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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翻案是肯定的了。”
“肯定。但需要一个过程吧。”
“过程。大约需要多少天。”
“快则一星期。迟则半个月。中纪委、中央政法委和公安部就会拿出基本结论。同时组成联合调查组。现在。你们东江省委主要领导正往京城里赶。等他们到了。会马上召开中央和省两级领导联席会议。共同作出一个正式的决议。”
向天亮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但脑瓜子转。忽地叫道:“可是。可是。这里面有点不对啊。”
“大惊小怪。哪里又不对了。”易祥瑞瞥了向天亮一眼。
向天亮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首要当事人。要了解情况。怎么能把我落下呢。”
“你也想去。”
“当然了。让邵三河和周必洋去。怎么可能不让我去呢。”
易祥瑞哼了一声。“让你去。让你去胡说八道。让你去添油加醋。丢人现眼。还不够啊。”
向天亮垂下头。不敢顶嘴了。
张玉霞拉着向天亮坐下。轻声解释道:“老师认为。刚才是公安部领导找自己的下属了解情况。而你不是警察。却把清河市乃至东江省的警察搞得灰头土脸。现在暂时不好出面。你放心吧。大方向已定。就在家里静等消息吧。”
“噢……”向天亮低声说道。“让我待在这里半个月。非憋死我不可。我。我要出去。”
“哼。想开着假军车给我出洋相是不是。洠拧!
向天亮向张玉霞投去求助的目光。张玉霞含笑摇头。“亮子。你有事情要办。闲不了你的。”
“哦。是什么事。”向天亮精神一振。
“大事呗。你问你的老师。”
向天亮看着易祥瑞。
易祥瑞站起身來。拄着拐杖往外走。
向天亮一楞。张玉霞推了他一下。他这才赶紧跟了上去。
易祥瑞一直走到自己的座驾前。拿起拐杖晃了晃。自己先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座上。
师生二人心意相通。易祥瑞不用开口。他的每一个动作。向天亮都能迅速领会。
向天亮走过去。帮着关上副驾座这边的车门。然后跑到另一边。坐到了驾驶座上。
奥迪轿车缓缓驶出了院子。
“老师。咱们去哪儿。”
“随便。”
这也是易祥瑞的一个怪僻。时常让人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瞎转悠。向天亮也不明白为什么。
但是这一次。向天亮知道。老头子一定有话要说。
京城的变化很大。向天亮离开京城有两年多了。不少地方已认不出來了。
不知不觉的。轿车來到了中央政法大学的校门外。
这里就是原來的京城警官大学。向天亮曾在这里待了整整四年。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
但是。向天亮洠в薪悼C拧6枪樟烁鐾渫乜
“不想进去看看。”
“不想。”
“为什么。”
“改了校名。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新校名。但每周照样來五次。”
“我们的历史被割断了。而您却在怀旧。”
“历史是割不断的。”
“新校长就是江云龙厅长吧。”
“嗯。你不想去去看看他。”
“不想。收了我的枪。自己拍屁股走人。却让我遭罪。真洠б迤!
“哈哈……”
向天亮问道:“老师。我说错了吗。”
易祥瑞道:“我不作评价。但那把金枪就在你的座椅下。你收起來吧。”
果然。向天亮从座椅下摸出了一把五四式手枪。枪把上镶着黄金。正是恩师赠给自己的那把。“被双规”前曾被省公安厅政治保卫处收了回去。
还有两个弹夹和一匣子弹。以及一本崭新的持枪证。向天亮看了一眼封面。就明白了它的与众不同之处。因为这本持枪证。是公安部政治保卫局核发的。
向天亮明白。这是“上面”对自己的“肯定”。要不然。金枪也不会“物归原主”。
“老师。谢谢您啊。”
“这一次。不是我的功劳。”
“哦。”
“或者说。我只能占百分之一。”
“我……我有点不明白。”
易祥瑞微笑道:“你在学校里。吹牛时最爱说哪一句。”
向天亮不好意思的笑了。“呵呵……咱上面有人。”
“臭小子。你上面的人是谁。”
“您老人家呗。”
“哈哈……”
“您笑啥。这是事实么。要不是您罩着。我在大学里至少被开除十次了。”
“臭小子。算你还有点良心。”
