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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里,还在门口台阶上呢,六叔一扁担过去,扫倒了三个,当时就把陈镇长打晕了,爸追到时,六叔和镇里七八个人打成了一团,镇里的人哪知道爸是去劝架的,就把爸也当成了帮手,派出所的人来了以后,当然把爸也抓起来了。”
向天亮问道:“姐夫,陈镇长他们的伤势怎么样?”
李春南摇了摇头,“连陈镇长在内,一共五个人受伤,都在镇卫生院住着呢,具体的伤势,我正托人打听来着。”
向天亮心里一动,“姐夫,你跟陈镇长不大对路吧?”
李春南憨憨的一笑,“给你说着了,要不然,我这晋川街村的党支部书记,小面子总是有的。”
向秋在一边呛道:“吹什么牛呀,岳父被抓,咋不见你上镇里吵几句去?”
“女人见识。”李春南小声顶了一句。
向天亮见状,怕姐姐和姐夫掐起来,忙从肩上拿下挎包,先抽出一万元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把挎包交给了向秋,“姐,包里还有三十万,是我从银行和朋友那里借的,现在交给你了,你陪妈去休息吧,男人的事,就让我们男人来管好了。”
向秋点点头,拿着包,扶着还在抽泣的母亲余香莲离开了堂屋,一辈子至今连清河市都没去过的农村妇女,经不起这样的大世面。
“姐夫,我姐的脾气,够你受的了。”向天亮咧嘴直乐。
“哎,可不能这么说,我打仗没了左手,你姐还拚命的追求我,一直追到前线战壕里,这份情,是几辈子的情呢。”
“呵呵,我明白了,我姐的脾气,都是你惯出来的啊。”
“嘿嘿,家有悍妇,少犯错误,这道理你也要学。”李春南憨笑不已。
向李春南要了支烟,点上火后,向天亮又问道:“姐夫,你们晋川镇有几派啊?”
李春南笑道:“还能有几派,两派呗,书记镇长各一派,掐得很紧,其他人倒也想成派,可没那个资格不是?”
“这么说,你是跟着书记的了。”
李春南点头道:“镇党委书记张其明也是军人出身,我们很谈得来,他在各方面一直都很关照我。”
向天亮也是点头,姐夫只是脸上看着憨,其实也是鬼精的人,当过兵打过仗,除了是个农民企业家,还是个国人公认的最不好当的官,村党支部书记,心里亮堂着呢。
紧跟一把手,一般没问题,村支书最懂这个道理了。
吸了几口烟,李春南继续说道:“这事要是摊在张书记身上,可以说一点事都没有,我们毕竟是朋友么,可陈镇长这人,本来就有点蛮不讲理的,现在我就更说不上话了,他是明摆着想把事搞大,想逼着我就范呢。”
“派出所那边呢?”
李春南微微一笑,“所长邵三河是我的老战友呢,我们一起蹲过猫耳洞,我还救过他的命,可是他也很为难,陈镇长向县公安局报了案,邵三河想当作治安案件处理,县局派来的人要办成刑事案件,两边也僵在那里吧。”
向天亮又问道:“张书记是怎么个意思?”
“据张书记说,陈镇长就是屁股上挨了一扁担,伤应该不重,多半是装的,其他几个也都是些皮外伤,就整个案子来说,爸没参与打人,是去劝架的,应该没什么事,可六叔就有问题了,只要陈镇长不松口,就很有可能办成刑事案件,”
向天亮道:“花点钱,能把六叔弄出来吗?”
“我正在往这方面办呢,估计有困难。”李春南说道。
想了想,向天亮道:
“姐夫,我先去找找李子杓吧。”
第0125章老同学李子杓
向天亮到了院子里,正要出门,却看到一位老者,童颜鹤发,一身白衫,长须飘飘,正伫立于花坛前。
“爷爷。”向天亮赶紧上前,搀住老者的胳膊,亲热地喊了一声。
这位老者,正是向天亮的爷爷向振天。
向振天唔了一声,摸了摸向天亮的头,脸上淡淡的一笑。
“你怎么回来了?”
向振天特别嘱咐过向天亮,上班以后要安心工作,尽量少往家里跑,以免家受家里杂七杂八的事情牵绊。
向天亮急忙陪起了笑脸。
“瞧您老说的,我爸和六叔被抓,我这当儿子侄子的不回来,说得过去吗?”
“哼,你六叔他是活该。”
“嘿嘿,还有我爸呢?”
