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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斯此刻突然觉得全身都很无力,一种发自心底的无力感,他指着史文恭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哈哈哈哈……我真是太蠢了,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你了。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木木斯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无尽的阴狠。
早已等候这句话多时的回鹘士兵根本就容不得史文恭分辨,早在他吃自己的手足时,他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这些人都是最合格的骑士,自然知道射人先射马,史文恭连根马毛都没有摸到就悲哀的发现那匹战马已经变成一个大号的刺猬了。
如今、未有死战而已!
自知生路已绝,反倒激起了史文恭死斗的战意。步幅闪动间点点寒星如雨般撒向了围堵的回鹘士兵。只有血性而无武艺的回鹘士兵根本就不适史文恭的对手,就连阻拦他片刻也无法做到,不过数息之间就被史文恭刺死七十余人。
“用弓箭、用弓箭马索!”随着一个聪明人的呐喊,史文恭的情况也直转而下。不但要防备敌人的长枪马刀,他更要留意那数不胜数的暗箭索套。史文恭再猛也是人,他并不是神,在付出顽强的抵抗后,史文恭终于不支而倒。被层层叠加马索套住后,就算是武松也不得不倒,何况他一个史文恭。
木木斯疯狂的叫道:“把他拉起来,我要亲手扒了他的皮!”
远在沙城的武松玩味的对着坐在下手处的众将问道:“你们说史文恭能不能逃过这劫?”
祝彪略带谄媚的说道:“那还逃什么了,我要是他就赶紧自尽,免得遭罪!”祝彪的话赢得了一大片的附和声,这也是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内心的想法。得罪陛下还敢叫嚣,不死那真没天理了。武松、在他们心中已经是神的高度,虽然这个神灵的脾气有点……
武松只是一语带过,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他现在更倾向于瘟疫的防止工作。武松刚刚询问出自己的担忧,身下的官员就拍着胸脯保证,说是进出沙城的道路都以填堆了大量的火药干柴,只要武松一声令下就可以以火清野。话是这么说,其实沙城周围只有一小片的杨树林,其余部位都是荒芜的黄沙,实在烧无可烧。
为了达到高温灭毒的作用,沙城内凡是木质的建筑都被武松拆了个干净,然后堆积在沙城四周。武松在等,在等对自己不利的风向,武松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所以他要把防止工作做到最完美。估计那个倒霉蛋此时要是突然感冒了,武松绝对会把他活活炼了。
意想当中的回鹘敢死队并没有过来,这让武松越发肯定了史文恭的下场,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明回鹘人为什么不拼死拉着自己下水。他们一定是认为连拼死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才会放弃。
上天很眷顾沙城,这几天的风向一直是东南风,根本就不虑瘟疫会随风传过来,至于人?更不可能过来了,自己吩咐数万士兵挖制的陷阱可不光是摆设用的!
此沙城一战,武松仅用一个死士就换来了对方数十万的生命。当然、这是瘟疫扩散后的死伤人数。而在回鹘身后的呼延灼……,他更是给了回鹘人一个天大的惊喜。回鹘地广人稀,地平目阔,最是适合骑兵大规模作战,而这支武松花费重金打造的重骑兵,绝对是骑兵里当之无愧的王者。
呼延灼在回鹘境内的肆意纵横,终于迫使回鹘帝王不得不向西迁移,打不起你还躲不起吗?回鹘帝王的迁移加速了这个帝国的崩溃,再加上瘟疫的纵横,这个帝国已经名存实亡了。但是武松依然不打算放过这个帝国,他向回鹘西部的吐蕃等国传话,谁敢接收回鹘的军民就是与华国为敌,此通告无疑是把回鹘判入了死刑。
第一第一百八十二章 继续扩散
回鹘百姓漫无目地的行走在曾经的国土上,前路无尽,可他们却不知道哪里才是他们真正的出路。华国的铁骑肆虐着这片美丽的土地,多少英勇儿郎倒在了冲锋的路上,可那肆虐的铁骑依旧,没有人能过阻拦他们杀戮的铁蹄。那随着人流而扩散开的瘟疫更是回鹘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天不佑回鹘呀!