向天亮乐道:“比如说那一次。我把王副校长的宝贝儿子打断了两根肋骨。要不是有您老人家。我早被赶回家去了。”
“哈哈。还挂在嘴上。你当是英雄事迹啊。”
向天亮陪着笑问道:“老师。您刚才说的百分之一。是啥意思么。”
易祥瑞又是微微一笑。“过去。是我罩着你。但这一次不是。”
“这……这怎么可能呢。”
“是的。以后你也用不着我來罩着你了。”
“您。您真的要把我逐出师门吗。”
“不是。”
“我不明白。”
稍作沉默。易祥瑞道:“因为你上面有人。真的有人。”
“不……不是您老人家吗。”
“不是。是另有其人。”
“不会吧。”
易祥瑞说道:“关于这一点。以前只是个问号。不久前还将信将疑。而今天上午之后。我非常的肯定。你当初那句吹牛皮的话。‘咱上面有人’。是句名符其实的真话。”
向天亮猛的刹住了车。怔怔的问道:“老师。我胆子小。您。您别吓唬我了……好吗。”
“傻了。”
“我被您吓着了。”
易祥瑞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好吧。咱们回家。你陪我喝酒。我告诉你你上面的人是谁。”
第0836章身世之谜(上)
易祥瑞老人怪僻甚多。比方说。前面提到的经常漫无目标的坐车转悠。身上永远带着一个高倍放大镜。夏天最热的时候也会穿着厚厚的袜子和皮鞋。即使出国公干也会穿着黑色的中山装。能长久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來……
在喝酒方面。易祥瑞也有一个很特别的怪僻。从不在饭桌上喝酒。即使是自己的生日宴。不管是多大的领导敬酒。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酒桌。吃饭时不沾酒是他的一条铁律。
但易祥瑞嗜酒。名气在圈子里还颇为有名。登门的访客手上。很少有不带着酒的。
易祥瑞喜欢关起门來。让一个人陪着。端着小酒盅。一小口一小口的呷着。品着。不要任何下酒菜。干喝。虽然量不大。五六两上下。但每次都能“磨”上两三个钟头。直到七八分醉意为止。
师生二人多日不见。此番京城一聚。少不了要“重温”以前经常发生的一幕。
晚饭后。师母张玉霞在客厅看电视。易祥瑞嘴里说了声“走”。捏着两个小酒盅。和一个半斤装的空瓶子就往书房里走。
不用言语。向天亮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从酒柜子里拿出两瓶茅台酒。拎在手里也跟进了书房。
那个半斤装的空瓶子有着特别的用处。向天亮打开一瓶茅台酒后。易祥瑞拿过來。往空瓶子倒满后。他拿在手里再往酒盅里倒。“老规矩。我半斤。你斤半。”
向天亮愁着眉苦着脸。“洠в邢戮撇恕2荒芎熬屏睢D阒缓劝虢铩N胰匆唤锇搿C看胃先思液染啤6际且患钔纯嗟氖掳 !
“再废话你就滚。”易祥瑞瞪着老眼。
“我喝我喝。不喝白不喝。白喝白不喝。”向天亮陪着笑。早就一盅下肚了。
易祥瑞摇头不己。“哼。一口下肚。不懂品尝。纯粹的土包子喝法。”
“风格不同而已。您老人家说我是土包子喝法。我对您老的喝法也有一比。”向天亮乐道。
“怎么说。”
“先保证不生气。先恕我无罪。”
“保证不生气。恕你无罪。”
“嘿嘿……瞧您那一小口一小口的样子。洠Ьⅰ<蛑本褪恰<蛑本褪悄锩堑暮确ā!
“臭小子。你……”
“不生气。不生气哦。”向天亮忙道。
易祥瑞无奈的笑了笑。不再理会向天亮。径自慢慢的喝着。他坐靠在椅子上。眯着双眼。仿佛象个品酒师似的。味着每一口入嘴的茅台。
这个时候。向天亮是不敢打扰的。因为老头子已进入了他自认为的所谓“状态”里。是需要旁若无人的。
忽然。易祥瑞睁大了眼睛。“把我书架上的那个录音机拿下來。打开录音键并放在你我之间。”
楞了楞。向天亮不解的问。“您老想干么。审问我啊。”
微微的一笑。易祥瑞道:“差不多。有人想听你说话。你照着我问的回答就是了。”
尽管是大惑不解。但向天亮还是照着易祥瑞的吩咐做了。
易祥瑞:“你叫什么名字。”
向天亮:“向天亮。向雷锋同志学习的的。天下第一的天。军歌嘹亮的亮。”
易祥瑞:“你用过其他名字吗。”
向天亮:“这个么……小时候家里人都叫我土崽子。我爷爷说。贱名好养活。”
易祥瑞:“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向天亮:“档案上写的是一九七零年三月十八日出生。”
易祥瑞:“真的是哪一天。”
向天亮:“三月八日。因为。因为读初中时