“他也是活该。”
“爷爷,您这话就不对了吧?”
“哼,谁让他多管闲事的,老老实实的种他的菜养他的猪,警察能找上他吗?”
向振天是一脸的不高兴。
仔细一琢磨,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向天亮心道,老爸一辈子不管事,向家有啥事,也用不着他去出头,这回倒好,一出头就进去了。
向天亮朝西厢房瞄了一眼,“爷爷,看您这么不高兴,奶奶一定不在家吧?”
“臭小子,你少跟我提那老巫婆。”
向天亮心里不禁莞尔,要是奶奶在家,两个儿子被抓,早就哭天喊地了。
爷爷和奶奶可谓是一对欢喜冤家,两人吵了一辈子,至今胜负未分呢。
一个是练武的,修为高厚,德高望重,平时却喜欢清静,如禅打坐,一个是讲灵姑的,呼风唤雨,鬼神为友,三天两头的出门,一双小脚,走遍了清河七县三区,在一起时,见面就吵,吵过后反而相处更好。
事业上,二老也是你追我赶,不分上下,你收了多少徒弟,我就收多少干儿子干闺女,你七十大寿摆了三十二桌,我七十寿诞时,非摆个三十三桌不可。
总的来说,还是奶奶赢的时候多啊。
向天亮心道,向家人这种“妻管严”的毛病,一定是爷爷遗传下来的吧。
“爷爷啊,您老人家别板着脸好吗,我这次回来得急,没给您捎东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为这个生气呢。”
向振天终于微微的笑了。
“去吧,门外有人等你呢……想个办法,先把你爸给弄出来。”
向天亮来到院子门外,果然看到一个人,胖乎乎的,正背对着他,坐在台阶上,一手馒头一手豆浆的享受着。
“哎,木勺。”向天亮上前,冲着那人轻轻的踢了一脚。
“向哥,我就知道你回来了。”
木勺的本名叫李子杓,向天亮的初中同学,现在是晋川镇政府的土地管理员。
向天亮几乎没叫过李子杓这个真名字,因为木勺这个外号是他起的,语文老师还表扬他很有创意。
由于长得又矮又壮,木勺还有个外号叫土豆,不知道是谁先喊出来的,这有点污蔑好朋友形象之嫌,向天亮可从来没有叫过。
向天亮好奇的问道:“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进来啊?”
“嘿嘿,我去过你们家少说也有十几次了,你家的规矩我还记得呢,拿着吃的东西到处走,会被你爷爷骂的。”
向天亮哑然失笑,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夺过李子杓手中的半个馒头就往嘴里塞。
“木勺,这回兄弟家有难,就靠……就靠你们帮忙出力了。”
李子杓道:“说啥话呢,向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爸就是我爸。”
初中三年,个子矮小长相一般的李子杓,没少受人欺负,全校最会打架的向天亮,总是第一个冲出来为他报仇,这种“战斗”友谊,堪比铁打不烂。
“先说说,你是怎么混进镇政府的?”向天亮笑着问道,他记得,李木杓家是做豆腐的,他高中只读了一年,就跟着父亲出门做豆腐生意去了的。
李子杓习惯的摸了摸摸后脑勺,笑着说道:“要说起来,还是我运气好呗,我大伯是村支书,去年镇里招聘合同制干部,给了我大伯一个名额,可我大伯没儿没女啊,又舍不得给别人,不要了更没面子,就在我们这些侄子辈里挑一个,你猜怎么着,七八个人里,居然只有我一个人读过高中,嘿嘿,就这么着,一个电话把我从千里之外叫了回来,我还没弄明白咋回事呢,就摇身一变成了干部了。”
向天亮听得也笑了起来,“他妈的,你没有高中文凭啊,一定是走了旁门左道了吧?”
“嘿嘿,花了三千元,找学校补了一张文凭而已。”
“我说么,现在没高中以上文凭,是进不了政府衙门的。”
“嘿嘿,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向天亮乐道:“照你这么说,我姐夫想批点厂房扩大再生产,也要花钱铺路喽。”心里说道,就你小子的那点德性,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扔出去三千,怕是早收回来三万了。
“反正,反正就这么回事。”李木杓随口应道。
“我呸,你小子也敢收?”
“不敢不敢,向哥,我敢收咱姐夫的钱吗?”李木杓急忙摇着手道,“自己人嘛,友情为重,友情为重。”
“我姐夫的事,就交给你小子运作了,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