚来人的长相,但从他的衣着来看,完全可以断定这个人是秦国来的。
打开城门,来人纵马一溜烟的进到城里,马过之处,落下一路雪花。
嬴任好赶紧下了城楼。
来人见到嬴任好,赶紧跳下马,抖落身上的雪花,嬴任好一看,原来是韦昱。
“公子,大事不好了。”韦昱一边拜,一边对嬴任好说道。
“校尉不必紧张,我们回府再说。”赢任好制止了韦昱的禀报。
这里是乃是犬丘城门,说话很是不方便,一旦将士们听到关中遭遇戎狄袭击的事情,肯定会扰乱军心,故而,嬴任好请韦昱回西垂宫内说话。
二人回到西垂宫,赢致等人已经吃罢,正准备差人再次去请嬴任好,正好他就回来了。
“公子啊,我正准备派人去请你,这不,你正好回来了。这位是?”赢致看见了嬴任好身边的韦昱问道。
“哈哈哈,这不是韦昱大哥吗?”还没等嬴任好回答,王荡从屋里小跑出来,边跑边对赢载说道。
说完,高兴的上前拍着韦昱的肩膀说道:“韦大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喝口酒暖暖身子。”
韦昱一脸严肃,没有回答王荡的问话。王荡见状愣住了,“怎么,出事了?”
“进去说话。”
众人一下子严肃起来,跟着嬴任好进了房间。随后,嬴任好扫了一眼屋内,对仆人们道:“你们暂且退下。”
“诺………”
仆人知道主人要说政事了,于是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