呼延灼很郁闷,极度的郁闷,赶马驱羊的回鹘人往往只要几户人家就能造成近千大军行走的痕迹,往往追到眼前才会发现追了几天的竟然只是几个平民百姓。至于那些真正的骑兵……呼延灼只能望之兴叹,沉重的盔甲在加大了他的杀伤力的同时也限制了他的速度。他不怕打,就怕敌人逃,敌人一逃他就只能在后边追。除却开始几日的大战后,呼延灼根本就没有遇上什么大规模的抵抗。再加上时而看见的瘟疫,呼延灼已经兴起了撤兵的念头。
这种念头刚一升起就被他截至了,因为他不敢保证此时撤兵是否符合武松的心意,如果武松因此给自己一个带军不利的罪名,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为今之计只能尽量揣摩圣意,按照武松的思路去想。陛下让自己留意蒙古,那定是对蒙古有所图谋,自己已经找人详细勾画了这一路以来的地图。至于征战回鹘之事、陛下定然不会虎头蛇尾,一切的一切都可能有特殊的用意。最符合陛下心意的,那就是把此战的影响推向周边邻国,以此寻找开战的借口。
呼延灼越想越觉得这就是武松真正的用意,也罢、既然不能开战,那咱就当一把牧羊人。重骑兵再慢也比驱赶羊群的牧羊人快,只要能把回鹘人赶到邻国就行,管他军民!
因为疫情的阻隔严重阻碍了通信的传递,所以武松只能派遣信兵借道蒙古来传达自己的军令。
当呼延灼收到武松的军令时,他已经带兵走过了大半个回鹘,原本意气风发地呼延灼已经被沉重的盔甲折磨得狼狈不堪。锃亮的盔甲上如今满是泥泞血污。再也不见临安地风采。
“陛下有旨,特命呼延灼将军完成军令后绕道吐蕃而回,如遭拒绝可轻骑而过。不得有误!”
“臣、呼延灼领旨谢恩!”武松地圣旨听在此时呼延灼的耳内不亚于天籁之音。如果不是武松长久的恩威督促着他,他早就撤兵而回了。回鹘人已经被吓破了胆,但是自家有苦自家知,只要回鹘人能抓住一场暴雨借以反击……那什么都完了!敌人的临死前地呼喊。瘟疫的时刻威胁,体力的严重透支,直到一切都面临在自己头上时呼延灼才明白武松当初那句话的含义。幸好、一切都过去了!
递传圣旨的信兵在交接圣旨时小声地在呼延灼地耳边说道:“陛下密令:凡是感染瘟疫的士兵一律另行编队押送瑙重,不得有误!”
呼延灼有那么一刻发愣,但是他很快就体会到武松的真正用意。这些人押送瑙重不用想就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到时候陛下又可以得到光明正大的借口了。不得不领旨的呼延灼突然有了一阵莫名的悲哀。难道这就是为兵者的命运?
传令兵似乎能感受到呼延灼的内心所想,随口安慰道:“呼延将军还请看开一些,没有我们这些人抛头颅洒热血,那有祖国的强大。”
是地,如果自己这些人地命运也算可怜的话,那那些回鹘人又算什么?得吐蕃不入地回鹘只能南下回纥,做为曾是回鹘一部分的回纥并没有给回鹘难民面子。迎接他们的不是香甜的莜面窝窝,而是那张弓待射的长弓怒马。为了生存的希望,回鹘人只能硬杀过去……
遥在沙城的武松舒适的躺在藤椅上享受郧哥贡献上来的冰镇甜瓜。看其悠闲自得的模样谁能想到因他而起的杀戮正在不停的蔓延。不等武松吃完就有俏丽的婢女端上冰镇毛巾侍候在一旁。如果忽视掉武松身上的气质后,这简直就是一种腐败的纨绔生活。老实讲。其实有的时候武松对这种生活还真得很向往的。
郧哥可能看出武松的心情挺好,这才试探着问道:“陛下、您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如果我说我的愿望是不再杀人你信吗?”郧哥当然不信,这在他耳中无疑是天大的笑话。
武松一边清理着手上的粘甜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如果天下尽归我土,人人奉公守法,我又何处去杀人?”
郧哥好奇的接口问道:“天下?陛下不是已经有拥天下了吗?”
武松并没有接郧哥的话,但是眼中的坚定却又加深了几分。回鹘、回纥、吐蕃、这三地武松志在必得,他需要中原的繁华百物也需要阔草黄沙中的悍勇骑兵。这不是武松征战的终点,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回纥和吐蕃不是不知道武松的阴谋,可是知道又何妨,难道还能兴兵什么反抗吗?回鹘聪明,可是结果又如何,还不是落得个国破家亡的结局。因此当呼延灼来到吐蕃边境时,非但没有遭到阻拦还得到英雄一般的款待。精食美酒不算,还有漂亮的吐蕃姑娘前来暖帐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